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的。
“發生了什麽?”
喬斯坦納悶的問我。
“你剛才被控製了,代替那個人說話。”
“真的?”
老萬也推著輪椅過來了,他證明說:“我也聽見了。”
喬斯坦看著我,我指了指地上。地上是不規則的小石塊,喬斯坦蹲下來,完全了沒有剛才的瀟灑,手忙腳亂的把玻璃瓶的蓋子打開,把那塊石頭放了進去。
從頭到尾也沒有發生什麽詭異的事情,倒是喬斯坦一直在自己嚇唬自己。
沉默了一陣……
“你打算怎麽做?”老萬問我!
“睡一覺,養足自己的精神,本來還想喝一杯烈酒呢,看來是不需要了。”
“你打算你去見他?自己一個人去!”
“她沒有說,我不可以帶人去。但這一次,我想自己去看看!”
“這樣很危險!”
“帶著人就不危險了!”
這麽一說,把老萬弄得不說話了,老萬看著我,他歎了一口氣:“大誌啊,我知道,我攔不住你,那邊躺著三個呢,換做是我,我也會去。單刀赴會當然是一種勇氣,但你是一個有家的人,而且你妻子現在懷孕了,你應該多為你的妻兒想一想!”
老萬這一點倒是說中了我的心,我可以大膽的去做一切,但我不得不為陳小玉想一想,現在很晚了,陳小玉應該都休息了。
明天早上,我先給陳小玉打一個電話,然後,我會去見一見這個神秘莫測的家夥。
……
晚上我睡在喬斯坦酒吧的一個小屋子裏麵,已經是秋天了,這個屋子晚上有點涼。這屋裏有點冷,我是知道的。可是,今天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身體異常的陰冷。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裏來的,所以我裹住了被子。
冬天用的被子,應該會很暖和了,還是冷,除了冷,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睡醒了,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身上蓋著兩個被子,身上蓋著兩個被子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但在這裏,確實是挺奇怪。
這個屋子裏麵睡著三個人,一個是老萬,老萬在那一邊,行動不方便。另一個是喬斯坦,喬斯坦這個家夥挺善良,對於照顧別人,單身的喬斯坦並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晚上要是冷了,他會給自己蓋被子,絕對不會給別人蓋。
不知道為什麽?被這床被子,弄得我心神不寧的,我總覺得不對勁。問老萬,老萬覺得我有點小題大做。喬斯坦晚上三點收工回來的,老萬也沒有熬夜,三個人睡在一個屋裏,要是有什麽人幫我蓋了一床被子,這屋裏的人,怎麽可能什麽也不知道呢!
……
這件事我覺得毛骨悚然,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覺得,這個被子是那個人給我蓋得。被自己的敵人照顧,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平息自己的心情之後,我給陳小玉打了一個電話,陳小玉接到我的電話,挺高興的,說著自己懷孕的感受。聽到她流暢的小心情,我沒有把王小虎懷孕的事兒,告訴陳小玉。我心裏有個私心,我就像讓陳小玉像個普通人一樣,懷孕生孩子。
所以,我選擇了報喜不報憂,我把長安的事情告訴了他,關於長安的悲劇,陳小玉聽了以後默不作聲,最後,陳小玉在電話裏歎了一口氣,她說她不想把仇恨繼續擴大下去,如果長安不招惹我們,那就放長安一把。
“現在長安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誰,那個比三屍蟲還厲害的家夥嗎?”
“你們找到她了嗎?找到的話,我過去幫忙!”
“還沒有,你就咋家裏老實的呆著,我幾天就回去,咱們不和她鬥,盡量把這個事情壓下去。”
陳小玉答應了,我又說了兩句甜言蜜語,這才把電話掛了,我沒有想到,我這個隱瞞,會讓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我應該讓陳小玉過來的,可是我太愛陳小玉,不想看到懷孕還四處奔波。
吃過早飯之後,我就離開了酒吧,去找那個人。我不知道她在哪裏,可是我知道她,隻要我去找,她就會給我指引,我拿著玻璃瓶,玻璃瓶裏的那小塊黑皮玉,會幫我指引找到她。我就往前走,碰到路口的時候,就拿起玻璃瓶看,當我看的似乎,黑皮玉就化成**,貼在玻璃瓶上,給我指引。
很快,我就找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破舊的農業機械廠,看剛剛掛起來的牌子,應該是有人把這裏給買下了。
這裏很破舊,裏麵荒草叢生,別說無人問津,就連老鼠都搬了家。曾經的破產的農機廠,幾乎什麽都沒有,估計裏麵的螺絲疙瘩,都被拿著當鐵賣了錢。這唯一能看得是,有幾個破倉庫,看到幾個倉庫,我就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長安把那些黑皮玉都搬了出來,那麽黑漆漆的雕像,一定要找地方放。這個無人問津的倉庫,正好適合他。
我進來的時候,一個人幫我開了門。這個人我沒有見過,但不算陌生,因為我在照片裏看見過他,他叫李鑫。
李鑫是一個看上去,很敦厚的年輕人,嘴唇很厚,鼻子也挺大,笑起來很樸實。但我知道,真正樸實的那個李鑫已經死了,這裏麵有一個叫長安的靈魂。
“長安!”
“嗯!”
“這一次我還真不懂你在搞什麽?”
我這麽一說,長安沒有任何的得意,他一臉的苦笑:“我真想把這些都攬在我的身上,但我承認我沒有這個能耐。”
“她在哪裏?”
“倉庫!”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老祖宗要毀掉《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後半部分。”
聽到這個我停下來,納悶的看著長安,為什麽長安會突然有這樣的感慨。
“九龍罩玉蓮,實則上有九個穴眼,我們老祖宗,用那個十六字中的‘化’字卷,改形換勢,轉風變水,就是為了防止她出來,而我們一知半解,卻自以為是,終究釀成大禍。”
“九個穴眼?”
我不懂,但我覺得,要對付這種詭異的東西,也許能從風水這方麵下手。
“沒錯,就是九個,說是九宮,也不為過,它們息息相關,相輔相生。第一個穴眼、化轉生氣為纏護;第二個穴眼,兩耳插天透雲霄;第三個穴眼,魚為龍須聚金水;第四個穴眼高聳宮為護持;第五個穴眼,裝點天梁明堂開;第六個穴眼,水口關攔設朝迎;第七個穴眼砂腳宜做左右盤;第八個穴眼,幕帳重重穿龍過;第九個穴眼,九曲回環朝山岸。”
“草!”
我都聽懵了,這都什麽東西,我從小就學語文,但是這些話我聽起來,真的不是很容易能理解,我就納悶的看著長安。
“你不懂風水學,但你要明白一點,老祖宗改變了九龍罩玉蓮的風水,並用三屍蟲輔佐,就是為了不她出來,可是因緣際會,你打敗了三屍蟲,最後群蟲自爆,將本來改變的格局,恢複原貌。這已經給了她冉冉生機。而我又受到殘留一些文獻的蠱惑,自以為能找回自己,取走了鎮壓在黑棺上的空符,所有的一切,讓她得以重見天日。”
“空符又是什麽東西?”
“陰陽十六字的最後一個字,空,大象無形,大音稀聲,風水秘術的最高境界。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空字是什麽意思,因為這一篇沒有一個字,能領悟最後一個空,就會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任何想做的事情,都能完成,我就是相信這個,才去尋找那個空符,沒有想到鑄成大錯。”
這個長安竟然在抱怨?
不過,長安說了這麽多,已經是極限了,他可不敢耽誤太久的時間,帶著我進入倉庫。倉庫擺著那些黑皮玉雕像,他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黑液吞噬的人類或者動物,總體來說,他們都是可憐人。
他們像列兵一樣,被擺放在那裏。這些雕像的盡頭,就是那口黑色的棺材。這次我才注意到,那黑色的棺材,就是用黑皮玉製作的。
當我的目光集中在那裏的時候,黑棺開始蠕動起來,像冰一樣化掉,黑液落在地上,緩緩的流動。
這些東西就像髒水一樣,但又忍不住讓人心生恐懼,我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長安去沒有動,這是彎著腰站著,帶著一種卑微的情緒。
那些黑液像脈絡一樣,連接到所有的黑皮玉雕像的身上,黑棺與此同時,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著黑袍,赤足的女子,她看上去或妖冶、或天真,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
她朝著我走過來,我有點害怕,想後退,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正準備用我的氣,她纖細的手指,點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眼前的情景,化作烈烈的戰火,在火焰下,無數人在奔逃,男人在最後關頭保護自己的妻兒,婦女在最後關頭保護自己的孩子,但這些保護,徒勞無功,他們紛紛化為枯骨。
我一個激靈眼前又恢複成了本來的樣子。
“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不,那些人不是我殺的,是你殺的。”
“你說什麽?”
“我的力量有限,不能讓你恢複你本該擁有的記憶,但是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