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廚

趙啟浩眉頭擰的更狠了,這也是他擔憂的一點,“沈襲玉”自稱來自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最看不得的便是不平等製度,對下人極好,但是自從他登基後,她的簡直性情大變,非但主動到強迫的替他采選美人,還經常打罵仆從,簡直不像是以前的“沈襲玉”了。

“陛下,這也是王後的一片心意,王後說雖然陛下的身體已經康複,但這藥丸中所用的水或是藥材都是極補極珍貴的,陛下為了國事日夜操勞,正需要這些補藥,要不然如果陛下因為國事累倒了,她要指望誰呢?”支雨淚光盈盈,委屈的撅著嘴轉述著王後的話,同時還暗暗朝著趙啟浩拋了個媚眼兒。

她是來自麗沙家族旁枝的貴女,按傳統來說,她所得到的位置遠不止一個小小女官,但自那日家族進柬之後,她便對趙啟浩的美貌念念不忘,通過很多關係,才來到宮廷,當了國王的貼身女侍官。

聽女官提到妻子的話,趙啟浩這才眉頭稍微舒展開來,微笑了下,就那一抹淺笑,差點讓支雨喪失了心神,連琉璃金盞都把握不住了。

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妖孽啊,難怪麗沙表姐為了他居然願意在家族中做出那麽大的犧牲,如果能讓她也得以親近,那她死也願意呀。

“你先放哪兒吧,等本王將這些議報看完再吃,你先退下吧。”趙啟浩有些不太喜歡這侍官的眼神,好像要將他整個人扒光似的,十分炙熱。

支雨連忙搖頭。“不行的,王後吩咐過了,一定要看見陛下將藥服下才可以回去複命,還請陛下不要讓奴婢為難。”

趙啟浩被她的話堵的沒辦法,隻得將藥納入口中,支雨親眼看到他喉節滾動,吞咽下去,這才放下心來。緩緩站立起來,身材豐滿秀麗高挑,朝著趙啟浩嬌聲道,“陛下真的不需要支雨再侍候了嗎?”

趙啟浩頭抬都沒抬就揮了揮手,根本沒瞧見支雨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眼中飽含淚水和委屈,用潔白的貝齒咬住紅唇。低下頭行了個禮,緩緩的退了出去。

待支雨的腳步聲遠去,趙啟浩才從嘴裏的舌根底下吐出藥丸,嘿嘿一笑,隨手放在案上一個玉盒之中,咕噥道,“玉兒就是小題大作。本王哪裏就有那麽嬌氣了。”

麗沙懷裏抱著一隻波斯貓,正在替貓兒順毛,看見支雨進來,滿臉的委屈,不由心裏十分舒服,但臉上卻是不顯,反而假裝關心的問道,“喲,我們這漂亮的支雨小姐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表姐我替你出氣去。”

支雨滿是羨慕的看了她一眼,又撅著嘴坐回原地,沒有外人的時候,她是不怎麽尊重麗沙的,就算她現在是王後也一樣,誰讓麗沙在家族中的地位太低呢,有點類似於天啟朝的嫡庶之分,支雨是家中正正經經的長房嫡女。而麗沙不過是後起的旁枝庶女,再怎麽得寵也改變不了她曾是庶女的事實。

“還不是你那位親愛的嘛,真沒見過這樣不懂風情的男人,真不知道你和這樣的木頭呆在一起有什麽意思?”支雨半是含酸半是含醋的說道。話頭裏居然還有挑三撥四的意思。

麗沙年長她許多,經曆的事情又多,豈會連她這點小心思都看不透,想到自己還需要家族的支持,而支雨又是族中大長老的寶貝千金,她少不得要放下身段,好好討好著這位表妹了。

“表妹,你才來沒多久嘛,等時間長了陛下自然知道你的好,到時候我再和他說說,保準成功,陛下的浪漫和美好,你隻有到了床榻之間才能體會。”

看麗沙說的那樣神秘,支雨原本不滿的心情再次被勾的癢癢的,圓瞪起藍寶石般的眼睛看向麗沙,“希望這時間不會太久,我可沒有多少耐性。”

“放心吧,表妹,我一定會盡快替你辦妥的。”麗沙嘴上安慰著,心裏卻是不屑,待到趙啟浩將位置坐穩了,把兵權拿到手,到時候家族的支持就不是那麽重要了。兵臨城下,你敢說你不支持?

趙啟浩看完了議報,腦中覺得思緒甚煩,便想去花園走走,順便看看“沈襲玉”在幹嘛,豈料才踏出議事廳半步,就突然感覺渾身奇癢難耐,如有萬千蟻蟲在啃咬他的身體,讓他痛不欲生。

他想運功抵抗,可是根本沒用,那種感覺越來越厲害,讓他全身冷汗直冒,抽搐著有一種死亡的陰影漫上心頭。他堅持掙紮著拿了忠心丸服下,也隻是讓他的意思稍為清醒一點,並未起到克製的作用。

他越來越痛苦,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身體內外猶如火燒,奇癢無比,恨不得找把刀來將自己的肉一塊塊割下才覺得痛快。

因為之前趙啟浩曾吩咐說他在看議報,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準進來,是以他在殿內地毯上麵痛的打滾,外麵的人聽到動靜也不敢隨意進來打聽,直到麗沙和支雨前來問安才發現了。

麗沙一看趙啟浩的這模樣,就知道是神仙散的癮犯了,但是她剛才明明讓支雨送了藥丸過來,為何趙啟浩還是會發病?

“陛下,陛下!”麗沙急的大聲喊起來同時吩咐支雨速去取神仙丸過來給趙啟浩服用。

麗沙的喊聲在趙啟浩的耳裏縹緲虛無的很,他痛苦的眼睛也模糊起來,居然看見那個讓他討厭的西泉國女人麗沙穿著王後的衣服,摟抱著他的身體,在焦慮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他想掙紮開來,但是渾身疼痛的沒有一絲力氣,酸軟疼痛癢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感覺,他轉頭想找到沈襲玉,想說拿點靈泉水過來或許會好一點,而且鳳凰仙漿也能解百毒,相信可以治好他的病。

但是這大殿之內,西泉國人來往匆匆,唯獨不見沈襲玉蹤跡,他心裏痛的意識模糊起來,為何麗沙會穿著王後的衣服,王後不是沈襲玉嗎?

“陛下,快,快把藥丸吃下去,吃下去就不痛了。”麗沙慌亂起來,她的急切,她的慌亂,讓她猛然發現一個事實,她好像對這個天啟朝的男人有了那麽一絲絲真情,剛才看見他好像快死了的樣子,她是真的心慌了,並不是因為王後的位置緣故。

趙啟浩用力在自己的手腕上麵咬出一個血印,人才整個的真正清醒過來,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這個穿著王後服飾,口口聲聲喊著他陛下的女人真的是麗沙。

“哐當!”趙啟浩煩躁的抬起手打掉了支雨遞過來的琉璃金盞,那粒白色藥丸也隨之掉落在地毯上麵。

趙啟浩如同困獸一般,臉色蒼白,額頭有大滴大滴的汗落下,忍著心頭萬千蟲蟻啃咬鑽噬的痛苦,仇恨一般的盯著麗沙,“為什麽,為什麽是你?”

麗沙看見他的目光猶如毒蛇一般,帶著仇恨,冰冷的幾乎可以殺死人,她有些下意識的想要退開,但是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在掙紮,最後還是昂起了頭,冷笑著,不再用那生僵的天啟語言,而是用英語說道,“從頭到尾,照顧你受傷前後,助你登基前後,和你成親入洞房的,從頭到尾都是我,陛下你以為是誰?”

“不,你騙我,我不信,我不信!”趙啟浩嘶啞著嗓子,毫無形象的推開麗沙和支雨,在地毯上麵攀爬著,朝著爬行著,但那新的一陣痛楚再度襲來,讓他毫無抵抗力的蜷縮起身子,牙關緊咬出血絲來,“不,不,我不信!”

麗沙見趙啟浩似乎知道了真相,也不想再演戲了,冷冷的拈著藥丸蹲到趙啟浩的麵前,“吃了它,你不用這樣痛苦,能活下來繼續當這個國王,能享受王權的感覺,不吃,你就會死,你自己選擇吧。”

“走開!”趙啟浩困獸猶鬥,控製著自己的意識,阻擋右手去接藥丸的動作,不顧一切的爬到桌子底下蜷縮在一起,對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怒目而視。

麗沙滿腹怒氣,自己為他做了那麽多,他居然這樣對待她,那個什麽福玉公主有什麽好的,他知道不知道,每次和他同床時,和他歡愛時,他嘴裏念的都是沈襲玉的名字,她那時候都有一種忍無可忍的衝動,想要告訴他真相。

不過那時候神仙散的作用還沒有深入骨髓,隻要稍有功夫底子的人有了恒心還是能戒除的,她才一忍再忍。

但是她今天不想再忍了,她命人將桌椅移開,將藥丸遞到趙啟浩瑟縮發抖的身軀前麵晃了一圈,那香氣就像一種魅惑,趙啟浩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就想要去搶奪,卻被麗沙又繞了開來。

任你是多厲害的武功高手,你也沒有辦法承受這種奇癢難耐的痛楚,不是痛,是癢,世上最能承受的酷刑就是癢,這種癢鑽心入髓,如同駙骨之蛆,能讓人發狂,更何況之前那個老族醫用了鳳凰仙漿提純了神仙散的作用,由此可見趙啟浩的癮更是非同一般了。

麗沙嘴角一挑,高傲的看著趴伏在自己腳底下的趙啟浩,伸出手掌,白色的藥丸散發著清香在他麵前晃過,“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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