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街上一夜之間貼出許多海報,標題是:雄起建材公司老板陳子雄包養二奶多年!下邊附著一些熊戰幫摟著麗麗在車裏親熱的照片。這些彩報大多貼在市委、發改局、熊寶的學校和雄起建材公司的大門口。

陳子雄還沒來得及讓人把門口的彩報撕下來,他的母夜叉老婆就殺到公司了,原來她不但在家附近發現彩報,手機中還被傳來了陳子雄和麗麗親親密密地進出賓館房間的視頻。他老婆這隻醋壇子如何能受得了,頓時火冒三丈,殺到公司不容分說,掄起拖把就打,一直把陳子雄攆出公司狼狽逃竄。並向所有員工宣布,從今天開始公司由她經管了,不許陳子雄再動公司一分錢。

第二天,網上、報上就都登出陳子雄被老婆追打的照片,並稱陳子雄的老婆正每天帶著一幫人四處抓陳子雄的情人麗麗呢。麗麗嚇得已不知蹤影,而且陳子雄這兩天也消失了。

邢宇峰坐在餐座旁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笑。他沒想到這一招會這麽見效,直接把黑熊弄失蹤了,先前還怕這招不管用呢!

雯雯端上早餐,問道:“傻笑什麽呢?”

“哦,沒什麽。”邢宇峰把報紙扔給她,“陳子雄的公司被這母老虎一攪和,肯定是一團糟了。”

雯雯拿過報紙看了看:“唉,這男人總愛沾花惹草的,老公,你在外邊有沒有小三呀?”雯雯笑著問丈夫。

“我哪是那種人呀,我的心思不是放在工作上就是放在你身上了,我有一個貌美如花,溫柔可愛的老婆,怎麽還會起外心。再說外邊哪還有比你強的女人啦?”

“貧嘴,恐怕你是口是心非吧?這個陳子雄被老婆抓到以前沒準兒也這麽哄老婆的。”雯雯撇著小嘴說。

“那你盡可以抓,如果被你抓到我有對不起你的事兒,我情願淨身出戶!你看怎麽樣?”

“我可沒那麽喜歡錢,隻要你一心一意的對我,我就知足了。”

“是麽,那你呢,可不要紅杏出牆呀,我可是拿你當女神一樣呀!”

“放心吧,女神不會那麽下賤的!”雯雯用手在邢宇峰頭上彈了一下。

這天清晨,邢宇峰還沒起床,手機響起,邢宇峰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穀成隊長的聲音:“宇峰,趕緊到龍山別墅區去,我正往過趕呢,出人命案了。駱濱死家裏了!”

“哪個駱濱?”邢宇峰一邊起一邊問。

“騰飛建材的老板,他還是市人大代表呢!”

“好,馬上到!”

邢宇峰以最快的速度穿好*,開車趕往龍山別墅區。

駱濱的住處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邢宇峰伏身鑽過警戒線進了大廳。別墅區的樓雖然很華麗,但駱濱的房間卻很簡樸,沒多少擺設,居中而放的一套紅木沙發椅算是大廳中最昂貴的東西了。

幾名警員正在做現場勘查,穀成在樓梯口看見邢宇峰,招手讓他上去。正在勘查的兩名警員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撇撇嘴,叨咕道:“資曆最淺卻總是最受重視,有錢真是好呀!”

上到二樓,穀成和兩名法醫在上邊,駱濱死在二樓的臥室裏。邢宇峰過去看了一眼,駱濱五十歲上下年紀,長得幹瘦矮小,很平和地躺在**,像是睡著了一樣。

穀成問邢宇峰:“你認識他嗎?他可是你們建材行業的老大呀。”

邢宇峰搖搖頭:“不認識,隻是聽說過他,是怎麽死的?”

“初步認為是被人注射了劇毒死的。房間被人翻動過,可能是為財,但不排除其他可能。凶手應該是從樓後廚房的窗子進來的,那裏是監控死角,看來凶手還很熟悉這裏的情況。我們去外邊看看吧,這裏留給法醫,一會兒局領導都得過來。”

“誰發現的屍體?”邢宇峰和穀成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問。

“做飯的保姆早上來上班時發現的。”

“他家裏就他自己嗎?”

“女兒在國外,老婆前幾天出國看女兒去了,保姆是本市的下崗職工,每晚回家,晚上就他一個人住這裏。

兩人一問一答地走出門去。剛才發牢騷的警員又低聲說:“也不知道誰是領導,派頭可不小。“旁邊的同事拉了他一下:”小聲點,別讓別人聽見!人家不隻有錢,老丈人可是局長呀!”

駱濱的案子交給了刑警大隊第六中隊來偵破,也就是邢宇峰所在的刑警六隊。

六隊的辦公室裏,穀成正領著隊員們開會,分析著案情。

穀成說:“駱濱的案子很轟動,驚動了省委,上頭責令我們半個月內必須破案,否則人人受處分不說,我這個隊長也別想當了。所以這段時間取消所有假期,人人都要打足精神,如果及時破案,不但到時候論功行賞,我們六隊也是揚眉吐氣,聲名大振呀!

“好,現在我們就來分析一下案情,說說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第一:凶手是從廚房的窗子進的房內,根據窗台附近的腳印來看,凶手不是一個人,而且其中有女性。第二:死者是被人先用電棍擊暈,又在體內注射了不少於十毫克的*導致死亡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夜裏十點到淩晨一點之間。第三:在現場發現不同品牌的煙頭三枚,而死者並不吸煙,保姆每天下班前會打掃房間,所以煙頭應該是凶手留下的。並且在死者的**和身上發現有女人的長發,這也證實了第一點所說的,凶手不是一個人,而且有女人參與。”

邢宇峰舉了一下手,說:“女人的頭發會不會是他妻子或保姆留下的?”

“不是!”穀成肯定地說:“據調查他老婆是短發,保姆也是,而且都沒有染發的習慣。法醫已經把頭發拿去化驗了,結果還沒出來,,不過頭發是金黃色的,應該是年輕女性的吧!”

一個女警插話說:“也不一定呀,我媽也愛染金黃色的呀!”

另一個男警說:“那先把你媽傳來問問。”眾人一陣哄笑。

穀成敲了敲桌子:“嚴肅點,這次案子死的可是人大代表,你們再這麽吊兒郎當的不認真,小心破不了案都沒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