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裏。
薑芷再次從疲憊中醒來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她動了動身子,渾身哪哪都疼。
禁欲了大半個月的男人,壓根兒就不知道節製。
“醒了?”
饜足過後的男人聲音越發性感好聽。
他裹著白色的浴袍在沙發上辦公,看到薑芷醒來,放下電腦走到床邊,在她哭到紅腫的眼睛上親了一下。
這親昵又溫馨的一幕,讓薑芷有些錯愕。
“餓了吧,我叫了餐點。”
薑芷:“……”
一定是她醒來的姿勢不對。
不然,怎麽會看到一個如此溫柔體貼的祁鴆。
薑芷趕緊閉上眼睛,打算換個姿勢再睜開。
“嗬……”
一道笑聲過後,她的唇被溫熱柔軟的唇覆蓋,含著她的唇珠吸吮了兩下。
“怎麽?睡了我打算不認賬?”
薑芷不得不睜開眼睛麵對,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反常的祁鴆,讓她挺慌的。
今天那情況,確實算她睡了他吧。
薑芷默默起身,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穿,尷尬地用被子裹緊自己。
“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現在裹是不是有點晚了?”
薑芷:“……”
她拿過床頭櫃上的包,打開包翻東西的時候,祁二爺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要是再敢用三百打發我,你就死定了。”
薑芷拿錢的手一頓,咬牙狠心拿出了一千塊遞給祁鴆,“辛苦了。”
“嗬——”
祁二爺笑了,笑容裏一點溫度都沒有,他現在真想打個電話給律師,問一問咬死人算不算犯法。
好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消了祁二爺磨牙謔謔向小花的衝動。
祁鴆去開門的時候,薑芷快速穿好了衣服。
等服務員離開,聽到關門聲她才走出去。
“過來吃飯。”
薑芷看著一桌子昂貴的山珍海味,搖頭,“謝謝祁總慷慨,但我想回去了。”
“你確定?”
祁鴆幽暗冰冷的眸子裏帶著濃濃的威脅,薑芷思索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祁鴆將筷子遞給薑芷,“吃,不吃完這些,不許走。”
折騰了一下午,薑芷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既然都留下了,沒必要再客氣。
兩人難得安靜又溫馨地吃了一個晚餐——不,夜宵。
薑芷一直觀察著祁鴆,見他看著心情不錯,便問道:“祁總,你覺得邢秘書是個什麽樣的人?”
祁鴆幽暗的眸子落在了她身上,“你對邢秘書好像挺上心的。”
祁鴆的目光像是能將人看穿,薑芷萬分小心,“隻是好奇。”
“邢秘書做事細心,執行力很強,遇事處變不驚,是個好秘書,如果你想擠掉她成為我的秘書,我勸你別癡心妄想。”
“祁總誤會了,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薑芷一副急切跟自己撇清關係的樣子,讓祁二爺很不爽。
薑芷腦海裏卻是祁鴆的話。
處變不驚嗎?
可她很多次看到邢曼麗亂了方寸。
看樣子,祁鴆對她的秘書也不是很了解。
飯後,薑芷要離開,祁鴆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他把玩著她柔軟的長發,俊臉湊過去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你從醒來到現在,隻問過我邢曼麗的事,並沒有問749項目的競標如何了,你不想知道祁長風有沒有成功?”
薑芷心裏咯噔一下,她壓根兒就沒想起祁長風這號人物。
“不用問我也知道長風成功了。”
後頸突然被咬了一下,薑芷疼得縮了縮身體,細腰被大手箍得更緊。
祁二爺語氣很不爽,“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可惜啊,他失敗了。”
薑芷一怔。
祁長風不是說隻要拖住祁鴆,不讓他到場,749項目就是他的嗎?
怎麽會輸呢?
輸給誰了?
薑芷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個人。
祁鴆捏著薑芷的小臉,“你連美人計都用上了,祁長風還是失敗了,那種廢物也就你舍不得離開他。”
薑芷想起身,被祁鴆死死按著,“後悔嗎?”
“不後悔。”
“是不後悔幫了祁長風?還是不後悔跟我睡了?”
薑芷:“……”
勒在腰上的手一緊,薑芷感覺她的腰都快斷了,“回答我。”
薑芷深吸一口氣,她有一種預感,如果隻回答前者,今晚別想全須全尾地離開這裏。
“都不後悔。”
祁二爺自動忽略第一個問題,“真不後悔跟我睡?”
薑芷認真點頭,“二少器大活好持久力還強,外麵找一個未必有你幹淨會玩,我為什麽要後悔?”
“很好!”
祁鴆怒極反笑,“你這麽誇我,我要是讓你走出這裏,就是我太不懂事了。”
薑芷想跑已經來不及了,被祁鴆按在沙發上,各種姿勢的伺候。
祁二爺向來一言九鼎,說是不讓薑芷走出去,最後果然是被祁二爺抱著離開的。
祁家老宅。
祁長風憤怒地在書房裏轉來轉去,渾身的戾氣無處可發。
該死的,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他防住了祁鴆,竟然沒防住賀奇峰。
書房的門被人打開,祁鬆年走了進來。
“爸——”
祁長風剛要說什麽,看到他身後的賀奇峰時,哽住了喉,原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哼,姐夫真是好手段啊,不聲不響從我手裏搶走749項目。”
賀奇峰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精明的眸子被眼鏡擋著,他微微一笑,“長風你誤會我了。”
“我誤會什麽了?”
祁鬆年緩緩開口,“749項目的事奇峰已經跟我說了,奇峰做得沒錯。”
祁長風不可置信地看向祁鬆年,“爸,你知道我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少嗎?”
“付出了多少你也拿不下749。”
“什麽?”
賀奇峰拍了拍祁長風的肩膀,“長風,我和爸爸也是為了你好,自從你進了祁氏集團,你沒有做出過像樣的成績,就算你背靠祁氏集團,749項目負責人那邊也要看你個人的綜合能力。”
“749項目是個香餑餑,有點資本的公司,哪個不想要,尤其是咱們家,一個是阿鴆的鼎盛集團,一個是祁氏集團,所有人都將你們作為狙擊目標。”
“隻有我的奇峰無人在乎,大家都覺得奇峰隻不過是依附祁家的一個小公司,確實也是如此,但我將奇峰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個人能力有目共睹,這才是我勝出的關鍵。”
賀奇峰話裏話外的意思,祁長風就是一個廢物。
最關鍵的是賀奇峰並沒有說,比起祁鴆這個正統太子,賀奇峰這個駙馬爺,祁長風就是一個私生子。
圈子裏的人根本就不看好祁長風。
祁長風恨得牙齒都要碎了。
賀奇峰微微一笑,“我們是一家人,我肯定不會獨享這個項目,我和爸已經商量過了,這個項目由祁氏集團和奇峰一起搞,你的想法呢?”
祁長風看了祁鬆年一眼,祁鬆年低著頭,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祁長風無比憋屈,哪還有什麽想法。
兩人走出書房後,賀奇峰叫住了祁長風,“長風,這次的事沒提前跟你商量,是姐夫不對,以後咱們倆好好做這個項目,一加一要大於二才行,不然不是讓別人看笑話了嗎?”
祁長風皺眉,賀奇峰這是想拉攏他一起對付祁鴆?
他不是很愛祁曉棠嗎?
怎麽舍得對付她親弟弟?
“對了,你那個小女友好像跟阿鴆走得很近,阿鴆從小就招女孩子喜歡,你可要小心一點,別從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