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建寶帶著郎子萱去找了他的兄弟,結果還沒等說完呢,就被他兄弟打斷了:“哥,這事可不是用錢就行的,這是犯錯誤的事,你探監缺手續不要緊,那就是一句話的事,但是這減刑不是我說了算的,我要是幫你拿錢去買,那就是行賄,這事我可幫不了你。”

郎子萱還想說幾句好話求求他,荀建寶來了脾氣:“不行拉倒,你就一本正地當你的管教吧,不會變通,沒啥大出息!”說著領著郎子萱就走。

郎子萱被他拽到門外,甩脫了他的手,說:“荀叔,你別這麽橫呀,咱們是來求人家來了,也不能說一句不行咱就撂臉子呀。”

荀建寶說:“沒事兒,別看他現在說不行,待會兒我再單獨找他說說,我的兄弟我了解,誰說話不好使我說話他也得當回事兒。”

“真的呀?那要是能答應可真的謝謝你了!”郎子萱一聽還有門兒心裏挺高興的。

“就隻用嘴謝我呀?”荀建寶推了推眼鏡說,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你說要怎麽樣謝你呀?”郎子萱陪著笑說。

“最起碼要請我喝點呀!”

“這簡單,我叫上我二哥,咱麽一起找這裏最大的館子,一定讓你……”

“行了,行了。”荀建寶打斷說:“你要請就咱倆去,你要找你哥我就不去了。”

“為啥呀?”郎子萱瞪著大眼睛看著荀建寶。

“說實話我不喜歡你那個幹哥,我就想和你嘮嘮家常,帶上他說話不方便。”

“那好吧,你說你要吃啥,我請你吃。”郎子萱雖然心裏一百二十個厭煩,但為了救楊煜,還是忍了。

“前邊有個小店,帶包間的,我們去那吃,清淨!”

荀建寶帶著郎子萱來到了一個小旅店,郎子萱一看招牌就說:“荀叔,這不是旅店麽,不是飯店呀!”

“我知道,這裏給代買酒菜,我們到裏邊包間,封閉好,沒人打擾,好好嘮嘮咋能把你大哥弄出來。”

郎子萱半信半疑地跟著他進了旅店,這旅店還真是幫客人買酒菜,不一會功夫就從旁邊的小吃拿過來四個炒菜和一瓶白酒。

郎子萱耐著性子陪著荀建寶喝了兩杯酒,一開始這荀建寶還真是聊點正常的,說說他和他兄弟的事,說他兄弟在監獄方麵怎麽好使,又說他在他兄弟麵前怎麽好使,說著說著,一隻手就拉住了郎子萱的手說:“小郎呀,別人的事兒我可以不管,但你的事我費多大的勁兒也得去管,知道為什麽嗎?”

郎子萱往回抽了一下手沒**,說:“荀叔,你還是叫我郎子萱吧。”

“叫什麽都沒關係,誰讓我就是喜歡你呢!”荀建寶舌頭有點大了,不過郎子萱看得出他是在裝醉。他把郎子萱的手抓得緊緊的,又說:“其實叔不差錢,我一句話我兄弟就的乖乖的幫我辦事,但是要我這樣做是有條件的……”他一邊說一邊往郎子萱麵前湊,另一隻手搭上了郎子萱的肩頭,郎子萱向旁邊閃了一下,說:“荀叔你別這樣,你是長輩,你幫我辦事我會感激你的,但是你也不能這樣。”

看郎子萱一個勁兒的掙紮,荀建寶幹脆原形畢露了,一把抱住了郎子萱:“你不答應我就別想我幫你辦事!”

郎子萱肺都快氣炸了,雙手推著他說:“你要這樣我就不用你辦了,快放開我,要不我就不客氣了!”

荀建寶伸嘴就在郎子萱臉上親了一口:“小郎,讓叔稀罕稀罕你吧!”

郎子萱用力一低頭,用額頭撞在了荀建寶的鼻楊子上,金邊眼鏡當時就破了,荀建寶一疼,手鬆了一下,郎子萱掙開後揮手一個耳光打過去,破眼鏡飛出老遠,郎子萱打完轉身就往出走。荀建寶惱羞成怒:“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起來就又上來了,一把從後邊又把郎子萱抱住了,郎子萱用力晃動臂膀,想把他摔下去,但是這色鬼抱的還挺緊,就是不鬆手,嘴在郎子萱脖子上亂啃,還模糊不清地囈語:“小郎,我就……喜歡你……小郎……”

郎子萱忍無可忍,哈了下腰,然後再用力一仰頭,後腦勺又撞在了荀建寶鼻子上,同時雙臂用力終於把他擺脫了,荀建寶獸性大發,還不甘心,又撲了上來,郎子萱回過頭來抄起桌子上的一隻筷子,“撲哧”就捅進了荀建寶的脖子,荀建寶“啊”的一聲大叫,退了兩步,手在筷子上摸摸,卻沒勇氣拔出來,瞪著眼睛看著郎子萱:“你想殺我?”說著嚇得堆了下去。郎子萱餘怒未消,拿起桌子上的幾盤子菜,全砸在了荀建寶腦袋上,罵道:“操*,我叫郎子萱,看你還敢不敢叫我小郎了!”

荀建寶捂著脖子,張著大嘴大口地喘著粗氣,郎子萱過去“嗖”一下就把筷子拔了出來,說:“少裝蒜,一根筷子捅不死你的!”

這筷子一拔這血就竄出來了,荀建寶急忙捂住傷口,血從手指縫往出淌,郎子萱也不知這一下到底有多嚴重,丟掉筷子說:“告訴你,你這是意圖強奸,我現在就去報案,你就在這裝死吧!”

郎子萱跑回了招待所,拽起楊斐就走:“快走,惹禍了,那個荀建寶讓我捅了。”

楊斐一聽也急了:“咋回事兒呀?不是去商量救大哥的事兒麽,咋還把他捅了?”

郎子萱簡單扼要地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然後說:“快走吧,他兄弟是管教,要是抓住我直接就送監獄了。”

楊斐搖頭說:“不要急,我先去看看,那老小子要是有得救就得趕緊送醫院,要不真死了事就大了。你先到車站等我,半小時我不回來你就趕緊走,也別回廣平,直接奔廣州找你爸多拿點錢跑路。”

郎子萱也有些後怕:“你說他會死不?”

楊斐說:“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說著起身就奔郎子萱說的那個旅店去了。

到了旅店一問,服務員說剛才那位已經走了,滿身是血,自己跌跌撞撞走的,大家都嚇壞了,誰也沒敢問他,也不知他去哪了。”

楊斐看看地上的斑斑血跡,轉身就奔車站了,找到郎子萱說:“子萱,你還是先走吧,反正你也快開學了,先回廣州吧,那小子傷得挺重,不知死活,你先回去避避風頭再說吧。”

“那你呢?”

“我留下打聽一下動靜,如果沒啥大事兒我給你往家打電話,我怕他兄弟報複大哥。”

“我不走,你這麽一說我也擔心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兄弟,我看他的兄弟倒不像是個小人,免的聽他的一麵之詞,再說他侵犯我在先,就是報警我也是正當防衛。”

任楊斐怎麽勸郎子萱都不走了,楊斐沒辦法,帶著她一起去找荀建寶的兄弟了,可是到了那兒一見麵,人家啥也不知道,還問郎子萱呢:“你不是和我哥在一起了麽,我哥剛才打來電話說要先走了,我聽他說話的聲音不對,也不知發生了啥事兒,還想問你他在哪呢?”

倆人都長出一口氣,看來這個荀建寶沒啥大事兒,還知道和他兄弟打電話道別呢,一定是自己也覺得沒臉見人了,所以蔫撤了。

原來這個荀建寶命還真大,郎子萱這一筷子就是在他脖子上捅了個眼兒,哪兒也沒傷著,屬皮肉傷,自己到醫院包了一下,怕郎子萱真的去報警,他倒嚇得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