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子萱活動一下身子,雖然頭還有些疼,但是已經恢複了理智,楊斐矮下身子,郎子萱縱身而上,踩住他的肩膀。楊斐站直,郎子萱的頭就要靠到小門的位置了。
郎子萱清清嗓子,呻吟起來:“哦……啊……哎呀……用力……別停……”
楊斐馱著她,兩手不停地擊掌“啪啪啪”直響。
郎子萱低聲問:“你幹什麽?”
楊斐一樂:“給你配音呀,你別告訴我不懂這是什麽聲音!”
郎子萱說:“我還真不懂,你拍那麽響幹什麽?”
楊斐說:“別廢話,繼續,你高朝時什麽狀態都表現出來。”
郎子萱“哼”了一聲,說:“出去以後你要是敢拿今天的事兒取笑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楊斐連說不敢,在下邊偷偷地笑,肩膀一個勁兒地抖動。郎子萱用腳跺了他肩膀一下,說:“站穩了。”然後有調整情緒假裝起來。
過不多時,果然上邊的縫隙一黑,有人過來了,郎子萱馬上把聲音放小,但是楊斐的“啪啪”聲沒斷。
小門被輕輕拉開一條縫,一個腦袋抬過來,眯著眼睛往裏邊看來。
郎子萱趕緊一挺身,一拳打開小門,伸手就抓住了來人的頭發,同時雙腳離開楊斐的肩膀,身子一墜,把來人從小門薅了下來。
來人驚叫一聲,楊斐聽出是那個道童的聲音,一腳過去,再道童腦袋上狠跺一下,那道童“哼”的一聲就暈過去了,本來是想過來看看銷魂場景的,結果被人家給消沒魂了。
郎子萱再次登上楊斐肩膀,向上一跳,手把住小門的框,一用力就上去了,在上邊找了半天的陷阱開關也沒找到,這時候門外有人喊叫:“明月,明月,這一會你又跑哪去了?”
郎子萱知道是雲道長回來了,連忙隱身門口。
門一開,雲道長嘟嘟囔囔走進來:“讓你找個藥也找不到,還得我自己去。”回身關門,鼻子上貼了好大一個創可貼。
他一回身關門,看見郎子萱在門旁笑盈盈地站著呢,嚇得一哆嗦:“你咋出來啦?”
剛問完,鼻子上又挨了郎子萱一拳,接著郎子萱暴風驟雨般的拳腳就上來了,老道要躲,被腳下蒲團一絆,就躺下了。
郎子萱蹦著高的往他身上踩,從桌子上拿過什麽往他腦袋上砸什麽,蠟燭台是銅的,被郎子萱抄在在手裏,一頓狂砸,砸的雲道長滿腦袋流血,這老小子實在忍不住了,大叫:“別打了姑娘,饒命呀!”
郎子萱停手換了一口氣,照他屁股踢一腳:“去,把我哥拽上來。”
雲道長連滾帶爬到了陷阱小門口,趴在那把手伸下去:“來,我拉你上來。”
楊斐抬頭一看,嗬,這麽一會不見變關公了,滿臉通紅,都是血染的風采。
楊斐跳起來拉著雲道長的手,老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楊斐從地下拉了上來。
郎子萱始終手持蠟台在他身後看著,怕他耍花樣。
楊斐一上來,沒別的事兒,又揍了雲道長一頓,可把老道打苦了,最後跪地磕頭“兩位施主給老道留一條命吧,我再也不敢作奸犯科了!”
楊斐問:“你說,你做了多少壞事?”
雲道長說:“就這一次……”
楊斐大腳一抬,就要往他腦袋上踢下去,嚇得老道趕緊說:“我說,我說。”
楊斐又讓老道把道童也弄了上來,用黃布條把倆人捆好了,把小道童拎到廂房去了,然後回來對老道說:“你先說,你說完我再審問明月,你倆要是說的不一樣我就打死你!”
雲道長心中叫苦,但是不敢隱瞞,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說了起來。
楊斐和郎子萱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座,聽他講述。
原來這個老道真是從小出家,就在這座道觀裏,小的時候和師父學了一些法事,但是後來師父死了,就剩下他自己,混的食不果腹。於是他下山化緣,倒是遊曆了不少名山大川,同時也學會了一些江湖把戲,加上原來的道法基礎,開始了蒙人把戲。
不過他光憑這一張嘴很難說動別人相信他有法力,就花高價和人買了藥方,自己胡亂配置治病的藥。有一次歪打正著,居然配製了一種人吃了就糊裏糊塗聽他擺布的藥,清醒以後又不記得剛才所發生的事兒,他如獲至寶,加以研製,終於配出一種*,需要他的獨門解藥才能好起來,不然就混昏睡不醒,或者迷迷糊糊的胡言亂語,像中了邪一樣。至於給郎子萱喝下的就是少量的這種藥再加上一些催動情欲的藥物。
他在山下一些村子裏四處偷下此藥,然後再假裝上門驅邪,時日一久,自然在村民中取得了信崇。這些愚昧村民幫他加以宣傳,再加上他靈舌巧齒,不但衣食無憂了,道觀還鬧得遠近聞名了。
所謂溫飽思**,他這從小就沒嚐過人間歡樂的男人,有了錢便開始想女人了。他時常乘治病驅魔的機會,支走女病人家屬,乘機猥褻,後來漸漸不甘心於親親摸摸了,**膽包天,竟然在病人家裏侵犯女病人。但是後來終究每日是提心吊膽,就在道觀中設了機關,準備以後萬一有人上門收拾他,就用來自保的。
白天的時候,楊斐和郎子萱一進村民家的門口他就注意了,看出郎子萱是外鄉人,又是有錢人,本想接機騙郎子萱幾句發點小財,後來一看郎子萱還真相信他,他見郎子萱美貌,就起了邪念,要把她騙上山來,隻要吃了他的藥,即使把郎子萱禍害了等她醒過勁兒來也未必記得。以前就曾經這樣糟蹋過上山來許願求神的年輕女人,沒有一個事後告發他的,即使感覺到身子有不爽之處,也想不到這個道貌岸然的雲道長會是人麵獸心。他編瞎話騙楊斐在板房裏等候,再加上自己道觀深牆大院的,但是萬沒想到楊斐就是不信邪,偷偷跟過來了,還跳進院牆趴在窗外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郎子萱聽得生氣,老道一邊說她一邊打老道嘴巴子,老道被他倆打怕了,跪在地上老老實實講話,嘴巴扇過來閉眼睛挺著都不敢躲閃,
郎子萱又問道:“我問你,你是怎麽看出我倆不是戀人,又怎麽看出我命犯劫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