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祁煜從懷裏掏出來一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我身上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這玉佩是我祖傳之物,我願將它獻給仙女。”

“等以後有了銀錢,再送銀錢過去。”

張仲苓摘下手上的白玉扳指,墨子軒摘下脖子上的銅錢護身符……

其餘的人也都紛紛行動,將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都拿了下來。

祁煜將大家拿出來的各自的傳家寶,還有感謝信都放進了畫筒中。

被趕出京城的時候,這些東西本是不能帶出來的,但他們都是督察院的人,雖說得罪了不少人但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敬重,這些搜身的士兵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十幾個大男人蹲在地上,圍在畫筒旁,看著畫筒將東西一樣一樣地吞了進去,倍感神奇。

張仲苓嘖嘖稱奇:“無論看多少次,我都覺得新奇。”

……

別墅裏,薑塘棠正在研究野史,野史無比的刺激**,她看的正起勁兒。

忽而,安靜的偌大的別墅裏響起了“咣當”、“咣當”的接連不絕的聲音。

薑塘棠原本看的很認真,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薑塘棠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原來是畫筒那邊傳過來的,薑塘棠走過去看。

看到畫筒旁散落了很多古物。

有玉佩、銅錢、白玉扳指,還在源源不斷地咣當咣當地往地上掉落。

還有一張紙。

薑塘棠拿起那張紙,是一封感謝信,看著這字笑了笑:“看來,老師在那邊過的不錯,交了許多朋友。”

看著看著,薑塘棠忽而覺得這字跡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不對,這不是老師的字,這是誰的字?”

薑塘棠拿著那張紙上了別墅二樓的藏寶閣,看著牆上掛著的字畫,比對了一番後,終於想起來了。

“這是北曜國書法大家張仲苓的字跡嗎?曆史上,當真有這一號人物?”

片刻後,又有一幅畫傳了過來,薑塘棠看著這畫的線條和走勢,心上“咯噔”了一下。

“這是,北曜國著名言官、權臣,祁煜的畫作?”

老師身邊的朋友可真是臥龍鳳雛啊!

“看來老師是知道這些人的畫作書法在古董界有多值錢,特意來給我送財富!”

她心中是不大相信北曜國真實的存在過,隻以為這是老師為了證明自己“北曜國在曆史上的確存在過”的觀點是正確的,而給她找來的書畫。

“不管了,先拿出去賣點錢再說!”

薑塘棠將那些玉佩、白玉扳指之類的東西放在了櫃子裏鎖好,這些類似的古董,她從前和老師也買賣過不少,所以並沒有感到有多驚訝。

倒是這幅畫,可以先出手。

薑塘棠翻找著聯係方式,聯係到了一個對北曜國很感興趣的私人收藏家南宮秋鶴。

二人約在一家別墅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南宮秋鶴看到薑塘棠後微微頷首,他語氣沉痛地說:“顧先生的事情,我很遺憾。”

薑塘棠笑了笑:“老師,去了天國,以後日子過的一定是輕鬆自在。”

南宮秋鶴愣了一下,心裏想著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心胸倒是開闊,遇事想的開。

薑塘棠點了一杯海鹽芝士拿鐵,給南宮秋鶴點了一杯冰美式,隨後將畫作平鋪在桌子上。

“南宮先生,請您品鑒品鑒。”

南宮秋鶴的眼睛眯了眯,隨後驚訝萬分:“這是,這竟然是北曜國第一書畫家,祁煜的北海牧羊圖?!”

南宮秋鶴又從皮包裏麵拿出來縮微放大鏡仔細地看了看,戴上手套小心仔細地翻看著畫作的正反麵。

他說:“在北海,正是祁煜最失意落魄的一段日子,這幅畫正好能表現出來他當時的心境。不過後來,他一路高升平步青雲,官拜百官之首,做了當朝首輔。”

“可那時候的北曜國已經是氣數將盡,若不是皇帝昏庸,北曜國也不至於存在的時間那麽短。”

南宮秋鶴抑製不住那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他的聲音都變了調:“你看看這紙張破舊的,這上頭的筆跡不是墨水,像是草木灰,還保存的這樣的好……出個價吧,我要了!”

薑塘棠伸出一根手指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南宮秋鶴。

這是她從顧德望那裏學來的。

顧德望每回買古董、賣古董都會帶上她,當不知道出價多少合適的時候,顧德望就會伸出一根或者是兩根手指頭,讓對方來報價。

南宮秋鶴十分痛快,他點燃了一根雪茄:“一個億?好,成交!”

薑塘棠咽了咽口水,這麽一張紙她原想著能賣個一百萬,甚至一千萬就已經不錯了,一個億……能買多少大米啊!

南宮秋鶴的流動資金十分充裕,薑塘棠的黑卡裏很快多了一個億。

她口袋裏揣著的黑卡都感覺重了幾分。

……

薑塘棠剛賺了一個億,手癢癢又想花錢了。

她想著,老師光吃飽穿暖了之後還不夠,還得讓老師的生活質量有所提升。

隨後,薑塘棠下單了毛巾、幹發帽、浴巾、洗發水、沐浴露、牙筒、牙刷、牙膏、洗麵奶、香皂、護膚品、安裝電池的剃須刀、電池、梳子、牙簽、牙線、濕巾……

“老師在世的時候,就喜歡養護他的胡子,剃須刀和香皂也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老師身邊可能還有女性友人,她又十分貼心地下單了衛生紙、衛生巾、大棗紅糖黨參薑茶、護膚品、潤膚霜……

一切都是按照可購買的最大數量來買,很快幾百萬就花光了。

……

北海,幾人圍在畫筒前,看著這些天降物資目瞪口呆。

地上散落著的全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東西,還有很多瓶瓶罐罐,看起來十分新奇。

墨子軒打開洗發水的瓶蓋聞了聞:“院長,這東西怎麽用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