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看得見吃不到

沈沐風的導演朋友正在籌拍一部電影,講一個天生一副美妙嗓音的貧女被強征進宮當歌姬,受盡折磨,褪去善良溫存,浴火重生成為一代妖姬,靠歌聲迷惑君主,操縱後宮和朝政的傳奇故事。同時擅長歌唱和表演的明星不多,導演在電影學院學生和經驗豐富的演員裏選了許久也沒選到滿意的,見麵的時候總是對他嗟歎“佳人難求”。

沈沐風看到歌舞劇演員的表演之後,想起了導演朋友的需求。這幾個演員長相各有千秋,女主角尤其出色,一對上挑的丹鳳眼水盈盈的,天生一股媚氣,她的表演打動人心,歌喉婉轉悠揚,還有舞蹈功底,再適合那部電影不過了。

他便和顏悅色的同女主演聊天,借此觀察她的個性,再有才華的人也得聽指揮,他不想給朋友介紹一個難調-教的刺兒頭。

其他女演員不甘心放過這個機會,拚命的表現自己,想吸引他的注意,看自己能不能混個配角,或者參演別的影片。沈沐風曾經的風流表現依然沒有從人們腦海裏消退,想走捷徑的女人難免開始打他的主意。這個男人英俊年輕又多金,是個完美的情人,他交友廣泛,隨意一牽線,就能讓自己的知名度大幅提升。他結婚了又怎樣?她們能歌善舞,明眸善睞,女性-魅力比許藍強了不少,再說,許藍正懷孕呢,能滿足自己的老公嗎?要知道,野心大的優秀男人欲-望比普通男人更大。

沈沐風很快察覺到了某些女演員的曖昧舉止,皺了皺眉頭,稍稍挪了點步子離開身邊那個拋媚眼的女人,目光一轉,正好和許藍對上了視線。

許藍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燈光映在她瞳孔裏,如同兩簇燃燒的火。沈沐風脊背一涼,暗道不妙,趕緊結束了和女主演的對話,離開美人堆,去拉她的手:“藍藍。”

許藍手指從他掌心一根一根抽了出來,微微眯眼:“有事?”

他被她看得頭皮發緊:“你是我老婆,我沒事都得找你呀。咱們現在回家?”

許藍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美人們:“這就走?你舍得?”

沈沐風連忙道:“好藍藍,別誤會。魏明宇為他的新電影找了好久女演員,我看這個主演挺合適,所以想介紹給他看看,免得他成天愁眉苦臉。”

許藍冷哼一聲:“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她拒絕他牽手,更拒絕他攬腰,徑直往劇院外走。沈沐風拿著她的包緊緊跟著,一邊走一邊哄她,直到上了車,他才終於抓到了她的手。

許藍掙不脫他的掌心,咬牙切齒的說:“死賴皮!”

“藍藍,別生氣了,我真的沒別的心思,我就是想給朋友介紹演員。”

“隻是介紹演員?你給魏明宇說一聲,讓他自己聯係不就成了?需要你呆在她身邊嘰歪那麽久?你明明就是很享受被群芳環繞的感覺。是男人就老實承認,我還能誇你一句誠實,你百般掩飾,敢做不敢當,像個什麽話?”

沈沐風囧了:“我哪兒享受群芳環繞的感覺了?”

“你敢說你不享受?你不喜歡的話,為什麽同意她們繞著你,還貼你那麽近?我看有兩個都要倒你身上了!她們看著你那眼神簡直如狼似虎,就和你沒穿衣服似的!”

司機實在忍不住了,哈哈笑了兩聲,後腦勺立刻傳來一股涼意。不用說,肯定是沈沐風在瞪他。

她胡攪蠻纏,不講道理,但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樂得都要飄起來了。許藍吃醋了。醋勁越大,表示她越在意自己。她越在意自己,就越不可能再跑了。

回到家裏,沈沐風正想抱住老婆甜言蜜語哄一番,沈行知打來電話和他談重要的事。他說完之後回到臥室,發現許藍已經躺在了**,空氣中浮動著沐浴露淺淡的香味。

她一頭青絲散落枕上,襯得皮膚瑩白如玉,紅潤的嘴唇微微抿著,自然而然透出嫵媚的意味。沈沐風想起她今天答應的事,心頭竄出一股小火苗,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俯下來親她:“藍藍,寶貝……”

許藍腳一抬,踹在他肚子上,氣鼓鼓的說:“離我遠點,一身香水味!別熏著我和寶寶了!”

沈沐風抬手聞了聞袖子,纖維裏果然殘留著那些鶯鶯燕燕給他染上的氣息。他把衣服脫得幹幹淨淨,再次撲過去,她還是不滿意,惡狠狠的掐他:“臭死了,走開,走開!”

她懷著孕,沈沐風不敢鬧得太凶,隻得乖乖離開她,說:“藍藍,我去洗澡,保證洗幹淨,你別再折騰我了,好不好?”

“色-鬼要付出代價!”

“我對你色也有錯了?”沈沐風趴在床沿抓狂。

“可你同時也對別人色。”

“是她們主動過來的,我沒搭理她們……好好好,以後我離女演員遠遠的,我隻和男演員打交道,ok?”

許藍眯起眼:“你把目標轉向男人了?”

沈沐風目瞪口呆,百口莫辯。

許藍瞪了他一會兒,實在忍不住,笑場了。他氣得牙癢癢,抓過她的胳膊咬了一口:“逗我玩是吧?好玩不?”

她拋了個媚眼過來,從被子裏伸出足尖,在他不老實的某處輕輕的踩了踩:“老公是最好玩的。”

沈沐風喉結動了動,被勾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許藍指了指浴室:“快去洗,洗不幹淨就別出來。”

沈沐風抱住她用力的親了一口:“等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匆匆跑去浴室洗澡,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洗了兩遍,免得敏感的老婆挑刺。洗完之後他扯過浴巾擦了擦身子,丟在一邊,一絲-不掛走出來,力求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的姿色給發揮出來。

可是許藍既沒有臉紅耳赤罵他不要臉,也沒有扭動身子說“死鬼快來”。她睡著了,睡得很香。

沈沐風牙齒幾乎咬碎,可他不能把需要充足睡眠的孕婦給叫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安穩躺在**的她,在腦海裏勾勒了她哭著認錯,諂媚的纏上來,以及各種姿勢伺候他小兄弟的情形,不甘心的折回浴室,再洗了個澡。

沈沐風在**像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宿才睡著,醒來之後,發現許藍整個人窩進了他懷裏,一條腿抬了起來,擱在他腰上,姿態極為曖昧。清晨的男人欲-望非一般的強烈,他又憋得太久,見狀立刻心癢難耐,一隻手撫上她的腿,另一隻手推她:“藍藍,好藍藍,醒醒,咱們運動運動。”

許藍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本能的抗拒他攪擾自己睡眠的行為,搭在他身上的腿收了回去,然後膝蓋往上一頂。

沈沐風沒有防備,精神抖擻的某處中了招,痛得身子弓起,和蝦米一樣蜷著發抖,好一會兒才緩過氣。而罪魁禍首無知無覺,翻了個身,兩秒之後又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看了看表,趕緊起床洗漱,換好衣服去了餐廳,問正在喝粥的沈沐風:“你為什麽不叫我起床啊?”

沈沐風抬頭看她,眼中有血絲,表情和被怨靈附身了一樣。他像野獸撕咬獵物一樣狠狠的咬了一口蒸餃,用力的咀嚼,吞下去之後說:“我哪兒敢隨便打擾少奶奶的好夢。”

“你怎麽了啊?怪裏怪氣的。”

沈沐風捏緊了筷子,和用刀子捅人一樣的姿勢用力的插-進另一個蒸餃,道:“食不言,寢不語。”

他很快吃完了早飯,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急著去開會,先走了。你慢慢吃,等會兒讓人送你來公司。”

許藍隻覺得莫名其妙,納悶了半天,決定去找他問個清楚。

估摸著他會開完了,她便去了他的辦公室。陳若天不在,沈沐風埋頭在紙上寫著什麽,聽見開門聲抬起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怔,問:“你怎麽來了。”

他身上仍然縈繞著一股怨氣。

許藍走過去,微微躬身,盯著他額頭上新冒出來的一個痘痘,問:“你火氣怎麽這麽大?發生什麽事了?”

沈沐風沒說話,用目光一下下的刮她。

“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嗎?昨晚上還好好的……”她說罷頓了頓,一下反應了過來,不由得有些訕訕的,“不至於吧,為了這個,你就著急上火成這樣。我不就是睡著了嘛……誰讓你洗那麽久不出來。”

沈沐風氣得聲音大了三倍:“這怪我?是誰讓我洗幹淨一點的?”

“那你也沒必要這麽生氣。昨天晚上不行,今天晚上補給你不就是了?”

沈沐風抬起手在她膝蓋上打了一掌:“你答應的事情不僅沒做到,今天早上還踢我要害!”

許藍怔了下:“我踢你?”

沈沐風恨得牙癢:“你起床氣還真夠大的,不過就是摸你兩下,你就用那麽大的勁踹人!”

許藍很想笑,但她明智的忍住了。橫豎辦公室沒別人,她坐在了他腿上,抱著他脖子,貼著他耳朵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我認錯,今後不打老公了。”

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心裏稍稍好受了點,冷冷道:“我可沒法信你,真想把你捆起來睡,沒見過你這樣踹人的。”

“還生氣啊?那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消氣?”

她和他貼得很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他心裏開始發癢,抓住她的手往他受了委屈的地方一按:“給我揉一揉。”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breathesky2007,唫銫姩蕐的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