祁鴆有一雙很漂亮很漂亮的手,就是不看他那張臉,光是一雙手都能迷倒萬千少女。
他食指勾著領帶,動作緩慢地解開,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著薑芷,像是在勾引人。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盯得薑芷心驚肉跳。
在他解襯衫紐扣的時候,她慌亂地按住了他的手,“你要幹什麽?”
祁鴆笑了笑,拿開薑芷的手,繼續脫衣服——
“你……”
襯衫被他輕鬆脫掉,露出了結實強壯的上身,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脖子上掛著一枚胭脂玉,據說是祁曉棠送給他的十八歲禮物。
薑芷看得耳根子發熱。
突然,又看到了他肩窩處的妊娠紋,兩個肩膀都有,還挺嚴重的。
下一看,祁鴆將她抱了起來,薑芷驚呼一聲,“祁鴆,你放開我下來!”
走到床邊,祁鴆將人放了下來,他坐在**,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一個大男人長妊娠紋太難了,二爺也是個愛美的人,據說這玩意兒能抑製妊娠紋增長,還能讓它消失,麻煩薑小姐了。”
薑芷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想讓她幫他塗妊娠紋。
“你自己塗,或者去找謝芳菲給你塗。”
薑芷想離開,祁鴆用兩條腿夾住她,將她控製在自己麵前,“菲菲睡了,我不忍心叫醒她。”
一聽這話,薑芷心裏又開始冒酸泡泡,她掙紮了幾下,咬牙切齒道:“我也累了,也要午休!”
無論薑芷怎麽生氣,怎麽鬧,祁二爺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現在給我塗。要麽,你先睡覺,我可以等你醒來再給我塗。”
薑芷:“……”
這哪是選擇,分明就是在逼她。
謝冥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若是看到她給光著上身的祁鴆塗精油——
薑芷捏了捏拳頭,隻好妥協。
薑芷的皮膚很白,冷白的那種白。
常年拉大提琴,她將自己的手保養得很好。
典型的膚如凝脂,手如柔荑。
她的手指軟軟的,沾上精油落在了他身體上,祁二爺原本溫柔似水的目光,逐漸幽暗。
他的雙手扣著她的細腰,將人往自己麵前拉了拉,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薑芷蹙眉,“你再這樣不安分,我就不幫你了。”
難得聽到薑芷的威脅,祁二爺心情大好,笑容燦爛。
薑芷最見不得祁鴆這種笑容,心尖一顫,趕緊移開視線,隻想快點塗完好讓他趕緊走。
“說來也奇怪,謝芳菲這個月才懷孕,可我上個月就已經有孕吐反應了,難不成這種還會提前來?”
薑芷:“……”
“還是說,哪個不長眼的女人偷偷懷了我的孩子,不讓我知道?”
薑芷心裏發虛,胡亂在他身上摸了兩下後,蓋上精油的蓋子遞給了他,“塗好了,你可以走了。”
祁鴆把玩著精油瓶,並沒有立刻穿衣服,“聽說塗這玩意兒,也講迷信。”
薑芷隻想讓他快走,對他嘴裏的迷信沒有任何興趣。
“我孩子的母親給我塗,妊娠紋會消失,但如果不是孩子的母親給我塗,妊娠紋會更多。”
薑芷心裏咯噔一下,嘴硬道:“沒想到堂堂祁總竟然會相信這種迷信。”
祁鴆聳了聳肩,“以前是不信,但現在嘛,稍微信一信也無妨,何況,我這不是來求證了嗎?”
薑芷:“……”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原因,總覺得祁鴆好像知道什麽。
她快速將衣服扔給祁鴆,“我困了,要休息。”
祁鴆接過衣服慢條斯理地穿著,“你睡你的,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
薑芷用一副極其不信任的目光看他。
祁鴆輕哼一聲,“放心,我就是再禽獸,也不至於對一個孕婦下手。”
祁鴆離開後,薑芷上了床。
她是很困,但不怎麽睡得著。
自從住進這裏,她睡眠質量特別差,聽說懷孕的女人,會很沒有安全感,如果有丈夫陪,可能會好一點。
哎,祁鴆這會兒恐怕去陪謝芳菲了吧?
猛地看到**的領帶,那不是祁鴆剛剛落在她房間的嗎?
她拿起領帶下意識想還給祁鴆,可下床的時候,又猶豫了。
甚至鬼使神差地拿起領帶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
領帶上有祁鴆的氣息,還有那股熟悉的檀木香氣,好好聞。
薑芷深吸了好幾口,握著領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又被輕輕打開,離開的祁鴆又回來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看著薑芷手裏攥著自己的領帶睡得香甜,一顆心柔軟得快要化成水了。
他坐在床邊,用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腦門,“嘴上趕我走的人是你,攥著我領帶睡覺的也是你,小壞蛋。”
他就那麽看著薑芷的睡顏,好像怎麽都看不夠的樣子。
直到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他低頭輕輕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等我。”
走出房門前,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拉開抽屜拿出了薑芷的筆記本,看到上麵的內容,眼神逐漸變得冰冷陰沉。
薑芷再次醒來的時候,祁鴆已經不見了。
怕謝冥在她房間裏看到祁鴆的領帶,她將祁鴆的領帶藏進了枕頭裏,隨後又不放心,將筆記本撕下來燒了。
她走出房間的時候,謝芳菲正吃著水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動靜後,回頭看了她一眼,“之之姐姐,你一覺睡得挺久啊。”
薑芷也沒想到自己能睡兩個多小時,不知道是不是祁鴆領帶的原因,這一覺睡得很沉。
“嗯,有點累。”
謝冥朝她走了過來,關心道:“怎麽了?”
“哥,你就別擔心了,懷孕的女人都能睡。”
頓了頓,謝芳菲又說道:“可之之姐姐老這麽不出門對身體不好,我前段時間看到一個孕婦瑜伽,要不我們一起去練練瑜伽吧?”
謝冥:“你們想練瑜伽,可以讓老師來家裏教。”
“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孕婦需要好的心情,不能老關在家裏,要適當出去走走才行。”
謝冥看向薑芷,“之之,你的意思呢?”
薑芷臉上沒什麽表情,“你們安排吧,我都行。”
謝冥笑道:“那就在外麵報個瑜伽班吧,順便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薑芷眼眸微微一閃,沒有說話。
“對了,我今天收到了祁家發來的請柬,祁長風和雲半夏將在皇家酒店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