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叫我女王大人!堯家有郎初長成(二)

“阿月,你還冷嗎?”

鳴玉感覺到她的躁動,以為她是因為身體發冷才會顫抖。

堯月聽到鳴玉問話差點笑出來。

她這不是冷,她現在已經忍到幻香發作的後期了,前期自我還能克製住,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麵前的人,是鳴玉之後,忽然覺得身體裏的邪火躁動得更加厲害,蠢蠢欲動。

鳴玉將堯月攬進懷裏。

他的手一觸碰到堯月的身體,堯月的口中就溢出了一聲喟歎。感覺腰肢上的邪火被一股沁涼撲滅。

她幾乎是不受控製地將鳴玉環住。

腦海裏迅速閃過那些荒唐歲月裏隨著鳳鸞四處在人間鬼混時看過的那些話本子。

幻香該如何解?

撲倒?

眼前好像就浮現出了被自己剝光洗淨的鳴玉……

鳴玉眨這一雙妖豔的紫色重瞳,水光流轉,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

堯月甩了甩頭,咬緊了下唇,罵了自己一句禽獸,用盡了力氣將鳴玉推開了。

鳴玉不解地看著忽然變色的堯月,又要走上前來牽住堯月,“阿月,你怎麽了?”

堯月抱住雙手,微微躲閃,往池水中蹲下,試圖用曲水池中更幽深的水刺激自己鎮定下來。

“別,別過來。”

堯月緊閉上眸子,不再去看容光惑人的鳴玉。

現在的自己,就算是看到鳴玉,四肢五體都會興奮得躁動。

鳴玉雖然成年了,可他的智力水平仍舊停留在幼子的水平。如果對他做什麽……

堯月想想就覺得十分罪過。

“阿月,你生病了。”

鳴玉說道。

堯月點點頭,“是,我生病了,這個病會傳染。鳴玉乖,快點上岸去。你去看著四周。不要,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個池子。我呆一會就好了。”

堯月說完,逃也似的往曲水深處鑽去。

鳴玉卻比她速度更快,扯住了堯月的一隻腳,將她一拉。堯月浮了上來,又嗆了一口水,狼狽地順勢抓住身邊可以抓住的東西,這才勉力站穩。

“阿月病了,我可以治。”

聽見鳴玉的聲音近在耳邊,堯月驚慌睜眼,自己正緊緊攀附在鳴玉的身體上,一雙手纏著鳴玉的脖子,被他抱在懷裏。

鳴玉的神情極為認真,紫色重瞳忽然變得幽深起來。

堯月的眼前就像起了一層薄霧,喃喃地問道,“你如何治?”

鳴玉好看的唇舒展,“阿月,睡一覺吧,睡一覺就會好的。”

堯月像是受蠱惑一樣,乖順地點點頭,眸子慢慢閉上了。

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鳴玉側過頭去,便看到了向這邊走來的南宮錦,形色匆匆。

鳴玉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抱著堯月往曲水池底鑽了進去。

曲水的池底初時較小,進入到一處蚌殼之內之後,整個場景一轉,鳴玉抱著堯月到了一處宅子當中。

他抬腿踢開了大門,一路將堯月抱到了內宅中的臥房裏。

堯月感覺到有一雙手在為自己脫衣服,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喚自己的名字,手又放下了。

“阿月?”

鳴玉也不敢再有所動作,喚了幾聲,見堯月的神情舒展,像是陷入了睡眠之中。他這才躺到了堯月的身邊。

“阿月?”

鳴玉又喚了一聲,見她呼吸均勻,應該是睡著了,便伸出一隻手,繼續脫堯月未脫完的袍子。

堯月猛然間按住了他的手,冷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鳴玉的手僵硬在了原地。

堯月坐起身,將玄色的袍子攏好,往後退,一直退到了床角落裏,確定自己能在一個安全的環境裏,這才停下來。

她眯起了眸子,“你居然敢對我使用媚術!”

從剛開始見到鳴玉的時候,堯月就覺得全身的氣血上湧,尤其是剛才望著他的紫色重瞳,她便覺得全身乏力,軟綿綿地跟一根麵條似的。

九尾狐族能夠在萬獸之中脫穎而出,還有一種傳聞,便是他們都修習媚術。當初能得到禹君寵愛的那名狐族女子,便是修習媚術的個中翹楚。

剛才她睡著不過是想要試探鳴玉。

她說不出此刻的感受,隻知道想離著鳴玉遠些,再遠些。

“阿月……”

“不要叫我的名字!”堯月飛速地打斷他的話。

“你確實需要治病。”

鳴玉歎了口氣,下了床,站到了地上,“你中了幻香,若是一直強撐著,不得紓解,後果便是筋脈盡斷,五髒受損,變成廢人。”

堯月不敢置信地望著鳴玉。

眼前的人還是剛才的那個人,可是此時此刻說話的神情樣子,全部都變了。這一長番話說下來,絲毫看不出來稚嫩的模樣。

鳴玉將身上的鮫紗中衣一脫,露出精壯的上身,雖然瘦,卻不孱弱。

“你是誰?”

堯月捏緊了胸口的衣領,強迫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不是沒有幻想過鳴玉恢複正常的樣子,可卻從未想過是這樣的情形之下。堯月多希望此刻不過是個夢。

“我自然是鳴玉。”

鳴玉同時跳上了床。

堯月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要往床下跳,卻被鳴玉攔腰抱住。

“阿月你跑甚?”

堯月被鳴玉順勢撲倒在床榻之上。

堯月驚恐地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你不是鳴玉,我的鳴玉不會說這麽多不孩子氣的話!鳴玉也不會動不動就脫了衣裳,他也不敢將我壓倒!”

鳴玉撲哧一笑,搖了搖頭,“我看你是病糊塗了。我九尾狐族修習媚術不假,可更多是學習這些藥物惑人心智。我自小被帝君要求研習各方藥草,對這**幻香,自然是了解的。”

他俯下身,鼻尖挨著堯月的鼻尖,熟悉的香味盈滿了堯月的鼻間。

這香味,那一次她意外掉入到鳴玉的冰棺之中曾經在鳴玉的身上聞到過。

“阿月,睡一覺吧……”

鳴玉的聲音越來越低,堯月強迫自己睜大了眼,始終不為所動。

“我睡覺,你下去。”

堯月命令道。

鳴玉壓在她身上,著實讓她發熱的更加厲害。

“夫人,我們都已經睡過了。為什麽不能讓我同你睡一起?”

堯月想也不想回道,“我們隻是睡在一起而已。”

“哦?那還有什麽睡法?”

鳴玉好奇寶寶發作了。

堯月伸手推了推鳴玉,“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麽多做什麽?”

鳴玉沒有絲毫退讓,反倒將堯月抱得更緊了些,聲音中帶著笑意,“我已經不小了,母妃已經給我行了成人禮。戴上這玉冠,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俯下身,頭枕在堯月的肩窩上,唇貼上堯月的耳,“母妃說要給我納妃,可是我不願意。所以我逃了出來,阿月,我隻想要你。”

鳴玉的唇印在了她的耳上。

堯月身體一抖,“你為何不願意?”

鳴玉的唇沿著堯月的耳後慢慢下滑,溫熱的舌尖一路向下,蔓延到了堯月的下頜上。

他甕聲甕氣地答道,“帝君已經給我娶夫人了。就是阿月你啊。”

堯月說不出話來。

當年她嫁給鳴玉,實際是還債。

她犯下的殺孽,因此要她用一生來償還。

可是如今,鳴玉看著已經大好了,還被他那個冷漠無情的母妃塗昭容接納了。

鳴玉往後的時日中怕是不會再有她堯月的位置了吧。

感覺到鳴玉的手正在解著自己的衣袍,堯月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鳴玉抬起頭來,神情怯弱,“阿月,我不是誑你,若是幻香再不解,你的身體就會大傷。”

堯月無謂地笑了笑,這具身體沒有心,傷與不傷,對她來說有何區別。

這千百年的生活都是為了贖罪而活,現下卻什麽都不用再做了,她鬆了口氣,沒有覺得輕鬆愜意,反倒隻覺得好累。

“阿月?”

鳴玉試探地小聲問道,被堯月握住的手掙了一下,卻沒有掙脫,他不禁皺了眉頭。

“鳴玉,回去吧,這幻香在我體內也有一段時間了,身體的五髒六腑怕是早已經被侵蝕了。你不要再為我做甚了,或許你替我解了,還反倒會對你的身體有損。”

堯月睜開了眼,愛憐地伸手拂過鳴玉的臉龐,“你母妃怕是四處找人尋你呢。人間事情煩雜,人心難測,呆在臨淵中,對你才是最好的。”

鳴玉忽然怒了,雙手用力撐在堯月的肩膀之上,一手撕她的衣服,一手就往堯月腰間探去,要去剝她的裙子。

“你不能不要我!這個世上誰都可以不要我,就是你堯月不能!”

鳴玉粗聲粗氣地嗬斥,一雙紫色重瞳中滲出了赤色,隱約可見雲樣的圖騰。

堯月苦苦揪住的衣服,在鳴玉的憤怒的掌下潰不成軍,碎裂成一塊一塊的。

“你這裏……”

鳴玉的怒氣瞬間滅了,聲音低落下來,雙目怔怔地盯著堯月左胸口上那個讓人觸目驚心的窟窿。

堯月趕緊抬手一捂,側開臉去,如鍛的墨發在剛才的掙紮中散落在肩頭,遮擋住了她臉上的神情。

她咬緊了唇,“無事。”

鳴玉不管不顧地湊上前來,要拉開堯月擋在胸口上的手。

她的力氣跟此刻的鳴玉比起來,無異於螳臂當車。

手被鳴玉緊握住拉開,反手壓製在頭頂,他俯下身,細細地看著堯月心口上的傷口。

“是誰?”鳴玉猛然間揚高了聲音,“是誰做的!”

堯月望著出床頂,不想回答鳴玉的問題。本來想遮掩過去的事情,終究還是被他發現了。

若不是因為這道傷口,堯月或許早就敗給了自己體內遊走的瘋狂欲望。

堯月就是不希望被鳴玉知道,她知他固執,必然會像現下這般揪著不放。

歎口氣,尋個借口真真是頭痛。

若是說自己樂善好施,可是這世上又有誰會把自己的心送了人。她堯月又非佛祖,以身飼鷹。

“心雖然沒有了,可是我人還好好的。隻不過這個傷口在心口上,看著怪嚇人的,你可是嫌棄我了?”

堯月幽幽地歎道,側過身去,順手拽過大**的一床被子,蓋住泄出的春色。

鳴玉趴在堯月的背後,緊張地將堯月的身子扳過來,“阿月,我不是嫌你……我是難過。”

他似是怕堯月不信,抓起堯月的手,捂在他的心口上,“這裏,特別痛。”

他眨了眨眼,紫色重瞳已經恢複了正常,悲傷在眸底流動,“我在臨淵醒來之後,在夢中夢到過,你滿身是血地躺在地麵上,一動不動。我心中擔憂,便違抗了母妃的命令,偷了符令,逃出了臨淵。”

堯月抿唇微笑,“莫怕,我都好好的。”

“這一定很痛!”鳴玉不滿,嘟著唇抱怨,他又低下頭,伸手去撥堯月的被子,要再看那一處的傷口。

堯月無法,隻好讓他瞧著,無奈回應,“不痛。”

再痛也痛不過被曾經十分熟悉的人親手剜心,來得痛苦。

不過現在想來,堯月倒是能理解鳴鳳那般做法的原因了。世上感情千百種,總是有一樣高於所有,族群興旺,自然是放在首位的。

“怎麽可能不痛?我心口上那一處的傷口,可疼了。”

鳴玉無意說出口,堯月卻聽得全身一顫,攏在被子下的手無意間捏緊了被子。

她的手還放在鳴玉的心口上,感受得到掌下那處疤痕的突起。

那是她當年刺下去的。

堯月的心神亂了。

忽然感覺到胸口上一熱。

鳴玉正吻在她那一處傷口上。

酥麻的感覺瞬間流竄到四肢五體,堯月屏住了呼吸,抬手去推鳴玉的頭。

“阿月,阿月”

鳴玉呢喃著她的名字,沿著鎖骨,唇舌輾轉而上,最後落到了堯月的唇上。

潤物無聲,輕如細雨。

她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鳴玉。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她同他至少此刻仍舊是夫妻。

堯月不再抗拒,閉了眼,承受著鳴玉的吻。

似是感受到堯月的順從,鳴玉加重了這個吻。

等著這一個吻結束,兩人身上的衣物都剝去的幹幹淨淨,兩人之間再無阻礙。

鳴玉容色傾城的麵龐上染上了嫣紅,媚色與春情在眼底流動,看得堯月全身發熱。

他忽然停下了動作,眉頭皺起。

堯月疑惑,“怎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鳴玉點點頭,“阿月,我好難受。”

堯月急了,捧著他的臉,顧不著害臊,“哪裏難受?”

鳴玉緊貼著堯月的身子躁動地蹭了蹭,牽住堯月的手,一路向下,“這裏。”

那一處熱度驚人。

堯月的腦子瞬間空白,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