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薑芷既然拿了祁長風的錢,就得做好一個合格的工具人。

拍賣會來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很多人薑芷隻在電視上看到過。

“稍微注意一下,別整地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丟人。”

祁長風忽然靠近,兩人姿勢親昵,宛如一對神仙眷侶,說出來的話卻滿滿嫌棄。

薑芷無語至極,還要保持微笑。

一個紅色的身影朝她衝了過去,薑芷還沒反應過來,耳朵驟然一疼。

她下意識伸手一抹,濕濕的,伸手一看,流血了。

祁長風見狀,黑著臉抓住拽下薑芷耳墜的女人,“孟可兒,你瘋了?”

孟可兒憤怒地瞪著薑芷,“她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和夏夏戴一樣的耳墜!”

雲半夏焦急地跑了過來,看到薑芷耳朵還在流血,她捂著嘴驚呼一聲,“薑小姐,你還好嗎?”

這一衝突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祁鴆和宋襲野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三人的關係,紛紛開啟吃瓜模式。

“這女人膽子真大啊,搶了人家的未婚夫不說,還在公眾場合堂而皇之戴同款耳墜,這不擺明了來打雲半夏的臉嗎?”

“哼,憑著一張臉蛋敢和雲家小公主爭,不是作死嗎?”

“雲半夏就是太善良了,換成是我,看我不弄死她。”

祁長風冷冷地睨了雲半夏一眼,勾唇嘲諷,“隻是湊巧佩戴了同款耳墜,雲小姐就讓自己的閨蜜出麵針對,是不是對自己太不自信了?”

雲半夏臉色蒼白,“我沒有——”

“祁長風,你少冤枉夏夏,是我看不慣這個賤人!”

祁長風一把推開孟可兒,孟可兒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毫無形象,她不可置信地瞪著祁長風,“祁長風,你敢推我!?”

雲半夏趕緊將孟可兒扶了起來。

祁長風冷冷道:“你口口聲聲叫著的賤人是我心愛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道歉!”

孟可兒站穩後指著薑芷的鼻子狂怒,“讓我向這個賤人道歉,做夢!”

祁長風看著雲半夏冷嘲熱諷,“雲小姐還真是交了一個好朋友。”

雲半夏緊咬著唇,為難地拉了拉孟可兒的袖子,“可兒,你不該拽下薑小姐的耳墜讓她受傷,快跟薑小姐道個歉吧。”

孟可兒對自己這個閨蜜,真是恨鐵不成鋼。

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想著忍讓。

“不可能!”

見事情愈演愈烈,薑芷心累地拉了拉祁長風的胳膊,“長風,我沒事,我們走吧。”

祁長風看向薑芷,憤怒的俊臉瞬間柔和,摟著她的肩膀心疼道:“我帶你去上藥。”

祁鴆和宋襲野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兩人離開的背影。

宋襲野看著委委屈屈的雲半夏,笑著摟住了她的肩膀,“哪個不長眼的惹我們夏夏了?”

雲半夏深深地看了一眼祁鴆,強撐著難過擠出一抹笑容,“沒事。”

孟可兒卻不想大事化小,尤其看到祁鴆後,添油加醋地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兩人。

祁鴆看著孟可兒手裏,和雲半夏耳朵上一模一樣的耳墜,眸若寒冰。

薑芷被祁長風帶到了一個房間,他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藥箱,等服務員離開後,將裏麵取出來的藥扔到了薑芷身上,“自己擦。”

比起剛剛的溫柔和深情,此時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冷漠又無情。

薑芷看了看手裏的碘伏,又看向了絲毫不關心她傷勢,還拿出手機看的祁長風,眼神冰冷,“你故意的?”

祁長風掀起眼皮涼涼地看薑芷一眼,“什麽?”

“耳墜是你讓你助理連同衣服一起送來給我的,你老早就知道雲半夏會戴同樣的耳墜,非要讓我戴就是為了刺激雲半夏?”

祁長風輕哼一聲,“那又怎樣?”

薑芷眉心一皺,有個想法在腦海裏成型,“你還喜歡雲半夏?”

祁長風的俊臉瞬間冷了下來,看著薑芷的目光冰冷陰鷙。

從他的反應中,薑芷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答案,“既然喜歡,為什麽要退婚?”

祁長風一把捏住薑芷的下巴,“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好像是那邊吧。”

雲半夏柔柔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祁長風臉色一變,從薑芷手裏奪過碘伏,給她上藥。

他給了薑芷一個警告的眼神,在雲半夏的腳步到來時,臉上瞬間換上溫柔的表情。

祁鴆和雲半夏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薑芷坐在**,祁長風彎著身子給她上藥,還朝傷口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一臉心疼地問人,“疼嗎?”

薑芷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祁長風是專門學過變臉吧?

不進娛樂圈演戲,真是影視界的一大損失!

“……不疼。”

雲半夏看著親昵的兩人,緊捏著拳頭,默默低下了頭。

“叩叩叩——”

重而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是祁二爺的手筆。

祁鴆摟上雲半夏的肩膀,當她的依靠著走進了房間。

薑芷輕輕地推了一把祁長風,祁長風回頭看到兩人後,臉色不虞,“孟可兒呢?”

雲半夏為難上前,“對不起長風,可兒太衝動了,我來替她向薑小姐道歉,薑小姐,對不起——”

薑芷和祁長風看到兩人親昵的姿勢,一個臉色難看,一個心中一陣酸澀,還要微笑。

祁長風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替孟可兒道歉?那孟可兒殺人放火,你是不是要替她坐牢?”

“大哥!”

祁鴆一出口,自帶的威壓讓祁長風瞬間閉了嘴。

祁鴆幽暗的眸子掃過薑芷的耳朵,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傷得有多重,這點傷晚一點送醫院都愈合了,薑小姐未免也太嬌氣了些。”

嬌氣這樣的話,薑芷不止一次從祁鴆嘴裏聽到過。

以往他做得凶狠過頭,薑芷會忍不住顫抖,忍不住哭。

他總會一邊咬她,一邊說她嬌氣。

“我最討厭嬌氣的女人。”

猛地回過神來,對上了祁鴆似笑非笑的臉,他目光如炬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麽。

薑芷心悸,快速移開視線,朝雲半夏微微一笑,“確實沒傷多重,雲小姐不必自責。”

祁長風摟著薑芷,“我家小芷善良大度,不跟你們計較,但這不是你們傷害她的理由,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不記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