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5章 玄玄乎乎
“斬了易軍的道,現在是最佳的機會,也幾乎是最後的機會了。織田利昭繼續仰視星空說,“我有這種預感,這會是易軍命運最終確定的時候。假如他這次能從我們手中逃脫,或許以後我們將再沒機會幹預到他的運程。”
說得好聽,其實這是一場殊死決戰啊。假如你們不能斬了易軍,那麽別說以後怎麽幹預他,甚至此次就可能被逆斬吧。當然,強大的自信讓織田利昭還不至於做出這種最最悲觀的預判。
葉知非則有點發愣:“師爺爺為什麽這麽說?先不說咱們這次準備周密,退一步說,就算易軍他能逃脫,難道咱們以後就真的無力可為了?人還在,希望就在。”
葉知非也是個不認輸的主兒。
但織田利昭卻遲遲沒有回答,而是足足凝望了星空半分鍾,這才說:“因為此時大勢已經變了。以後就算有所幹預,也不會再有什麽大的成效。歸根結底,還要說到大勢上來。一個人確實可以牽動周邊、甚至牽動國運,那是在極其微妙複雜之時。但是當大勢形成,‘人’也就隻能隨著大勢而行了。那時候,大勢將如浩**洪流**,再也難以扭轉。”
葉知非若有所悟,喃喃道:“大勢,您說大勢變了?”
織田利昭點頭說:“所謂大勢,譬如說這國運。一人不能感應了天,但一國可以。百年來我島倭國氣運起起伏伏、或明或滅,而美國之運卻如日中天,延綿不絕。但是現在,它的氣數快要盡了!我一直在觀察,它的大運一直在淡薄下去。一天一月或許不明顯,長年累月自然能感覺的出。或許讓你最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就是在經曆51區爆炸之後,這個速度已經快得清晰可見!”
“什麽?!”葉知非頓時一驚。什麽星象、大勢、國運已經夠玄乎了,不可捉摸。織田利昭突然說了句可以捉摸的事實,沒想到竟然如此驚人。51區一個區區事件,竟然能牽動大國之運?而假如真的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更加印證了易軍是關乎大運之人?
而陳老板則點頭說:“其實,這種現象也可以在現實之中得到解釋。就拿51區而言,我對它了解的比較多。它裏麵的那些科技水準,遠遠超乎了當代的研究水平,許多方麵領先當今世界幾十年。這種水平可以延展到美國的軍事力量上,也必將波及到民用科技,促使美國始終保持著巨大的科技優勢。
但是,51區的突然崩潰,幾乎一瞬間將這種優勢斬落了。別國和它的差距瞬間縮小,特別是‘某大國’和它的差距縮小太多。
所以,要說這種大運即將出現此消彼長,從這個方麵也能得到一定的解釋。當然,關乎大運的方麵很複雜也很微妙,是諸多要素緩緩累積而成。隻能說,51區事件是一個突然的大轉折,所以你師爺爺也能感應到,美國的國運似乎以肉眼可察的速度在衰減。”
有了陳老板的這番話,葉知非不敢全信,但也不敢不信。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易軍通過諸多複雜條件而牽動國運的說法,似乎更加成立。而且葉知非也不得不暗中感慨,心道織田利昭這樣的通天大能,腦袋裏想的都是些什麽啊,太難以理解了!
要是單純的說空泛的大勢,這一點或許無法震撼葉知非。但是,從織田利昭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布局,運作華夏葉家和陳家的事,就真的驚到了葉知非。因為事實證明了,這老家夥二十年前的眼光太準了,最終決定了目前大勢走向的,還真正就在葉家身上。至於各種手段的成敗與否,隻能說半是人事、半是天命。
而織田利昭以人事攪動天命、亂了陰陽,哪怕就算他最終不能成功,但這份如炬眼光、這份通天能耐也真的讓人吃驚了。
突然間,葉知非仿佛有點恍惚,似乎覺得織田利昭那雙眼越發清澈,似乎能看透一切。這老家夥,成精了啊。
此時,織田利昭更進一步的說:“如今,美國國運在燦然百年之後,已經不可避免的衰敗。這是大勢,無可阻擋。而在它之後,誰能取而代之?
就目前而言,輝映華夏的運星大燦,似乎不可阻逆。但是,我島倭國運星卻也蘊含生機,雖不如華夏那般煌煌如日,但也有一線氣機!
我們未必能扭轉這個態勢,但卻要盡自己的全力。哪怕隻有一線氣機,也要全力爭取。因為此次氣機一旦失手,日後必然再無機會了。
我身為島倭神道魁首,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也是為天皇最後效力的機會。陳非,你們父子雖然生於華夏,但我將你們是為島倭之子。說句交底的話,當初之所以潛伏華夏多年、收你父親為徒,也抱著些華製華的目的,試圖以華夏奇才的氣運,擾動華夏自身的大勢國運。而你們父子,不負奇才之名,哪怕一路坎坷跌宕,但我自信對於你們的這份判斷。隻希望今後你以島倭為根,傾盡全力。”
我勒個去的,還要收華夏子弟來擾動華夏氣運,這老家夥腦袋真複雜。不過被連番震驚的葉知非,還是恭敬的說:“謹遵師爺爺教誨。不過……您說華夏‘運星’大燦,甚至說煌煌如日,可是……我怎麽看不見?”
確實看不見。抬頭看那璀璨星空,別說“煌煌如日”了,連月亮都沒有。再說了,哪有星辰亮如太陽的,這不是胡扯嗎?
但織田利昭卻說:“你看不到,因為這是‘天道’範疇的事情。或許你……”
說到這裏,織田利昭看了看葉知非,繼續說:“或許你將永遠無法步入這個天道的範疇。不要失落,天下眾生萬千,可入天道者三,這不是人力可以強求的。但是,你父親已經站在這個邊緣,隨時可入。”
天道?怎麽又扯出了這麽玄乎的事情,葉知非此前更是聞所未聞,怪得要死。
但陳老板卻似乎承認,此時也點頭說:“除了我,還有易軍。”
葉知非眨了眨眼,有點暈,有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