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娶我？”
甄歆又問。
楊星宇看著她清徹的雙眼，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遲疑兩三秒就點了頭。
“會！”
他說。
他是在甄歆和戚美瀾之間，無法選擇。
但此時麵對甄歆的詢問，他當然要給肯定的回答，否則他和甄歆的關係就難以持續下去。
況且，他是真的想娶甄歆。
隻不過，他也想娶戚美瀾。
“那戚美瀾呢？”
甄歆皺眉追問。
楊星宇很不想和她討論這些問題，但甄歆這麽認真的問了，他隻能回答。
可這個問題又那麽難回答。
他皺眉想了想，歎道：“我會補償她的。”
國家婚姻法的限製，注定他隻能娶一個。
兩個都娶的辦法倒是也有，比如：先跟甄歆結婚，過幾年跟甄歆離婚後，再娶戚美瀾。
可這樣的操作，注定有人會受傷。
並不是什麽完美的方案。
甄歆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忽然說：“那我們結婚吧！”
楊星宇很驚訝，“你是認真的？”
甄歆點頭。
兩人近距離對視著，楊星宇見她神情不似在開玩笑，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不由得回憶起當年高三同班的時候，全班女生裏獨一檔的甄歆，在教室裏的形象。
那時候，他們班五十多個女生，因為是全年級唯一的文科重點班，可以說，整個年級品學兼優的美女，都在他們班。
猶記得那時候五個理科班，幾乎沒一個像樣的美女，另外兩個文科班，就算有幾個長得不錯的美女，學習成績上，和他們班的美女也沒法比。
何況，他們班五十多個女生裏，幾乎各種類型的美女都有。
像甄歆這樣家境不錯的複讀生，也全都被安排到他們班，也提升了他們班美女的質量。
容貌和甄歆差不多的美女，他們班有幾個。
比如蔣菲。
身材出眾的，也有不少。
但身材勝過的甄歆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高挑宛如超模的好身材，加上精致無暇的麵容，就是甄歆的形象，也讓她明顯超過其他女生一大截。
楊星宇還記得那時候，班上喜歡偷看甄歆的男生很多，但大家都隻敢跟其他女生說話，或者給其他女生寫情書，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追甄歆，平時有勇氣跟甄歆搭話的男生都沒有。
究其原因，固然有甄歆那生人勿近的氣質有關，也跟她太漂亮了有關，她讓班上所有男生都自慚形穢，沒人覺得能配得上她。
當年，他楊星宇也是自慚形穢的一員。
在認識甄歆之前，他覺得學校裏的美女很多，其中少數幾個美女的美，難分高下。
但在認識甄歆之後，他就不覺得難分高下了，論顏值，甄歆不遜色於任何人，論身材，他沒發現有誰能跟她比。
論氣質……
家境富裕的甄歆，就算是麵對班主任，也依然是一副清冷模樣，反倒是班主任每次跟她說話的時候，都是帶著客氣的笑容，語氣也很溫和。原時空，他發跡後，交往過的美女挺多。
但卻一直沒見過比甄歆更漂亮的。
這可能和他的審美有關，但甄歆也是真的漂亮。
他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其實是戚美瀾那種豐腴類型的。
可甄歆的出現，硬生生扭轉了他的審美。
當年和甄歆同班的時候，他當然幻想過自己能和甄歆在一起，但每次幻想都不能盡興，因為他內心深處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而現在她親口說要跟他結婚，他就有點恍惚，有夢想成真的喜悅，也有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的懷疑。
同時，還有點對戚美瀾的不舍。
雖然他自己不想放棄戚美瀾，但他怕自己和甄歆結婚的消息傳開，戚美瀾就再也不理他了。
但……
他的理智已經給了他很清晰的選擇。
他點了頭，伸手將甄歆擁在懷裏，輕聲在她耳邊說：“好！結婚！”
他從一開始就清楚，他和甄歆、戚美瀾的關係，早晚要麵臨二選一的抉擇，他隻能娶一個。
但之前，甄歆母親讓他們先交往一年再說。
戚美瀾說還想享受兩三年的戀愛，不想太早結婚。
他不想勉強，也不想急著做選擇，就同時和她倆交往。
他早就想好了，誰先願意跟他結婚，他就娶誰。
他不想時間拖得太久，最後兩個都跑了。
先把一個娶回家，另一個再想辦法去哄。
雖說這麽做的後果難料，但他至少已經娶了一個回家，不算是最壞的結果。
時至今日，他還是希望能早點結婚生崽。
原因也還是那個原因——他怕自己這輩子依然活不了太長，他怕孩子生完了，等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孩子太小，自己死都閉不上眼、放心不下。
此時此刻，甄歆和楊星宇相擁著，眼神也有點複雜。
這麽快就跟楊星宇結婚，其實也不在她原先的計劃中。
她也沒想過要這麽早結婚。
但，今天她給戚美瀾看照片的時候，戚美瀾的那幾聲幹嘔，嚇到了她，她怕戚美瀾已經懷上楊星宇的孩子。
越想越擔心。
一想到如果戚美瀾真的懷孕了，楊星宇選擇和戚美瀾結婚，她甄歆就要永遠失去楊星宇，甄歆心裏就很壓抑。
因為她在和楊星宇交往的這一年多時間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存在。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一般男人在她麵前，很容易冷場，聊著聊著就找不到話題了。
更別說能讓她開心了。
唯獨楊星宇，她這麽多年認識的同齡男人中，就楊星宇似乎總能明白她的心思，總能讓她開心起來。
她的很多第一次，也都是他給的。
她和他在一起的這一年多，有太多刻骨銘心的記憶，她想象不出如果自己和他分手了，以後自己還能再愛上誰？
於是，思前想後，她決定試試他的心意，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而她的試探，就是煮小巴魚湯讓他喝。
見他明知小巴魚有毒，不確定她會不會去除小巴魚的毒性，他竟然還敢喝完那碗湯，她心裏就再無猶豫，主動跟他提議結婚。
她想得很簡單：隻要我跟他結婚了，那就算事後他知道戚美瀾懷了他的孩子，我也還是他的妻子，戚美瀾就算把那孩子生下來，也隻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