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合作

“秦少!那個女人已經昏死過去了。”秦容恭敬站在身後,今早他去看那個女人的時候,也不驚倒吸了口氣,那個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身下流著血,臉色慘白,要不是看近看她還有口氣,他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把人送去醫院!告訴她,宮家我自然會保。”既然她撐過了一個晚上,他自然不會失信,剛好,他也需要有宮家給他辦事,至於那個女人,還有用處,其一她曾在流島有一定的地位,對於一些機密的事情,當然也知道。其二這一次後,就算她再恨他,以後也沒膽敢違背他的命令,方便他的控製。

“是,秦少!”

宮寒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高級的病房,雙眼空洞盯著天花板瞧,一個晚上讓她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痛與狠,秦若凡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低頭看向自己身子,身上沒有絲毫的完好,全部都是男人留下的牙印與淤痕,身下痛的麻木,昨晚她以為她要死了,一個又一個男人上她,那個男人真是把她當成妓女了。她恨秦若凡,但更怕,若是她有什麽把柄讓他抓住,他絕對讓她會生不如死。昨

晚他就是在警告她,雖然她是宮家的千金小姐,但在他眼中比妓女都不如。若是她敢反抗,他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唇邊勾起嘲諷冷漠的笑容,眼中冰冷,這代價她已經付出了,她恨的人還沒有死,她怎麽能死?蒙湛言,她遲早會讓她嚐到與她一樣的苦楚。

秦容看著眼前的女人,見她醒來,安靜的可怕,眼底的恨意清晰,唇角冷笑,就算這個女人再恨秦少,也絕不敢對他動手,聰明的女人就該知道聰明這兩個字怎麽寫,接下來怎麽做,而不是一味的怨恨。

“宮小姐,秦少的話我已經轉達了,不知宮小姐有什麽話要說?”

宮寒冷下臉,臉色平靜,看上去倒還真不像昨晚被男人強上呼救的悲慘女人,秦容點頭,這個女人知道怎麽做最好,倒是比其他女人聰明一些。

“隻要秦少能夠說話算話便好,保住宮家與我!”

秦容目光冷然:“宮小姐還是最好不要質疑秦少,否則有什麽下場我可不敢保證!”

宮寒身子忍不住一陣哆嗦,強壓製心中的懼意,咬著牙點頭。

顧家,湛言這一覺難得睡到天亮,睜開眼,是她媳婦熟悉男性氣息在她鼻尖縈繞,一雙大手固定住她的身子讓她動不了。

湛言抬頭,見她媳婦還閉著眼睛睡著,長卷的睫毛和言寶一樣漂亮,筆挺高高挺立的鼻梁,下麵是漂亮分明的薄唇,忍不住抬手從他雙眼往下停在她媳婦薄唇上,有些溫熱。忍不住湊上去輕輕親了幾口。

顧墨襲早就察覺到他乖寶醒了,隻不過眉目不動,他喜歡他乖寶柔和摸他的臉,親他的感覺,睜開眸子,薄唇勾起淺笑:“原來乖寶這麽喜歡我?”

想到她媳婦為她做的,她怎麽會不喜歡。手停在他英俊的臉色沒有移開,認真說道:“媳婦,我喜歡你!”這輩子隻喜歡你。

深邃的眸子看在他乖寶眼眸深處,每次聽到他乖寶說出這幾個字都有不同的感覺,握著她的手貼在他臉頰上,雙眼柔和寵溺:“乖寶,多親幾下!”

聽到她媳婦的話,湛言忍不住勾起唇笑了,她媳婦現在看上去就好像是言寶朝她要親親一樣,心口軟乎乎,湊上去親了幾口,剛要放開,顧墨襲按著他乖寶的後腦,反客為主**,舌撬開他乖寶的牙關,細細掃**了一圈,直到他乖寶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放開:“乖寶,今晚我等著你!”

湛言耳根有些紅,側頭見言寶他們不在**,神色疑惑。

“言寶他們已經上學去了。”明白他乖寶的疑惑,顧墨襲單手支著頭,慵懶攬著他乖寶的腰。

湛言看了牆上的鍾表,已經上午九點半了,沒想到她一覺睡到這麽晚了,想到這裏是顧家,顧父顧母還在下麵,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媳婦,我們該起床了。”

顧墨襲摸著他乖寶的小臉,笑道:“好!”

兩人起床下樓,顧母燉著營養的湯和肉讓人端過來,說是讓阿言多補補,湛言看到大碗的湯和肉,腦門頓時疼了起來。而且她也從來不擅長拒絕關心她的人,這次也是,顧母勺了多少給她,她就吃了多少。

墨成下樓見他大嫂喝著大碗的煲湯,趕緊說道:“媽,這大清早吃太補也不好吧!”

顧母給了墨成一個眼神:“你懂什麽,你大嫂難得回家一趟,平常媽不在也不知阿言吃了什麽,多給你大嫂補補身子,之後也比較容易懷第二胎。”

湛言聽到顧母的話,差點被肉湯嗆到,這第二胎她怎麽想怎麽遙遠,雖然她媳婦也想讓她盡快懷孕,不過她還真沒想這麽快就有,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她是打算等言寶小瑾兩個大一些再說。孩子太多帶著也不容易。

顧墨襲見他乖寶喝不下,直接接過她的碗喝她剩下的,他媽的話說到他心裏,他迫不及待想他乖寶懷上第二胎,不過這大清早補還是有些太誇張了,抬眸說道:“媽,這懷第二胎的事情先不急!”

顧母知道墨襲疼媳婦,有墨襲在,她也比較放心了,反複叮囑他要好好調養阿言的身子,要是他沒空,每次她煮好送過去也行。

湛言知道顧母的好意,不過現在她又沒有懷孕,趕緊回道:“媽,現在我還沒有懷孕,不需要吃什麽太補的。要不以後懷孕之後,媽多給我做些好吃的?”

顧父放下報紙在一旁說了一些,顧母才勉強答應,讓他們以後時不時回顧家。湛言趕緊點頭答應。

兩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一進門,紅鷹立即過來:“領主,秦若凡上門想見您!”

顧墨襲點頭,看了他乖寶一眼,私心裏他不想他乖寶去見那個秦若凡,那個秦若凡算的上是真正的強勁對手,一想到他對他乖寶心懷不軌,渾身怒火往上湧。他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上門來。

“媳婦,我和你一起過去!”

顧墨襲攬著他乖寶的腰點頭答應。

紅鷹見少爺也要跟著領主過去,想到不僅秦若凡來了,而且還帶著宮寒那個女人,他還真是小看了那個女人,之前她還是被流島逐出的叛徒,一會兒和亞龍合作,這下竟然成了秦若凡的屬下,那個女人絕對是個威脅。而且上次對領主下藥,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厚臉皮還敢來見領主。想到這裏,頓時支支吾吾:“領主…”

顧墨襲見紅鷹支支吾吾,便知道他有事情隱瞞他,冷眼一掃,紅鷹下意識立即道:“領主,那個宮寒跟著秦若凡來了,這次她是以秦若凡屬下的身份一起來的。”

深邃的眸子一閃,他倒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還攀上了秦若凡,一想到她對他做的,眼底凶殘嗜血一閃而過,以為靠上秦若凡便可以庇護宮家與她麽?俊臉越發冷峻。

聽到宮寒這個名字,湛言眼眸一深,想到這個女人對她媳婦做的,眼底迸發冷意。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攀上了秦若凡。

顧墨襲攬著他乖寶的腰走進大廳,湛言第一眼便落在秦若凡身後垂頭安靜站著的女人,臉色有些蒼白,眼底像是一潭死水般沒有絲毫波動,隻不過那雙眸子在對上她的視線的時候,瞳仁極力一縮,眼底深處的怨恨乍然傾瀉,一閃而過,快的讓她都以為剛才隻不過是她眼花了。她能從她眼中看出她恨她,非常恨!

湛言冷笑,恨她的人想讓她生不如死的人多了去,這個女人簡直找死,想到她對她媳婦做的,眼底迸發殺意一閃而過。

秦若凡在湛言踏進門口,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而後往下移落在握著她腰間的大手上,幽幽的藍眸緩緩蔓上冰渣泛著銳利的眸光帶著殺意。

顧墨襲當然注意到秦若凡看他乖寶灼熱的目光,直接將他乖寶攬在懷裏,宣誓占有權,犀利冰冷的眸子一掃,落在宮寒身上閃過殺意。敢對他下藥,簡直不知死活。

“顧大少,好久不見啊!”秦若凡斂住眼底幽幽的情緒,一臉漫不經心說道,不是視線落在湛言身上並沒有移開。

“沒想到今天秦少竟然上門,不知秦少有什麽事情?”見他視線直直落在他乖寶身上,絲毫沒有收斂,英俊至極的臉越發冷峻。墨色的瞳仁深深,看來這秦若凡是保定了身後那個女人。

秦若凡藍眸一掃,宮寒臉色一白,哆嗦著身子:“顧大少,上次是宮寒的錯,想必顧大少不會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吧!”這句話明顯表麵這個女人以後便是秦若凡的手下。

顧墨襲視線並不看她,而是落在秦若凡身上,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看來秦少是準備保宮家了?”

“顧大少說的不錯,再怎麽說,這也是愛你愛了四年的女人,我倒是沒想到論絕情,顧大少竟然比我還絕情,怎麽說這也是一個對你癡情的女人,顧大少竟然如此無視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那麽隻能我接手了,難道不是麽?”秦若凡幽幽的眸子直直落在湛言身上幽幽吐出幾句。

“秦少以為我能放過她?”

話音剛落,秦若凡直接把人踹在一旁,宮寒慘叫一聲,跌在地麵,身下還痛的厲害,危險眯起眼:“哪隻手下的藥?”

“左手!”臉色慘白,額頭冒著冷汗,沒有波瀾的眸子一怔,下意識回答道。

“來人,把她的左手剁了!”冷冽冰冷的聲音夾雜森森的寒意,襯著那張陰柔的麵容狠戾絕情。

宮寒沒想到秦若凡竟然想讓人剁她的手,慘白的臉色褪去血色,對上那雙幽幽的藍眸,現在她已經無路可退,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吸血鬼,就算他現在要她死,她也不能反抗,雙眼沒有絲毫波瀾起伏,隻要眼前的男人最後能讓顧墨襲與蒙湛言付出代價,就算要她雙手雙腿剁下,她也不會反抗絲毫。

身後的幾個保鏢把人直接拖出去,一身淒厲的慘叫!

秦若凡抬眼幽藍色的眸子直射過去:“顧大少不知這樣你滿意了麽?”

顧墨襲掩住眼底的情緒,秦若凡之所以保宮家,絕對是想讓宮家淪為秦家的附屬。宮家畢竟是Z國大家族之一。對於秦家不論怎麽看都是百利而無一害。但宮家不是宮寒當家,而是宮其寒,他可不相信一個宮家繼承人願意淪為秦家的附屬,這內訌必然,那就讓宮家先與秦若凡先鬥,不管宮家最終願不願意淪為附屬,都威脅不了他,而秦家現在他還不能動。在金礦方麵他還用,掩住眼底的情緒:“當然!恐怕今天秦少過來不止是為了此事吧!”

“上一次我們所說的金礦,不知何時可以動身?顧大少也該給我具體的時間吧!”他今天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這個,他對那幾處金礦勢在必得。

“自然,一個月之內給秦少答複如何?”這金礦也是該開采了,“不知這些日子秦少查到些什麽?”

“明天我將查到的資料發一份給你。”在這方麵,兩人達成共同的協議,擁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而這段時間,不管發生什麽,他們都是合作夥伴,是利益上的朋友!

幽幽的眸子抬眼直接對上湛言的眸子,眼底深處勢在必得一閃而過,掩住情緒,薄唇勾起,直接帶人離開。

湛言也知道她媳婦為什麽答應秦若凡一起開采金礦,伊洛家族金礦處在南非熱帶雨林處,危險叢叢。她也曾派人去查探過,隻不過最後那些人有去無回,隻剩下一堆白骨。要想開采那幾處金礦,恐怕得先解決暗處的那些敵人。而秦若凡這個人選夠強,確實是個夠資格的合作夥伴。

“乖寶,過些日子,我打算與秦若凡去南非先探一番!”這個想法他考慮了很久,這一次他不想他乖寶一起陪他冒險。

湛言抬眸對上她媳婦黑色瞳仁的眸子,她知道她媳婦不想讓她去冒險,就算她實力再強,可是在那個危險重重的熱帶雨林了,誰能保證沒有絲毫的意外發生。可她想陪著他去:“媳婦,就算你不想我去,可我作為蒙家未來繼承人,我有責任必須去。放心,我能照顧自己!而且我也想陪你一起!否則我擔心!”

顧墨襲知道他乖寶擔心他才是主要的,把人緊緊摟在懷裏,親親她眼睛:“好!”他乖寶不是一般的女人,他不想阻止,而且這批金礦對蒙家意義非凡。

“媳婦,那個宮寒是誰?”畢竟那個女人陪在她媳婦身邊四年,他之所以沒有放過宮家,是為了那個女人麽?她承認她吃醋了,就算知道她媳婦隻喜歡她一人。

英俊的臉融合,他乖寶是在吃醋麽?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有些用處,他可是難得看到他乖寶吃醋,漂亮分明的薄唇勾起:“乖寶,隻有你,隻有你一人!”別的女人都比不上他乖寶,他怎麽看的上?就算比的上,他乖寶在他心裏已經深入骨髓。

湛言麵色柔和,她知道她媳婦隻有她,側頭見紅鷹似乎有什麽事情要說,直接離開。

等湛言一離開,紅鷹把之前查到的事情匯報給他們領主。

“領主,我已經派人查到前幾天下殺手的人與秦若凡有關係!”其實他是懷疑下手的是秦若凡,隻不過秦若凡既然要和領主合作,為什麽要對領主下殺手?

顧墨襲眯起眼,眼底冷意十足,渾身冷氣散發,紅鷹哆嗦一下身子,繼續道:“領主,其實我懷疑真正下殺手的人就是秦若凡,隻不過現在還查不到他下殺手的動機!”

顧墨襲沒有絲毫意外,其實他早就猜到是秦若凡,秦若凡對他下殺手有兩個可能,其一之前他對他下手的事情被他查到一些,其二就是為了他乖寶。這帳,他們兩個遲早要算。不過現在不急,先等金礦的事情解決了再說:“不用再繼續查了。先到此為止。”

“是,領主!”紅鷹雖然有些疑惑,還是答應了。

自從楚寧出事後,楚父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幾歲,直接把位置交給楚辰東,楚辰東接手後,對楚家進行一係列的改革,他確實有幾分能力,不到幾個月,便奠定了楚家家主的地位,而且在政界也頗有地位。

楚辰東不知道為什麽突如其來開車到這裏,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小淺的地方,一眼就記住了那個精致的少年。舉止優雅,眼底沒有絲毫的雜質,在他這種見慣肮髒的人隻有在他身邊,才能感覺到一片舒服寧靜,隻是他沒想到那個少年有那樣的背景。就算他有心,也觸摸不到。

小淺練完鋼琴剛想回家,沒想到碰到上次那個女孩,不能否認他對這個女孩有非常大的好感,她是第一個主動接觸他的女孩,不會嫌棄他傻他幼稚。

“小萌,我要先回家了。”小言哥哥要來接他了。不過看了旁邊一眼,小言哥哥還沒有來。

“好!”全小萌點頭,突然想到什麽,臉有些紅,試探的問:“小淺,上次那個來接你的人是誰?”

小淺歪著腦袋有些疑惑,奇怪她問的是誰:“你是說墨哥哥還是楚哥哥?”

全小萌想到那個英俊非凡的男人,心跳都要跳出胸口了,她也是無意中碰到小淺的,剛開始是因為他的臉長的實在很好看,本來想和他進一步發展,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弱智,想到這裏,再看看他的臉蛋,還真有點可惜了。

後來她也沒有再去找他,上一次也是無意識碰上,沒想到竟然讓她碰到那麽一個優質男人,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小淺和那個男人還非常熟悉,這些天那個男人的身影一直在她眼前閃過,真是戳中了人的心理,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現在唯一她能依靠的就是麵前這個人,隻有接近他,她才有可能遇到那個男人。

“小淺!”楚辰東看到小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忍不住心酸了,那個女人他看著可是沒有一點好感,他可沒忘之前她對小淺的敷衍不耐煩,現在巴上了小淺,恐怕是知道小淺的身份不凡,這種女人他見的太多了,眯起眼,他可不能讓這種女人接觸小淺。

小淺也看到楚辰東一愣,他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他了,一想到之前威脅他的那個女人,小淺小臉有些僵硬,出於禮貌,衝他點點頭。

全小萌側頭就對上那個男人犀利的刀子眼,像是看破了她的內心一樣,身子一陣哆嗦,太可怕了,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

楚辰東見小淺一副依依不舍看著那個女人,心裏更酸了:“小淺,我請你吃飯吧!”

小淺小臉還保持僵硬,搖搖頭:“楚哥哥,不用了。”

楚辰東沒想到他會拒絕他,俊臉一僵:“小淺,我們很久都沒有見麵了。”聲音裏帶著一絲乞求,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在一個少年這麽低聲下氣,可是他心甘情願。

小淺見小言哥哥還沒有來,再看楚哥哥眼巴巴看著他,感覺就好像小睿眨巴眨巴盯著哥哥一樣,頓時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

楚辰東愣愣傻傻盯著小淺看,眼底複雜一閃而過。讚歎道:“小淺,你笑起來真漂亮!”

小淺臉色憋的有些紅,他是男孩子,才不是女孩子,女孩子才能用漂亮這個詞形容,不過心裏這麽想,臉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去哪裏吃?”

楚辰東聽到小淺的聲音頓時狂喜,直接讓他坐上車,帶著他去了附近一家頗有名氣的餐廳吃飯。

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楚辰東拿著菜單恨不得每一樣都點過去給小淺嚐嚐。

小淺見桌上的菜已經放不下了,趕緊止住他,不讓他再點。楚辰東點完菜也不吃,直直盯著小淺吃,小淺剛開始還沒注意,後麵眼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灼熱,小臉有些紅了,心裏覺得眼前這個楚哥哥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吃了幾口,也不想再吃了。

楚辰東也不知道是看到小淺太過興奮還是怎麽樣,見他停下筷子,頓時拿起筷子拚命給他夾菜,邊夾邊說道:“小淺,那個女人不是什麽好人!”

小淺剛吃了幾口重新放下筷子,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個女人,心裏有些生氣,憋著臉都有些紅了。

楚辰東看到小淺的樣子,心裏更是又氣又急,繼續說道:“小淺,那個女人隻是想接近你!”他也不知道小淺能不能明白,急哄哄的說完,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小淺因為不必要的人受傷害。他可以看出小淺對那個女人有些好感。想到這裏,他頓時更鬱悶了。

小淺聽完楚辰東的話,直接把碗筷放下,小臉氣的通紅,想說些什麽又不知說些什麽:“我吃飽了。”

楚辰東現在也知道小淺生氣了,也知道自己太過急切了,隻不過隻要他一想到小淺與那個女人有說有笑,他就坐不住了。

手機響了,小淺完全無視楚辰東,接了電話,然後告訴秦小言地址,讓他過來接他。

楚辰東見小淺接完電話就準備走人直接傻了,勸了他幾遍,小淺也沒有再理他,他真是沒辦法了,直接脫口而出道:“小淺,這頓飯的錢還沒有付!”

小淺聽到楚辰東的話直接傻在那裏,不是他請客的麽,他也要付錢?小淺有些糾結,看了一眼楚辰東隻有坐下,一會兒他讓小言哥哥付錢好了,早知道之前他就不過來吃了。他剛存的錢就要沒了。想到這裏,小淺對眼前這個男人更沒有好感了。

楚辰東還真沒想到這下他是真的得罪小淺了,等到秦小言過來的時候,小淺剛要開口向秦小言問錢,楚辰東直接告訴他已經付錢了。小淺頓時氣的臉色都白了。

秦小言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楚辰東,見他一雙眼幾乎要黏在小淺身上,趕緊擋住他的視線,一臉戒備看他。楚辰東有些哭笑,說道:“秦小言,我隻不過恰巧碰到小淺。”

秦小言可不像小淺那麽好糊弄,他可不相信他是什麽碰巧,自從發生楚寧那件事後,他對楚家的人都沒啥好感,隨便說了幾句,便牽著小淺把人帶走。

楚辰東透過落地窗看越來越遠的身影,心裏有些煩躁。直接給他手下打了個電話:“讓人去警告那個女人一下,若是她敢再接近小淺,別怪他不客氣!”

“是,楚少!”

再說蘇城瑞這邊,本來他一直煩著與楚寧離婚,隻不過那個楚寧太過狡猾,一提到離婚,她便直接躲去楚家,不說之前他對楚寧沒有什麽感情,相處的這些日子,他更是對她沒有什麽好感,不過前幾天竟然收到了楚寧簽的離婚協議,剛開始他還有些驚訝,要知道當初楚寧可是死都不願意離婚,她怎麽會願意突然簽字呢?

他找到楚辰東試探了幾句,才知道是那個女人得罪了阿言,這是逼她簽的離婚協議。

蘇城瑞自從知道是阿言幫他後,這幾天一直糾結,他想見她又不敢主動約她,蘇城瑞苦笑。手裏捏緊離婚協議,卷起的角落被撰緊褶皺。

宮家,宮其寒看眼前他的妹妹似乎就像是不認識了一般,他沒想到她竟然把宮家淪為秦家的附屬,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麽?而且現在當家的是他而不是她。

“小寒,這件事我絕不會同意,我不管你有沒有答應秦家,但是宮家絕不會淪為秦家的附屬,先不說宮家是Z國數一數二的家族,秦家有什麽資格?宮家不是你手中的玩具,我絕不會答應!”先不說秦若凡是什麽樣的人,這麽一個危險具有侵略性的男人,她就敢擅自答應替宮家做主?

“哥,我是為了宮家好,秦家有什麽不好?而且他有能力保宮家,你以為以宮家能夠抵抗的了流島的勢力麽?”宮寒冷笑,她已經為了這個付出代價,怎麽能夠反悔?見他哥臉色不變,繼續說道:“你以為流島隻有這一個勢力麽,它可不僅僅代表的是流島,還是亞麻黑手黨,你覺得你能抵抗,而且秦若凡這個男人是危險,我們當然也可以看著他們兩個鬥的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力。”

宮其寒剛開始對流島的勢力驚愕了一番,然後見小寒一臉自信,繼續道:“小寒,你以為秦若凡這個男人是好利用的?到時候可不要引火燒身可就來不及了。”

聽到宮其寒的話,宮寒有一瞬間的怔愣,秦若凡那個男人她以為她能控製,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想到她在他手中吃的虧,臉色發白,不行,她已經付出代價了,她是恨秦若凡,但比起秦若凡,她更恨顧墨襲與蒙湛言,若是沒有他們,她現在怎麽會到如今這麽一個悲慘的地步,宮寒突然扯開衣袖,宮其寒倒抽了一口氣:“哥,這就是他們害的,所以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答應。”

宮其寒見他這個妹妹已經瘋狂了,薄唇抿緊:“小寒,你這是在逼我?”

“哥,你不會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話無視我吧,你可是我親生哥哥,她隻不過是個外人。”眼底閃過狠意,她是不會讓人破壞她的計劃!

宮其寒隻覺得眼前這個妹妹越來越陌生,抿著唇:“給我考慮考慮。”要讓宮家成為秦家的附屬,這絕不是個好消息。他沒有見過秦若凡,但是從查到的一些事情中能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就算他再喜歡小寒,他也不會拿宮家開玩笑。

別墅裏,梅列西語一早找到阿言,告訴她今天是他新片殺青的日子,傍晚他們舉辦殺青宴,希望她能陪他一起,湛言當然答應了,一是因為西語,其二是因為南宮影,她與她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麵了。

傍晚,這次殺青宴是設在一品齋中,一眾演員與工作人員一起,秦宇看到阿言來的時候,驚訝中還真有些驚喜。不過想到什麽,眼底又有些複雜。

湛言這次純粹就是給西語捧場,順便看看南宮影,打算呆個一會就走。

這裏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雖然見過阿言,不過對阿言不是很熟悉。呆了一會兒知道南宮影這次並沒有過來,她打算離開,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陸臣熙。

陸臣熙來殺青宴純粹是過來碰運氣,他就想見見阿言,沒想到還是讓他等到了。一臉激動,眼底狂喜,他的臉色看上去比以往蒼白了許多。臉上依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阿言!”陸臣熙嗓音聽起來還有些顫抖與不穩。

湛言衝他點點頭,沒有說話,打算直接離開。

陸臣熙追上來,額頭冒著汗,眼底透著小心翼翼,他的五官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看著眼前小心翼翼的陸臣熙,湛言還有些恍惚,隻不過一閃而過恢複平靜。

“你有事?”淡淡的嗓音裏透著疏離。

陸臣熙沒想到阿言會主動問他,頓時手足無措,搓了搓手,現在天氣已經有些冷,特別是傍晚的溫度有些偏低,腦中一片空白,生怕她立即離開,趕緊點頭。

風雅咖啡廳,湛言臉上漫不經心攪拌手中的咖啡,眼底平淡,看著眼前的男人,淡淡說道:“說吧!”

陸臣熙抿了一杯咖啡,渾身上下才有些熱意,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阿言,你還好麽?”話剛說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拳頭握緊。一臉緊張,生怕她聽完這句話突然離開。

“不錯!”攪拌咖啡的手沒有停頓。

“那就好…那就好!”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這段時間像是瘦了很多。湛言看著這樣的陸臣熙與之前意氣風發的他完全不同,她最討厭的就是拖泥帶水。

“阿言,那個劇本…那個劇本…。”那個劇本阿言肯定已經看過了,他後來答應秦宇,在懷念的同時也是為了想見她。想知道她對劇本的態度,他以為看到劇本,至少她會派人警告他。隻是沒有,她看那個劇本如同旁觀者看裏麵的人物與劇情,似乎與她完全沒有絲毫的關係,他寧願她衝他發怒,也不願她漠視,他知道她是真的走出來了而他依舊在原地痛苦。

“劇情、人物描寫不錯!”抿了一口咖啡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陸臣熙臉色越發蒼白起來,怔怔失神,過了好一會兒才晃神過來。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以後我們也不需要再見麵了。”阿言放下杯子,臉色平靜淡漠。

陸臣熙臉色頓時失去血色。他知道這輩子阿言都不會原諒他。心口痛楚。

“阿言,真是好巧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你!”秦若凡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瞥見陸臣熙眼底的痛楚,眼中的笑意越發濃了,隻是笑意未達眼底,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精致的臉上,雙手撐在桌上,一臉似笑非笑:“你說,若是顧大少知道此時你正與舊情人見麵,會如何?想必這還真是一部精彩的劇情。”

湛言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對上那雙幽冷的藍色眸子,眉頭微挑:“秦少何時變得這麽八卦了?”她可不相信什麽巧合。這個男人跟蹤她!眼眸危險的眯起來,眼底冷意。

“八卦是人的天性,再說對象是阿言我才感興趣啊!不介意一起坐吧!”秦若凡直接坐下。然後喊來服務生上了一杯咖啡。

陸臣熙起身,臉色慘白如同透明的紙張一般,眼眸深處痛楚:“阿言,我…有事…先走了。”

湛言知道顯然是剛才她的話打擊到了這個男人,不過也好,她與他確實沒有再見的必要了,過去的她沒有能力改變,那麽就忘記讓她過去。

秦若凡視線一直停在陸臣熙越來越遠的背影,直到在拐角處消失不見,抿了一杯咖啡,勾起唇角,幽藍色的眸子直直盯在她眼眸深處:“我倒是沒想到阿言絕情起來如此絕情,不過有些東西可不是靠著放棄就能得到的。”

“哦?若是秦少會如何?”

秦若凡眯起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這才符合我的風格不是麽?”若是得不到,那就毀去!最後一句,他沒有說出口。

“啪啪啪。”湛言忍不住鼓掌,心裏冷笑,也不知什麽倒黴的女人被秦若凡看上,被這麽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看上,可真不是什麽好事,而且她也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有什麽感情,更別說愛上什麽女人:“秦少的想法果然不錯!那我在這裏祝秦少盡快找到那個人了。”

“阿言,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我對你的特別?”幽藍色的眸子帶著一絲邪氣,隻不過舉止依舊優雅,五官俊美。

“那還真多謝秦少了,不過這種特別就免了。”她可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有什麽感情,而她也不感興趣。

陰柔完美的麵容斂回笑容,視線落在她脖頸處青紫痕跡中,瞳孔極力一縮,眉宇間帶著一股森森的寒氣,要是別人恐怕忍不住雙腿發軟,可坐在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湛言,直接忽視:“既然秦少沒有什麽事情,那我就不奉陪了。”

湛言剛起身,秦若凡身子一閃,在她猝不及防間把人猛的壓在牆上,幽幽的眸色變深的許多。

“放開!”湛言真沒想到秦若凡竟然突然敢對她動手?危險的眯起眼,眼底迸發一層層冷意,視線落在他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活剝了眼前的男人。

秦若凡無視她的話,修長的指節若有若無停在她脖頸青紫的痕跡處輕輕摩挲,渾身邪氣,薄唇勾起幽幽吐出:“阿言,你和顧墨襲一天做了幾次?”才有這麽深的痕跡,瞥見她眼底的狠意,那雙幽冷的眸子越發陰鷙起來:“一次?三次?還是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