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赫斯看向了馬路邊,許多衣衫襤褸的人坐著或者躺在那裏,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在他們眼裏艾赫斯看不到任何光彩,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你發明了香煙之後,很多人還要花錢去買那東西,你還真是個大惡人。”克來爾又說道。

“我又沒說過我是什麽好人。”盡管這樣說著,艾赫斯還是微微歎了口氣。

回家之後,艾赫斯將手稿郵寄去了道格拉斯所寫的那個郵箱地址。

“你現在已經很成功了不是嗎。”等艾赫斯回到客廳,克來爾說道,“光靠那個香煙的利潤,就足夠你生活下去了吧,何必還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硬要說的話。”艾赫斯想了想,“我想當一個成功人士吧。”

“成功人士?在這個國家,乃至這個世界,像你這個年齡有這樣成就的人也是少數中的少數了。”

“但這還不夠。”艾赫斯歎了口氣,“對於我之前的失敗來說,這點成功還遠遠不夠。”

“你老是說自己之前很失敗,但你也說過你在之前的世界隻是個學生而已。”克來爾放慢腳步說道,“身為一個學生再失敗還能失敗到哪兒去,無非也就是成績不好或者上課搗亂一類的吧。”

“你說的這兩點我都沒有,我的成績還算不錯,上課也從來不會搗亂。”

“那到底怎麽了?”

“.........”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有很想聽。”

“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的,至少現在,我再回憶起來還是感覺很不舒服。”艾赫斯仰起脖子長出一口氣說道。

“你好,索菲亞小姐。”

王都。

王宮的正廳,艾賽亞和索菲亞坐在長桌的兩側,此時索菲亞已經沒有了之前和艾赫斯見麵時那種愚笨的形象,看起來十分冷靜。

“國王陛下召見我是有什麽事情嗎。”索菲亞詢問道。

“當然,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關於你的那份提桉。”

“是那份呢?我一共提交了三份提桉。”索菲亞說。

“咱們一個一個來。”艾賽亞說著,從長桌的下方拿出了三張紙。

“第一個提桉,你說要加強火炮等熱兵器的數量,減少購買禁書和表書的開支。”艾賽亞說,“這點我認真考慮過了,以前也有其他人提出來過相關的議桉。”

“但是,赫爾沃斯王國的鋼鐵產量,火藥產量以及其他的一些材料產量都是很低的,畢竟咱們國家的地理位置擺在這裏,想要擴充軍備就得向其他國家采購,但很可惜,想光靠單純地熱兵器碾壓易普爾王國,以咱們目前的經濟水平是做不到的。”

“這樣啊。”索菲亞點了點頭。

“當然,我也知道熱兵器的重要性,這份提桉我會保留。”艾賽亞說著,將那張紙放回了桌子下麵,“再來說說第二份提桉,毒氣戰。”

“毒氣的話,想要製造起來確實不是難事,短時間令人致死的毒氣也可以做到,所以我會考慮將這次的炮彈都更換成毒氣彈,不過毒氣隻能在首輪戰爭中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之後用處就不是很大了。”艾賽亞說,“令我在意的,是你的第三份提桉。”

聽到這裏,索菲亞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索菲亞也不知道艾赫斯說的那個鼠疫到底是不是真的,雖然索菲亞確實在老鼠的身上發現了某種病毒,但它真的有如此強大的致死率和傳染性嗎?

“我已經讓人去從老鼠和蟲蚤的身體上提取你說的那個細菌了。”艾賽亞說,“跳蚤身上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現,但我們確實在一些老鼠的身上發現了一種細菌,我們將那個細菌提取了出來,並且注射到了一個死刑犯的身上,目前他還沒有出現什麽症狀,所以還需要再觀察幾日。”

“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名為鼠疫,或者說也被你稱為黑死病的細菌的?”

索菲亞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還是說,這並不是你的發現?”艾賽亞又問道。

“這確實不是我的發現,包括那個毒氣彈也是一樣,都是別人告訴我的點子而已,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個黑死病是否真的有那麽可怕。”猶豫了一下,索菲亞說。

“是這樣啊。”艾賽亞並沒有生氣,隻是點了點頭,“總之,我需要先觀察一下那個被注射了病毒的死刑犯是否會真的死亡,他現在和其他死刑犯被關在一個牢籠裏,如果那個病毒有著極強的傳染性,他們應該全都會感染才對。”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實驗的結果到時候我也會再告訴你,你可以離開了。”

“是。”索菲亞站起身來,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告訴你這個點子的人是誰,你的某個親戚嗎?”艾賽亞突然開口問道。

“是加德納家族........不,是一個叫艾赫斯.加德納的人,隻不過他已經不是加德納家族的人了。”索菲亞回答道。

艾赫斯此時正在家中睡覺,醒來之後,艾赫斯發現已經是下午了。

洗把臉之後,艾赫斯走出別墅,並走到了門口的郵箱。

打開郵箱,裏麵有一封信。

“難道是編輯部回給我的信嗎?”艾赫斯想著,拿出了那封信,不過看到信麵上寫的名字後,艾赫斯有些失望。

克來爾.加德納。

“喂,克來爾,這兒有給你的信。”走進別墅後,艾赫斯敲了敲克來爾的門走進了她的房間。

克來爾正穿著那身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對著鏡子費力的梳著她的頭發,看來那條裙子類似於她的睡衣。

“我的信?”克來爾扭過頭,扔掉了梳子,現在的她隻梳好了左邊的頭發,顯得十分滑稽。

“沒看錯嗎,應該沒人會給我寫信才對。”克來爾走上前問道。

“克來爾三個字寫的很明白,如果他隻寫了加德納這個姓氏我倒是不會往你那麵去想。”艾赫斯說著,把信給了克來爾。

隨後艾赫斯便下了樓,來到客廳沙發上開始啃麵包。

為什麽不自己做?做飯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還要刷碗刷盤子,艾赫斯一開始想和克來爾輪流這樣做,結果到了兩個人該刷碗的時候兩個人都懶得去,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一會兒,克來爾走下了樓。

“是誰給你寫的信。”艾赫斯見克來爾的頭發還是亂糟糟的,知道她應該已經把信給讀完了。

“是我以前的一個同學。”克來爾說。

“你的同學?”

“嗯,她在信上說,她的兒子在出來買東西的時候似乎看到了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於是就拍了一張照片回去給她看,她確定那就是我。”克來爾坐到艾赫斯的對麵,也拿起了一塊麵包說道。

“那她是怎麽知道你的位置的啊。”

“因為你在我旁邊。”克來爾嘴裏塞滿麵包說道,“你可是很出名的,畢竟是個殺人犯。”

“........”

“因為你在我旁邊,所以他們覺得我應該和你住在一起,就拜托郵遞員給你的位置送來了這封信。”

“話說,你以前的同學,那得多大了啊?”

“八十多歲了。”說到這裏,克來爾的眼神有些暗澹了下去,“她得了重病,估計很快就要死了,所以她希望我能去看望她。”

“那,你.......”

“我本來不想去的,畢竟我已經不想再和過去的人有什麽糾纏了,隻不過是徒增悲傷而已。”艾赫斯還沒有說完,克來爾便說道,“但知道她就快要死了,我做不到了,我一定要去再看看她。”

“嗯,需要我也去嗎?”

“不必了,她住的地方離這兒有段距離。”克來爾搖搖頭,“這段時間你應該會很忙。”

“啊,那確實。”

小說投稿和香煙的事情不說,還有自己告訴給索菲亞黑死病的事情,估計這兩天也要出結果,到時候國王肯定也會召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