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我們去了老師的辦公室,他的話,讓我們驚訝了好久好久。

覺得像笑話。

他說:“以後,我希望你們可以離宮妙可那孩子遠點,保持距離。因為她這個孩子太純潔,你們也都看見了,昨晚居然和你們一起出去喝酒,原本這麽單純的一張白紙,就這樣沾上汙點?”聽了這話,我們忽然覺得很諷刺。意思是,我們不純潔?和milk在一起時間長了會把她帶壞?

好傷人心的話……確實,當初給宮妙可取名為milk,一半是因為發音相似,而是因為milk太單純,像牛奶一樣,雪白無暇。

我們說,明白了老師。

然後轉身離開辦公室,在關門之前,還沒忘鄙夷的瞪了老師一眼。

切,說我們不純潔。

那能怎麽樣?就算你這麽說,能拆得開我們麽?

回到教室,milk問情況,我們如實回答,她笑了,聲音柔和:“簡直就是笑話,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們就不當朋友了?好好笑。”

是啊,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因為一句話就讓我們分離?

經曆過這件事之後,生活平淡,毫無波瀾。

埋首在一堆堆卷子裏,忽然覺得生活變得很單調了。

已經快要冬天了呢。我坐在座位上望著窗外發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看到第一場雪。

講桌前,地理老師在前麵畫著圓圓的大地球,不厭其煩的講個沒完。

“那麽,我們中國境內受到太陽輻射最多的地方是哪裏,誰知道?”這一問,教室裏鴉雀無聲,同學們該睡覺的睡覺,該發呆的發呆。

身邊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轉過身子一看。

milk指著徐朵甜甜的笑著:“尚晰冥,看啊,徐朵睡著了。”

“額?你怎麽知道?”他把耳朵貼近。

“哈哈,笨啊,

你看腦袋都不動了,她那麽多動,怎麽可能一動不動呢?”聲音很好聽。

“是哦,你挺了解她的啊……”

“那是啊。”

…………

我也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果然,腦袋不動了。

“中國境內受到太陽輻射最多的地方是哪裏,誰知道?”地理老師再次發問。

還是沒聲音。

這時隻聽見徐朵破口而出一句:“氫氧化鈉!”聲音不大,但是正好能被教室裏在場的人清楚的聽到。

徐朵,睡糊塗了……

“哈哈哈……”一片大笑。

徐朵這時也被笑聲吵醒,抻了個懶腰,忽然覺得氣氛不低,她看著地理老師的臉。

“徐朵!你那腦袋是不是讓一氧化碳熏傻了啊!!!”地理老師憤怒了。

“噗……”我忍不住笑出來,和班級其他同學一樣,前仰後合……

徐朵翻了個白眼,低下頭看書。

“徐朵!你那是政治書!!!”地理老師再次憤怒。

我們再次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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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徐朵被地理老師一頓愛的教育,大概內容就是說地理多有用多有用,高考多麽快多麽快,我們在一旁直擦冷汗。

之後徐朵哭喪著臉從老師那逃離,大叫:“我再也不睡覺了啦。”我看了她一眼,徐朵不睡覺?怎麽可能,這句話是本年度最不可能發生的天方夜譚,她想睡覺?班主任都叫不醒的……

下課。

“哎?你怎麽知道我要拿橡皮筋抽你的啊!”徐朵暴跳起來指著同桌梁炳質問道。

梁炳猥瑣的眉毛一挑:“經驗,都是經驗。”

徐朵一生氣幹脆轉過頭不看他。

這,偷襲不成功也要生氣。我無奈的搖搖

頭。

梁炳忍氣吞聲了多久了?

隻記得他和徐朵兩年一直一個座位,於是他就一直受壓迫了兩年,嘖,苦命的孩子……

還記得開學第一個學期。

數學課上,徐朵手裏攥著一塊糖,遲遲不敢放進嘴裏。

梁炳看了她一眼:“同桌,你幹嘛呢?”

“偷吃東西,你沒看出來啊!”

“那就放嘴裏啊,握著幹嗎?”

“嘿,我說你這人,老師在前麵看著我,我哪敢啊?”徐朵白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

“嘶……”梁炳想了一會,咧開嘴,打了一個響指,得意的挑著眉毛,他拿過徐朵的一隻圓珠筆,往地上一扔,頗有氣概的嗬一聲:“撿去!”

徐朵青筋暴起,她惡狠狠的看著梁炳小人得誌的模樣。

握了握手指:“臭小子,你想死了是不是!居然敢命令姑奶奶我給你撿筆!找打!”

於是,徐朵送梁炳一場暴打。

末了,梁炳揉著胳膊和肚子,萬分委屈的說:“我隻是想,讓你撿筆,順便把糖吃了,怎麽亂打好人啊!”那樣子,和竇娥有一拚了。

“啊?”徐朵撓撓金黃色的頭發。臉上露出難色:“不好意思啊同桌,我不知道你的意圖,真對不起啊!”

梁炳咽了咽口水,不說話。

似乎從那以後,他就成了徐朵挑準欺負的對象,多少年來,不曾翻身。

這時,梁炳對著徐朵挑眉弄眼。

徐朵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幹嘛?”

梁炳很自然的說:“我在對你放電,你有沒有一種很激動的感覺?”說完,自以為不錯的接著挑眉毛,典型的猥瑣男……

徐朵捂住嘴,神色痛苦,她脫口尖叫:“我想死!!!”

“哈哈……”我和milk同時笑了出來。是啊,其實我也有種想死的感覺,好惡心,好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