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三說楊煜這兩句話說的義正言辭的，實際用在他自己身上再恰當不過了，不過卻被他搶先說出了口，也就是封老三這種無賴才會這樣厚著臉皮說話。說到這要插上一句玄外話，說一下無賴和混子的區別，東北人喜歡在無賴前邊加一個臭字，一說臭無賴，誰都知道這不是好人，他們中有的能打，有的是抗打，同一特征是不要臉，會放賴，顛倒黑白，唯利是圖。而混子中也不乏又心存正義的熱血男兒，他們隻是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發起火來打架殺人他都敢，卻不做猥瑣的事，所以說混子人品未必不好，章飛就可以說是一個有著一腔熱血的混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想騎我脖子上拉屎，那我他媽打死你！不但自己不受人欺負，還是個愛打抱不平嫉惡如仇的主兒。但是無賴人品就肯定不行了，封老三就屬於典型的臭無賴一個，招惹上我你就會麻煩不斷，我打不過你那就挨你打，你打死我我也得蹭你一身的血，打不過你惡心死你。

此刻他倒打一耙，罵上楊煜了：“*你是誰呀？認不認識我？有我在你就休想打小嬋妹子的注意！”

楊煜說：“我是小嬋的朋友，也沒打她注意呀！”他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並不足，因為他心裏雖不敢奢望能得到柳小嬋，但絕對希望能每天都和柳小嬋呆在一起，即使是幫她幹活，陪她聊天，那也是一種幸福。

封老三看楊煜人還挺老實，勁兒就更足了，眼睛一瞪：“那你沒事兒老往人家小寡婦家跑啥，還拖地，這活是你幹的麽，把拖布給我，我來拖，你趕緊……”

“你滾！”柳小嬋在一旁早就忍無可忍了。

“聽見沒，叫你滾呢！”封老三指著楊煜說。

“咣當”一個飯碗甩了過來，準頭稍差，打在了牆上，柳小嬋怒道：“封老三你還要不要臉？你再這麽騷擾我們我就報警抓你啦，我已經在派出所備了案了，一個電話警察就到。”

封老三一看柳小嬋臉都紅了，這是真急了，他就笑嘻嘻地說：“抓我幹啥，我不是關心你麽，我要不來你讓這小子騙了咋辦？”

柳小嬋怒道：“誰用你關心，你這不是臭無賴麽，趕緊出去！”

“我本來就是無賴麽，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麽，我就是個惹人愛的壞蛋，嗬嗬。”封老三還挺能抬舉自己，“我看這小子也是不安好心，你要防著他點才對。”

柳小嬋對封老三說：“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楊煜就是我的新男朋友，你管得著麽？趕緊滾！”說著，又一個飯碗扔了過來，封老三敏捷地閃了過去，腳卻踩在一個破碗茬子上，滑了個趔趄。

楊煜這時也看出咋回事了，原來這小子在這賊喊捉賊呢，感情小嬋這麽討厭他，柳小嬋剛才氣封老三的那句話對楊煜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頓時升起一股勇氣，拖布一輪，對封老三吼道：“你聽見沒有，小嬋讓你趕緊出去呢！”

封老三氣急敗壞，又閃過柳小嬋一個飛碗後，指著兩人說：“好，你們就在這辦好事吧，小子我告訴你，以後你給我加小心，敢撬我封老三的牆角……哎呀！”

他說話分心，一不小心額頭中了柳小嬋一個飛碗，柳小嬋這時臉都氣白了，胸口起伏，不住喘著粗氣，手裏碗扔沒了，回頭要找別的東西扔他，可是一回身的功夫閃了一下，痛的捂著肚子歪倒在沙發上。封老三捂著額頭問：“小嬋你沒事吧？”

柳小嬋告訴楊煜：“梁哥，報警！”

楊煜過來薅著他就往外推：“你趕緊出去，氣壞了我妹子我可不饒你！”

封老三聽柳小嬋說報警，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在派出所備案了，眼看著今天再混下去也沒有戲了，就推了一把楊煜，說：“滾犢子，我自己會走，告訴你，替我照顧好小嬋。”又對柳小嬋說：“我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

他被楊煜連推帶搡送出了門口，楊煜“咣當”一聲把門鎖死，回頭再看柳小嬋不由嚇了一跳，隻見她臉色蒼白，滿臉是汗，表情痛苦地捂著肚子直咬牙。

“你咋樣了小嬋？”他跑到柳小嬋身邊，伸了伸手又縮回來，不知如何是好。

柳小嬋艱難地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來：“我怕是要生了！”

楊煜急壞了，說：“那我送你上醫院吧？”

“來不及了，你幫我去叫接生婆過來吧。”

過去有一種專門為別人接生的赤腳醫生，也叫助產士，是到產婦家裏來接生的，柳小嬋身邊沒有親人照顧，所以留了接生婆的電話以防萬一，這時一時心急想不起電話號碼記在哪了。

這時柳小嬋的睡褲已經被血水陰濕透了，黏黏的沾在了大腿上，她手捧著肚子一動不敢動了。楊煜已經在地上轉了三圈了，最後決定，“我去打120急救去。”

他剛要出去，門外響起敲門聲，封老三聲音響起：“小嬋妹子，我的衣服落下了，麻煩你開門讓我進去。”楊煜一驚，這小子咋還沒有走？他沒敢開門，又回到柳小嬋跟前了。

柳小嬋一把抓住了楊煜的手，說：“大哥，你不要走，疼死我了，我快要不行了！”

楊煜這會兒也是急得滿頭大汗，說：“那我能幫上你什麽呀？”

“幫我接生，先把我褲子脫下來！”生死關頭柳小嬋也顧不了

一聽柳小嬋讓自己幫她接生，楊煜傻了，沒幹過這種活不說，讓他去脫柳小嬋褲子，他哪敢呀？瞪著眼睛看著柳小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柳小嬋疼的渾身打顫，手指甲都摳進楊煜肉裏了，把楊煜也疼夠嗆。柳小嬋等了一會兒，看楊煜還傻站在那裏，不由火了：“梁哥，你要看著我死是怎麽的，還不幫我？”

楊煜顫抖著手去幫柳小嬋往下脫褲子，睡褲是鬆緊帶的，往下一扒就下來，但是就這一下，楊煜仿佛使盡了全身力氣，褲子下來了，他頭都不敢抬，不敢往柳小嬋禁處看一眼，隻是感覺她*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