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係學生薑塘棠剛剛參加完恩師的葬禮,她那如父如母的恩師顧德望離開後,隻給她留下了數百億的資產和一個破爛的空畫筒。
薑塘棠拿著那張黑卡,她寧願不要這滔天的財富,她隻想讓她的老師回來,她要給他養老送終。
葬禮結束,賓客們陸陸續續地離開。
薑塘棠緊緊地抱著畫筒,癱坐在顧德望的香案前。
她哭的撕心裂肺,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淚水滴落到畫筒上就像是瞬間蒸發了一樣,竟然沒有弄濕那畫筒。
薑塘棠摩挲著那畫筒,正傷心的時候,幾個學校裏的男同學走了過來,都是同係的師兄師弟。
大師兄夏文博說:“薑塘棠,你一個女子,肯定是用什麽不入流的手段,不然,教授為何會把畢生所學,畢生的研究都傳給你?”
“而且,教授竟然把遺產都留給你了!”
顧德望祖上就是富戶,留下不少傳家寶,他自己又是曆史學家、考古學家、私人收藏家,業界泰鬥,財富積累的十分迅速。
幾人將薑塘棠圍了起來,看著她手裏的黑卡,十分眼紅。
薑塘棠看著夏文博,舉起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慢慢地縮小兩根手指之間的距離:“你,隻有這麽大……”
夏文博皺眉:“什麽隻有這麽大,你在說什麽?”
正疑惑著,看到薑塘棠的眼神不斷地往自己的身下瞟,他當時臉漲的通紅:“你,你一個女學生,罵的也太髒了!”
薑塘棠挑眉冷笑:“怎麽,被我說中了,狗急跳牆了?”
夏文博動手搶過了她的畫筒,拉扯之間,畫筒掉在了地上,竟是從裏麵掉出了一條四四方方的男性平角裏褲。
夏文博激動又得意:“你看看,還說你沒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分明是男人用的東西!”
薑塘棠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這……裏褲還挺大,男人的褲子都這麽大的嗎?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這畫筒在搞她!
薑塘棠從恩師手裏接過畫筒之後她看過,裏麵什麽都沒有,而且她從未離手,怎麽會忽然多了一個男人的貼身之物?
此事解釋不清楚,薑塘棠朝著顧德望掛在牆上的照片行了一個大禮,抬腿狠踹了一腳夏文博**之後就狂奔了出去,留下幾人氣急敗壞,目瞪口呆。
隨著幾聲轟鳴,薑塘棠開著跑車回了別墅,打算好好研究研究這畫筒。
到了別墅,薑塘棠進了浴室,將畫筒放在了淋浴間外麵的衣架上,同時將脫下來的衣裳也放在衣架上。
她指著畫筒惡狠狠地說:“等我出來了,再跟你算賬!”
……
北曜國京城,督察院最年輕最英俊的院長祁煜被抄家了。
他一沒貪汙受賄,二沒通敵賣國。
隻因為在朝堂上勸諫當今聖上應廣開言路、節衣縮食,避免不必要的鋪張浪費,以留得銀兩賑災北疆北海,他就被罷了官、免了職、抄了家、流放北海。
聖上斥責他不敬皇室,藐視皇權。
朝中的大臣有些暗暗為他叫冤,有些卻樂得見到督察院的人都被罷免。督察院督察文武百官,抓了好幾個貪官汙吏,搞的人心惶惶。
隻有少數知情的人知道,祁煜除了在朝堂上得罪了皇上之外,他還和當今聖上的寵妃嫻妃是青梅竹馬。
他對嫻妃沒有男女之情,可嫻妃曾對他有意,聖上是個小心眼兒的,容不得他的女人還惦記著朝堂上的大臣。
得罪了皇帝,必然是要被趕出京城,讓他遠離這權力的中心。
被押送至北海之前,聖上為了樹立一個仁慈的形象,開恩準許他離府前吃最後一頓大餐,再洗個熱水澡。
沐浴完的祁煜從淨房出來後,卻怎麽都找不到自己那寬大的裏褲了:“方才明明隨手搭在畫筒上了,怎麽就不見了?”
畫筒還打開著,可裏麵空空如也。
水滴從他的頭發上滴落到了他的鎖骨上,這水滴慢慢地滑落到他結實的胸膛,隨後是腹肌明顯的小腹,最後隱入到人魚線。
祁煜正找著可以穿的衣裳,忽而,從畫筒裏劈裏啪啦地掉出來好些東西來。
有一條黑色的像是裙子一樣的東西,可布料少的可憐。還有一個白色的蝴蝶結,一朵白色的胸花。
還有……兩個圓圓的軟軟的棉布,上麵還有黑色蕾絲邊的帶子。
“這是何物啊?”
祁煜拿起那東西比劃了一下,最後放在了眼睛上,帶子掛在耳朵上,剛好能擋住外頭的光線:“難道這是眼罩?用來擋光的?”
“此物甚好,可以帶在路上用。”
……
薑塘棠回了別墅,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是期刊的吳編輯給她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吳編輯略顯焦急的聲音:“塘棠,夏文博是不是你師兄?”
“他投稿了一篇期刊,可我瞧著,這文風和研究的內容怎麽和之前你和顧教授寫的那篇,後來撤稿修改的那篇那麽相似?”
薑塘棠忙打開電腦看,見到那篇文章竟是已經在期刊網站發表了,投稿時間是一個月前。
她將文章打印下來,逐字逐句地讀,對方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改。
薑塘棠怒砸鍵盤:“靠,抄襲剽竊狗!這網站也真是的,為了蹭顧教授去世的訃告熱點,竟然縮短了審稿周期!臭不要臉!”
這段時間她都沉浸在恩師離開的悲痛之中,還要忙著辦葬禮。
薑塘棠這才發現她的電腦被黑客入侵了,盜取了她之前和恩師一起寫的論文,還有她最近自己獨立完成的論文。
她煩躁地隨手將打印出來的文章丟到了一旁,正好落在了畫筒裏。
片刻後,畫筒裏掉出來一張紙。
薑塘棠的目光瞥見那畫筒,忽而發現自己打印出來的東西不見了,多了一張宣紙。
嗯?這東西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青天白日的撞了鬼了不成?
一會兒冒出來一條男人的短褲,一會兒冒出來一張紙。
薑塘棠看了看四周,忽而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她快步從家中擺放古董的架子上拿了一個八卦銅鏡掛在了脖子上,手裏又攥著一把斬妖除魔的桃木劍,這才敢去拿那張紙。
紙張上的字跡極其遒勁有力,上麵指出了她論文當中的諸多錯誤。
薑塘棠心中一驚:“顧老師是您嗎?這是……恩師顯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