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獻殷勤?
等傾言追出去,早已經沒有他的身影,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雖然睿睿的身手非常強,可她還是有些擔心他受傷,畢竟那個人身上有槍,等她冷靜下來,現在幫不了忙至少別給他添亂。她不想讓他分心。希望到時候他會打電話通知她。
韓臻急急跑出來,瞥見她腿上的擦傷,關心問道:“傾言,你沒事吧!”
傾言看了他幾眼,剛才她出手傷他,他還這麽關心她,眯起眼,他到底有什麽目的,韓臻苦笑,看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還真是讓她芥蒂,他現在真的明白雨諾這次是提到鐵板了,隻不過這件事情太過重大,哪怕是兄弟,他首先維護的還是家族的利益:“我隻是想關心你一下,畢竟。我們也算是…朋友不是麽?”
朋友?她勾了勾唇,見他眼底的複雜,眼底帶著一絲探究,韓臻現在知道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什麽一般的女人,移開視線,生怕她看出什麽,轉移話題:“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話裏帶著一些試探,他想知道她對他的防備心到底有多重。
“沒事,不過一點小事。”她眼底不耐,也不想多談,轉身就要走。
果然!
韓臻眼底頓時失望起來,她對他的防備不是一般重,小事?已經動槍的事情竟然隻是小事?唯一的解釋她不想讓他知道,他現在慶幸的是從一開始他對她的敵意並沒有雨諾表現出來的那麽強烈。安靜站著看她越來越遠的背影。眼眸深處情緒洶湧。
“不要讓她走,就是她,她是殺人犯,她剛才要殺我。”明曦南突然衝了出來,指著她大聲道,旁邊還站著幾個警察。
身後幾個警察聽到她的話,立即快步上前攔住她:“顧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傾言眯起眼,眼底危險閃過,靠,那個女人竟然敢報警,就算她報警又怎麽樣,韓臻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報警,要是在之前他或許會袖手旁觀,可現在他隻覺得這個女人不依不饒找死,要找死也別拖著他。
“黃隊長,韓少和裏麵的人都可以作證的。”明曦南此時臉頰紅腫,一臉狼狽,頭發又亂,一看到傾言,頓時激動大喊起來,眼睛赤紅恨不得直接剝了她的皮,她竟然敢打她,她父母都沒有碰過她一個手指頭,她竟然敢打她,她一定要報複她。不過想到她的手段,明曦南眼底又有些恐懼。扯著韓臻急道:“韓少,你剛才也看到了,你幫我指認她。”韓少肯定會幫她的,那個女人打了她不夠,還敢打韓少,那個女人得罪了韓家,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得意起來,韓少今天肯定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得罪韓家那就隻有死路。
傾言眼底沒有什麽耐心,她在B大讀書,之所以沒有搞特權,就是不想暴露身份,她想安安心心在B大讀書,她媽咪也警告她不許惹事,得自給自足,她看著明曦南,笑容越發大,唇邊笑意有些詭異,眼底冷光一閃:“哦?韓少你要證明?”語氣一字一頓,帶著森森的寒意與冷氣。
韓臻瞥見她眼底的冷光,想到她剛才的手下無情,或許這樣狠辣的她才是她真正的一麵,她一直用笑容掩藏這一麵,讓人覺得無害,隻是在你觸及她的底線的時候,這個笑容就像毒液一樣,一擊即中,要你生不如死,後背隱隱發寒,蒙家的人果然沒有什麽善茬。表麵越是覺得簡單,越是深不可測。強壓下眼底的洶湧情緒:“證明什麽?剛才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明曦南不敢置信韓少竟然還會幫這個女人說話,他竟然還要幫她?那張臉都扭曲起來,激動大吼:“韓少,那個女人剛才明明想殺你還想殺我,這個女人根本就是狠毒的女人,這次放過她,你就不怕下次她再對你動手麽?”她臉頰紅腫,情緒因為太激動,臉頰漲的通紅,就像是潑婦罵街指著傾言不放:“是她,就是她,剛才就是她想殺我。黃隊長,趕緊把人帶到警局逼口供,不僅韓少可以證明,裏麵的很多人都可以證明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進去問問。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
傾言這一次倒是直接無視了明曦南一係列難聽的話,聽到韓臻竟然還會幫她說話,眼睛一閃,她可沒忘記她剛才連他也動了,照理說,他現在應該恨她吧,還幫她說話,他沒吃錯藥吧!難道真是因為她那幾下把人給嚇到了?她可不相信,對上他眼底的真誠,她一愣,臉色也有些緩和了。
最後傾言因為韓臻還是沒能去警局,雖然明曦南一再指正她,奈何沒有證據與證人。至於裏麵的人證估計也是怕惹上什麽事情,沒有一個人敢指認傾言,明曦南最後直接激動恨不得撲上去和她打一架,被旁邊的警察製止了,直接撥通120,打了一針鎮定劑送去醫院了。
等周圍的人與警察離開後,傾言看著他:“為什麽幫我?”她想了好幾個理由都給她自己否認了,要說這個明曦南是明曦文的妹妹,他要幫也是幫蘇雨諾,今晚竟然幫她,她還真是想不通了。見他沉默沒有開口,她擺擺手:“謝了!”說完轉身瀟灑離開。
韓臻其實很想問她那個男人是誰?那個男人竟然是紅眸,那雙紅眸未免太妖異了,裏麵一點溫度也沒有,那絕對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身上的氣勢帶著身居高位的威懾,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她也不可能會告訴他。那個男人太神秘了。
電話響起,是雨諾打過來的電話,眉頭皺起來,現在雨諾打電話過來可不是什麽好事,估計與明家那個女人有關,他接起電話:“怎麽了?雨諾。”
“我在國際醫院這邊,曦文也在,臻子,你過來一趟。我有話問你。”蘇雨諾抽了一根煙,掐滅,用腳碾碎。本來他今晚約顧傾言那個女人想故意示好一番,乘機接近她,沒想到那個女人倒好,答應了他,竟然敢放他鴿子,他這麽一輩子還沒有人敢放他鴿子,讓他整整在包間等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啊!想到這裏,他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可想而知他心裏的怒火。要不是明曦南的電話,說不定他還在包間傻傻的等,想到這裏,他頓時有了想罵人的衝動。
今晚他本來不想過來,雖然他對曦文有興趣,可不代表任何姓明的都能利用他,他也不必為各個姓明的做牛做馬。可一聽到明曦南是因為那個顧傾言被整到醫院,特別是今晚看到明曦南的那張紅腫不堪的臉,以及手腳多處骨折,想到顧傾言那張臉,他心裏還真升起了一點寒意。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手段可真狠,對男人對女人都狠!他突然對顧傾言那個女人有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那個女人太彪悍了,每次他想治治她,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哥們鑫恭城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是女人都是太感性,雖然戀愛之前有多彪悍,可有了愛情有了男人,再彪悍的女人也得變乖,變聽話,若是讓那個女人愛上他,又能接近她套消息,這辦法怎麽想怎麽好,他就不相信等顧傾言愛上他,還不得死心塌地對她,到時候等她愛上他,他直接把人甩了又能報複他父親又能給顧傾言一個響亮的耳光。唇邊勾起一個冷笑,她最不該的就是惹到他。顧傾言,你想玩,這一次我就陪你玩的徹底,到時候看誰輸誰贏!
韓臻直接開車過來,停在醫院門口,他不用猜也知道雨諾因為那個女人的事情讓他過來的。明曦南一進醫院,雨諾就打電話給他,他怎麽會猜不到?明曦文真把雨諾當槍使了麽?不管出什麽事,找的都是雨諾,可一旦有什麽緋聞,撇的比誰都快都更幹淨,他突然還真有些佩服明曦文這耐心,一直吊著雨諾不讓他得到,還真自以為徹底降服了雨諾,照現在看來,明曦文打的主意不止是雨諾,她征服心太強,以為是男人都吃他那一招麽?
他本來對一個女人也不好評價,自從她與雨諾曖昧之後,還若有若無和他曖昧,剛開始他還沒有看出來,後來他才明白了,立馬離這個女人遠點。
“雨諾!”韓臻走上去,見雨諾靠在牆上。走上去打了個招呼。
蘇雨諾又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抽了起來,姿勢熟練,黑色的西服顯得成熟穩重又英俊,隻是眉宇間有些浮躁與高傲,缺少了一點成熟,吐出煙圈,漫不經心問了一句:“臻子,你和那個女人見麵了?”
明亮的走廊裏的燈光把他整個輪廓打的分明,很英俊的一張臉,透著硬朗,不過還有些青澀,他臉色有些說不上感情,眼底晦暗不明,故意打趣:“什麽那個女人?人家不是有名字麽?”他可不希望雨諾繼續錯下去。雨諾這一輩子就是太一帆風順,給別人捧著長大。比被人突出的就是那聰明勁兒。而且在商業上非常有天賦。圍在一起長大的哥們都不敢小看他。
蘇雨諾眼底有些不快,那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這麽快就讓臻子替她說好話了,剛才明曦南的話他還有些不信,現在信了八成,難道臻子喜歡上那個女人了?他可不希望臻子喜歡上那個女人,他們是兄弟,比起女人,他更看重這份兄弟情誼,臉微沉,試探問道:“呦!臻子,這麽維護她啊,難不成你愛上了那個女人?雖然我不否認她有幾分真本事,不過這樣的女人還不適合你。”
說實話,韓臻之前對顧傾言的感覺很是複雜,有些佩服,有些好感,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偶爾看到她的時候,竟然有些緊張,他看多了女人,總以為女人就是那幾種,欲還拒迎,溫柔嫻靜、或是像明曦文那種女人,可自從遇見顧傾言,她性格比男人還瀟灑,時而妖嬈時而狠辣時而溫柔,那麽多麵讓他看不夠,若是再給他點時間,他絕對會愛上這樣的女人,可今晚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及那個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清楚的明白顧傾言一點都不喜歡他。
蘇雨諾見韓臻這會兒猶豫,心裏一跳,剛才那啥想要接近顧傾言的念頭立即煙消雲散了,要是臻子真喜歡那個女人怎麽辦?那要不然就讓臻子幫他接近那個女人套消息?就在他想的認真的時候,韓臻開口了:“沒有,隻是有些好感罷了!”
蘇雨諾提在嗓子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拍拍他的肩膀,笑的張揚:“那就好,那就好!”
韓臻感覺他話裏有其他的意思,頓時一臉警戒急急問道:“雨諾,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不過就是利用一下那個女人唄!蘇雨諾見臻子大驚小怪的樣子,眯起眼眼底帶著探究,他覺得臻子絕對不會騙他,既然說不喜歡那個女人就是真的不喜歡,可看他這麽著急的護著顧傾言,他突然還真有些懷疑,臻子,你真的隻是隻有點好感而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剛想告訴他關於他接近那個女人的心思頓時淡了下來,臻子,別怪我了,是你說你對他隻有點好感,若是你實話實說,或許我我會放棄這個計劃。這一次,算我欠你一次!
韓臻此時還不知道他的心思,看了一眼病房門口:“那個女人怎麽樣?”
“她告訴我你一直維護顧傾言!”眼底帶著試探,韓臻今晚明顯心思不寧,完全沒有察覺,隻是淡淡的冷笑:“如果她還有些自知之明,最好別去惹不該惹的人,到時候誰也幫不了她。”
就這麽一句,讓蘇雨諾完全誤會了,以為他要維護她,眯起眼睛打量:“若是她再去惹顧傾言,你打算阻止?”
“當然!”韓臻順口接下,雨諾,我這是為了大家好,那個女人,我們誰也惹不起。隻是這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隻是阻止你。
“好,我知道了。”果然!臻子心裏還是在乎那個女人!或許他自己不知道!這樣也好!既然不知道,那就永遠不知道,拍拍他的肩膀:“臻子,這麽久了,你也該找個女人了,下次我介紹幾個給你認識。”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打開,明曦文走了出來輕輕帶上病房的門,見雨諾與韓臻都在,想了想故意問道:“韓少,顧傾言動手未免太重了吧,你知道我帶曦南去拍片,她全身上下竟然三處骨折,曦南到底惹到她哪裏?她出手這麽狠毒!”
說實話,她倒不是心疼明曦南,她清楚曦南的性格,她和顧傾言互相掐架越激烈越好,不過剛看到明曦南的驗傷報告,她還是嚇了一跳,那個顧傾言竟然這麽狠毒!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若是沒有那一槍,或許傾言早已整死了明曦南,若是她知道這個,她想動傾言也得好好考慮考慮,人最怕的還是最不要命最狠的對手。
韓臻聽著明曦文話裏話外主要就是在雨諾麵前指責抹黑傾言,眼底不耐,他知道了傾言的身份,可不想讓雨諾再去得罪她。直接打斷她的話,語氣不耐:“要是她不惹顧傾言,她能受傷麽?”
這是韓臻第一次這麽明顯維護傾言,不說明曦文驚異了一下,連蘇雨諾也詫異了一下,斂盡眼底的情緒:“臻子,你今天怎麽了,吃了火藥了?”
他擺擺手,靠在牆上,想到顧傾言的身份,他到現在的心跳都沒有平複下來:“我不過實話實說。”
明曦文臉色頓時青白交錯尷尬起來,還想說什麽,又不想得罪他,眼底遮住冷光,難道韓少喜歡上那個女人,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有了韓家做靠山,顧傾言更是踩在她頭上,不行,她得找個辦法先困住韓少。臉色裝著白了白,眼眶紅了紅,“強製”壓下眼底的委屈:“雨諾,我也隻是實話實說,作為曦南的姐姐,我也是太傷心了,任誰的妹妹傷成這樣也得心疼吧!這不是皮外傷啊,皮外傷我就不說了,顧傾言竟然把曦南直接打進醫院,你說這氣我怎麽忍?”打進醫院這幾個子加重讀音。
蘇雨諾眉頭皺起來,把人攬在懷裏,安慰:“別急,她欠你的,我幫你討回來。”
韓臻聽到這麽一句,頓時激動起來,直接拖著蘇雨諾的衣領走到外麵,一臉警告:“雨諾,別再去想要動顧傾言。是哥們就答應我別去動她。那個女人你就看不出來她拿著你當槍使麽,她自己不敢動手,讓你動手,雨諾,我還是那句話,別到時候踢到鐵板才後悔。”
蘇雨諾直接甩開他的手,見他激動的臉都漲紅了,眼底一閃:“臻子,你不是說不喜歡顧傾言麽?”
“這和我喜不喜歡她沒有關係,雨諾,別去惹她。”
蘇雨諾難得見臻子這麽激動認真的樣子,心裏有些懷疑,挑起眉頭:“給我個理由!”
韓臻臉色陰沉難看,理由?他不能說,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有理由!”
“我知道了。”點點頭,蘇雨諾轉身進了醫院,韓臻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的背影,眼底掙紮複雜盡顯。雨諾,我是為了你好。
傾言回到家裏,又陸續給睿睿打了幾個電話,可都沒有接通,她心裏有些急。想了想,又撥通了丁落寧的電話。
“顧小姐!”說話聲裏透著小心翼翼。
傾言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睿少回來了麽?”
“顧小姐請放心,睿少已經回來了,他剛囑咐我打電話通知你呢!”
“那就好。”她心裏有些疑惑,為什麽睿睿不親自給她電話,難道傷的重了?“他傷的重不重?”
“顧小姐,請放心,睿少沒事!”說完最後掛電話之前又補充了一句:“睿少現在已經休息了。”
傾言掛了電話,這才舒了一口氣。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也想不出哪裏不對。
B市最大酒店總統套房裏,丁落寧垂著頭不敢看睿少,小心翼翼回答:“睿少,顧小姐已經掛了電話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人臉上除了一片冷漠,沒有一絲表情,那雙深邃的紅眸盯著窗外,焦距散漫,也不知道看什麽。高大挺拔的身材安靜站著不動,自成一股強大的氣場,渾身不怒而威,過了好一會兒,低沉的嗓音響起透著深深的冷意:“人認了麽?”
竟然敢動他的傾言,一想到若是之前他稍微慢一拍,那枚子彈直接穿透傾言的身子,他心口的寒意驟然升起,通紅的紅眸漫起鯨濤鼉浪的殺戮與血紅,讓人無端打個冷顫,傾言,他的傾言,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他們敢動她,他就讓那些人生不如死!那些欠他的,新的舊的都給他還來!他要親眼見到那些人的血流滿整個房間!
丁落寧感覺到睿少今天的情緒波動,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就算以前知道是他親生父親將他送到研究院,他也沒有這麽激動過,唯一的解釋那就是牽涉到顧小姐,短短這幾天,竟然能讓睿少如此在乎,他還是小看了那個顧小姐,不過她確實配得上睿少。垂頭認真回答:“睿少,那人已經認了,是權…權爺派的人。”
話音剛落,他頓時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空氣都凝固起來,漫天的殺意與冷意驟然升起,那一瞬,他清楚明白睿少怒了!這次是真的怒了!強大的氣場壓的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雙腿發軟,咬著牙垂頭站著。繼續補充道:“睿少,據那人說權爺已經得到消息說您與一個女人走的很近,已經盯上顧小姐了。”
“砰”的一聲,修長的手直接將酒杯捏碎,鮮紅的血從他手上蔓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那雙紅眸從未有過的亮,雙眼赤紅。
丁落寧聽到砰的響聲,整個人身子一抖,咬著牙不讓自己暈過去:“睿少,那個人怎麽處理?”
好!真好!那個老男人竟然敢動到傾言頭上,這筆賬他絕對要和他好好算算。唇角勾起一個狠絕的笑容,驚豔卻震撼所有人的目光,一字一頓慢條斯理開口:“把人剁碎包裹郵遞過去,我倒要看看那個老男人看到它是什麽反應!”
丁落寧匆匆瞥見那充滿冷意的笑容,頓時整個人不寒而栗起來,剁碎了?他突然還真為那人同情,明知道睿少心狠手辣,還敢動到睿少頭上,真是找死,恭敬點頭:“是,睿少!”
“明天離開!”低沉的聲音透著絕然與不容置疑的命令。
啊?丁落寧整個人反應不過來,照前天的發展,睿少和顧小姐不是剛確立關係?這就要分開了?說不定顧小姐得多失望呢,點頭:“屬下一會兒就告訴顧小姐,讓她來送送您!”
話音剛落,房間裏很久彌漫一片沉默與冷肅:“不必了,不需要告訴任何人。”
丁落寧聽到睿少這一說,頓時感覺不對勁了,要是不通知顧小姐,下次顧小姐誤會睿少怎麽辦?他這麽想著,難得大膽出口了:“可。顧小姐誤會您了…可怎麽辦?”
“那就讓她誤會!”
丁落寧直接被睿少的話震的目瞪口呆,這。這…睿少的意思是要和顧小姐分手?不會這麽嚴重吧!他看得出來睿少絕對是喜歡顧小姐的,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誰靠近過睿少,包括權老。他直覺肯定是因為這次暗殺事件。想開口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出去!”冷冰冰的聲音幽幽吐出。
“是,睿少!”
另外一邊高級餐廳包間,隻見兩個氣度非凡的男人坐在對麵,黑色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身材,除了眉眼處多了些魚尾紋,多了一些滄桑,麵容依舊英俊,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
陸臣熙看著對麵的男人,頓時有些感慨:“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啊!轉眼已經十幾年過去了。我們兩人能這麽坐著,可真不容易!”唇邊苦澀,他覺得自己早已經老了,從失去阿言,就對這生活再也沒有多少期待。
蘇城瑞自然看到他唇邊的苦澀,麵容雖然英俊,可眼底早已經滄桑了,時間和經曆磨破了他的棱角與高傲。他和陸臣熙也算是同病相憐:“怎麽了?堂堂天娛的陸總竟然也傷春悲秋!”
陸臣熙看了他一眼,突然一句:“上次我看到了那個孩子,叫顧傾言!”蘇城瑞一愣,他繼續喃喃開口:“顧傾言!顧傾言!這個名字顧大少取的可真好,傾言,傾言,願意為阿言傾盡天下,果然阿言會那麽愛他。說實話,這輩子我最妒忌最恨的就是顧墨襲,可我想很連很的資格都沒有!”越說越是苦澀!一步錯,步步錯!這一句話就代表他整個一生,錯過了阿言,他後悔終生。這是他的報應!
蘇城瑞聽到他的話,眼底也透著晦暗的苦澀,語氣有些急促與激動,平常的沉穩不見,竟然有些支支吾吾:“她…她…那個孩子像阿言麽?”
“有幾分像,但性格更像,雖然見了一麵,那性子就和當初阿言一模一樣!”眼底帶著深沉的回憶與緬懷。他到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麽叫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哪怕你做再多也無法讓時間返回!
蘇城瑞有些激動,直直點頭:“好,好,真好!我真想見見那個孩子!見不到阿言,見那個孩子也是好的。”他早已經準備好禮物了,找個時間他一定得見見那個孩子。傾言?她叫傾言?多少次,他想去見見她到底好不好,可他不敢。他蘇城瑞鎮定從容一輩子唯獨麵對她時,會緊張害怕。他這輩子娶不到阿言,那就讓雨諾來替他完成他的心願,哪怕是娶阿言的女兒,也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兩人陸陸續續說了一些,才上車各自分道揚鑣。蘇城瑞坐在車中,直接打電話派幾個保鏢把雨諾壓回家。
蘇城瑞回到蘇家,讓人給他報告了雨諾這段時間的情況。說實話,這個兒子讓他傷透腦袋,兩人除了血緣一些聯係,平常比陌生人還更陌生,歸根結底他不愛為他生孩子的女人,所以選擇冷淡忽略,偶爾他也幻想過,若是這個孩子是阿言給他生的,他的態度絕對會全然相反,說不定恨不得把心髒掏出來給他掏心挖肺。可阿言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最後成為偏執,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偏執自我欺騙這個孩子是阿言留給他的。想象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這也是他選擇故意忽略這個孩子的其中一個原因。
“蘇總,最近蘇少還是與那個姓明的女人走的有些近!”
蘇城瑞看了一些行蹤報告,淡淡收回視線,讓人下去。他瞥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眼底不屑,雨諾看不清楚,可他卻看的分明,這個女人可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這輩子雨諾隻能娶一個女人,那就是阿言的女兒,其他女人他絕不會承認。一掌拍在照片上,眼底冷光迸射閃過。
蘇雨諾沒想到今天他所謂的父親竟然還會找他,唇角冷笑,或許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講就是個天大的諷刺,他有什麽資格稱為父親?
蘇雨諾踹門進去,一臉漠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冷聲又疏離:“蘇總,你找我有什麽事,我可沒有什麽時間和你這個大忙人耗費時間。”
蘇城瑞直接忽視他的態度,眼底深沉一片,扔了一疊在地上,照片散在地上,都是他和曦文親昵的照片,他臉色變了變:“你派人跟蹤我?”
蘇城瑞直接忽視他這個問題,唇邊淡淡道:“給你一個星期,和這個女人分了。我絕不會承認這個女人。”
聽到他父親的話,蘇雨諾臉色氣的煞白,起身直接踹翻旁邊的凳子:“從我出生起,你養了我幾天,你有什麽資格幹預我的私事!”
“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警告你,就算你再喜歡那個女人也絕不可能,這輩子我說讓你娶誰,你隻能娶誰!”蘇城瑞臉色一直淡淡道,無視他的憤怒,繼續道:“過些日子,我自會帶你認識一個人,她才是你要娶的人。”
蘇雨諾眼睛都被刺激的紅了,眼球凸起,一臉恨不得拚架的樣子,看在蘇城瑞眼中,他隻覺得太稚嫩了,眼底不耐:“若是一個星期內沒有分手,別怪我動手了。”
“你敢!”要是誰敢動曦文,他絕不會放過她,就算是眼前的男人也一樣,他恨的咬牙切齒:“蘇城瑞!我他媽的除了身上有你一半的血,你還為我這個所謂的兒子做過什麽?我不是你的傀儡,哪怕我和明曦文分手,我也絕對不會娶你逼我娶的女人,要娶你自己娶!”
眉宇間沉穩,眼角的魚尾紋讓人彰顯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淡淡挑眉,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是命令不是通知,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