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本來在旁邊看了半天就挺生氣,再看他倆在一起嬉鬧就更怒不可遏,這時再挨了邢宇峰一拳就徹*了。一把抓住邢宇峰的衣領“呼”的一聲,把他從長廊裏扔了出去,摔在了雪地裏,接著竄了出去,撲過去騎在邢宇峰的身上,舉拳剛要打,手卻被隨後跳出來的小薇拽住了。小薇使足了力氣把她從邢宇峰身上扯了起來,程立再蠻也不會和小薇較力,順著她的勁兒就起來了,可邢宇峰覺得在小薇麵前丟了麵子,站起來就又衝上來了。

十年前邢宇峰被程立打,而且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事兒一直被他當作是一種恥辱,但畢竟是小時候的事了,今天大家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尤其是還當著小薇的麵,他豈能示弱,衝上來就是兩拳,程立的一隻手臂還被小薇拽著,躲閃不及,臉上又挨了他一拳,竟然把程立的鼻子打出血了,程立也不讓了,甩開小薇就又上來了。

要說程立要是像打別人一樣打邢宇峰,那用不了兩分鍾邢宇峰就得趴下,但畢竟兩人相交這麽久了,程立雖然生氣但也下不去死手,但他這對大拳頭也夠邢宇峰嗆的,不過邢宇峰還真是強,怎麽打就是抓著程立不放手,抽空還還擊兩拳。小薇在一旁一個勁兒地拽著程立,可怎麽拉也拉不開這兩個大男人,看著這倆人臉上都見了血了,小薇這個急呀,沒辦法,掏出電話打給了哥哥喬洪求救。

五十三章:酒後真言

喬洪趕到塔園的時候邢宇峰和程立兩個人已經不打了,都打累了,倆人都沾了一身的雪,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呢,小薇也賭著氣站在一旁誰也不理,遠遠地還站著幾個看熱鬧的人。

喬洪走到跟前,看看兩人的狼狽相,笑了:“你倆挺有出息呀!這麽大人了還打的一臉血,下手還真不輕呀!”

程立說:“我是不稀的打他,要不他早趴下起不來了!”

邢宇峰說:“少吹牛,你別以為我還像小時候受你欺負!”

“你還不服勁兒是不?那就再來,我一拳就讓你趴下。”

“來就來,誰怕誰呀!”兩人說著說著又都站了起來往一起湊。

小薇氣道:“你們有完沒完了?”喬洪站在兩人中間,兩隻手臂張開推著他們倆的胸膛,嚷道:“你倆能不能消停點,多大的人了,嫌不嫌丟人那?”

這時邢宇峰的手機忽然響了,邢宇峰掏出來一接。是賀長友打來的,讓邢宇峰馬上到他家去一趟。邢宇峰指著程立說:“今天我有事不搭理你了,你要有本事就在擂台上打贏鐵錘,少在這窩裏橫!”

邢宇峰走了,喬洪和小薇問程立剛才他說的打擂台是什麽意思,程立就把那天和姚瘋子談判的事說了,末了說了一句:“邢宇峰那天丟透人了,人家姚瘋子那麽叫號他也沒敢答應和人家打。”

喬洪說:“算了吧,人家那叫不上當,你中了姚瘋子的激將法啦!鐵錘是個粗人,沒什麽頭腦,但打架決對厲害,別看你長得高大,我看你未必是他的對手,還是我去找找他,看看能不打就不要打了,他也是被姚瘋子利用了。”

“別,你可千萬別去找他,不知道還以為我怕了他呢!”

“你就是這樣強,等你撞了牆你就知道厲害了。你今天和邢宇峰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呀打成這樣?”

程立看看小薇,小薇朝他瞪瞪眼,他憋了半天說:“這小子想報小時候的仇。”

“瞎說,你當我是白癡呀,到底因為什麽?”

“不為什麽,總之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了。”程立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撒謊騙喬洪,以前他有點事不用喬洪問,早就主動找喬洪說去了。這次不一樣,他可不敢和喬洪說是因為追小薇才和邢宇峰打起來的。

“你不願意說算了,我勸你以後還是離他這種人遠一點的好。”

小薇在一旁聽喬洪這麽說忙問:“哥,你怎麽這麽說宇峰,他怎麽了?”

“小孩子別問那麽多,對了,你怎麽和他們在一起,不用上班嗎?”

“哦……用,怎麽不用,這就上班,我先走了。”小薇怕喬洪追問,急匆匆地走了。

邢宇峰來到賀長友家,一進門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賀長友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賀雯則坐在一旁發呆,邢宇峰進來她也沒看他一眼。

“爸,你找我有事麽?”邢宇峰問了一句,坐在了賀長友對麵,他對這個局長老丈人雖然討厭,但還是有幾分忌憚。

“我想聽聽你說,你們兩個到底因為什麽鬧矛盾,雯雯回家這幾天老是躲在屋裏哭,而你也不像樣子,還得等我打電話才出現。你的臉是怎麽啦?和人打架啦?”

邢宇峰雖然洗過臉了,但還是能看出來一片淤腫。

“哦,沒什麽,撞了一下。”邢宇峰不自然地摸了摸臉上的傷。

“不會是又為了哪個女孩子和人家打架吧?”

“啊?”

“啊什麽,上次你在醫院打人家大夫是不是就是為了一個女護士呀?”

邢宇峰一聽,抬頭看了看賀雯,賀長友說:“看她幹什麽,又不是她告訴我的,你們都鬧到派出所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還沒說你和雯雯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邢宇峰說:“為什麽,雯雯沒和你說嗎?”

“她要是說我就不問你了,她就知道哭,從小就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就憋在肚子裏。”

邢宇峰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這時該如何對老丈人說起,憋了半天說:“她……她背叛我!”

賀雯忍不住了:“你少惡人先告狀,你和喬小薇不清不楚的還說我?”

賀長友向賀雯擺了一下手,說:“你讓他把話說完。”然後轉向邢宇峰說:“你說話要負責任,不搖信口開河。”

邢宇峰問賀雯:“你說我誣陷你,那你說,醫院裏的那個人和你什麽關係?為什麽會陪你去做孩子,這種事是隨便找個男人就能陪著去的嗎?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