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笑了笑,麵上很是謙遜,“張教授謬讚了,比起您,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張教授知曉她這是在謙虛,也並未再多說,隻是主動要求加上了傅染的聯係方式,表示今後可以來找他進行學術交流。
隨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直播間內的觀眾目睹了全程,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雖然一直都清楚傅染的鑒寶技術很不錯,但到底是個怎麽不錯法也不太確定,直到今天親眼看著傅染被張教授誇讚……】
【那可是張教授,鑒寶界的神話,連他都說傅染很不錯,那傅染肯定就非常非常nice!】
【真不愧是我粉的蒸主,簡直酷斃了!】
【隻有我注意到張教授是川哥請來的嗎?不得不說,川哥的人脈是真的廣……】
對於彈幕上的這些言論,傅染和胤北川都並未給出回應,隻是笑了笑,便又打算去其他古董店看看。
卻發現古玩街內的所有古董店,都在同一時間關了門,即便是還沒有關門的,在傅染和胤北川走過去時,也立馬聲稱不營業了。
畢竟不是每一家店都能保證自己店內的古董都是真品,要是讓傅染在他們店內鑒定出假貨,那豈不是自砸招牌?
雖然現在這種關店的行為也顯得格外心虛,但隻要是還沒有被明確鑒定出內含假貨,日後倒還能繼續做生意……
無奈之下,傅染和胤北川就隻好去周遭的小攤販上逛逛。
小攤販是不怕被鑒定有賣假貨的,畢竟小攤販真假摻賣是古玩街內眾所周知的事情,也是大家默認的。
雖然他們大多數賣的都是假貨,但如果出現一件真品的話,眼神犀利的人也大可以用遠遠少於市場價的價格將其買下,可謂是有利有弊。
傅染不太看得上小攤販賣的古董,隻是在其中找出收藏家藏在其中的文物,一一將其買下。
但走著走著,她便察覺到胤北川的腳步慢了下來,似在看什麽東西。
她不由好奇的也跟著看了過去,可還不等她瞧清,胤北川就先一步握著手掌伸到她麵前,笑著問道:“傅染小姐,我也有一件寶貝想找你鑒定一下,你看看這是不是文物?”
說著,便張開了手掌。
而掌心處放著的,赫然是當時她跟胤北川在國定製的一對玉戒。
因為當時離開的匆忙,定製的玉戒也還並沒有完成,傅染和胤北川便給了國內的地址,讓那家店的老板在做好後寄過來。
按照工期,本該還需再過幾天才能完成,但沒想到那位老板見他們給錢給的那麽爽快,就提前做好了寄了過來。
讓傅染不由驚喜了下。
見胤北川此時一本正經的詢問,她又有些忍俊不禁,“我看是個假貨。”
“不過……”
她伸出手,示意胤北川未她戴上,臉上笑意盈盈,“它比任何文物都要昂貴,是無價的寶物,胤先生,你賺了。”
胤北川幫她戴上後,又親吻了下她的指尖,眉眼間也不由泄露出些許笑意。
“的確,也正好跟你相配。”
直播間內早就炸開了鍋。
【這算是當場訂婚了吧?川哥也太會了!】
【要不是直播間掛著的標題還是鑒寶直播,我還以為誤入了什麽求婚現場呢……】
【這場直播的最終結果是什麽早就不重要了,現在我吃狗糧都吃飽了,滑稽jpg。】
在一眾調侃聲下,傅染縱使是再怎麽淡定,此時都忍不住紅了紅臉,微微低頭的模樣像極了正在感到害羞。
但很快她又調整回來,跟直播間內的觀眾們說了一下這對玉戒的來曆,表明並不是在求婚。
畢竟她早就跟胤北川說了結婚的日期,到時候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她自然就會跟胤北川去領證。
直播間的觀眾們卻並不領情,還是在自顧自的自嗨,【我懂我懂,你們在t國的時候就已經訂婚了。】
【害,不就是想要我們的祝福嘛?給你給你,祝你和川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傅染隻能無奈笑了笑,故作無事的帶著胤北川繼續尋找收藏家的文物。
等將最後一個藏在古玩街內的文物找到時,傅染照例要將其買下來,這名收藏家卻是拒絕了。
“傅染小姐,久仰大名,這件文物你不必花錢買,我直接送你就行。”中年男人主動過來跟傅染握了握手,臉上滿是笑意,眼神卻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傅染怔了下,不由眯了下眼。
她可不是那一種得了便宜就暗自欣喜的人,她很清楚,有些看似免費的東西,背地裏卻才是標價最高的。
而眼前的中年男人,她可以確定她並不認識……對方又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送這麽一件價值連城的文物?
要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拿出來的文物,可是比在場的所有文物都要昂貴。
“不必了,我們還是按規矩辦事吧,你盡管開價,我買下來就行。”這般想著,傅染果斷拒絕了中年男人的免費贈予。
後者笑了笑,卻依舊沒有妥協。
“傅染小姐你還是收下吧,這件文物其實並不是我的,而是我老板的,他是你的忠實粉絲,特意囑咐我一定要來參加這一檔節目。”
“對了,他還讓我給你帶了句話。”
中年男人直直的看著傅染,嘴角笑意莫名,“他說,你還真是老樣子,期待能夠盡快跟你再次見麵。”
傅染聞言,不由皺了下眉,感到有些困惑。
難道這個老板跟她是熟人?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這名老板還跟她相熟已久,可傅染穿過來也才堪堪一年多而已,根本沒有認識特別長時間的老友……
如果說這個人是原主認識的,也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她現在跟原主原本的性格早就相差甚遠,說她還是老樣子未免也太奇怪了。
但不等她詢問個清楚,中年男人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將手中的文物強硬塞到她手裏,隨即點點頭示意了下,便轉身離開。
傅染不由眯了眯眼,總感覺心底騰升著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