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陵園。

“陳政,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蘇萱本以為會被帶到陳家,被陳政淩辱,沒想到竟然被帶到了葉家陵園。

“嗬嗬,蘇萱,你真以為本少是看上了你嗎?”陳政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陰桀的臉上帶著冷漠和戲謔,“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葉家戰旗!”

什麽?!

葉家戰旗!

蘇萱臉色一白,心裏猛地想到了什麽,立刻盯著陳政問道:“你,你把嘯天怎麽了?”

“哈哈,他這這時會恐怕已經屍體都涼了!”

轟!

蘇萱腦海裏麵轟然炸裂,一下癱倒在地上,怨恨地盯著陳政,嘶啞道:“陳政,你,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葉家戰旗?”

葉家傳承三百年,葉家軍更是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儼然已經成了炎夏戰營中的一個神話,一麵精神旗幟。

即便是三年前葉家軍戰敗,葉家沒落,但隻要葉家戰旗尚在,隻要葉家人持旗振臂一呼,依舊可以再次組建一支令人膽寒的軍團!

旌旗招舊部,十萬斬閻羅!

這就是葉家戰旗的絕對號召力!

隻不過自從葉嘯天傻了以後,葉家戰旗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沒錯!”陳政猛地一把掐住蘇萱的脖子,獰聲道:“這世上知道葉家戰旗的,隻有你一個人!”

“告訴我,它在哪!!!”

葉家出事後,蘇萱一直照顧著葉嘯天。

若是世上有人知道葉家戰旗,一定是蘇萱。

“嗬嗬,陳政,你死了這條心吧!”蘇萱知道了陳政的目的,也知道了葉嘯天已遭遇不測,心瞬間就涼透了。

“葉家戰旗有朝一日一定會重現的,戰旗重現之日,就是你們滅亡之時!”

啪!

陳政猛地一把巴掌抽在蘇萱的臉上,就像是發瘋的野獸一般,倏地大手一揮,十幾輛挖掘機轟然而來。

“你不說沒關係,等我把葉家陵園掘地三尺,再去把你們蘇家的祖宅掀了,我就不行找不到那幾麵破旗子!”

陳政話音落下,挖掘機轟然衝進了葉家陵園。

“從今往後,葉家將徹底從金陵消失!”

陳政冷冷地抬頭看向陵園,一座高五尺、寬三尺的墓碑映入眼簾。

這是葉家曾祖葉戰天的墓碑,曾於北境力戰境外八大高手,指揮北境戰團橫掃漠北千裏,號稱當代冠軍侯,功勳卓著。

但如今葉戰天的墓碑已經破敗不堪,大理石的墓碑已經出現了道道裂痕,墳前草已經鋪滿了道路。

“葉家先祖在上,蘇萱無能,保護不了你們,但我從不後悔成為葉家的媳婦!”

蘇萱狼狽地衝進陵園,撫摸著葉戰天的墓碑,淚水落下,心如刀絞。

她是葉嘯天的未婚妻,雖然還沒有經過盛世紅裝,也沒有走完三書六聘的流程,但她早已認定自己這一生隻會嫁給葉嘯天。

“哼,既然你這麽喜歡葉家,等我平了這裏,你也就埋在這裏吧!”

陳政話音落下,挖掘機的鏟子已經將陵墓連根拔起,露出了已經腐朽的白骨。

“什麽葉家,曾經再輝煌又如何?”陳政一腳踩在葉戰天的墳頭,冷笑不已,“等老子把這裏鏟平,就把這裏修建成公共廁所,我怕要讓世人都來踐汙這塊土地!”

挖掘機繼續推進,一塊一塊的墓碑紛紛倒塌。

“葉新元,葉家第二代掌門人,新元十年於南疆抵禦倭寇,克敵十萬……於新元二十年逝世與戰營中,諡忠勇侯。”

這是葉嘯天爺爺的陵墓,墓前擺滿了功勳章,都已經腐爛。

“給我平了這堆垃圾,老子看著礙眼!”

陳政看著眼前的陵墓,覺得格外地紮眼,怒吼一聲,瞬間讓人將它碾碎!

“葉明君,葉家第三代掌門人,西境戰營戰將,於新元三十五年於西境獨戰絨族,血戰九十九天,因彈盡糧絕而亡……”

葉明君,葉嘯天的父親,但在葉嘯天出生不就便戰死。

“葉明天,西境戰營副將,於新元三十五年戰死邊疆……”

“葉嘯聲,南域飛行大隊隊長,於新元五十二年罹難……”

“……”

葉家陵園一十三座墓碑,都是葉家戰死之人。

十三座墓碑,十三具忠骨!

但現在都被陳政推翻了,隻剩下白骨和破碎腐朽的棺木。

“現在該你了!”陳政冷笑一聲,一把將蘇萱推到淩亂的白骨中間,“隻要你告訴我葉家戰旗在哪,我就放了你,還讓你做陳家的少奶奶,如何?”

“呸!”蘇萱一口唾沫啐在陳政的臉上,冷笑連連,“你休想!”

說罷,蘇萱平靜地閉上了眼睛,一副決意赴死的樣子。

陳政的臉皮子狠狠地抽搐著。

蘇萱和葉家人都是一個樣,骨頭硬得要死!

都他媽該死!

“給我埋了她!”

隨著陳政話音落下,一輛挖掘機轟然而來。

蘇萱閉著眼,眼淚滑落。

嘯天哥哥,我來陪你了!

挖掘機的聲音轟鳴著,越來越近。

但就在蘇萱凜然赴死的時候,卻是猛地聽到一聲雷霆般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萱兒,對不起,我來遲了!”

嘯天?!!!

蘇萱猛地睜開眼睛,隻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竟然單手轟斷了挖掘機的挖鬥,一股壓抑淩然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

“陳政,你,罪該萬死!”

葉嘯天看到滿目的白骨,心胸的怒火燒得他滿目血紅。

這都是葉家先祖,都是葉家先烈!

現在,竟然被陳政掘了!

該死!

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