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狂龍
一個女人被拋棄之後再跟別的男人發生什麽,或許前麵這男人不會計較,反而有種讓別人撿破|鞋的快|感。
一個女人棄自己而去,結果又上了別的男人的床,那麽前麵這男人便又有了一種被戴綠|帽子的惱怒。
同樣的一件事,同樣的過程和結果,但感受完全不同。這是一種自尊心在作祟,男人的自尊心。雖然這種自尊心已經扭曲到了可憐的地步,但不可否認它作用的強悍。
更何況,根據那小道消息,顏玉還是被易軍給強行拱了!
當齙牙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恰恰是謝璞表示不再過問這件事之後。原本還準備處心積慮的謀劃一下,考慮一下事態的嚴重程度和可能引發的後果。但如今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突然扣在了自己腦門兒上,他還考慮個鳥?
就像錢齊雲說的那樣,這貨就是個豬腦子。豬腦子不會轉彎兒,而且發起狠來更是一根筋。對於齙牙強的這個性格缺陷,善於識人的錢齊雲把握得很到位。
所以,齙牙強瘋狂了。
這個性格暴戾的東西竟然不顧一切的拉起了近兩百名混子,乘坐幾十輛車氣勢洶洶的殺向了嬌蓮。
打群架?砸場子?這不是大混子該做的事情。街頭混混們腦袋一熱、一湧而起,這是常事。但若是一個坐擁大盤口、本該居中調度的大混子親自帶人去幹這些,有失身份,也過於輕率。
但輕率又怎麽樣?齙牙強就這麽玩兒了!就憑著這一股子瘋魔氣,他才在八區之中打下了一個僅次於錢齊雲的名頭。別的混子不敢攖其鋒,很大部分原因也是怕這貨不計代價、不計後果的瘋狂。
而且,齙牙強有他瘋狂的本錢!帶著大批混子把你的店砸了,你能怎樣?報警?市公|安局局長見了他都要給幾分麵子,你報警有個鳥用!
當然,大混子們解決問題,還是不輕易報警的,否則太丟臉。即便是勾結了警方的力量,也多半是偷偷摸摸背地裏做。
這一次,齙牙強再度瘋魔,並且將那瘋魔的特質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先是在齙牙強的公司總部廣場陸續集合,然後從陶城區到金灣區,再從金灣區中心到嬌蓮所在的兩區結合部,幾十輛汽車呼嘯張揚,無人敢擋。有些車輛還是敞篷車,裏麵的家夥一個個精壯彪悍、坦胸露背,手持棍棒板刀吆五喝六。
作為市公|安局的下屬單位,交警隊也鐵定不會阻攔,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是,這夥混子如同一股流竄的悍匪,肆無忌憚的嚎叫著衝刺、再衝刺!
在江寧地下圈子裏,有人做出過這樣一個結論:跟著三姐(三姑娘)混最安全,因為三姐不張揚;跟著李天賜混最實惠,因為天賜哥最大方。至於跟著強哥(齙牙強)混,最大的好處就是爽!除了爽還是爽!打架不忌憚,抄起家夥放開手,你就可了勁兒打砸,砸出個天翻地覆慨而慷!
所以,別的大混子手底下的小弟即便也不老實,但還不至於這麽瘋;
所以,別的大混子雖然也有大保鏢,但不至於豢養著“陶城三狼”那麽跋扈的家夥。
大哥的xing格,決定了團體的風格。
……
而在嬌蓮這邊,易軍也不是吃素的。自從得罪了齙牙強,特別是關於易軍強‘女幹’顏玉的流言蜚語傳開之後,易軍就知道要出事。山雨欲來風滿樓,他對風雨的嗅覺很靈敏。
所以,他最近一直把蕭戰雄派了出去,悄悄蟄伏在齙牙強總部的附近。不讓他動手,隻是暗中關注齙牙強那邊的動靜。小動靜不用提,遇到大動作及時向易軍匯報。這事兒做的,簡直跟軍事上刺探軍情差不多。
所以,這些天蕭戰雄一直在齙牙強的總部不遠處閑逛。一會兒坐在茶社裏,一會兒到了小飯店,一會兒又到小燒烤攤兒,總之吊兒郎當的像個無業遊民。偏偏這貨一向閑散慣了,沒人覺得他多另類。
一直到這天,看到了前麵小廣場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車、以及越來越多的混子,蕭戰雄樂了!
沒錯,不是怕,是樂!這貨就不知道什麽是怕,他就喜歡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活著。不是簡單的xing格問題,這似乎已經上升到了一個生存態度的高度。
“哥,齙牙強集結了,接近……嗯,二百人吧。”蕭戰雄叼著根煙笑道,“刺激不?要不我衝過去亂打一氣,然後搶輛車跑路?”
日的,一個人打兩百個,你當自己是戰神金剛了?!
易軍阻止了這貨的瘋狂念頭,說:“觀察一下,有熱武器嗎?”
要是旁人聽到這番對話,即便是大混子也會嚇得不行。熱武器?光天化日之下拿著AK47或雷明頓橫掃?誰敢?!那是向國家暴力機器示威、挑戰,隨之而來的肯定是被這座恐怖的機器碾壓得粉身碎骨。易軍這麽問,隻是為了做到萬無一失。
蕭戰雄笑了笑:“應該沒有,至少現場看不出類似的跡象。哥你也太瞧得起這些狗崽子們了,這些混子算個毛線。”
“嗯,那就讓他們來,最多就是砸幾塊玻璃、耽誤點生意。至於店裏麵,肯定不讓他們衝進來。”易軍說,“你小子也別看熱鬧了,想打架也得到嬌蓮這邊來。剛好,老子跟這些狗崽子們再劃個道兒。”
一聽要到嬌蓮門口兒打架,蕭戰雄樂了。嘴裏的煙屁股“吥”的一聲吐了老遠,笑咧咧的喊了句“得嘞”,當即揮手喊停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才發現這出租車開得賊慢。蕭戰雄大急,愣是讓出租車司機滾到後排,他親自駕駛。於是,這輛破舊的千裏馬真的成了千裏馬,風馳電掣。出租車司機一邊被嚇得臉色慘白,一邊是欲哭無淚,偏偏又不敢得罪近乎瘋瘋癲癲的蕭戰雄。
“哥,咱們又闖紅燈了!”
“親哥,我這車都開了二十萬公裏了,您這麽開會零散的!”
“喊你爺行不,打車的錢我不要了行不……”
蕭戰雄才不管,如今大混戰一觸即發,耽誤了這種機會,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其實從骨子裏來看,蕭戰雄比齙牙強更瘋魔,更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