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隻要將我老婆的屍體帶回來安葬,我願意為主人獻祭我的生命。”
巴克利聽到田友江要獻祭他的命,馬上說道
“好,那我就再幫你一次,將關枚的屍體給你帶回來。”
田友江恭敬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多謝主人——”
沈棲重新安排人守在棺材店,他開始全力追查荒原巫師巴克利的下落。
關枚已經在家停留兩天了,明天關枚就要下葬了,如今我沒有為關枚報仇就要將關枚下葬。
夜晚,鄰居都離開後,我獨自坐在關枚的棺槨前。
看著關枚牌位前的香要燃盡,我走上前添了新香,重新坐回棺槨前。
這夜忽然吹來了一股冷風,風吹得院落中的靈棚“呼呼……”作響。
我進入房間中,拿出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披在身上。
我剛剛走出房間時,看到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正站在關枚的棺槨前,他剛剛推開棺槨蓋子,就被我發現。
“什麽人?”
男人一轉身,手中直接向我打出一個暗器。
我瞬間被暗器擊中,那是一枚鐵釘,因男子的速度非常快,我完全沒有躲開。
看著暗器進入我的胸口,血液從傷口處流出來。
我痛得彎腰蹲在房間中。
我再向關枚棺槨看去時,男子已經將關枚的屍體,從棺槨中拽了起來。”
我努力喊了一聲。
男子沒有理會我,扛起關枚的屍體,向著門口走去。
我努力起身準備追出去,隨著我的走動,傷口撕裂般的疼痛。
我再看向傷口時,傷口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有毒,暗器上有毒。”
我痛得倒在地上,感覺到身體開始變得麻木,我想大聲喊人,發現嘴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個偷關枚屍體的男子,知道他的暗器有多麽厲害,所以根本不怕我追上去,才能這麽鎮定的,扛著關枚的屍體離開紮紙店。
我躺在地上,感受著生命漸漸的消失,知道我肯定撐不到天亮。
這是我之前在桌子上放置的瓷瓶,被風刮在地上。
一隻女鬼從瓷瓶中飛了出來。
她漂浮在房間中,看著躺在地上身體抖動的我,她趕緊飛到我的身邊。
“巫女,你怎麽了?”
我努力張嘴,發出“救我”的聲音。
女鬼看到我身上的傷口後,瞬間明白我受了很重的傷。
“巫女,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救你!”
女鬼說完向著外麵飛了出去。
看到女鬼去叫人來救我,我終於安心閉上了眼睛。
等我在醒來時,已經是白天,我雖然身體虛弱,但好在沒了生命危險。
雖然身體依然發麻說不出任何的話,但感覺身體已經開始在恢複。
沈棲從外麵走進來。
“別擔心,你身上毒素已經清理出了七八分,你不會有生命的危險,我擔心你的安全,沒敢直接清除你身體中全部的毒素。”
我閉上眼睛,示意沈棲,我聽到了他的話。
沈棲說道:“昨晚幸好那女鬼來找我,也是我沒有在意,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將關枚的屍體偷走。”
我看著沈棲,他似乎明白的意思
“我已經讓人在尋找了,我一定會將關枚的屍體帶回來。”
我再次眨了一下眼睛
“我再去給你熬一副藥,現在你的身體已經開始恢複,這副藥能直接清理你身體中全部的毒素。”
沈棲走出去,這時我聽到了他在院子,跟鄰居說話的聲音。
鄰居本想今日幫我將關枚下葬,沒想到關枚的屍體居然被盜了。
看著院落中的棺槨,鄰居想問沈棲該如何處理。
沈棲讓鄰居們先回去,這邊的事情他會處理。
不多時,沈棲端著草藥進到房間中。
他小心給我喂下了藥。
“我們掌櫃要回來了,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他的來信,等到掌櫃回來,盛安城自然會安靜下來。”
我看著沈棲,想到他隱藏了身份,那淩霄翊肯定也是隱藏了身份的人。
但我現在說不出話,沒辦法問清他們的身份,我也不想去問。
田友江看著房間中木**關枚的屍體。
他特別的自責,痛恨自己對關枚的狠毒,才會讓關枚走上這條不歸路。
巴克利從外麵走進來。
聽到有人進來,田友江轉身向後看去,在看到是巴克利時,他直接跪在了巴克利的腳下。
“謝謝主人!”
“現在我已經幫你將關枚的屍體帶回來了,你是不是該完成你的承諾。”
田友江點點頭,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巴克利走到田友江身邊,伸出手,直接按在田友江的頭頂。
田友江瞬間感覺身體有一隻被抽離的痛苦,他想要掙紮時,發現身體已經不受控製。
他像是進入了無盡的黑暗中,讓他無法衝出這片黑暗,反而越來越往下墜。
田友江的身體瞪大了眼睛,呆滯地跪在房間中,身體完全被控製。
“進來——”
兩個荒原人進到房間中。
“你們將這裏處理了吧!別被人發現。”
兩人走到關枚的屍體旁邊,拿出黑袋子,將關枚的屍體套了起來。
將關枚的屍體扛起來後帶出了院子,扔到了馬車中。
田友江身上同樣被罩了黑袋子,一起被帶上了馬車。
馬車離開院子後,一直往城外行駛著。
來到城門口時,有官兵上前擋住兩人的馬車。
官兵得到百草閣的消息,要尋找關枚的屍體,他們準備檢查馬車時。
兩人拿出令牌。
看到令牌後,官兵們馬上退到一邊,給馬車讓出了一條了。
官兵示意馬車可以出城。
兩人趕著馬車直接離開了盛安城。
我的身體在喝完最後一副藥後,最後的毒素終於被清理。
沈棲已經派人出去尋找關枚,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到。
我和沈棲都知道,帶走關枚屍體的人是荒原的巫師,但卻不知道巫師現在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我看著院落中的棺槨,心中非常自責,我既幫不了關枚報仇,現在還弄丟了她的身體,害得她不能下葬。
我現在沒辦法待在家中,我走出紮紙店。
我剛剛走出家門,就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
那人不是旁人,而是早已經死在金礦下的賈長鶴賈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