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凡的臉色異常難看!

哪怕是麵對寡婦會的汽車炸彈和巨型炸彈的天量輻射,秦小凡都沒皺過眉!

但是此刻,秦小凡近乎哭了出來!

宇文冰雪是一個神聖的符號!

她代表著溫暖!

她代表著包容!

她代表著正能量!

代表著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偉大精神!

有她在,秦小凡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正義,有正能量!

她的離開,等於是把精神信仰帶走了!

這讓秦小凡猝不及防!

“小凡,你要是喜歡她,你就——”西門頭鐵拍了拍秦小凡的肩。

“你別說話!”秦小凡怒吼一聲,撥開了西門頭鐵的手!

西門頭鐵和陳西北都嚇了一跳!

他們從來沒見過秦小凡這麽嚇人猙獰的表情!

秦小凡麵部肌肉猛地抖動:“她居然不聲不響的要走了!”

“她……她怎麽就舍得我們的!”

“她……走了,以後誰還能教我們,管我們!”

“不行,我要找她,我不要她走!”

秦小凡的眼圈通紅,快速向女生宿舍區走去。

從快走變成慢跑……

從慢跑變成狂奔!

西門頭鐵和陳西北也趕緊追了上去。

……

秦小凡瘋了一般來到了宇文冰雪所在的宿舍區!

“宇文冰雪!”

“你下來!”

“你現在給我下來!”

“我要跟你說清楚!”

“你怎麽可以說走就走!”

“你拋下我們三個人不管了嗎?”

風雪中,秦小凡的聲音無比蒼涼、孤獨、悲傷……

女生宿舍樓裏的幾百個女生全部看了下來!

在這些女生眼裏,宇文冰雪是最聖潔最偉大的學姐,秦小凡是最強的戰神。

她們平時就經常議論,秦小凡會不會跟宇文冰雪走到一起。

此時此刻,秦小凡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的這種表現,很多人心中快有答案了。

幾乎所有的女生都走出宿舍,看著秦小凡。

周邊路過的男生,也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秦小凡的表情無比猙獰,眼睛紅的嚇人,喊道:“宇文冰雪,我實話告訴你!”

“是因為你,我才堅定了來皇家護國學院的決心的!”

“是因為你,我才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

“你現在卻要走了!”

“我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

秦小凡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眼中噙滿了淚水。

秦小凡強忍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但是離別的傷感,還是讓他的淚水刷刷地落個不停!

此時,宇文冰雪聽到秦小凡的喊聲,終於走了出來。

墨綠色束腰修身呢大衣。

黑色長筒靴。

標誌性的齊耳短發。

漆黑絕美的眼睛。

她永遠是那麽平靜,那麽包容……

現場,幾百號圍觀的學員,不禁將宇文冰雪和秦小凡圍在了中間,靜靜看著這兩個人,

風雪中,秦小凡和宇文冰雪互相對視著……

宇文冰雪的眼睛有些紅。

秦小凡的情緒卻徹底崩了!

兩個人在學院的點點滴滴,再次湧入心田……

從誅殺阿格列特勤組開始,到吊廣場,再到這兩個月的朝夕相處……

秦小凡一直以為,和宇文冰雪在學院裏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

可是沒想到,分別來的如此之快,如此猝不及防!

秦小凡無比不舍地著宇文冰雪,眼淚越來越洶湧……

宇文冰雪也很酸楚。

宇文冰雪看得出來,秦小凡雖然外表堅強,但是內心還是有著最柔弱的一麵。

宇文冰雪輕聲說道:“小凡,東南皇家護國學院對我們來說,都是人生中一個短暫的臨時停靠點而已。”

“緣來則聚,緣盡則散。”

“人生,本就是一場必須散去的宴席——”

秦小凡拚命地擦拭著眼淚。

秦小凡顫聲說道:“學姐,還……還不夠。”

“學姐,我第一次報考皇家護國學院沒有錄取,我原本……原本已經發誓再也不會來了。”

“可是……可是那次誅殺阿格列特勤組,你深深的震撼了我。”

“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皇家護國學院的意義。”

“學姐,你是我的指路人,你是我心中的信仰,我是為你才來的。”

“你現在卻要走了,我……我覺得這裏……一下子就空****了,我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學姐,我求你……我求你別那麽快就走了,行嗎?”

秦小凡悲傷的幾乎不能自已。

邊上,圍觀的女生們紛紛流下了眼淚。

這裏是一片熱血的土壤,她們心懷報國情懷來到這裏拚搏奮鬥。

雖然這裏的製度嚴苛到不近人情,但是每個人心中的信仰都很強烈!

從來沒有人畏懼過!

她們真正畏懼的,反而是風淡雲輕的別離……

宇文冰雪的眼睛通紅,輕聲說道:“小凡,這半年來,你們三個人都成長了許多。”

“你們本領進步了,心中的家國責任也強烈了。”

“你們不再是那個被我吊廣場的孩子了。”

“學姐……學姐很欣慰!”

聽到這裏,西門頭鐵和陳西北的情緒也崩了!

西門頭鐵哭著說道:“學姐你別走!學姐我寧願被你吊一百次廣場,我也不要看到你離開!”

陳西北也悲傷地擦著眼淚,說道:“學姐,對不起,我以前淘氣任性,總是惹你生氣。”

“我以後不會了,隻要你不走,我什麽都聽你的!”

秦小凡哭著搖頭:“學姐,我求你了,你留下吧。”

“你在這裏,我們就覺得這裏是我的家。”

“你不在這裏,我就覺得自己沒人關心的孤兒,我就覺得我是這裏的孤魂野鬼!”

“學姐……我求你別走,我求求你……嗚嗚嗚嗚……”

秦小凡的情緒徹底崩了!

秦小凡隻覺得站立不穩,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因為悲傷,秦小凡也不想站起來了。

他隻是將臉埋在雪裏,嚎啕大哭,釋放著自己心中對宇文冰雪的不舍……

宇文冰雪眼圈發酸,說道:“小凡,你起來。”

“我不!”

“這二十年來,你是唯一給我溫暖的人。”

“你這一走,我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看到你了。”

“你這一走,我就再也沒有學姐了!”

“嗚嗚嗚……學姐……我不要離開你……”

秦小凡趴在地上,哭的無比慘烈。

宇文冰雪柔聲說道:“小凡,你別跪在地上,全是雪,會凍傷的——”

“我不!你是我唯一崇拜的人!我不要看著你走,我不要……嗚嗚嗚……”秦小凡哭的捶胸頓足!

宇文冰雪氣得直跺腳:“你煩不煩啊!我現在又不走!你們還哭個沒完了是吧!”

啊?

什……什麽?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陳西北和西門頭鐵趕緊止住了眼淚,看向了宇文冰雪。

跪在雪地裏的秦小凡一愣!

啊……

現在不走?

什麽意思?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難道我哭早了?

秦小凡抬起了滿是眼淚和鼻涕的臉蛋,滿臉納悶地看向了高高在上的宇文冰雪。

宇文冰雪沒好氣地說道:“戰爭起碼要兩三年後開始,我也起碼要兩三年後才去北境上任!”

“你現在哭什麽哭嘛!”

“煩死了!跟個娘們似的!”

WHAT?

兩三年後才走?

噗——

秦小凡猛烈地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