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晚清的特種狙擊手sodu
六月底的香港,太陽火辣辣的,曬得人皮膚滾燙。
街道上,已經很少見到行人來往。
總督官邸外,茶棚中,坐著乘涼歇息的人。
“我聽說,李-總統的軍隊準備離開香港回廣東了。唉,李-總統離開後,不知道接管香港的劉永福能否鎮住洋人。若是李-總統離開了,洋人又哄起作亂,那就浪費了李-總統的付出啊,到時候我們一樣要被洋人欺淩。”
“二牛,就你小子能的?你能想到的,李-總統會想不到麽?”
“馬吉,你還別說,李-總統考慮的都是國家大事,是大問題,不可能關注小事。在這件事情上,很可能李-總統就真的沒考慮到。”
“鬼才信你,我相信李-總統會安排妥當。”
“我又沒說不相信李-總統,哼,我隻是擔心而已。”
“瞎操心!”
“嘿,你小子怎麽不開竅呢?算了,不和你爭,沒意思,簡直是對牛彈琴。”
兩個人爭得不亦樂乎,周圍幾個喝茶的人樂得看熱鬧。茶鋪的老板娘四十多歲,半老徐娘,還頗有風韻。她掩嘴一笑,說道:“二牛啊,你提及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劉永福已經向李-總統提出要震懾洋人,傳出來的消息是留下一個人駐守香港,保護香港百姓的安危。”
“噠!噠!!!”
馬蹄聲,在這時候由遠及近傳來。
幾匹戰馬奔馳而來,猶如一道疾風從茶鋪旁閃過,最後在總督府官邸停下。來的人全都是身穿軍裝,腳蹬軍靴,帶著軍帽,神情嚴肅,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這些人翻身下馬後,邁步朝總督府裏麵行去。這一行人中,為首的是楊班侯,緊接著是戚鎮海,後麵是劉錦棠、陳玉成,以及楊班侯和戚鎮海麾下的幾個旅長。
茶鋪的人看到戚鎮海等人,都忍不住縮了一下腦袋。
見到當兵的,百姓下意識的有些膽顫心驚。
官邸,大廳中。
李振坐在正上方,劉永福坐在大廳的左側,楊班侯、戚鎮海等人進來後一起朝李振行禮,然後依次坐下。李振環視了大廳中的各個將領一圈,不急不緩的說道:“各國司令、使節被俘虜,香港的大局已定,我將帶兵離開香港。但為了保證香港的安全,必須要有一支軍隊留下來駐守香港,把你們請來的目的,是商議留守的人選。”
劉錦棠眼珠子滴溜溜轉動,立即說道:“大總統,我跟著您離開,駐守不適合我。”
李振立即說道:“理由!”
劉錦棠嘿嘿笑了笑,說道:“您是最了解我的,我這個人做事魯莽衝動,不考慮後果。若是留在香港,一旦香港出了丁點事情,就很容易擴大影響,造成香港動**。您想啊,現在的香港剛剛從洋人的手中奪回來,需要穩定,而不是經常動**。故此,我還是跟著您離開,以免給劉永福市長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目光轉向劉永福,劉錦棠的眸中閃過一道寒光。
劉永福心裏麵咯噔一下,心說,這個人最好別留下,萬一真給他惹事就完蛋了。現在的劉永福,還隻是一個剛上路的新人,沒有主政一方的經驗,所以想要平穩的過度,需要時間讓他沉澱。若是劉錦棠留下來,三天兩頭給他惹事,無疑讓劉永福很頭疼,所以劉永福立即轉向李振,連連搖頭。
這一幕落在劉錦棠的眼中,這小子笑眯眯的,眼中閃過得逞之色。
李振心如明鏡,點點頭,沒有發表意見。
戚鎮海接著說道:“大總統,我認為我也不適合留下!”
李振繼續道:“理由!”
戚鎮海接著回答道:“我原本是駐紮廣州的人,在廣州有自己的任務。這一次來香港,是受大總統的征調和各國軍隊交戰。若是在香港留下,意味著廣州就得另外的人接手,這樣會非常的麻煩。依我看,香港雖然容易遇到各國的洋人,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各國的使節和司令還在我們的手中,不怕洋人作亂。相對而言,廣州更需要我!”
“唔……”
李振含糊其辭的點點頭,眉頭皺起。
兩個主要的將領先後拒絕,讓李振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楊班侯又說道:“大總統,我也不適合留下的。”
這一下,李振鬱悶了。
留守香港的這個任務,怎麽像是一個皮球被人踢過來踢過去呢?仿佛香港就是倒黴星,誰都不願意碰。李振現在隻說了需要一個人留守,還沒有說留守的好處,這些家夥一個個的不幹,這是鬧哪樣啊?在李振看來,劉錦棠和戚鎮海給予的理由不是問題。
李振看向楊班侯,問道:“班侯,你有什麽要說的?”
楊班侯笑道:“大總統,我和戚師長一樣,有自己駐紮的地方,不適合呀。”
李振一臉鬱悶,氣得險些吐血。
好家夥,一個個都棄之如敝履,讓李振鬱悶。
李振不能強迫戚鎮海等人,目光又看向戚鎮海和楊班侯麾下的各旅長。這些家夥的眼神碰到李振的目光,就像是碰到瘟神一樣,飛快的躲避,不敢正視李振的目光。一個個臉上都有著不情願的神情,還略微低著頭。李振目光落在陳玉成身上,臉上掛上笑容,猶如引誘小紅帽一樣,笑眯眯的說道:“陳旅長啊,對留守香港的人員,你有什麽看法?”
陳玉成朗聲道:“全憑大總統安排!”
一句話,鏗鏘有力。
周圍的人聽後,臉上都露出喜色,看向陳玉成的目光中有欽佩也有如釋重負。
欽佩的是陳玉成一力接下駐守香港的差事,雖然香港在洋人的治理下頗為不錯,但說到底隻是一個巴掌大的小地方,難有施展拳腳的餘地,所以沒有人願意留下來,這是一個個推辭的主要原因。其次,有了陳玉成留守,他們不用擔心自己被派遣到這個小地方受罪,都如釋重負。
李振說道:“還是陳旅長識大體啊!”他的目光掃了眼其餘的人,眼中的狠戾讓戚鎮海、劉錦棠等人心頭一顫。
旋即,李振問道:“劉市長,陳旅長留下來和你配合,你看怎麽樣?”
劉永福點頭道:“好,好!”
稍作停頓,劉永福微微一笑,“陳旅長,很多事情我不懂,請多多關照。”
陳玉成也說道:“劉市長客氣了,我們一起探討。”
李振插嘴道:“除了陳玉成外沒有其餘的人主動留下,那麽就由陳玉成留守香港。不過,陳玉成旅長的身份顯然是不夠的,晉升師長,率領一個師的兵力駐紮香港。”
“刷!!”
頃刻間,大廳中立即有了喧嘩聲。
誰都沒想到,陳玉成一下從旅長晉升為師長。
不僅是戚鎮海、楊班侯,包括陳玉成自己,也無比的驚訝。劉錦棠倒是沒什麽感覺,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一點都不著急。這一刻,戚鎮海和楊班侯麾下的旅長卻悔恨不已,一個個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若是留下來,他們就有了升遷的機會,搖身一變和師長同級,可現在大好的機會從身邊溜走,心中的悔恨可想而知。
人選定下,已經沒有後悔藥,不可能再讓李振改變命令。
一個個旅長苦喪著臉,心中在滴血。
陳玉成深吸口氣,壓製住心中激動的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心說,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長,值得你大驚小怪的麽?陳玉成很快冷靜下來,“大總統,雖然我擔任師長,而且您也給一萬人的編製,可沒有士兵啊?若是重新招募,短時間難以形成戰鬥力。”
李振說道:“這個簡單,從戚鎮海和楊班侯麾下挑選兩個旅的兵力,形成戰鬥力。剩下的一個旅,慢慢從香港的百姓中招募。”
“多謝大總統!”
陳玉成嘿嘿一笑,看向戚鎮海和楊班侯的眼中笑意濃濃。
戚師長和楊師長卻苦喪著臉,心裏麵大吼著‘為什麽要從自己的軍隊裏麵挑選士兵啊?’兩人不敢反駁李振,隻能啞巴吃黃連把苦楚往肚子裏麵吞。尤其是兩人看向陳玉成笑眯眯的表情,眼中還多了一絲祈求,希望陳玉成不要太狠,要是把主要的力量調走,兩人絕對是元氣大傷。
……
北方,遼闊的大草原。
博爾濟吉特部族,王庭大帳中。
大帳的正上方,坐著一個頭戴氈帽,身穿裘皮衣服的魁梧漢子。這人長得魁梧高大,兩撇濃密的大胡子極為顯眼,眸子中更是閃爍著凶戾之色,宛如一頭野狼,他是博爾濟吉特部落的族長。他的目光掃過大帳中的人,神色嚴肅而認真,說道:“諸位,沙俄皇帝已經暗中給予我們武器支持,並且會在海參崴製造爭端吸引漢人的注意力。現在,我們有了足夠的力量,我認為南下的時機到了,是時候讓李振看到草原上雄鷹的力量。”
他的眸子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報仇!
他要報仇!
他的兒子阿紮木不能白死,雖然李振做得隱蔽,但他還是查出了凶手。當初隱忍不發是因為實力不夠,現在有了足夠的力量,他要為阿紮木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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