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透的水蜜桃

痛啊……辛東來嚎叫著抖手,將嶽紅推開,抱著手在浴室裏跳,邊跳邊瞪眼:“咬定青山不放鬆,嶽大隊長你到底是特種部隊出身還是王八出身啊!爺的手指頭哎……操!”

咕嘟,咕嘟咕嘟……

回應辛東來的,是一串兒吐泡泡聲丫。

獨角戲唱著著實沒意思,辛東來懶得當獨孤求敗,聽著聲音不對頭兒,停止上跳下竄,定睛一看——

嗬!嶽紅沉水底啦!一串串兒冒泡泡,手腳弱弱地撲打著水花,頭發跟水藻似的淩亂飄**,活像個尋仇拿命的女鬼!

辛大少後脊梁驚起一身白毛汗,連忙伸手就去拽——

抓著胳膊拎起來,一邊將嶽紅往地板上拉一邊自言自語:“看來醫生說的沒錯兒,那藥確實勁兒大,早知道就遵醫囑隻下半瓶好啦,省下半瓶還能下次再用,奶奶個熊!”

說話間,已經把嶽紅麵朝上擺到浴缸旁,鹹豬手一伸,二話不說,噗——猛地按壓嶽紅胸口,立刻笨手笨腳做起了急救工作!

身體完全脫力的嶽紅,剛才被辛東來猛地一推沉進水裏,無力掙紮之下,確實灌了一肚子水,要不是自身底子好,受過無數嚴苛的訓練,再加上辛東來搶救及時,恐怕早就翹辮子掛掉了媲。

叱吒大漠無敵手的一代女兵王,假如就這麽沉在浴缸裏淹死了,恐怕想不出名兒都難啊!……到時候,墓誌銘被刻上“西部女兵王於新婚當日服藥過度神誌不清、浴缸戲水不慎溺亡”,真主啊……馬克木大阿訇的臉麵該向何處安放?

都怪這個混蛋惡少,嶽紅恨得頭發絲兒都冒了青煙,牙關緊咬,憤怒地琢磨著等體力恢複後該怎麽收拾這個人渣惡少!

正七手八腳忙亂一團給嶽紅做急救的辛東來,冷不丁兒一瞟眼,看見嶽紅那雙碧藍色眼眸中迸射出的淩厲殺氣,頓時一驚,嚇得連忙往後退了退,不過,立刻又恍然過來,張開五指將紋絲不亂的發型又朝頂上捋了捋,嘿嘿笑道——

“前幾次被臭娘們打怕了,差點忘記今天爺給你下過藥,奶奶的什麽世道,女人翻身做主人,媽的這麽厲害,把爺打得呱呱叫!”

回憶起前幾次被嶽紅揍得滿地找牙的慘烈經曆,辛東來牙齒咬的咯咯響,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摩拳擦掌又回到嶽紅身邊兒,嘿嘿奸笑幾聲,“今兒個好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麽老爺們兒的萬丈雄風,順便教教你什麽叫三從四德,好讓你知道女人就算再厲害,也隻能蹲著撒噓噓!”

自己說話,倒是把自己逗樂嗬了,嗤嗤笑著去捏嶽紅下巴,“嶽大隊長,有本事,你站起來尿啊!哈哈哈哈哈……”

嶽紅氣得五髒六腑都在顫抖……她是真想爆一句粗口啊!

他母親的!世界上怎麽會存在這樣的人渣混蛋!

她恨不得立刻跳起來捏住辛東來脖子,拎到半空中,啪啪閃幾百個耳光,然後摔到地板上,卯足了力氣再踩他幾腳!

隻可惜……身體這麽不爭氣,下巴被他捏著,連擺脫的力氣都沒有。

心裏就算有一千張嘴巴在憤怒地唾罵,可是一張嘴,卻隻發出細細弱弱的一聲蚊子哼唧:“混蛋,無恥!”

辛東來這個人,其實就是個人來瘋,沒多少腦筋,情緒很容易激動。

嶽紅雖然全身癱軟,可眼神卻是正常的,碧藍色雙眸始終努力睜圓,放射著怒不可遏的光芒。

那種眼神紮在身上,簡直比匕首紮的窟窿還要疼痛三分!

縱然辛東來這個曾經在小混混堆兒裏拚過刀子的人,現在看著嶽紅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渾身發毛,嘴巴上雖然沒有軟菜,心裏到底怯了場子。

現在被嶽紅這麽軟趴趴哼唧著一罵,頓時勾起恥辱心,想起之前為席瑤的事兒被嶽紅當中踏在腳底下,狼狽不堪臉麵丟盡,他要是不趁著嶽紅藥勁兒沒過幹點兒什麽出來,那他辛東來簡直枉為男人!

向來都是衝動多於理智的辛東來,這次當然不例外。

被嶽紅那麽一罵,不僅沒有縮回捏在她下巴上的那隻鹹豬手,反倒滿不在乎瞪她一眼,順勢往下一滑——直接滑到她胸口!

手掌來來回回劃拉一趟,嘿嘿幹笑:“嘖嘖,剛才隻顧著幫你排水,沒來得及仔細體會,沒想到嶽大隊長雖然行事作風是爺們兒行徑,內在卻一點都沒變異,該大的部位一點都不含糊,發育極其良好,一點也沒被你們部隊的訓練給影響耽誤啊!哈哈哈……”

“辛東來,你找死……”嶽紅滿臉漲紅,語句都開始不連貫了,“你要是敢動我,後果是什麽樣兒,你應該能想象到!”

“嗬,癩蛤蟆打噴嚏,口氣還不小!”辛東來的手繼續在嶽紅胸前來來回回地遊弋,不屑地冷笑:“嶽紅,你看看清楚,這是在哪裏——我們的婚房!你出門隨便找個人問問,看誰不知道馬克木的女兒嶽紅嫁給了辛東來?我摸我媳婦兒的奶,誰他媽管得著!老子愛咋玩兒咋玩兒!哼!”

這混蛋……話說得也太粗俗野蠻了吧……

嶽紅渾身發抖,頭一次,有了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

跟辛東來說話,完全就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找不到重點,更沒有致命處。

怎麽辦,今天落在他手裏,該怎麽辦?

難道就這樣軟綿綿躺著任憑惡少淩辱麽……她心不甘啊!

今天是她的婚禮沒錯,可她是要嫁給另外一個人的啊……

那是她從少女時代就放在心尖尖上的一個美麗夢幻,是她心中最最完美的男神,為了那個美麗的期望,她硬是咬緊牙關進入部隊,接受各種魔鬼煉獄般的訓練和考驗,隻為能夠提升自己,讓她能有資格靠近他,與他並肩而立。

終於,她等到了這一天……可是這一天卻並非郎情妾意,而是充滿了陰謀和計算。

她既痛苦又幸福,不願意強迫他,卻更不願意失去眼看唾手可得的幸福。

內心充滿矛盾,痛苦掙紮中,她終於被欲.望蒙蔽住理智的雙眼,穿上原本屬於葉菁的婚紗,走上屬於葉菁的紅地毯,一步一步,朝著自己滿心期望的美好幻想走去。

結果,她是怎麽也想不到啊……站在紅地毯那頭等待著與她牽手親吻的,竟然是她半隻眼睛都看不起的渣男惡少辛東來!

落入惡少手裏,渾身綿軟無力,就連憤怒,也僅僅隻剩下用眼神表達。

難道她嶽紅就要這麽被惡少辛東來生生淩辱欺弄?……不甘心啊!各種不甘心!

不甘心歸不甘心,辛東來才不理睬嶽紅的感受呢,攤平手掌在嶽紅身體上緩緩摩挲,仿佛一個剛剛得到一畝良田的老地主,控製不住內心的喜悅,口水嗒嗒一寸寸丈量著,一遍遍體會這麽折騰一場到底值不值!

說實在話,這趟生意,絕對賺大了!

辛東來迅速地算了算賬——不就是冒著被踢蛋蛋的風險,跟沈濤做了這筆交易嘛,白白得了個女軍官供他玩樂,還另外從沈濤手裏拿了個大人情,對了,從小看他不順眼的弟弟辛博唯,經這麽一事,也算是欠了他辛東來一筆,回頭一定得好好利用這個人情債,把從小兒在弟弟跟前受的窩囊氣翻著倍地賺回來!

再說,這女人別看平時風風火火一副爺們兒樣兒,今天穿著層層疊疊的塔形婚紗一出場,臉上又有半邊紗簾朦朧遮麵,嫋嫋娜娜羞羞怯怯,慢悠悠扭著屁股往他跟前走,看得他渾身直躥火苗子,奶奶的別提多帶勁兒了!

這筆生意絕對是他辛東來人生中到此為止做的最成功的一次!

男人婆卸下武裝變紅妝,現在又泡了水,衣服緊巴巴繃在身上,越發凸顯出火爆得令人***的身材,該翹的翹該撅的撅,發育完好得不得了,韻味十足,儼然就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水蜜桃好吃是好吃,就是毛稍稍多了點,要是先不給捋順了,很容易卡喉嚨滴!

美人玉.體橫在眼前,濕透了的衣服穿著還不如不穿,輪廓鮮明得跟工筆畫似的,霧裏看花更添加幾分朦朧的意境美!

嶽紅被這惡少瞅得渾身上下所有毛孔都不舒暢!憤怒地喘著粗氣,一聲聲細細弱弱地咒罵著讓他滾蛋。

可是……她這麽一激動,發育良好的胸頓時跟著鼓鼓湧湧顫悠起來,緊緊裹在上麵的婚紗也跟著顫悠,那場景兒隻能用一個詞形容——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