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外。

聽著裏麵怒罵聲不斷的那些小弟,神情複雜到了極點。

“裏麵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竟然敢這麽罵瘋狗哥,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怕是早就要被剁成肉泥了。”

“就是,也太他媽的狂了點吧!”

這些小弟雖然知道裏麵那名年輕人身份不簡單,但是將他們老大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名年紀尚未大上點的小弟狠狠地瞪了眼那些年輕點的,並且還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

“小聲點!”

“小聲點,你們難道都他媽的不想活了嗎,那位可是候府的大公子!”

嘶。

當候府這了個字落下的時候,在場眾人的內心就好像是點炸了一顆重磅炸彈,他們瞠目結舌間,眼睛一個個瞪得就好像是銅鈴般。

候府!

他們這種人物在候府的眼中怕是連螻蟻都算不上,別說是桐關區區一個地下幫派了,就算是市裏的那些高層在聽到候府這兩個字之後也會被嚇得縮縮脖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包廂內漸漸安靜了下來,再看瘋狗哥此時低著頭就好像是犯錯的學生般,縱使那張布滿橫肉的臉頰上也不敢表現出半點的怒意。

礦山那邊出事了之後,王子濤是最先得到消息的,畢竟那可是他放下的誘餌。

“那小子說了,三天之內就要讓你的人交出那三座礦山,否則的後一切後果都由你們來承擔。”王子濤默默地點上了一根香煙,深吸了兩口之後才慢慢將情緒穩定下來。

“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王子濤目光看向了瘋狗。

瘋狗還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罵過,雖然臉上不敢表達出任何的不滿,肚子裏麵卻早就揣滿了怨氣。

而他將這一些的原因全部都歸咎在了葉嘯天的身上。

“他媽的!”

“王公子你放心,我現在就帶著弟兄們去找到那個混蛋,一定給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老子非得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瘋狗胸膛中的積壓的怒火都快要噴發出來了,那雙猩紅的目光之中更是充滿了狠辣。

而當話音落下之後,他卻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看向王子濤。

整個事情從霸占礦山開始,都是由王子濤一手策劃出來的,所有有些事情都需要他親自來點頭。

包廂內再次陷入死寂。

坐在沙發之上的王子濤,一根根地抽著香煙,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頰上時不時地閃爍出陣陣寒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

“你不是要將他給碎屍萬段嗎,那今天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隻見王子濤狠狠地將手中的香煙熄滅,緊接著朝著瘋狗招了招手,等到他過來之後,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瘋狗神情頓時變得興奮起來,整個人就好像是打了雞血般,用著亢奮的聲音再次說道:“王公子您就盡管放心!”

“今晚!”

“就是今晚,他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那家酒店啊!”

“……”

說罷,瘋狗便急匆匆地朝包廂外麵走去。

而他的那些弟兄早就在外麵等候多時了,他們看到瘋狗走出來,正想要詢問些什麽。

“立刻召集所有的弟兄到雲海大酒店!”

“什麽?”

“瘋狗哥咱們到雲海大酒店去幹什麽?”

“報仇!”

……

京都。

位於一座風景秀麗的山腳下,一座府邸。

府邸周圍全部都圍著高牆,並且外麵時不時的還能夠看到巡邏的護衛隊。

而這還都是明麵上能夠看到的護衛,暗地裏還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的殺機。

而這座府邸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曆史了,站在那古樸的建築麵前,令人有種回到古代的感覺,而在大門口之上還掛著一副牌匾。

牌匾之上刻著三個筆力蒼穹的大字。

王候府!

僅僅是這三個字就能夠給來這裏的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而在府邸中央的人工湖畔之上,有一座二層閣樓。

閣樓之中正有一名氣勢威武的男子,五十多歲卻滿麵紅光,能夠看得出來平時保養的很好,而在他的對麵則還坐著一名白發老仆。

兩人之間還擺放著一副棋盤。

就在那名氣勢威武男子將手中黑子落下之後,不由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你又輸了!””

“而那名老仆搖了搖頭,蒼老的麵孔之上露出了一抹苦澀:“候爺的棋風還是那麽的霸道,放眼整個京都怕是也沒幾人能夠下得過您啊!”

“哈哈!”

那名氣勢威武的男子正是王候爺,此時他那雙充滿威嚴的目光慢慢從棋盤上挪向了窗外,從這裏能夠俯瞰整個京都的繁華。

隻是不知為何,這位王候爺臉上的笑容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神情也開始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現在京都的發展可是越來越迅速了。”

“這才短短十幾年的光景也很多事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真是令人感歎啊!”

而那名老仆一直陪著王候爺的身邊少說也有十幾年了,他比任何人都要理解眼前這位候爺的心思。

老仆猶豫片刻之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別說是十幾年了,就這短短幾年時間之內變化就已經夠大的了。”

“當年那場大戰令葉家軍跌下了神壇,其中疑點重重,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但是朝堂之中卻由著很多不同的聲音,甚至……”

就在那名老仆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話語卻被王候爺直接打斷了。

“區區一個葉家,隻不過是個外姓家族罷了,就算沒有那件事情,上麵那些人怕是也不可能會放任他們一步步壯大起來。”

“你該不會沒有聽說過養虎為患這個詞吧?”

說到這裏,王候爺那張充滿威嚴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繼續說道:“葉家那些蠢貨始終都不明白站隊這個詞,若是他們當年能夠站對了隊,說不定現在的地位的能夠與我平起平坐了。”

“隻是可惜,他們現在沒有這個機會了,就連那家族之中的獨子怕是都快要保不住了。”

王候爺神情複雜,臉上卻隱隱間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誰也不知道此時他的心裏麵正在想些什麽。

而站在旁邊的老仆卻神情複雜,緩緩說道:“候爺,大公子現在他在桐關那邊,據說今晚就會有大動作您看是不是應該將他給喊回來,畢竟那個年輕人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