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先去找侍春。去的時候,侍春並不在,一大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剛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撞了一下,感覺好像挺有彈性的。
我一看,是侍春。她慌慌張張的幹嘛,又不是有人追殺她。“不好意思!”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回答她:“沒事!就我這身板,你多撞幾下都沒問題。”
“咦?這是什麽,還挺香的。”我見地下有個破碎的瓶子,一些粉色粉末灑在地上。我拿起來問了一下,帶著淡淡的牡丹香。
她一把將瓶子搶過去:“這是我的香粉,都怪你,把它打碎了。陪我!”
靠,是你撞到我自己打碎的,關我屁事!
不過這香粉還真香,這玩意可能跟香水的作用差不多。
夢蝶把剩下的香粉放回到屋裏,和我一起到太極宮太平公主的大殿前。青寧和衛統領早已在大殿前等著我們。
見到他倆後,我就問了一聲早。青寧一個白眼過來,“早什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我穿越過來後又沒有表,對時間的概念有點模糊了。看他們在這裏好像等了好久,現在時辰應該不早了。我嗬嗬的笑了兩聲,青寧轉過身去。
這小娘們對我意見似乎很大啊!
她不高興,我也沒興趣跟她說話。問衛統領:“你知道夢蝶會被關在什麽地方嗎?”
衛統領點頭:“她是被禦林軍帶走的,應該被關在皇城外的刑部大牢。”
如果是在皇城外,路途還有點遠。據我所知,唐朝的皇城可比清朝的紫禁城大得多。這一去一來太浪費時間,我建議我和侍春去大牢,而青寧和衛統領去跟蹤調查那個容麽麽。
衛統領立刻否決,眼睛裏充滿睿智的光彩:“這樣不行,你和侍春身份太低,連皇城都不一定出得去,更別說是進入大牢。而且,我和青寧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容麽麽是誰?”
額!我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我說:“那行,你陪我去一趟大牢。青寧和侍春去調查容麽麽。不過,他們倆跟蹤容麽麽的話會不會被發現?”
我看著青寧和侍春,青寧冷眼看來:“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實力?”
這小妞有暴力傾向,我惹不起。笑著說:“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讓你小心一點。”
青寧冷哼一聲道:“那你還是瞧不起我!”
靠,老子就瞧不起你了,你特麽還得理不饒人了是不是?
我轉身就走,雙手抱在頸背上。大聲叫:“衛統領,咱們走。”
“你……”青寧在後麵氣急敗壞。
衛統領在後麵大喊:“王琥……”
“別叫了,趕緊走!”想讓我回去給她虐,門都沒有!我心裏笑道,早就看穿了王琥的意思,自顧自的往前方走。
衛統領又大叫:“王琥,你走的方向錯了。”
啊?我停住腳步,轉身看他們時,發現他們都想看傻逼一樣的看我。尤其是侍春,還用手捂著嘴笑。
我氣憤的走回去:“笑什麽笑!”
我
剛說完話,青寧突然動了。那速度,絲毫不亞於眼鏡蛇進攻的速度,讓我措手不及。
她依舊一個過肩摔,將我摔得仰在地上。然後走近,到我的頭邊:“惹怒了我,後果很嚴重的。”
我本是來瞪大眼睛看她的,然而,她穿的是裙子,是裙子啊!白皙的大腿完全暴露在我的眼中,裏麵就隻剩下白色的禈。跟大片裏那些女的穿的**很像,隻能遮住重要的那點地方。
石榴裙下,風光無限好!
隻是看了一眼,我就氣血上湧,溫暖的血液從鼻子裏流出來。衛統領趕緊把我扶起來,嘴上責怪青寧:“青寧,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青寧冷淡的說:“誰讓他這麽弱的。”
靠,我怎麽弱了,我那兒可是很強的。
我不敢說我是火氣重才流鼻血的,太丟臉了。衛統領問我要不要去看看禦醫,我表示不用。
分頭行動,我和衛統領從東門出了皇城。沒多遠就是刑部大牢,一路上,看見不少探監的人。
快要到大牢的時候,我被一個頭上裹著紗布的女人撞到。暗罵一聲晦氣,一天之內就被撞了兩次。
這個女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麵容憔悴,走得跟匆忙。
到了刑部大牢前,我們被攔下來。衛統領被拿出他的禦林軍統領令牌,毫無阻攔的進入大牢。
大牢裏充滿著黴臭味,我和衛統領一進去,就有一大群囚犯圍在過道兩邊,隔著木欄大聲喊冤。
大牢裏的空氣有點濕寒,加上比較陰暗。這一隻隻手透過空隙抓撓的場麵,就像一群厲鬼在向我們索命,讓我毛骨悚然。
我畏畏縮縮的跟在衛統領和班頭的後麵。衛統領氣宇軒昂,對這種場麵司空見慣。
班頭走到一間牢房前,對衛統領說:“大人,這就是夢蝶的牢房,我這就給你打開!”
我從木欄外麵看進去,發現夢蝶躺在一坨草堆上。“趕緊打開!”我叫道,班頭看了我一眼。手腳麻利地將鎖打開。
鎖一開,我就把牢門推開跑進去。夢蝶嘴唇發青,身體不斷顫抖。我蹲下去,摸了一下她的身上,很冰涼。
衛統領撐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她中毒了!”
靠,中毒了,誰這麽狠毒,居然還下毒。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淑妃,太平公主讓我們來調查驚動了她。她怕被我們抓住把柄,於是把夢蝶毒死。
我手捏緊,青筋暴跳。媽的,來老子的女人都敢害。
衛統領見我怒火叢生,說:“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她送去治療。我知道有位禦醫就住在城東附近。”
我點頭,多浪費一分鍾時間,夢蝶就多一份危險。
衛統領快步走在前麵,我抱起夢蝶跟在後麵。她癱軟的躺在我的手腕上,很重。
班頭想攔住我們,衛統領瞪他一眼,他就低下頭,不敢說話。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果然不假。
抱著夢蝶跑了十多分鍾,衛統領在一座草堂前停下。“這是薑禦醫的房舍,跟我進去。”
作為禦醫能住這樣的房子,看來
這人不是什麽愛慕虛榮之輩。衛統領在破木門前敲了幾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出來。
他一出來,我就抱著夢蝶衝到他的麵前:“薑禦醫,快救救夢蝶,她中毒了。”
她看了夢蝶一眼,滿是凝重。我心都跌倒穀底,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夢蝶中的毒不是那麽好解。
薑禦醫讓到一邊:“快,把她抱進屋裏再說。”
我快步將夢蝶抱進屋裏,見到屋裏有張床,就把夢蝶放到**。環視了屋裏一眼,裏麵的擺設十分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板凳,桌子上擺著一個五六塊磚頭大小的藥箱。地上沒有鋪上石板,是凹凸不平的泥地。
薑禦醫跟在我後麵,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前。將夢蝶的一隻手拉過來,兩個指頭放在她手腕處把脈。大約分把鍾的時間,又將夢蝶的手放回去。
我問薑禦醫夢蝶有沒有事,薑禦醫沉吟片刻道:“他這是中了牡丹死,這種毒藥毒性強烈。還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其他人,沒有解藥誰也解不了。”
聽了薑禦醫的話,我的心終於落實了。
薑禦醫又說:“不過這解毒的方法有點麻煩,還需要一個男人的配合。”
需要男人的配合,不會是要那啥吧!放心,為了夢蝶,我可以大無畏的犧牲自己。
我傲然道:“你說吧,我一定照做。”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對衛統領說道:“衛統領,麻煩給我倒一碗清水和一碗烈酒來。”
不是要那啥嗎?倒酒幹嘛,難道是想把我灌醉?
衛統領說了一聲好的,幾分鍾後就端著兩個碗進來,放在桌子上。薑禦醫站起來走到桌子邊,快速將藥箱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塊卷成筒的布。
將布攤開,上麵布滿大大小小的銀針。薑禦醫從中抽出一根最大的,放在烈酒裏攪動片刻。他這是在消毒,烈酒的作用相當於現代醫學的酒精。
銀針消完毒之後,薑禦醫就端著清水到我身邊。他讓我把手伸出來,我剛一伸出,他就一針紮過來。
我條件反射的縮回去,他目光不悅:“你躲什麽!”
你特麽自己不先說清楚,能怪我嗎?
薑禦醫讓我滴一滴血在碗裏。我疑惑,這是要幹嘛,滴血認親嗎?
我用力從剛才針紮的地方擠出一滴血液,落在碗裏,成了一顆血珠在碗底滑動。這是什麽原理,密度不同嗎?
接著,他又拉過夢蝶的手,一針紮下去,看得我十分心疼。夢蝶中毒之後血液似乎少了很多。擠半天才擠出一小滴落在眼裏。
浮動片刻之後,便與我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我問:“不是隻有親屬關係才能融合在一起嗎?”
衛統領在一旁搖頭:“不,我認為血液分為好幾種,隻要是同種血液都能融合在一起。”
薑禦醫欣賞的點點頭:“可惜你沒有做郎中,不然肯定是一個鬼才。我研究了這麽多年,居然被你一眼就看出來。”
衛統領笑笑,沒有說話。我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隻要是相同血型都能融合在一起,剛好我和夢蝶是同種血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