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鄭春花的話,王發財渾身一震,接著,他繼續懇求道:“我錯了,老婆,隻要你能消氣,你能原諒我,打我吧,怎麽著都行!”

“對不起,分開了,就是分開了。”

鄭春花搖頭。

這時候,有村裏麵年長一些的婦女勸慰道:“春花啊,你可想清楚了,咱這十裏八村的再也找不到像是王發財這樣的有錢後生了,你再嫁給誰,也是不如繼續跟著他。”

還有人拉了拉鄭春花,在她耳邊小聲道:“男方都給了這麽大的台階了,你要是不下,以後就沒機會了,人家小夥子做到這不容易了。你還想過嗎,想過就原諒他,這個時候不答應,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還有人道:“春花,你不為自己想想,也是為了家裏麵人想想啊,王家可是有市裏大老板當女婿,你有那樣的姐夫當靠山,不光家裏麵日子過得好,以後親戚什麽的去城裏混,都有好處。”

“鄭春花,你要是嫁給個村裏麵的漢子,就很難走出大山了。”

村裏麵看熱鬧的人有,但是開口的,說的都是從現實出發的真心話。

這個村裏大多都是姓鄭的,不會出現那種嘲諷的話語。

鄭春花心裏麵變得複雜起來。

她也知道,這些長輩說的都是對的,要是原諒了王發財,複婚,就是能繼續回城裏高樓大廈過“城裏”日子,家裏人也能跟著沾光。

可她心裏麵別扭。

更是害怕,會出現之前的事情。

王發財有錢有勢,會再次的變壞。

一旦那樣的情況出現,她再離婚,那就變得更“賤”了,恐怕村裏麵都是沒法待了。

聽著周圍人的話語,王發財跟著說道:“春花,我保證,你跟我回去之後,我一切都聽你的,好的壞的都聽你的,我要是再做錯事,就讓我全家橫死,不得好死。”

王發財還是發下毒誓。

京城。

“我去你大爺的,你雞毛地發誓,帶我媳婦兒幹啥!”

看‘直播’的趙鴻途直接爆出粗口,他伸手在空中一揮,王發財發出的誓言改變,變成王發財再做錯事情,死他自己,並且曝屍荒野。

發誓這種事情,尤其是指著天發誓,那都是會被天道記錄的。

別看著有的人滿口虛假誓言沒有得到報應,那是報應未到,報應到了的時候,再說什麽都完了。

人在做,天在看。

這是真的。

鄭家村,鄭家院子裏。

“春花,你自己拿主意,爸媽都支持你。”

抽著煙杆子的鄭老邱說道。

肖杏點頭,她手裏麵還拿著鐵鍁,一副女兒不願意就用鐵鍁打跑王發財的模樣。

大山深處的村裏人都是比較淳樸的,同時也是比較虎,說打人,是真敢打,不是嚇唬人的。

“老婆!”

王發財哭了,眼淚和血混在了一起,這一聲呼喊,叫的是情深意切。

鄭春花本來是想拒絕的,都已經打定主意了。

可聽著周圍人的話,再加上王發財現在的模樣和態度,鄭春花還是心軟了。

鄭春花歎了口氣,做出決定:“你得說話算話,以後不能再做那麽過分的事情了。”

“唉!”

王發財大聲地答應一聲:“一定,我一定說話算話!老婆,我聽你的,以後都聽你的。”

看著女兒有了決定,鄭老邱和肖杏也是拿出了態度,鄭老邱揮了揮手:“行了行了,這個事情過去了,都別看了,都回家吧。”

鄭春花上前將王發財給扶了起來。

“嘿嘿嘿。”王發財開心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老婆你是會心疼我,你還喜歡我的。”

“你啊你啊,疼不疼?”鄭春花看著王發財笑得跟個孩子一樣,她的眼睛也紅了。

王發財可惡的時候,讓她恨不得把他皮扒了。

但也有現在讓她感動的時候。

能原諒王發財,也是因為這段時間相處,有感情了。

“大家先回家幹吧。”鄭春花扶著王發財進屋,讓幹活兒的婦女們回去。

“好嘞。”

婦女們都很懂事,答應了之後收拾著沒弄完的手工活兒,離開了。

肖杏去端了盆水,用暖水瓶的熱水兌成溫水,拿了塊毛巾過來,給鄭春花。

要是女兒不原諒,那就打跑。

女兒原諒了,就又是一家人了,的伺候。

“王發財,你得珍惜,不能有下回了。”

鄭老邱從家裏的櫃子裏麵拿出來成盒的煙卷,拆開包裝,一邊說著遞給王發財一顆。

“爸,一定沒有下回,還有,我不抽煙。”

王發財擺手,沒去接那煙卷。

鄭老邱道:“點上根兒,能止疼。”

聞言,王發財才是接著,叼上了煙卷,鄭老邱給他用火柴點上。

一旁,鄭春花把毛巾放在溫水盆裏麵泡了泡,給王發財仔細認真的清理傷口,擦拭臉上的血汙。

鄭家村這邊非常的落後,附近沒有醫院,最近的醫院都很遠在鄉鎮上,隻要是不殘不死的傷病,那都是自己用土法子處理的,

鄭老邱舍不得抽那成盒的煙卷,把火柴和煙卷放在王發財手邊,他去廚房裏拿上刀去抓雞了,家裏麵也沒有什麽好補充營養的東西,有點營養的,便是家裏麵用野草養著的雞了。

給女婿王發財補補。

看著忙碌的一家人,尤其是麵前在為自己認真擦拭傷口的鄭春花,王發財恨不得是給自己兩個大嘴巴了。

我之前怎麽對春花的呀!

我踏馬真不是人!

……

“女人啊,還是心軟。”

京城,京墨大酒店。

趙鴻途做出評價來。

薛穎笑著說道:“女生本來就是心軟的動物,不然的話,老公啊,你估計一天24個小時,23個小時半都在溫柔鄉裏。”

聞言,趙鴻途感覺腰子仿佛隱隱作痛,他佯裝咳嗽了幾聲,掩飾一下尷尬。

“嘻嘻嘻嘻。”

邊上的趙鴻雲看著老哥出糗,沒良心的笑了起來。

趙鴻途絲毫不慣著,直接放大招:“趙鴻雲,你個單身狗,我想要問問你,你是怎麽好意思笑的。”

趙鴻雲臉上的笑容頓時是消失了。

“做個人吧,能不能不說這個!”

“哈哈哈哈哈!”

笑容沒有消失,轉移到了周圍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