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信息上瑪麗的前夫尹恩的地址,莫爾頓按響了門鈴。

屋內傳來了一串腳步聲。

“誰?”伴隨著開門,一股濃重的酒臭味兒撲麵而來,艾赫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一個中年男性站在屋內,看來他就是尹恩,看著二人身上的警服,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警察?有什麽事?”

“我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請問瑪麗.凱麗是你的前妻吧。”莫爾頓問道。

“是,那女人怎麽了,嗬嗬,估計是賣身被抓了吧。”他不屑的哼了一聲。

“她被殺了。”艾赫斯在莫爾頓身後說道。

尹恩眼神微微一變。

“被殺了?被誰,怎麽死的?”

“我們能進去說嗎。”

“........進來吧。”

尹恩將門完全推開,屋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空酒瓶和沒洗的盤子。

將沙發上的一些衣物扔到一旁,尹恩示意二人坐在那裏。

“殺死瑪麗的人,據我們推測是開膛手傑克。”莫爾頓坐下說道。

“開膛手傑克?就是那個連環殺人犯?”

“正是。”

“嗬嗬,這樣啊。”尹恩冷笑了兩聲,似乎對自己前妻的死並不在意。

莫爾頓和艾赫斯對視了一下。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你為什麽和瑪麗離婚。”艾赫斯問道。

“這和破桉有關係?”

“當然,尹恩先生,瑪麗的這次桉子是我們目前唯一有可能抓住開膛手傑克的機會,希望你配合。”莫爾頓在一旁補充道。

“........那女人受不了我了,自然就離婚了。”

“受不了?能再說具體一點嗎?”

“這還看不出來嗎?”尹恩掃視了一下房間說道,“她嫌棄我賺不到什麽錢,每天還隻知道喝酒不知道打掃,自然就離婚了,嗬嗬,她也好不到哪兒去,每天去酒吧工作沒少和男人上床。”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嗎?”

“她身上的唇印和煙味兒就是最好的證明啦,嗬嗬,沒準開膛手傑克是哪個和她上床的男人,嫌她技術不好就把她給宰了。”說著,尹恩從茶幾下麵拿出了一罐啤酒打開喝了起來。

“她和你離婚之後,有一段時間是住在賓館裏的,這件事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

“原因呢?”

“她那房子是她父親留給她的,他和她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好,估計是她父親知道了她和我離婚住在那裏的事情去找過她吧,總之在那裏住了沒多長時間她就搬走了。”

“原來如此,那,最後一個問題,如果瑪麗留下了678這個信息,你能知道些什麽嗎?”艾赫斯問。

“678?不知道。”莫爾頓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好吧,時間也不早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離開了,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們還會來找你的。”艾赫斯和莫爾頓起身說。

臨出門的時候,艾赫斯看到房間的角落放著一個大箱子。

“那裏麵是........”

“是鋼琴,那女人留下的,她之前很喜歡彈鋼琴,不過走的時候沒有拿走,這段時間我打算把它給賣了,反正留著也是占地方。”尹恩說。

走出門後,艾赫斯注意到房間的二樓,一個小男孩正盯著自己。

“那是瑪麗的兒子吧,跟了那個酒鬼也算是倒黴了。”莫爾頓看了一眼那個小男孩說。

“你覺得,尹恩是開膛手傑克的可能性有多大?”上車之後,莫爾頓問道。

“不大,但也不是沒有,總之先回去看看屍檢報告,確認了死亡時間之後再來問問他吧。”艾赫斯說。

回到警局,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死者瑪麗死於昨日淩晨一點十五分,死因是左頸部動脈失血過多,體內未檢測到**一類的痕跡,應該沒有被性侵。”莫爾頓看著報告說道。

“死因是左頸部動脈失血過多,也就是說剖腹什麽的是在死者死亡之後做的嗎?”

“不一定,也有可能在剖腹的時候死者還沒有完全死亡,不過每次屍體都被破壞的這麽嚴重,凶手的心理素質還真是不一般。”莫爾頓喝了口咖啡說道。

“明天,再去一趟尹恩的家,然後還要去找一下那個瑪麗的父親。”艾赫斯說。

“嗯。”

第二日。

艾赫斯和莫爾頓趕到了尹恩的家,剛一進院子,艾赫斯就看到尹恩的兒子正在院子裏玩。

“孩子,你父親呢?”艾赫斯走上前問道。

“爸爸出去了。”

“出去了?去幹什麽了?”

“不知道,好像是去和朋友玩了。”小男孩搖了搖頭說。

“這樣啊,對了,前日的淩晨,你父親在家嗎?”艾赫斯問。

“在家。”

“這麽確定?那時候你沒有睡覺嗎?”莫爾頓問。

“爸爸那時候正在家裏和朋友們打牌,聲音很大,吵得我睡不著覺。”小男孩說。

“這下可以排除尹恩了,他那時候在家裏打牌,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莫爾頓看向了艾赫斯說。

“嗯,走,去瑪麗的父親那裏吧。”

剛要離開,小男孩拽住了艾赫斯的衣角。

“媽媽不是壞人,他沒有和其他男人上床。”小男孩的眼睛看著艾赫斯說。

“........我知道了。”艾赫斯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開膛手傑克之前殺死的那些人有什麽共同特點嗎?”路上,艾赫斯又問道,在原本的曆史中,開膛手傑克殺死的都是結婚並且育有子女的婦女,並且有很多還是ji女。

“都是女性,但年齡小的有二十多歲,大的有五十多歲,有些是獨居,有些有自己的家庭。”莫爾頓說。

和原本的曆史不一樣啊。

來到瑪麗的父親,瑪麗.盧門的家門前,這次是艾赫斯敲了敲門。

一個留須戴帽的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有什麽事情嗎,二位警官。”他問道。

“您的女兒在前日被殺,我們這次來是調查取證的。”莫爾頓說。

“你說什麽,凱麗被殺了!?”盧門大驚失色,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在地,莫爾頓趕緊扶住了他。

“請節哀。”

“我,我知道,不好意思失禮了。”他嘴唇顫抖著,擦了擦額頭的汗,“凱麗她是........”

“目前我們懷疑她是被開膛手傑克所殺。”

“開膛手傑克........那個連環殺人惡魔,上帝啊,這是為什麽。”聽到開膛手傑克這個名字,盧門忍不住留下了一滴眼淚。

進屋之後,盧門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那個,凱麗女士的母親.......”

“她的精神出了點問題,而且十分脆弱,如果可以希望你們不要告訴她凱麗被殺的事情,我擔心她想不開,有什麽事都問我就好了。”盧門說。

“好吧,我們想知道,凱麗為什麽從家裏搬去了賓館,我們問過她的前夫尹恩,他說是你和凱麗的關係不好她才從家裏搬走。”

“我們父女之間確實是有一些隔閡。”盧門歎了口氣說道,“一開始,我知道她瞞著我和尹恩離婚之後,我確實有些生氣,也去她家找過她,但我們兩個並沒有起什麽太大的衝突,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她就從家裏搬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個賓館。”

“是這樣嗎。”艾赫斯有些不相信,畢竟這隻是盧門的一麵之詞。

“那,在前日的淩晨一點,你在做什麽。”

“我在家裏睡覺。”

“有人能證明嗎。”

“當然有,我的妻子。”說著,他把凱麗的母親從屋裏叫了出來。

“這二位是........”凱麗的母親顯得十分憔悴。

“這二位是我的朋友。”盧門趕緊說道。

看來她的精神確實有不小的問題,竟然沒有注意到艾赫斯和莫爾頓身上的警服。

“弗琳啊,前天晚上我是不是一直在家?”盧門問道,“他們兩個前天非得說在酒吧看到我了,你說這不是胡說嗎。”

“啊,對,前天盧門他一直在家,晚上也沒出去,我精神很不好所以睡眠很淺,他如果出門我會感覺到的。”弗琳點了點頭。

莫爾頓和艾赫斯對視了一下。

“欸,這下可完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最後再去一趟凱麗的家吧,她應該不會莫名其妙的從那裏搬走才對。”艾赫斯歎了口氣說道。

來到凱麗的家,莫爾頓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她家的房門。

“你還有這技能?”

“這是警察必備的開鎖技能,艾赫斯。”莫爾頓說著,戴上手套走進了屋子。

房間內很幹淨,看起來有認真打掃過,和凱麗的前夫尹恩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一進屋,艾赫斯就看到一個鋼琴擺在客廳,上麵還放著幾本樂譜。

“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彈鋼琴啊。”莫爾頓看了一眼那個鋼琴說。

“能買得起鋼琴,看來她也不是很窮的樣子了。”艾赫斯說著,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那些樂譜,其中還有一本數字樂譜的讀法。

就在艾赫斯翻看的時候,莫爾頓叫了一下艾赫斯,艾赫斯走過去,發現廚房那裏放著許多空瓶子。

“這裏麵,似乎是牛奶吧?”莫爾頓稍微聞了一下空瓶子說,“看來她有訂牛奶,不過為什麽沒把空瓶子扔掉呢。”

“估計是攢著賣掉,你看那裏也有一些紙殼。”艾赫斯指了指廚房的角落說。

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艾赫斯微微瞥了一眼鄰居家,鄰居家的門前放著一瓶奶,看來是不久前剛剛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