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探監
龍天牢很深沉的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傲氣。平時除了麵對前九位的大天罡,他都是這幅鳥樣。
“嗯,很好。”龍天牢點著頭,盯著畢可為等人說,“事情發生在境內,本來這是虎窟的事情。但是這個新出現的黑盟,卻是來自於東南亞的一個新興組織,屬於境外勢力,對於龍巢今後的工作恐怕也會帶來很大的影響。對此,龍巢也非常的重視。”
帶路的那名虎窟戰士連連點頭稱是。反正龍天牢是他們的上級領導,說什麽都行。而且,這樣一個理由也算是比較充分。
而龍天牢話鋒一轉,說道:“正是因為比較重視,所以龍巢這邊也想弄到更多第一手資料。這麽著,這幾個黑盟俘虜我帶走,等審訊結束之後,再讓你們帶回來。”
帶走?躺在旁邊牢房裏的蕭戰雄心中一樂,心道隻要被你帶走了,回頭畢可為必然會變成一具屍體。至於怎麽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想必龍天牢也早就盤算好了。
這事兒……那個虎窟戰士敬了個禮說:“天牢副處長,這幾個要犯,是魅影處長……魅影副總指揮親自要求監押在這裏的。沒有她的命令,我們不敢隨便放人啊。” ”“
如今,魅影依舊兼任著虎窟的一把手職位。偏偏的,現在魅影又身兼龍巢副總指揮的職位,是龍天牢的大領導。所以,虎窟戰士抬出了魅影的名號,讓龍天牢也無計可施。他甚至不敢直接跟魅影聯係,於是擺了擺手笑道:“既然是副總指揮親自下令的,那就繼續監押在這裏好了,我不知道首長都發話了嘛。嗯,那你把最近對這些俘虜的審訊材料拿來,我先翻閱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具有大價值的東西……那位小同誌,你幫我搬把椅子來,現場辦公最好,有什麽疑問了,可以隨時詢問這些俘虜。”
也不知道,這家夥又要搞什麽鬼把戲。
當兩個虎窟戰士離開了,隻剩下最後一個年輕小戰士。看樣子龍天牢這個大師級高手的眼力夠毒辣,被他支走的兩個戰士都是身手不錯的。而留下的這個小戰士格鬥實力最差,尚未步入名家級的水準,隻能說是一名很不錯的練家子而已。
此時,牢房過道裏隻剩下了龍天牢和這個小戰士兩人。龍天牢似乎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這幾間牢房,“不經意”看到了畢可為,笑問身後這個小戰士:“這一個,就是在滇雲抓到的那個泰鬥級高手吧?嘖嘖,這可是個大收獲!泰鬥級的高手,放在任何勢力當中,都是寶貝疙瘩。”
身後的小戰士點頭稱是,老老實實的應付著。“是是,別說這一戰,哪怕這多少年來,咱們虎窟也難得抓到一個泰鬥級的高手啊。這是咱們虎王親自抓的,嘿,虎王出馬,果然是所向披靡的。我到咱們虎窟不久,但整天聽到虎王的各自傳說呢。”
說心裏話,龍天牢以前一直很討厭易軍,當然現在更討厭。不過形勢變了,現在易軍甚至成了龍巢的領導了,龍天牢自然也陪著笑臉:“那是當然,總監察武功蓋世、槍術通神,泰鬥級的高手還不在咱們總監察的眼裏……對了,打開這門,我跟這個家夥聊兩句。王八蛋,難得遇到一個這樣高級別的罪犯。”
要是別人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是要遭到拒絕的。但是,龍天牢是自己人,甚至還是上級領導,並且是分管刑訊監押這項業務的對口領導。這就像省交通廳的副廳長到市交通局視察,雖然不直接管理市局的人事和財務等事情,但至少具有對口指導和監管的職責。
所以說,龍天牢提出這樣的要求,一點都不意外,也合乎情理。
小戰士是新選拔進虎窟不久的,雖然在原來所屬部隊當了一年新兵,但到了虎窟之後依舊是新兵蛋子。如今看到這個上校首長提出了要求,他隻是稍微猶豫了不到一秒鍾,就打開了牢門。
龍天牢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這個小戰士的肩膀,而後就大步走了進去。一直走到了畢可為的身邊,就開始上下打量這個傷痕累累的泰鬥級高手。
說是泰鬥級,其實畢可為現在的真實戰鬥力,連半個名家級的高手都不如。他兩條腿都被易軍的槍打中了,最近一段時間更是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一點精力都沒有。現在隻是躺在**哼哼著休養,哪有一點閑力氣。
更重要的是,為了防範這個大高手,虎窟還在他的雙腳上拷上了兒臂粗的鐵鏈子,怕的是他休養恢複了精氣神。
所以,現在的畢可為幾乎是任人宰割的局麵。隻不過,外麵的小戰士不明白這些,他哪能想到,自己的上級首長想要對這個犯人不利。
當然,要說直接下黑手,龍天牢也確實不敢。虎窟的每間牢房裏都有攝像頭,全程監控。而且,外麵這個小戰士雖然實力不高,但終究是個活生生的見證人。要是悍然出手直接殺了畢可為,當然會有大麻煩。
所以,龍天牢有自己的策略。
龍天牢陰笑著把腦袋湊過去,一隻手輕輕拍了拍麵朝裏睡覺的畢可為。其實,畢可為根本就沒睡著,也早就聽到了龍天牢剛才的說話。隻不過人家擺明了是要“參觀”自己的,自己也沒心情任人羞辱。所以,畢可為一直裝睡而已。如今被直接拍了肩膀,那麽裝睡也就沒意思了。
而且,龍天牢現在也有點警惕。因為剛才易軍和蕭戰雄離開的時候,說龍巢似乎有和陳家勾結的內奸,極有可能把他給滅口。如今馬上見到了一個不懷好意的軍官,畢可為當然不會太輕視。
艱難的扭過頭,滿懷敵意的看了看龍天牢,畢可為冷笑一下,並未說話。
龍天牢的眼中則閃現出一抹詭異的神采,一開口就打破了僵局。不得不說,這個刑訊監押的行家,對於犯人的心理狀態摸得太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