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小睿被抓

湛言把小淺帶回去,看他臉上的指印,臉色更加陰沉了,小淺感受到他哥哥渾身的怒氣,扯著湛言白色襯衫的衣袖,湛言看小淺臉色蒼白的樣子,忍不住心疼輕輕摸著他的小臉,輕柔問道:“還疼麽?”

“哥哥,小淺不疼的。”小淺咬著唇強忍著痛意搖頭,湛言看著越發的難受起來,這個弟弟她一直不敢帶他去蒙家,隻能讓別人幫他帶著。可這個弟弟,她是真的把他當做親生的弟弟。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唇邊一抹柔和的笑容,她寧願小淺任性一些,不需要這麽懂事。

今天是周五,小睿和小瑾是在傍晚回到家裏的,兩個孩子背著書包進來就看到他媽咪幫著舅舅抹藥,小瑾先是看到舅舅來他家感到非常的興奮,然後才察覺到他舅舅受傷的。

小瑾小跑過來:“媽咪,舅舅怎麽了?”藍色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盯著小淺的臉,見他舅舅臉上有五指印,驚訝的捂著小嘴:“媽咪,誰打舅舅的?”他一看舅舅臉上就是被人打的。小瑾很是心疼,他舅舅很漂亮,什麽人竟然敢打他的舅舅。

小淺看到小瑾和小睿也非常的開心,見小瑾直直看他,縮了縮脖子,臉蛋有些紅,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小睿、小瑾。

“舅舅,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小瑾,小瑾幫你出氣!”他一定要幫他舅舅報仇的。

小淺搖搖頭,臉還紅著:“小瑾,舅舅沒有事情的。”

小瑾雖然還是孩子,可心裏年齡比同齡人成熟多了。明顯不相信,看向他媽咪:“媽咪,誰欺負舅舅了?”

旁邊的祁寧這時候開口:“小瑾少爺,少爺已經把欺負小淺少爺的人給抓了。”

小瑾眯起眼,藍眸一閃,小睿和小淺並不怎麽熟悉,他隻是乖乖站在他媽咪一旁,看他媽咪幫這個舅舅塗藥。 等湛言塗完了藥,過了一會兒,小淺臉上的印記才消了一些。然後讓人準備飯菜。幾人在一桌上吃飯,小瑾腦袋靈活,見他舅舅一直紅著臉害羞的樣子,甜甜問道:“小舅舅,為什麽你一直喜歡紅著臉啊!”小瑾平常偶爾更喜歡喊小舅舅。

小淺的臉更紅了,搖搖頭:“沒有的!”

小睿盯著小淺舅舅看了一會兒,移開視線,神色冷漠,沉默沒說一句話。

湛言時不時給小淺夾菜,小淺看著堆滿碗裏的菜,咬著唇:“哥哥,小淺吃不完!”

“吃不完就剩著。”臉色柔和,聲音柔軟。

楚辰東是傍晚去接小淺的,隻不過他並沒有接到小淺,通過打聽,他才知道中午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到又是那個女人竟然敢欺負小淺,楚辰東臉色陰沉極了。特別是聽到小淺被他的什麽哥哥接走了,楚辰東更是臉色陰沉又心急。

楚辰東什麽也沒有想,直接把車停在顧家別墅,隻不過不論是別墅門口還是裏麵,都是警戒的把守,他根本進不去,楚辰東深呼了一口氣,一想到那個女人以後再不許他見小淺,心裏著急的很,對趙晚婷那個女人更加的厭惡與咬牙切齒。

“少爺,門外有一個叫楚辰東的人想見您?”一個黑衣保鏢稟告道。

湛言眯起眼,楚辰東麽?神色冷漠:“讓他進來!”

“是,少爺!”

楚辰東踏進書房,這是他第三次見這個小淺的所謂哥哥,第一次他以為她不過是普通人,第二次她的手段讓所有人震驚。第三次就是現在,微微一瞥,讓人感覺高高在上,身上的威嚴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個女人。

“蒙少,我想見見小淺!”

湛言看了一眼楚辰東,說實話,她對楚辰東這個男人現在實在是沒什麽好感,小淺兩次受傷都是因為他,第一次是因為他的妹妹,第二次是因為這個女人,她怎麽能看不出這個男人對小淺的感情不同,在她印象裏,他還是差了點段數,手段不夠狠,所以這一次小淺才受傷,若是他在那個女人找來的第一次直接解決,什麽事情也沒有。要不是念在他確實對小淺不錯,她對楚家也絕不會留情。

移開視線,沒有看他:“楚少還是走吧!以後也不必再見小淺了。小淺是我的弟弟,我自然會好好照顧!”

湛言的話直直擊在楚辰東的胸口,一頓一頓的疼痛,像是喘不過氣要窒息一樣。楚辰東臉色頓時煞白了起來,隻不過一會兒又恢複了臉色,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今天不管怎麽樣,他都要見到小淺:“蒙少,我今晚一定要見到小淺!”

“你敢威脅我?”湛言眯起眼不動聲色。強大的氣場讓楚辰東呼吸一窒。

楚辰東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此時他麵對的是蒙家的少爺,也是小淺的“哥哥”:“當然不是,蒙少,我隻不過想告訴你,我對小淺是真心的,我愛他,希望你能把他交給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跳的厲害,心裏沒底。要是小淺喜歡他,他還有些勝算,可小淺恐怕連什麽是喜歡也不知道。

聽到楚辰東的話,湛言臉色未變:“我記得楚少喜歡的可是女人。”

楚辰東捏緊拳頭,指節一節一節分明清楚,手心冒汗,他知道今天這場仗他絕對要勝,否則以後他再也別想見到小淺了,小淺就是他的命,沒有了他,他根本不知道怎麽活下去。

“我是喜歡女人,而且現在也是喜歡女人,我不是同性戀,隻不過恰好愛上小淺,沒有小淺,我也不可能喜歡上其他男人。”這句話直接表明他的立場。

湛言心思一轉,要是剛開始他對楚辰東這個男人根本沒什麽好感,現在倒是有幾分欣賞的意味,眼底無波無瀾,想到小淺,她畢竟不能每天陪著他,照顧他,而小淺智力又有些問題,找一個人來照顧小淺確實很必要。不過想是一回事。要是今天沒有這件事情發生,或許她還會保持沉默,可他竟然讓小淺受傷:“你喜歡小淺是你的事情,與小淺無關,小淺兩次受傷都是因為你,你卻沒有及時保護他,你說我能把小淺交給一個沒有辦法保護他的男人麽?小淺以後的事情我會安排,再也與你沒有絲毫關係。”

楚辰東聽清了她的意思,特別是最後那句“我會安排”讓他心口翻攪疼痛的厲害,臉上的血色完全褪去,咬著牙不甘問道:“蒙少,你打算怎麽安排?”

“我可以不管小淺喜歡的是男是女,但一定得把他放在第一位,保護他,楚少你做不到,難道別人做不到?”眼眸厲光一閃。

楚辰東臉色慘白雙眼瞪大不敢置信,想到小淺以後會和別人,他心裏又妒忌又惶恐,不行,小淺隻能是他的。楚辰東也知道小淺這次也是因為他的原因,想到那個女人的存在,楚辰東此時恨不得直接把人霹了的心都有,要不是那個女人,小淺現在也不會離開他。

“蒙少,這次是我的失誤,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捏緊拳頭,他會保護小淺的。

湛言冷哼一聲,不過見楚辰東的臉色,看來是非常的在乎小淺,心裏柔和了一些,不過想到小淺的巴掌印,她臉色陰沉,這時候門口外麵有什麽吵鬧聲,沒過多久,門被推開,小淺一臉高興進來,看到楚辰東興高采烈喊了一聲:“楚哥哥!”

“小淺!”楚辰東一臉激動,要不是顧忌蒙家少爺,他肯定把小淺抱在懷裏了。仔細看著他白嫩的小臉,特別是那五指印,雖然顏色有些淡,但還是看的清楚,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敢這麽對小淺,楚辰東眼底閃過陰霾。

“楚哥哥,你怎麽在哥哥這裏啊?”小淺疑惑的問道。

楚辰東苦笑,握著小淺的手不放開。他不敢想小淺不在他身邊的情形。

“小淺,過來!”

“哥哥!”小淺也舍不得楚辰東,可還是聽話的放開他的手,走過去。他不知道哥哥到底有什麽意思?

“小淺,以後跟著哥哥,哥哥不許你再見楚辰東了!”湛言直接開口。

小淺清澈的眼底不敢置信,一想到以後不能見楚哥哥了,小淺心裏忍不住難受了起來,眼眶有些紅:“哥哥!”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他不想這樣,他相見楚哥哥的。

“蒙少,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對小淺是認真的。我真的愛他!”楚辰東目光深深看向小淺,他希望小淺明白他的感情。而不是把他當成哥哥。

小淺眼底詫異,瞪圓了眼睛看了一眼楚辰東就不敢看了,白嫩的小臉頓時紅通通紅的厲害。他隱隱知道喜歡是什麽,就是姐夫喜歡哥哥一樣。墨哥哥喜歡小言哥哥一樣。

湛言看了小淺一眼,便知道了小淺的意思,小淺也喜歡楚辰東?歎了口氣,她還是希望小淺喜歡的是女人,可小淺這個性格,女人明麵上就算願意嫁給他,心裏也是不甘不願的。女人不會愛上小淺這麽柔軟性格的男人。她也不希望小淺再受到任何欺負。

楚辰東見小淺通紅的臉,像是受了什麽鼓勵一般,繼續堅定道:“蒙少,這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會給小淺一個交代。”

湛言沒有說話,過了半響,看向楚辰東問道:“楚家會容許你娶一個男人?”

“我父親已經同意了。”小淺有這麽一個哥哥,楚家也不敢不同意,而且他也不用擔心楚家敢對小淺下手。

“哥哥!”小淺隱約明白什麽。站直身子不敢輕易亂動。臉上簡直比楚辰東還緊張,湛言搖頭,看來小淺對這個楚辰東還真有些感情,若是小淺對他沒有感情,她還可以直接把人趕走。摸摸小淺,那個男人看起來確實是在乎小淺。她就隻有小淺這麽一個弟弟,她隻希望小淺能夠幸福。

“別忘了你說的,給小淺一個交代!”她倒要看看他怎麽做?值得她把小淺交給他麽?

楚辰東自然是明白了她話裏的言外之意,知道她要考驗他,立即應道:“蒙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小淺這罪白受。誰讓小淺不痛快,就是讓我楚辰東不痛快。”

湛言也不繼續說些什麽了,讓小淺送楚辰東出去。

夜幕深沉,楚辰東牽著小淺手握緊,就在今天他差點失去小淺,想到這裏,他心裏還是心悸的厲害,握著小淺的手更緊了。

兩人走得楚辰東的車旁邊,楚辰東低頭在小淺唇上吻了一下,小淺驚慌要退開,楚辰東立即抱住人,緊緊抱著:“小淺,你喜歡我麽?”

小淺現在臉紅的就像是剛撈上來的煮熟的螃蟹,眼底有些迷茫,楚辰東心裏忍不住失落,小淺他還不懂,就在他以為小淺不懂的時候,小淺用力點點頭,楚辰東差點喜極而泣,抱著他舍不得放開。摸著他的小臉:“小淺,還疼麽?”

小淺搖頭,楚辰東知道小淺一定是疼的,那兩個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低頭又親了親:“小淺,等我!”過了好半響,這才離開。

湛言回到臥室,見房間隻有小睿一個人,小瑾不知跑到哪裏了。找了四周都沒有找到,抱著小睿問道:“小睿知道小瑾去哪裏了麽?”

小睿點點頭,湛言牽著小睿讓小睿帶他去。

找到小瑾的時候,湛言還真是有些詫異,平日裏她覺得小瑾天真無邪,還真以為他天真著呢,可畢竟是她蒙湛言的兒子,幾分手段還是必要有的。

小瑾給了地上那兩個女人幾槍,可都避開致命點,讓他們生不如死,此時小瑾臉上依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意,可那雙汪汪的藍色眸子卻透著陰狠,小腳踩在趙晚婷那個女人臉上。槍指著她的腦袋,敢欺負他小舅舅,他就要玩死她。

趙晚婷和餘小萌這兩個女人現在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渾身狼狽帶著血腥味,之前見這個小孩她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可這孩子竟然這麽心狠手辣,她們還以為他手上的槍是假的,沒想到竟然是真槍,這麽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敢玩真槍,她們這一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趙晚婷滿臉鼻涕眼淚,疼的翻來覆去雙腿和手上都中了子彈,她一個嬌嬌女根本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她爸她媽怎麽還不來救她?

餘小萌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生不如死,這個小孩根本就是個惡魔,她渾身痛的厲害,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小瑾,過來!”

小瑾看到他媽咪來了,也不害怕,撇撇嘴,他還想玩呢,誰讓這兩個女人敢動他小舅舅:“媽咪!”小瑾抬起腳,小腿跑過去。扯著他媽咪一臉得意道:“媽咪,剛才小瑾打槍,那兩個女人這麽大了竟然還尿褲子。好臭!”

湛言揉了揉小瑾的腦袋,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唇邊勾起:“小瑾玩的開心麽?”

小瑾點點頭:“恩,要是媽咪遲點來就好了,小瑾還想玩玩呢。”

那兩個女人聽到小瑾這句話,臉色的恐懼一頓。

“不過明天後天小瑾有空的時候,都可以玩是不是,媽咪!”小瑾話音剛落,那兩個女人滿臉恐懼,身子止不住顫抖。

“救命…救命…”她不想死,她不想死,餘小萌一想到要不是趙晚婷這個女人鼓勵,她根本不會這麽做,都是這個女人害的,想到這裏恨恨盯著趙晚婷。

湛言自然是瞥見那兩個女人被小瑾折騰的怕了,不過她就是要她們兩人生不如死。抿著唇:“小瑾想玩就玩,不過作業可不能落下。”

“哇,媽咪太棒了。”小瑾一臉興奮,然後看著小睿:“小睿,你要不要玩一玩啊,不過小睿你的力氣不能那麽大,不能像上次一樣一掐直接把人的脖子扭斷了,我還要多玩幾天呢!”

小睿繃著一張臉沉默,他對那兩個女人沒興趣。

那兩個女人聽到小瑾這麽一說,直接嚇的暈了過去,這次她們真的怕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正常。都是變︶態,她後悔了,趙晚婷真是後悔的不能再後悔了。她幹嘛要去惹那個於淺。

小瑾瞥見那兩個女人竟然暈了,小臉陰沉下來,撇嘴真不好玩,這麽快就暈了。牽著他媽咪的手:“媽咪,我們回去吧,不是言寶哥哥今晚會回來麽?”

湛言牽著兩個孩子離開。晚上的時候,言寶並沒有回來,湛言給她父親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言寶這一個月也沒有辦法回來。

第二天,y市趙家麵臨破產,而趙家的當家人因為賄賂直接進了監獄,判了無期徒刑,而趙晚婷的母親因為受不了打擊直接跳樓身亡,趙家正式從y市消失。看來楚辰東確實有幾分手段,湛言歎了一口氣,她也不需要再擔心小淺以後了。若是楚辰東以後敢對小淺不好,她也絕不會放過他。

地下室裏,湛言坐在一旁看旁邊兩人奄奄一息的女人,臉色越發冷。趙晚婷這幾天被折磨身上再也沒有了嬌氣,臉色慘白蠟黃,看上去倒像是個三四十歲的婦女。趙晚婷一看到湛言,整個人哆嗦了起來,嘴裏喊著不停:“你這個魔鬼,你這個變︶態!我要報警,我爸爸一定會救我出去的。”

湛言冷笑,瞥了一眼,讓人直接把報紙給趙晚婷看,她要她好好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能力讓趙家家破人亡。她說過要讓趙家陪葬,若是楚辰東不出手,她會自己直接動手,而她的手段絕不會比楚辰東輕。她還要慶幸這次不是她動的手。

果然!

趙晚婷瞪大眼滿臉恐懼不敢置信,趙家怎麽可能倒?她爸她媽?趙晚婷看完直接昏死過去,湛言讓人直接把人潑醒,趙晚意哆嗦著身子,她為什麽要惹那個什麽於淺,當初她為什麽不好好查查那個於淺的背景,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這個人是變︶態,是惡魔,趙晚婷哭的差岔氣,恨不得直接死了,眼底怨恨,趙晚婷爬過去恨不得直接和她拚了,湛言冷笑:“我說過敢動他,我就讓你們趙家陪葬!”

“少爺,這個女人怎麽處理?”

湛言唇邊勾起笑容:“送到李經理手上,這兩個女人不是想要男人麽,那就讓她們要個夠。”

“是,少爺!”

“送去之前,把她們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她做事一向不會留任何讓人反咬的餘地。

“你這個魔鬼。變︶態,你敢…。!”餘小萌嚇的直接暈死過去,趙晚婷也嚇的臉色慘白罵了幾句,直接昏死過去。

嘶厲的慘叫聲不停響起,湛言也覺得沒有意思,瞥了幾眼,直接離開。

轉眼間,過了一個多月,湛言已經得知消息秦若凡回東南亞了,而西秦梅列任是怎麽折磨也不肯說出半句。半個月之前,她得到之前她媳婦與z國赫裏德合作的消息,這個男人她有見過,與墨襲的關係確實不錯,在對抗葉家也能幫的上她媳婦。隻不過一個月後,她依舊沒有她媳婦的消息。湛言她忍不住開始著急了。

“紅鷹,你說你現在也沒有你們領主的任何消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時間過了一個月,她的肚子有些微凸起來,不過穿著寬鬆的白色襯衫並沒怎麽明顯。

紅鷹垂頭不敢看他們少爺的視線:“是的,少爺!”紅鷹抬眼,見那筆直的身子微微一顫,雖然顫抖的動靜很小,他還是看到了,握著拳頭,沉默。

這時候,祁寧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一臉心急:“少爺,小睿少爺失蹤了。這是留下的信!”

湛言看了一眼信,瞳仁一縮,是葉明晰,她千防萬防竟然沒想到葉明晰把小睿帶走了,想到葉明晰的目的,湛言臉色猛的蒼白起來。

“小瑾呢?”

“小瑾少爺已經回來了,隻有小睿少爺失蹤了。”祁寧恭敬道,臉色也凝重起來。

“現在人估計還在b市,立即派人去機場搜查,務必把小睿帶回來!”她是真的有些怕,若是葉明晰帶走的是小瑾而不是小睿,她也不會這麽緊張,葉明晰這次抓小睿一方麵想威脅她,另一方麵想要報複,她最怕的就是葉明晰利用小睿的病來報複他,吳凡說過,小睿有天生的精神分裂與強迫症,若是不受刺激與壓迫,那麽一輩子估計也不會發作,可若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恐怕以後…。

“是,少爺!”祁寧得到命令,立即帶人去機場搜查。

紅鷹見少爺臉色蒼白的樣子,忍不住心疼:“少爺,您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不能太激動啊!”

湛言眼睛沒有抬,捏緊手裏的信,指節泛白,命令道:“你先下去!”

“是,少爺!”

“媽咪,媽咪,小睿不見了。”小瑾小跑進來,他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小睿就不見了。想到小睿可能被什麽壞人抓了,他有些擔心。

湛言此時也沒有心情安慰小瑾,直接讓紅鷹把小瑾帶走。小瑾不想走,還是紅鷹勸了好久,小瑾才慢吞吞的離開。

一個小時候,祁寧帶人空手而歸,並沒有搜查到任何的消息,湛言看了一眼天色,這個時候,小睿恐怕已經在去東南亞的路途上。

“去東南亞!”湛言神色凝重,現在她媳婦下落不明,而小睿又被抓,閉起眼睛,她現在不能緊張、驚慌。關鍵是要救出小睿,小睿,等媽咪!

“是,少爺!”

東南亞葉家,此時葉明晰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可眼底的寒意讓人心驚膽戰。

“葉少,已經把人抓來了。不過現在還沒有醒。”

葉明晰笑意不變:“不錯!等他醒了告訴我。”

“是,葉少!”

“秦少到了沒有!”

“葉少已經到了。”

“讓他進來!”

“是,葉少!”

秦若凡走進去,心底暗自思量葉明晰現在讓他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葉明晰這老狐狸他可不能不防,哪怕他把他救出來,也隻是為了利益關係。

“秦少,做!”葉明晰半躺在搖椅上,身子也微起,臉上除了有些蒼白倒是看不出什麽不對。

秦若凡坐在一旁,臉上漫不經心笑著:“葉少今天找我,難道是想向我道謝?”

“沒想到秦少猜的還真準!”葉明晰笑著,右手摩挲著左手的戒指:“秦少把新研製的核武器讓給我對付顧墨襲,這恩情,葉某記下了。”

雖然葉明晰這麽說,秦若凡可不這麽想,葉明晰這樣的老狐狸難道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就是利用葉明晰對顧墨襲的恨利用他,葉明晰會感謝他?他可不信?不過心裏這麽想著,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哦?葉少那就說說,怎麽感謝我?”

葉明晰笑了,瞳仁的顏色非常黑,有股妖異,黑的有些不正常,對上那雙眼睛,是人都忍不住打了冷顫,秦若凡心驚,自從把葉明晰救出來之後,他變了太多,讓他不得不防。葉明晰看到他眼底的戒備,笑道:“秦少,你也不用對我這麽戒備,我們共同的敵人可是顧墨襲,現在我也不會對秦家出手,而且秦家有核武器,葉某怎麽敢動手?今天我情秦少來,確實是為了送秦少禮物。不過這禮物還需要些時日!”

幽藍色的眸子深沉,秦若凡笑道:“那就謝了。秦某不需要。”

“哦?”聽到秦若凡的話,葉明晰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起來:“難道秦少不想得到阿言?”

秦若凡臉色一頓,眯起眼:“你什麽意思?”葉明晰對阿言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他可不信他會這麽好心。

“秦少不相信?”葉明晰笑道:“秦少放心,我說到做到。你也應該知道我恨顧墨襲,而那個男人最看重的便是阿言,若是阿言嫁給其他人,你說他會怎麽樣?”說到此處,眼底迸發出一股狠意,若不是顧墨襲廢了他,他也可以娶阿言,一切都怪顧墨襲,黑色的瞳仁顏色變深,看的讓人心驚肉跳。葉明晰收了笑意,冷淡道:“秦少就好好等著做你的新郎吧!”

秦若凡眯起眼,心裏微動,可臉上不動聲色,這個葉明晰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禮物他當真是非常心動。不過阿言可不是這麽可擺平的,葉明晰如此信誓旦旦,一定拿捏住什麽把柄要她就範,而阿言最在意的便是她的孩子,幽藍色的眸一閃:“既然葉少這麽盛情,那我就先提前收下這份禮物了。希望葉少說到做到。若是以後葉家有什麽事情,我一定幫葉少到底。”

“多謝了。”葉明晰神情有些懨懨,若是有一分可能,他也不會讓秦若凡娶阿言,顧墨襲,他要他生不如死。葉明晰讓下人把秦若凡帶著離開。

“葉少,那個孩子醒了!”

葉明晰起身:“帶我過去看看!”

“砰”的一聲,房屋裏一陣動靜,葉明晰踹開門,小睿紅著眼睛剛好扭斷一個下人的脖子。

葉明晰拍手,讓人把地上的人給拖下去:“不錯,這身手果然不錯!”

小睿惡狠狠戒備盯著葉明晰,他見過這麽壞人,這個壞人之前想帶走小瑾,小睿眼底紅光一閃,身子速度快的驚人,朝著葉明晰襲擊,葉明晰冷笑看著眼前的孩子,抬腳直接踹中他胸口,把小睿直接踹離了幾米遠,砸在牆麵上。

他下了幾分力道,並沒有使出全力,不過也夠讓一個成年人受傷了,可沒想到這個孩子倒像是沒事一樣,爬起來衝著他再次襲擊過去。

葉明晰眼眸一深,立即讓身後的保鏢把人給止住,小睿畢竟沒有接受過訓練,他靠的是他天生的速度和力氣,過了一會兒,便被人直接製住。

小睿眼睛通紅,瞪著葉明晰恨不得直接把人給吞了。葉明晰冷笑,想到這個孩子與他一般天生的精神分裂,他突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個孩子被阿言保護的太好,若沒有他,或許他一輩子也不會發作,可偏偏遇到他,阿言,別怪我,要怪你就怪顧墨襲那個男人。他讓我生不如死。我就加倍讓他生不如死。

“小睿是麽?”葉明晰一開口,小睿齜牙咧嘴惡狠狠盯著他瞧:“你媽咪不要你了!”

小睿紅著眼瞪他。葉明晰笑意越加深:“你又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她憑什麽要你,再說她已經有了兩個寶貝兒子,而你還是一個怪物,阿言也是怕你傷害她那兩個寶貝兒子才不要你!誰會想要一個怪物?”

小睿眼睛更紅了,瞳仁紅的滴血,臉色慘白一片,陰狠盯著葉明晰瞧。手上不停掙紮,旁邊兩個抓著他的身材高大的保鏢差點被小睿的力氣甩開,葉明晰瞳仁微縮,這個孩子確實是個怪物!

“葉少,這小子的力氣太大了。”

葉明晰一個眼神,旁邊另外兩個保鏢也加入製住小睿。小睿不停的低吼,那鮮紅欲滴的眸子妖異的驚人,又讓人心悸的厲害。

“這世上,除了自己,沒有人信得過!小怪物知道麽?”葉明晰也不在意他的反抗,繼續道。

“我不是…”清脆的聲音有幾分僵硬,聽得出不經常說話。他不是怪物,他不是怪物。媽咪不會不要小睿的。

“這世上可沒有喜歡喝血的人,你說你不是怪物是什麽?”葉明晰一字一頓,他就是要讓刺激他,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不是。”咬著唇,唇上的血忍不住往下滴。

“來人,割一碗血過來!”

“是,葉少!”

沒過一會兒,下人端來一碗血,葉明晰端在手上,臉色笑意森森:“想不想喝?”

小睿死死咬著唇,搖頭。他不是怪物。他不喝血…

“來人,把我把這碗血給他灌進去!”葉明晰吩咐,旁邊的下人立即照做,掐住他的下巴,往他嘴裏倒,鮮紅的血不停往小睿嘴裏灌,流了一地。他前麵的衣裳也全部是鮮紅的血。

“葉少,這小子已經喝完了!”

葉明晰笑著,眼底的笑意確實未達眼底:“你還敢說不是怪物麽?人可是不會喝活人的血!”

小睿臉色慘白,不停幹嘔,他不是怪物…不是怪物…紅色的眸子紅的驚人。

葉明晰看了小睿一眼,吩咐:“把人關進籠子裏,以後他的食物就給他血喝!下午把人扔進葉家地下打鬥場!”

旁邊的下人心驚膽戰,地下打鬥場是葉家內部訓練基地,葉家訓練基地可是踩在眾人的屍體上,在上麵打鬥可沒有手下留情,隻有生和死,這個孩子這麽小,會不會太殘忍了。

“葉少,這…?”

“給我帶下去!”

“是,葉少!”身旁的保鏢立即把人帶下去關進鐵籠裏。

等所有人退下,葉明晰臉上的笑意才消失殆盡,臉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麽,讓人一眼心驚膽戰。

湛言是在傍晚七點到達東南亞,一想到小睿在葉明晰手上,湛言止不住心慌。葉明晰那人要是發起狠來絕對是個瘋子。

“直接去葉家!”湛言上車命令道。

“是,少爺!”祁寧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如此緊張害怕,他知道那幾個孩子就是少爺的逆鱗。

傍晚的星辰越發的暗淡,彎彎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中,蒙著朦朧的霧氣,非常漂亮。

繁華的東南亞,車馬如龍,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到處一派繁華,五顏六色的霓虹從高架橋不停散落,非常的漂亮。

湛言冷著臉,盯著窗外。小睿,千萬不會有事!葉明晰抓小睿無非是想要威脅她,小睿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她卻擔心葉明晰那個變︶態怎麽刺激小睿發病。

“少爺,到了!”

湛言下了車,黑衣保鏢跟隨在身後,葉家是一個莊園,高高的高牆圍住四周。從外麵看也看得出葉家的豪華。

葉家大廳,其中一個下人稟告道:“葉少,蒙家少爺來了。”

“這麽快!”握著手裏的茶抿了一口,放在桌上:“讓她進來!”沒想到她竟然那麽在乎那個孩子,想到這裏,葉明晰突然還真有些妒忌了。

湛言沒想到再見到葉明晰竟然會在葉家,葉明晰除了臉色蒼白一切正常的很。可湛言就是察覺出他有些不同來。

“阿言,你來了。”語氣輕快,一臉溫柔,眼底的笑意到達眼底。

湛言自顧坐在對麵,冷眸直視那雙黑的徹底的眸子:“葉明晰,小睿在哪裏?否則別怪我一把火燒了葉家。”

葉明晰眼眸深邃,聽了她的話並沒有生氣,隻是臉上恢複了那溫文爾雅的笑意:“阿言,你不會!”語氣肯定。那個孩子還在他手上,她那麽在乎那個孩子,當然不會!

湛言冷笑:“你的目的!”

葉明晰笑了笑,沒有說話,視線移開,看外麵的夜色:“阿言,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湛言剛要開口,葉明晰直接道:“這也是關於小淺的身世,難道你不想知道!”見她神色冷漠的樣子,可眼底波瀾漸起的樣子,葉明晰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起來。有時候他還真是羨慕那些阿言在乎的人,保護小淺。

“說!”

“阿言,我突然又不想說了?”葉明晰突然道。他就是想看她為他變色的樣子,可是這個心狠的女人,隻有麵對那個男人,才會臉色柔和。葉明晰想,或許在阿言隻有*歲的時候,他就動心了,隻不過那時候他不願意承認,他果然是個變︶態!

“滾!”

葉明晰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幾口,視線對上她的,認真開口道:“阿言想知道我自然會說!”葉明晰怔怔,思緒散著,他突然想到了他那個隻顧及權利的母親,他的半生都在算計與被算計中。眼眸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