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就說,看了,看的我心都碎得跟包子餡似的,春哥的出現我大體還能接受,畢竟人長得多順溜,可曾哥我實在不能理解,我覺得我媽都比她唱的好,這芒果台不能太沒有節操了。

Lily說,你說那高曉鬆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啊,還是審美眼光有問題啊,怎麽那麽護著她?

春喜說,不知道,我以前覺得高曉鬆挺有才的,現在覺著他跟一文盲似的。鬱可唯唱得那麽好,跟個後媽孩子似的,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我永遠不懂芒果台的心,就像韓紅不懂許純美的傷悲。

那Lily就撇嘴說,不過我覺得芒果台挺貼心的,特能撫慰女孩子的心,我一看到李霄雲,我就覺得自己身材好到不得了,還減哪門子肥啊。

春喜嘻嘻笑著說,你可真損看,唉,所有超女裏麵,我的最愛還是尚雯婕。當年我的小手機可是周周15票地給她網上扔票票啊。

兩個人正滋著呢,這電話響了,春喜一看是曹鬱鬆,對Lily指指電話說,我darling。接著走到一邊去接電話,曹鬱鬆說,春喜,我媽要來了。

春喜腦袋就一愣,你媽?

曹鬱鬆就笑著說,你腦袋秀逗了啊,當然是我媽啊。我媽心髒不太好,想來北京查查,後天到,咱們到時候一起去接她。這下你們婆媳終於見麵了,不過不用緊張,我媽人特好,肯定會喜歡你的。

春喜放下電話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對這個未來的婆婆的見麵有點忐忑,不過大草魚既然說他媽媽人特好,自己到時候討著歡心點,應該能迅速上位。

曹鬱鬆平常淳淳教導她多跟餘佼佼走得近點,還真排上用場上了。

餘佼佼爸爸在北京關係挺硬的,平常餘佼佼跟春喜也就是好朋友,兩人逛街,一起躺**聊心事,餘佼佼大方地送春喜好看的包兒,但是一有事,餘佼佼爸爸的作用立刻就現出來了。

曹鬱鬆的媽媽心血管有問題,老是心慌,覺得郴州那小城市老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一合計,就想著兒子在北京也站住腳了,也有圈子了,不如來北京看,全國最好的醫院和醫生當然在北京。

曹鬱鬆是單親家庭,父親在他挺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媽媽一直也再沒找,就這麽拖著他長大。所以曹鬱鬆對他媽媽特別孝順,他媽媽的話絕對是聽一不二。

曹鬱鬆一聽他媽媽這情況,他是個大孝子,當然一疊聲的催著他媽媽早點來。春喜早就知道曹鬱鬆媽媽的事兒,覺得非常不容易,為了孩子就情願孤獨餘生,換成誰也很難做到,一想就覺得比自個兒媽媽還親,想著曹鬱鬆的媽媽來了得好好孝敬孝敬她,順便把自己的地位也鞏固了。

北京最好的醫院當然是阜外,可是這阜外你就是提前三個月掛專家門診也掛不上,更甭提住院檢查什麽的了。曹鬱鬆一合計,毫不猶豫的就說,你看你跟餘佼佼這麽磁兒,平常咱也沒求著她什麽,她爸這麽牛掰,我媽媽這事兒在她爸哪兒,算不上什麽事兒,也就一句話的事兒,甚至都不用自己去說話,你就找個合適的機會,跟餘佼佼提提。

春喜平常最怕的就是求人,她覺得在單位,做個售前,每天對著客戶低聲下氣的,天天兒求人已經夠煩的了,朋友就是朋友,越是磁的朋友就覺得越不應該牽扯上什麽利益關係。

曹鬱鬆這麽一說,春喜倒覺得她跟餘佼佼這麽好的朋友,就是為了有天能求著她辦點事。

曹鬱鬆聽春喜這麽一嘟囔,當時就急了,也就你瞎想,朋友之間求點事兒,不是很正常嘛?再說了,你為了我媽,這麽點事兒就拉不下臉啊。

春喜說,得得得,趕緊打住,我就那麽一說,咱媽的事兒,就是讓我去新華社大門口磕頭,我也照去不誤。我趕明兒就去說,緊著說,餘佼佼和他爸必須答應,行了,放心了吧。

曹鬱鬆就摟住春喜說,這才是我好媳婦。趕明兒你把我家裏收拾收拾,給我媽收拾好住的地兒,讓我媽看著你勤快點兒,這可是我媽第一次見你,你必須好好表現。

春喜直不楞登地說,哼,也就是我,天天想著嫁給你,換人別的大小姐,還懶得去給你媽媽諂媚呢。

曹鬱鬆當時就不高興了,諂媚,看你說的難聽的,什麽叫諂媚啊,我媽不就是你媽媽啊。

春喜說,好好,我一定使出渾身解數,取得我未來婆婆極大的歡心。

春喜第二天就給餘佼佼打了電話,直接就說,蜜,求你件事。

餘佼佼就說,咱倆還用的著說這個“求”字兒嗎?趕緊把這個字兒給我去了。

春喜趕緊就嗤嗤地笑,說,那當然,我趕緊去了,是這麽個事兒,我家大草魚的媽媽有心血管病,也不是特別厲害,但是想來北京進行各徹底的檢查,能根治的根治了,畢竟防患於未然是好事,這麽,全中國都知道阜外最牛,可咱沒人啊,這年頭,火車站和醫院有人最給力。我想餘叔叔那麽大官,你能不能跟餘叔叔說說,看能不能給找個熟人幫幫忙。

餘佼佼一聽笑了,說,嗨,我當什麽事兒,親,下次給我整個大點的事兒辦,甭讓我爸經手,我就能辦,我包圓兒了,放心吧,明天就給你安排好。

春喜一聽就覺得天氣晴朗,說,親,你永遠是我心裏的紅旗,啵,親一口。

曹鬱鬆的媽媽來了,看上去一個非常精明的婦女,雖然有50多了,但是保養得當,看上去很年輕,絕對不到50。頭發一絲不苟地盤在腦袋後麵,春喜趕緊地上去,接過她手裏的行李,叫了一聲阿姨。

曹鬱鬆的媽媽也友好的點點頭,說春喜是吧,老聽小鬆說起你,今天終於見到了,果然很漂亮。

春喜趕緊說,哪裏哪裏,阿姨累了吧,咱趕緊回家,家裏都收拾好了,咱明天就去醫院檢查。

曹鬱鬆的媽媽滿意地點點頭,一路上春喜就不停地找話題,故意搞輕鬆氣氛,心裏覺得累到不行。

到了家裏,曹鬱鬆的媽媽就到處巡視了一邊,當她走到窗台的時候,春喜心裏一驚,完蛋,窗台忘了擦了。

果然曹鬱鬆的媽媽摸了一把窗台,看了看,皺了皺眉頭。

接著又到了廚房轉了一圈,出來對春喜說,你們平常都自己做飯吧。

春喜紅著臉點了點頭,接著說,也經常做。

曹鬱鬆趕緊附和,說媽媽,你都這麽累了,趕緊坐坐,別轉悠了,有啥好看的。我們經常做飯的,春喜,你還不趕緊給媽去沏茶去啊。沏那個碧螺春啊,我媽媽隻喝碧螺春。

曹鬱鬆的媽媽坐下來就一頓數落,說現在外麵地溝油遍地是,你們就那麽放心在外麵整天吃,貴不說,吃著哪能放心。男人在外麵忙事業,雖然你們現在還沒結婚,不過以後結婚的這些顧家的路數春喜你得勤學著點啊,當妻子的務好內家庭才能和諧,才能給當家的男人最大的支持。

說得春喜心裏挺發虛的,趕緊端上沏的茶,臉上陪著笑說,是啊,阿姨你說的極是,你在北京這段時間,有空還得多教教我,我也學著做一些小鬆愛吃的菜。

曹鬱鬆的媽媽點了點頭,拉著寶貝兒子的手,開始問一些平常的事兒。

結果這一天下來,春喜覺得比高考還累。回家路上,趕緊給格格打電話,說,親,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媽媽,搞得我像個階級敵人,她兒子跟沙特阿拉伯王子似的,得天上的仙女拿著寶蓮燈才能配得上他兒子,一千一萬個不滿啊。

格格大體問了下情況,冷笑著說,哼,這種女人我看得她透透的。我別的不說,要是她看到餘佼佼的話,你等著看吧,就是另一幅嘴臉。

春喜趕緊問,什麽嘴臉,什麽嘴臉。

格格冷笑說,這幅嘴臉你最近幾天就能看到。多用你的心觀察觀察吧,親。

然後春喜就悶悶不樂的,格格一看就趕緊轉移話題,說,親,那咱們去NEWYORK的事兒怎麽安排。

春喜說,那怎麽著也得等草魚他老娘看完病就走了啊,就這樣我緊伺候慢伺候,都一千個理由不滿意,要是我撂挑子一屁股飛了,那草魚還不得趕緊飛了我。哎呀媽,我還盼著明年能嫁出去呢。親,如果你想去的話,不如你自己先去玩咯。

格格翻個大白眼,說,就你這樣的,早晚被人飛,還我自己去玩,我自己去玩有意思嗎?這不花錢的好事,我稍誰去不是去啊,搞得還像我求著你似的。就憑你這未來婆婆這德行,我還盼著你早被飛,省的日後結了婚整天哭天抹淚的,我就不愛看你這湊性。

春喜說,呸呸呸,不能說點好的,要是草魚那天甩了我,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我啥都不怕,不怕經濟衰退,不怕臉上長皺紋,不怕客戶跟我無理取鬧,就怕失戀,失戀,你懂麽。合著你現在正在小蜜窩裏,就管不了姐妹的死活了,真沒有人性。

格格歎了一口氣,說,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春喜一聽口氣不對,趕緊問,怎麽,親,你苦心經營吊到的這鉑金王老五,還有不如意的地兒?

格格又歎一口長氣,說,他離過婚。

春喜一聽,趕緊找補,說,他當然得離過婚啊,他這麽大了,沒談過戀愛沒離過婚,你想正常嗎,那不是咱們的好基友嘛。

格格又歎一口長氣,還有個女兒。

春喜這一聽,頭皮發麻,本來離過婚的男人就在她得世界範疇之外,有女兒的男人跟她更像是火星的距離。

格格直接就把頭埋在了桌麵上,接著說,他女兒特別討厭我。

春喜就更有點傻,問道,他女兒跟他?

格格就說,說,是,她跟他前妻離婚後,他的要求就是要女兒,房子車子全給了前妻。後來回國創業,女兒也帶回來了,現在在望京那個京西上學,平常住校,但是周末都在家,寒暑假也在家。我從小就想當的是白雪公主,生活在王子無憂無慮的王國裏,娘的,到頭來我不明不白的成了後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