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三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我來就是看你的,咋還能不讓我進屋呢!孩子呢,睡啦?”

柳小嬋麵對這個死皮賴臉的家夥真是無語了,小子煜躺在嬰兒床裏剛睡著,柳小嬋怕吵到他,走過去關上了裏屋的門。這個動作又讓樂觀主義的封老三誤會了:“對對對,別吵到孩子,咱倆說話小點聲。”

柳小嬋聲音是放低了,不過不是和他嘮嗑,說了一句:“你趕緊走,我要插門睡覺了。”

“別呀小嬋妹子,我都來過好幾趟了,沒見著你,你也知道我的心,不要這樣無情好不好?”封老三央求道。

“別說沒用的,這麽晚了我要睡覺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你走吧。”柳小嬋想要把封老三推出去,卻又不敢碰觸他的身子,隻好哄騙他,想用緩兵之計先把他糊弄走再說。

封老三在柳小嬋門口晃**了好多次終於進了屋了,豈能輕易就走,他端詳著身上隻穿了薄薄一層紗質睡衣的柳小嬋,浴後看美女,燈下看嬌娘,越看越漂亮,越看越癢癢。他往前湊兩步,把柳小嬋逼得靠在了茶幾上都無路可退了,掏心窩子似的說:“小嬋,你就依了我吧,你可能隻了解我的表麵,不知道我的另一麵,我可以堅持到四十分鍾以上不泄,絕對是漢子中的漢子!”

“你滾!”柳小嬋氣得直哆嗦,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柳小嬋一個茶杯扔過去,封老三一閃,茶杯打在了門上,摔在地上。封老三一看柳小嬋動手,知道今天要是不動粗是不會得逞了,人說色膽包天,這時的封老三酒精上頭,邪火攻心,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外衣一甩,褲子脫了一半就撲上去了,柳小嬋哪裏是他的對手,頃刻間就被他按倒在沙發上了,正趕上這個時候楊煜回來找郎子萱,聽到了這屋裏的聲音來敲門,柳小嬋趕緊大聲呼救,楊煜才衝了進來。

楊煜把封老三從柳小嬋身上拽起來,一使勁就把他掄出去了,要是講打架楊煜未必是封老三的對手,但是封老三畢竟做賊心虛,一看楊煜怒氣衝衝的樣子,他先膽怯了,一邊提褲子一邊說:“臭小子,又是你壞我好事,你知不誰知道我是誰?”

楊煜本來挺害怕封老三的,知道他是市場一霸,但是這節骨眼上,別說市場一霸,就是廣平一霸、全國一霸,楊煜也絕不會退縮,絕不會讓柳小嬋在自己眼前受一點傷害,他對封老三怒目而視,正義凜然地大步向前:“你想怎麽樣?”

封老三還真被楊煜氣勢壓住了,往後直退,腳下忽然一滑,一個屁墩坐地上了,然後一個高又跳起來了,屁股上紮了老大一塊玻璃碴子,正是剛才柳小嬋扔過來摔碎的玻璃杯子底座。封老三捂著屁股對楊煜說:“好,你和我裝是不是,你等著,我早晚讓你認識認識我!”說完,開門就走。

楊煜回身看柳小嬋時,柳小嬋掩好了被封老三扯開的衣襟,一下子撲到了楊煜的懷裏,哭泣起來:“梁大哥,要不是你回來的及時,今天我就……”

楊煜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說:“沒事兒,有我呢,別怕,不行明天你就到飯店去,下了班和我一起回來,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我看誰敢欺負你!”

柳小嬋哭得更加傷心了,倆手緊緊摟著楊煜的腰,趴在楊煜的懷裏,感覺很踏實,很有安全感。

誰也沒發現這時門外一個人站在那看著他倆,正是剛剛回來的郎子萱,樓道沒開燈,封老三走也沒關門,郎子萱上來本想回家的,可是往這邊屋裏一看,柳小嬋和楊煜摟在一起哭哭啼啼的不知在說些什麽,她不由心裏酸溜溜的難受,想說什麽,但是忍住了,一回身,回了自己家。

楊煜安慰了半天柳小嬋,她才止住哭聲,在楊煜懷裏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楊煜關懷的眼睛,臉微微紅了一下,鬆開手想要從他懷裏離開,可是楊煜卻抱得越發緊了,柳小嬋沒有硬推開楊煜,任由他抱著,好一會兒,楊煜才放開她,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楊煜問柳小嬋:“這個封老三總是陰魂不散地來糾纏你,還一次比一次過份,咱們報警吧?”

“這次一定報警,不然早晚我會毀在這個混蛋手裏。”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柳小嬋還是心有餘悸。

楊煜陪柳小嬋到派出所報了警,這時候郝鑫已經升為正職所長了,一聽柳小嬋的敘述,拍案而起:“抓人!這個封老三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在市場為非作歹的這麽多年了,早就成了為害子健的敗類了,這次還敢要禍害良家婦女,你們放心,我不會縱容他的!”

第二天,派出所抓人,結果沒抓到,封老三也不傻,惹了事兒先躲出去觀風去了,沒在家,他聽說警察去他家找他了,哪還敢再回家,趕緊找他大哥封老大幫他擺事兒去了。

一輪圓月高掛天空,皎白月光鋪灑下來,映著湖光山色,花紅柳綠,把百丈崖下子健世外淨土照的通明,雖是夜晚,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見。

溫泉湖水波微動,“啵”的一聲輕響,一個濕漉漉的頭從水裏鑽了出來,長長的頭發濕淋淋的在月光下發亮,長發下是一張可愛的女孩兒的麵孔,圓圓的眼睛,小小的嘴,帶著一絲調皮的神情,她像一條美人魚一般扭動身體,頃刻間來到岸邊,悄悄地上了岸,通體膚如凝脂,潔白如玉,竟然沒穿一絲衣物,她甩了甩垂至腰際的黑黑長發,用手擰了一下頭發上的水,然後從一個樹洞裏掏出一些衣物穿上,那是用蟒皮縫製的短裙和胸衣,雖做工簡陋,但是上邊用麻線穿了不少漂亮的鳥羽和樹葉做點綴,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她就是和楊斐一起困在百丈崖下的蒙古族少女哈斯高娃,她和楊斐父子被困在百丈崖下,不知歲月時日,隻知道寒暑交替已經兩回了,應該是有兩年多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