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氣急敗壞的丟遠,“呸呸呸,我才不稀罕你代言的東西!”

他雖然同樣是陸家人,但平時的零花錢也極為有限,丟掉一款價值幾百萬的手表,他心底難免感到有些肉疼。

但比起這個,陸海龍顯然覺得自己的尊嚴更加重要。

他惡狠狠的朝傅染瞪過去,故意道:“能讓你這種貨色去當代言人的品牌肯定不是也什麽好東西,以後我碰都不會碰!”

“是嗎?”

傅染勾了下唇,眼底劃過一抹興味,“那真是不好意思,你腳上的鞋子和褲子,還有你自己件外套,我都是代言人。”

“你現在……怎麽就都穿著?”

以她目前在國內的名氣,國內外許多品牌都是爭著搶著要她當代言人,一番折騰下來,傅染幾乎就代言了國內外全部比較有名氣的品牌。

而陸海龍平時又喜歡身上全穿著大牌……

說白了,陸海龍要是連衣服褲子鞋子都脫掉,那最後很可能是連貼身衣物都保不住,直接一絲不掛。

陸海龍臉色頓時有些鐵青,一時間被架著下不來台了,“你……”

最後還是蘇玲玲柔柔的開口解圍道:“海龍哥你別賭氣,大過年的就不要因為我吵起來了……”

“那就全都閉嘴!”

不等她將話說完,胤北川就皺了下眉,似乎有些不耐的睨過去,“說起來,你既然跟我表弟隻是同學關係,為什麽要跑到這裏過年?”

“你家裏人呢?”

蘇玲玲臉色瞬間僵了一下,隨即又感到有些委屈,“我,我已經提前跟家裏人打過招呼了,是專門過來看你的……”

可惜胤北川對此絲毫不領情,又淡淡的移開視線,看向陸海龍,麵色變得有些冷冽。

“還有你,是誰教你一口一個戲子掛在嘴上的?你既然這麽瞧不起戲子,難道私底下也瞧不起我?”

畢竟真論起來,胤北川出道的時間可就要比傅染再多了。

這話一出,陸海龍還沒有說什麽,陸海龍的母親先急匆匆的拽著陸海龍說坐了回去,“哪有的事!”

她矢口否認道:“海龍也就是一時心直口快罷了,心思其實並不壞,北川你和傅染小姐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他們家雖然同樣是陸家人,但家業其實並不算多好,比起其他陸家人基本是處於底層。

也就更依賴於胤北川對他們的幫扶,自然不敢徹底將胤北川給得罪了。

見陸海龍不依不饒的似乎還想要開口說話,陸母背地裏暗暗掐了後者一把,小聲警告了句,最後才徹底安分下來。

餐桌上的其他陸家人則是冷淡的看著,並不輕易參與話題,見陸海龍坐回來,也若無其事的該吃吃,該喝喝。

被晾著沒人理會的蘇玲玲在此時就現在格外突兀了。

她臉色白了白,看了眼此時正因為被自家母親訓斥感到有些不高興,根本想不起來要理會她的陸海龍,深呼吸了下,隻好自圓其說的道:“那你們先吃,我已經吃飽了,感謝款待。”

說罷,就仿佛這也忍不住委屈似的,哭著跑了出去。

陸海龍見狀,這才想起蘇玲玲這號人,不顧陸母的阻攔,趕忙也起身追了出去。

餐桌上少了這麽兩個刻意鬧事的人,一下就清淨了許多,接下來也就沒有再鬧出什麽幺蛾子。

飯後,陸老太太說陸婉玉也好幾年沒有回家待著了,便讓胤北川他們留宿幾天。

胤北川並未拒絕,傅染自然也就一同留下。

準備房間時,管家卻是將他們兩人的房間安排得極遠,最後還是在胤北川的要求下,才把他們安排成相鄰。

見狀,傅染心底那股陸老太太很可能並不希望她跟胤北川在一起的猜測就更深了。

夜深。

傅染簡單的洗了個澡後,剛想起什麽事想要找胤北川商量,結果剛推開胤北川的房間門,就見蘇玲玲衣裳半褪的坐在胤北川**。

浴室內則是響起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

“呀!”

像是被傅染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蘇玲玲趕忙扯過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隨即又白著臉,慌裏慌張的看向傅染,急忙解釋道:“傅,傅染小姐,你千萬別誤會,我,我其實……”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像是生怕別人沒誤會什麽,嘴上說著愧疚,眼中卻是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傅染冷笑了下,緩慢的將身後的房門重新關上,隨即冷冷的睨過去,“別誤會?”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現在這幅模樣是想做什麽?”

與此同時,浴室裏的胤北川像是終於察覺到了房間內的動靜,水聲一下就停了。

過了會兒,穿著浴袍,頭發還濕漉漉的胤北川便從裏邊走了出來,眼神微訝的睨向坐在**了蘇玲玲。

片刻後,不知想到什麽,目光驟然冷冽,“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在這邊留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個房間也是固定留給他的,以往基本不會有人闖進來……

而他記得,他在進來的時候,明明都已經鎖門了,蘇玲玲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被傅染和胤北川一齊看過去的蘇玲玲卻表現得尤為無辜,隱隱還帶著點楚楚可憐的氣息,“我,我就是一時走錯了房間,然後想順便跟北川哥聊聊天……”

傅染瞬間嗤之以鼻。

孤男寡女的一個房間,胤北川還正好洗了澡出來,結果隻是聊聊天?

這謊話恐怕騙三歲小孩都不會有人信!

胤北川顯然也是覺得有些可笑,扯了唇角,神色分外冷淡,“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但現在你立馬給我滾出去!”

儼然是一點虛假的情麵都不願意給了。

蘇玲玲臉色瞬間白了,感到頗受打擊。

“北川哥,你別這樣!”她不甘心就這麽被趕出去,掀開被子從**爬了起來,故意顯露出她優越的事業線,一邊又哀哀戚戚的望向胤北川。

“我隻是想滿足自己一個小心願而已,並不是想做什麽很過分的事,你不要對我這麽冷淡,我會覺得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