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刺客
南鄭縣，作為漢中郡郡首府，繁華程度比其他的縣城好很多。
走進集市中，往來的商客，擺攤的小販，穿梭於集市中的百姓……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街道兩側，賣草鞋和草席的，賣豬肉的，賣小吃的……各式各樣的商人在街道兩側擺攤設點。而往來逛街的百姓也都是麵帶喜色，在街道中來回溜達。
程昱跟在王燦身後，越往裏走，心情越沉重。
集市中，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
王燦又穿著華貴，很容易被歹人惦記，而且王燦身為漢中太守，也容易被人攻擊。
一路上，王燦興致高昂，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雖然集市嘈雜熱鬧，但疲勞或者是閑得無聊的時候，倒可以帶著貂蟬和蔡琰來集市中逛街，消磨時間。與王燦的興奮不同，程昱一直都是苦著臉，神色冷峻，好像腦門上貼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程昱停下來，說道：“主公，人越來越多了，我們回去吧！”
王燦連忙搖頭，一把拉著程昱的手往裏拽，說道：“仲德公，您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你看周圍往來的都是百姓，有什麽好害怕的。走，走，往裏麵去，裏麵還有更好看的。”
程昱掙脫王燦的手，沉聲道：“主公，這一路走來，已經有好幾撥人打您的主意了，我看還是回去吧。”
饒是程昱平常殺伐決斷，狠辣霸道，也是心中沒底。
涉及王燦的安全，程昱心中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王燦聞言，笑說道：“仲德公啊，我長得這麽帥氣，有人看我也是正常的嘛。再說了，我們兩人穿著打扮都光鮮耀眼，在集市中被人瞅兩眼也是非常正常的。您老就是太多疑了，走，走，往裏麵走。”
程昱哭笑兩聲，隻能跟著王燦往集市裏麵擠。
“鐺！鐺！……”
集市中，突然傳來銅鑼清脆高亢的聲音。
六個身穿短衣的中年壯漢選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擺放好隨身攜帶的物品，拿出戰刀、長槍、寶劍，站在場地中。其中一人左手提著銅鑼，右手拎著一根三尺長的鐵棍不停地敲打著銅鑼，大聲吆喝。
這中年壯漢黝黑的麵龐上笑容可掬，望著周圍路過的百姓，大聲吼道：“來一來，看一看，精彩表演，不容錯過。”
“鐺！鐺！……”
又是幾聲脆響，提著銅鑼的中年人大吼道：“各位父老鄉親，大爺們，大小姐，大哥大姐，弟弟妹妹……我們六兄弟路過此地，盤纏用盡，沒有路費趕路了。因此，我們六兄弟在此給大家表演一段，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有的捧個人場，都來看一看咯。”
話音落下，站在場中的其他五人都拿著各自的武器。
五個人，武器各不相同。
為首的壯漢，拿著一柄長劍，長劍寒光閃閃，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壯漢身後四人，兩人持刀，兩人手持長槍。
“注意啊，表演咯，表演咯……”
手持銅鑼的壯漢大吼一聲，手持長刀的兩人就開始相互拆招，手持長槍的兩人也是如此，表演非常契合，看上去非常炫眼。
然而，手中握著長劍的中年人寶劍揮舞，速度時快時慢，忽而緩，忽而急，令人眼花繚亂。王燦先是站在外圍，看著手持長劍的人在人群中舞劍，長劍時不時的刺向觀看的百姓，快要刺中百姓的時候，卻又在百姓身前停頓了下來，嚇了百姓一大跳。
但是，這卻使得其他的百姓歡呼鼓舞，大聲吆喝。
驚險刺激，圍觀的百姓想看的就是這中刺激的表演。
舞劍的壯漢一連試探了好幾個百姓，百姓從最初的恐懼，害怕，到最後絲毫不懼，反而是麵帶微笑。兩個持刀和持槍的人也都是往百姓靠攏，做些驚險刺激的動作。這樣一來，使得圍觀的百姓更加興奮，情緒高漲。
“表演得好！”
“表演得太精彩了！”
……
圍觀的百姓大聲吆喝，給場中表演的五人助威。
王燦長期練習真武秘籍，雙手的臂力已經非常驚人，。他伸出雙手，將擋在前麵的百姓掰開，往前方走去。被王燦掰開的百姓雖然心有怨言，可看見王燦身穿華服，以及王燦身後一名背著長劍，神色冰冷的武士，立刻閉上嘴，不說話了。
“仲德公，你看，幸好我們進來了，否則怎麽會看到這麽精彩的表演呢？”
王燦看著正盡情表演的人，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這些表演的人，雖然招式花哨，還是蠻好看的。
“諸位，我們路過此地，盤纏沒有著落，就隻能靠各位出手相助了，若是的大家覺得表演還尚可，就賞些小錢吧！”
拎著銅鑼的人從左側開始，端著銅鑼，一個一個的要錢。
還沒走到王燦身邊，銅鑼中就已經裝滿了銅板。
“嘩啦啦！”
壯漢麵帶笑容，將銅鑼上的銅板倒進口袋中，又繼續往王燦這邊走來。王燦想了想，問道：“仲德公，身上帶錢沒有？”
程昱搖頭道：“主公，昱身上分文沒有。”
王燦看著走過來的壯漢，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攤開手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隻能站在旁邊，連給點賞錢的機會都沒有咯。”王燦話音落下，那手持銅鑼的壯漢已經朝王燦走來，正當王燦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剛要說話解釋的時候，手持銅鑼的壯漢拎起手中的鐵棍就朝王燦砸過來。
“去死吧！”
壯漢大喝一聲，滿是笑容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
“呼呼……”
鐵棍在空中劃過，掛著呼呼的風聲直奔王燦。
王燦正想如何解釋沒錢的問題，卻不想要錢的壯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變身，突然間變成了殺手，想要取他的性命。
由於壯漢的速度太快，打了王燦個措手不及，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
想要往後退，可後麵擠滿了百姓，退不了。
無奈之下，王燦隻能身體偏移，防止要害不被鐵棍打到。
“叮！叮……”
正當王燦準備承受鐵棍敲打，然後伺機報仇的時候，身後一柄黑鐵長劍橫空擊出，長劍和鐵棍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隻見保護王燦的黑衣武士身體一繞，如同繞樹穿花般越過王燦，擋在了王燦身前。
長劍出鞘，散發著冷冽的殺機。
“噗！”
黑衣武士出劍的方向非常詭異，而且速度也非常快。長劍如同幽靈般在手持鐵棍的壯漢喉嚨處劃過。
頓時，猩紅的鮮血噴濺出來，染紅了壯漢身上的衣衫。
“啊！……”
壯漢嘶吼一聲，隨後就感覺喉嚨好像漏風，不能發聲了。
眨眼間，壯漢雙眼翻白，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此時，其餘五人見死了一人，也都是往王燦的方向衝過來。隻是半道上，那手持長劍的壯漢神情凝重，臉色嚴肅，朝黑衣武士衝過去，其餘四人依舊衝向王燦。
眼見幾人衝來，王燦喝道：“仲德公，速速後退，不要拖累我們。”
程昱雖然心急如焚，卻也隻能後退。
他站在場中，隻能拖累王燦和黑衣武士，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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