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證據?”
唐念容咬著牙,她不認為君夜知道李紅傷害孩子的事,估計他隻是猜測,這件事,除了她與李紅,唐家應該沒人知道,就連她爸都蒙在鼓裏。
“你等我,我現在就帶證據去你辦公室。”
君夜說著就掛了電話,拿著複製的錄像帶準備去唐氏。
在唐氏,唐念容心裏七上八下,與君夜在一起多年,但是對於他,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
他說話真真假假,她有時都分辨不出。
唐念容在辦公室裏焦急的等待著,上午的會議全部延後了,沒見到君夜,她心裏的那顆大石都落不下。
一個小時後,君夜終於出現在了唐氏,唐念容接到前台的電話後就開始調整自己的情緒,當君夜上來的時候,再看到他,心裏還是不舒服,但更多的卻是心疼,他明顯的瘦了,兩隻眼睛周圍都是黑眼圈,昔日俊郎的容貌現在看來卻十分的憔悴。
“有什麽話你最好快點說,我沒那麽多時間陪你耗著。”
唐念容坐下,裝作冷漠道。
“念容,我隻問你一句,你非要我們一家三口分開嗎?”
“不是我要分開,是你太過分,像你這樣的男人,你這樣自私的丈夫,沒有女人能承受的。”
唐念容低首,借寫東西掩飾眼中的心痛。
“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你捫心自問,到底是誰自私?我知道你心硬如鐵,我也不多說,你先看看這個再決定。”
君夜說著將碟片遞給唐念容,唐念容的手有些抖。
“你到底什麽意思。”
手拿著碟門,唐念容卻不敢放到電腦上。
“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我們一家三口重新在一起,孩子姓氏的事,你爸已經作出了讓步,你為何還要糾著不放?”
君夜看著唐念容,可她卻回避著他的眼神。
“這不僅僅是姓氏的問題,而是欺騙的問題,如果不是我發現,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麽時候。”
唐念容將碟片放在桌上,她沒有勇氣去看,既然君夜拿出了東西,那麽就說明他真的有證據。
“念容,我什麽都不想多說,我隻希望你能試著換個角度想想,站在我的角度,站在我君夜妻子的角度想一想,結婚兩年了,你問問你自己,你是君夜的妻子,還是你一直是唐念容?”
君夜今天的話有些深奧,但是唐念容明白,隻是她拒絕去想。
她一直知道自己過分,但是她的情況逼得她必須這麽做。
“有區別吧,君夜的妻子與唐念容原本是一樣的,你走吧,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唐念容故作鎮定,在她還沒有想好對策之前,她是不會看碟片的。
“你先看了碟片再說吧,如果你真的不肯做出讓步,那麽我們隻有法院見了,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隻要采取法律途徑,你這個失職的母親,就將失去孩子的監護權。”
君夜站起身,他給她時間,隻是希望她能想明白。
“君夜,你威脅我?”
唐念容臉色陰沉,認識君夜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與她說話。
“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如果你沒有任何答複,那麽我們隻有在法院見了。”
話說到這裏,君夜轉身就離開了,很不舍,但是必須這樣,他慣她太久了。
“君夜,你給我站住。”
唐念容傻了會,等反應過來時,君夜已經出了她辦公室,追出去,正見他走進電梯,忙喊道。
進電梯的電梯,手都伸了出來,可是看著往這邊跑的唐念容,他果斷的收回了手。
不能再就著她了,這一次,必須讓她明白一個家庭是需要兩個人一起來擔當責任,一同分享快樂的。
要讓她明白,他們一家三口是個整體,在家庭上她應該有切身的經曆,希望她給多為兒子考慮。
看著電梯門合上,唐念容的臉都綠了,君夜竟然像沒聽見一樣,他是故意的。
好,君夜,你行,你狠,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能耐告你。
唐念容狠跺了腳,鞋跟接觸地麵,發出的聲音讓助理心裏有點發毛,一聲都不敢吭。
回到辦公室,唐念容真想將那碟片直接扔垃圾筒,可關係到孩子的監護權,她還是耐著性子打開了。
畫麵一打開,唐念容眼前一黑,那是爸爸家,畫麵裏出現的正是睡在嬰兒**的BB,後麵的還沒出來,但是她已經猜得到了,隻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君夜手中會有這張碟片?
當畫麵中出現李紅時,唐念容心寒的同時,憤怒也出來了,雖然平時看到兒子身上有青紫,但是目睹孩子被虐的過程,對做母親的來說是一種酷型。
她沒有看下去,她怕自己承受不了,她也知道君夜有這張碟就意味著她真的要失去孩子。
難道真的要妥協?
想到失去孩子的痛,再想想與君夜在一起,其實這兩種並不是很難調協,隻是她就是這麽固執,做出的決定不想改變。
無力的站起,她首先是打電話回家。
接電話的人是唐千山,唐念容一直忍著沒同爸爸說,但是現在,她要與爸爸談判。
“爸,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我今天就回去將孩子改名,名字由你取。”
唐念容首先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念容,你又想搞什麽?”
唐千山一聽聲音就變了,對於孩子姓氏的事,他已經無所謂了,最近他信佛了,每日都會到廟裏聽師父講佛經,極少在家,對於那些世俗的事看得也開了。
“爸,我希望你能將李紅趕走,以後我與孩子就住在家裏陪著您。”
唐念容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隻要爸爸這邊談妥,君夜手中就算有證據,也還可以挽回的,畢竟凶手是李紅,隻要李紅這個危險人物離開唐家,那孩子就是安全的。
“念容,我知道你討厭阿紅,但是她在我身邊十幾年了,就這麽將她趕走,我還算人嗎?”
唐千山聽著女兒的話,首次有了做人的悲哀,女兒的自私他有很大的責任。
“爸,我並不是無怨無故要趕她走,是她做得太過分,爸,你在家裏,難道都不曾發覺嗎?”
唐念容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她不相信一個成天到晚在家的人看不到家裏發生的事。
“她做了什麽?”
唐千山不解的問,自從念容的孩子出生後,在姓氏上他糾結了很久,但是上個月初去廟裏聽高僧開導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自那天起,他便日日去寺廟,對於家裏發生的事真的不知道。
“爸,你真的讓我很痛心,雖然從小到大我就沒有真想過你這個父親給多少父愛,但是凱威是你想要的孫兒,可是你一樣毫不關心,你去問問那個女人,問問她這些日子對凱威做了什麽。”
唐念容說著就掛了電話,她心痛,她怕自己哭出聲,二十多年,對這個父親,除了算計,就沒有一點父女的感情,難道真的要這樣一輩子嗎?
放下電話後,唐念容豆大的淚珠就滾了出來,每次看到劉家的人,她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劉爸爸,劉媽媽,兩個人幾十年了,感情卻好的像是初戀,尤其是劉爸爸的細心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