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傾言在臥室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過了很久也沒有看到睿睿有些奇怪,後來有人通知她睿睿病發作了,她臉『色』巨變,身子一顫,就差點倒在地上,怎麽會這樣?剛才睿睿不是還好好的麽,傾言此時腦中除了睿睿出事了,其他事情再也聽不見,想也沒想直接往外跑。
權老爺子看到急匆匆的傾言跑過來,臉『色』煞白脆弱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傾言!”
“他。睿睿。他怎麽樣了?”
丁落寧見傾言小姐過來,想到上次傾言小姐在,睿少都安全支撐過來了,他眼睛裏有些擔心:“傾言小姐,現在睿少病情發作,你得冷靜,千萬別慌,幫睿少渡過難關才是關鍵。”
傾言點頭,她也知道現在就算她在慌『亂』也沒有辦法,強壓下心裏的驚慌:“丁醫師,你立馬告訴我怎麽做吧!”
丁落寧點點頭:“就想上一次一樣,怎麽樣可以緩解睿少的疼痛,就怎麽做。”見傾言點頭,立馬喊來旁人,把她帶進去。
傾言跟在丁落寧身後,走近房間,就聽到裏麵痛苦難耐的呻『吟』,傾言心裏不好受,身子微微顫抖,她聽的出這熟悉的聲音是睿睿的聲音,剛才強壓的心口還是忍不住慌張起來,身子顫抖,之前他還好好的,怎麽病情說發作就發作呢?這麽久他都沒有發作,怎麽就在今晚發作了。
丁落寧回頭安慰傾言小姐,示意她別太緊張,傾言咬著唇點頭,等推開門,傾言看到被綁在**的睿睿,臉『色』立馬一變,他低沉痛苦的聲音不停刺激著她,他整張臉更白了,白的根本不像一個人一樣。指節泛白,緊緊捏著床沿,一截一截的骨頭太分明就像是要爆開一樣,他咬著唇強忍著痛苦,因為痛楚,額頭、手背上一根根青筋都凸起來,紅『色』的眸子眼睛裏都是痛楚,有些『迷』離。
傾言再看到這樣的睿睿,心裏深處強忍著緊張和心疼,丁落寧看到她蒼白的臉,想了想還是留睿少和傾言小姐一些空間,他發現剛才還有些『迷』離的瞳仁在看到傾言小姐有些反應,丁落寧心裏一驚,讓傾言小姐過來果然有用。便慢慢從身後退出去,讓門口的人把門關緊!
“睿睿!疼不疼?”傾言蹲在睿睿身旁,見他忍著疼痛,恨不得代替幫他。她握著他的手,生怕他弄傷自己的手。
權睿『迷』『迷』蒙蒙感受到手上的溫度,『迷』離的瞳仁越發清明起來,砰!的一聲,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其中一根已經直接崩裂。身子使命往**硬磕,因為忍痛,下唇的血絲微微滲出來。
“睿睿!”她單手緊緊握住他的手,騰出一隻手『摸』他的臉,她沒發現她整個手都在顫抖。見下唇血越多越多,再這樣下去不行,她現在得讓睿睿先清明理智起來,她想也沒想,低頭堵住他的唇,聲音有些含糊:“睿睿,別咬自己,你想咬就咬我!”
唇上溫熱的溫度是那麽清晰:“傾言…傾言…。!”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睿睿,你看看我,我就是傾言啊!”眼眶有些『潮』濕。
“別離開…別離開…我!”砰!的一聲,身上一根繩子又被他震的斷裂開來,大手緊緊反握柔軟的手,生怕她突然離開,他顫著嗓音:“別離開我!”
傾言搖頭,眼眶『潮』濕:“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睿睿,你一定得挺住,我在這裏,我們還得一起回蒙家見爹地媽咪。你不想媽咪麽?媽咪肯定很想你,我也想你。”
“媽咪?傾言?”權睿眼眸越來越清明,睜大眼睛看,看到眼前的傾言,瞳仁驟縮,傾言!是傾言!砰!的一聲,左手的繩子被他震開,他雙手緊緊攬著傾言,力道非常大,就像是要把人填入骨內,傾言才不會離開他。
傾言被攬的腰疼,覺得他的力道就像是要把她的腰折斷,她不停親在他額頭,臉頰、唇上,不停點頭:“恩恩!睿睿,你不是想和我過一生,如果是,那你就快點好起來,我等你,一直等著你。不離開,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哪怕和你鬧再大的矛盾,都沒有想過!”
傾言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他?從來沒有?是不是他誤會什麽了?隻不過這想法在腦中一閃,立馬被身上的疼痛淹沒。他生怕自己傷到她,眼眸一閃:“出去!傾言,給我出去!”
他心裏想的她怎麽會不知道,他是怕弄傷她,傾言突然想睿睿怎麽會一直這麽不安,以為她要離開呢?突然想到什麽,是不是因為之前她收拾那個包。想到這裏,她心裏更不是滋味了,若是他如同以前那麽霸道不講理,她還沒這麽難受,他的患得患失來源的不止是他自己,她也要承受大部分的原因,她沒有讓他心安,她突然覺得自己太不稱職了。之前鬧矛盾,隻懂和他慪氣,她該做的而是站在他的立場上設身處地想。她緊握住他的手:“睿睿,別讓我出去,你是不是因為我之前收拾那個包生氣,以為我要離開?”她苦笑親在他唇上:“我沒有想離開你,我收拾那個包是因為我們,後天是我大哥結婚,我們怎麽能不去?這次媽咪特地讓大哥來接我們,我以為大哥已經告訴你了。對不起,是我沒有說清楚!”、
話音剛落,權睿果然原本暗淡的眸子亮晶晶閃著,真的是他誤會了?他心裏的擔心終於放下了,心裏平和不少,精神上的痛苦和擔心受怕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身體的疼痛,承受這些痛楚對他而言不是什麽難事!森白森白的手指握緊傾言的手,他咬牙承受痛楚,緊緊抱著傾言,就像是抱著她,他才安心,身體的疼痛不見。
傾言見睿睿臉『色』終於有些轉好,沒有剛才的慘白,唇『色』也慢慢恢複顏『色』,立馬喊丁落寧進來。
“睿睿,你先放開,先放開,我去喊丁醫師。”
權睿盡管身體痛楚,可聽到傾言說從來沒有想過了離開他,唇邊的笑容越來越濃,眼睛裏也溢滿細碎的笑意,他睜大亮晶晶的眼睛,不斷喊了傾言幾聲:“傾言…傾言…。”、
“我在這裏!”傾言點頭。握著他的手。
“以後。都不許離開!”說完這句,他終於昏『迷』過去,可薄唇帶著笑容。
傾言見他突然昏『迷』,嚇了一大跳,立馬讓丁落寧進來,檢查檢查睿睿是不是怎麽了?
權老爺子在外麵也等不住了,走進來,陪同權老爺子進來的還有溪墨和小瑾。傾言眼眶還是有些紅,溪墨很少看他這個妹妹哭,『摸』『摸』她的腦袋,把人攬在懷裏安慰!
丁落寧檢查了一會兒,眼睛一亮:“權老,睿少沒事了,他撐過去了。”
權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從擔心變的樂嗬嗬的,有些難以置信:“這才幾個小時?這應該是睿睿發作最少的時間吧!傾言果然是睿睿的福星!”
傾言聽到睿睿沒事,終於緩了一口氣。
“好了,我們先出去,讓睿睿休息休息!”
顧溪墨讓小瑾把傾言帶出去,他有事和權老談。
權老爺子不知道對方的來意,還以為蒙家大少太過擔心傾言不願和權家聯姻,如果是這樣,那真是要了他的老命,誰都知道睿睿對傾言的感情無可取代。
兩人走進書房,權老爺子先歎了一口氣:“睿睿很喜歡傾言,在遇到傾言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冷冰冰的孩子會有那麽溫柔的表情!”
對方沉默,他心裏沒底,不過好歹權老爺子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他知道左右而言他沒有用,幹脆開門見山:“蒙家大少,傾言這個媳『婦』我權家承認了,若是你不答應,我就親自去蒙家拜訪。那兩個孩子互相喜歡,這世上能碰上一個互相喜歡的人很難!”
“權老,我要和你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關於小睿!”顧溪墨臉『色』有些凝重!
小睿?權老爺子聽到這個稱呼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這蒙家大少已經承認了睿睿的身份,可小睿這樣的稱呼未免太親近了吧!
“我想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以及之前的遭遇!我記得他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的狀況!”顧溪墨突然想到若是他媽咪知道睿睿的身體狀況肯定會和權家沒完!
“你和。睿睿…?”權老有些疑『惑』,顧溪墨也直接開門見山:“在之前他在蒙家生活,是我媽咪最寵的孩子,也是蒙家其中一個少爺!”
哐啷一聲,權老爺子手裏握著的茶杯突然掉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太過震驚太過不敢置信:“你說什麽?”權老爺子眼眸複雜帶著掙紮,突然想到他所謂的三兒子連他也欺瞞,睿睿到權家,政騰是怎麽對他說的?一個普通的女人撫養長大,他這目的是什麽?他這是想害了權家麽?若是當初他沒有對睿睿好,那麽如今蒙家恐怕早已經找上門報複了。權老爺子想到這裏,氣的肺疼。要是那小子現在在這裏,他幹脆一棍子直接把人打死算了。
“您不知道這件事倒是很蹊蹺。”顧溪墨彎唇:“當初那個男人可是信誓旦旦答應我媽咪要怎麽好好照顧睿睿,若是讓我媽咪知道他受了什麽委屈亦或是什麽人要他的命,我媽咪誰都不會放過,可以這麽說,我媽咪寵小睿比寵我們幾個還更甚,否則也不會同意讓傾言和他在一起。權老,話不多說,但我媽咪的手段你也有聽過。就算你不說,我想以蒙家的勢力也絕對能查個一清二楚!”
顧溪墨的話半句不離開威脅,可權老爺子卻沒有計較,他們的共同點都是為了睿睿,權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將他知道都說了一遍,至於睿睿真遭遇了什麽,睿睿那個孩子從來沒說。他隱隱隻知道他那個不孝子拿睿睿和那些人換了什麽利益。他記得睿睿消失幾年後,再見他的時候,他一身白『色』,整個身子瘦骨嶙峋,明明是一個少年,身體狀況卻堪比一個老人。他深刻知道他欠這個孩子,權家也欠了這個孩子。所以之前他再如何殘忍行事,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老歎了一口氣:“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也想知道,曾經派人去查,卻沒有查到絲毫。可我也不忍問他。睿睿這個孩子從小受了太多苦,每次看他喜歡傾言那樣子,我心酸又替他高興。這孩子就是一根筋,喜歡誰一輩子都不會變,可他不懂怎麽喜歡,以為喜歡就是占有。不過現在好了,傾言讓他明白了太多,我這老頭子也放心了。”
顧溪墨麵『色』不動聲『色』起身:“我知道了,多謝權老了,我媽咪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顧溪墨走了出去,眼眸複雜,從小他知道他媽咪最寵的還是小睿,那時候人小,會想著爭寵愛,總會想怎麽在他媽咪心裏成為最重要的。如今聽到小睿這些年的遭遇,他心裏突然有些感慨!
小瑾見他哥站在門外,有些奇怪:“哥,你怎麽了?”
“沒事!”
小瑾打了個嗬欠,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哥,你還睡不睡啊,不睡我先睡了。”
“你先去睡!”
小瑾轉身,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對了,小睿身體那是怎麽回事?”
雖然從小他對小睿的好感不怎麽多,特別有幾次他要殺他。不過看他如今的狀況,他還是擔心,他終於明白這種感覺,因為他內心裏一直都把他當做親兄弟,那些事情都成為過去了。
顧溪墨見小瑾眼睛裏閃過擔心,還頗為好奇,他這個弟弟最沒心沒肺了,勾起唇,『摸』『摸』他的腦袋。
“哥,我不是說了男人的頭不能『亂』『摸』麽?『摸』了以後我娶不到媳『婦』找你?”小瑾說到媳『婦』,頓時對他那個未來大嫂無比的好奇。到底哪個女人配的上他哥啊。
顧溪墨不鹹不淡勾起淡笑,似笑非笑點頭:“確實,小瑾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這次回去我和爹地媽咪說一下。”
小瑾翻翻白眼:“我可不像你,我的女人緣多的去了,我想選誰就選誰。”說完轉身走進臥室,準備睡覺了。長這麽大突然和他哥在一起睡覺還真有些不習慣,以前小時候,他哥本身潔癖,早就和他分床睡了,那段時間他哥一張床,他和小睿一張床!
第二天,小瑾剛爬起來,莊語屁顛屁顛的來到蒙家,見到二少,立馬狗腿先殷勤:“二少,你起啦!今天天氣真不錯…”
小瑾聽到他的話,隻覺得頭上豬在飛,這個男人有沒有常識,連搭個訕都這麽差勁,簡直就是白癡!
莊語昨晚一晚上沒睡覺,一雙眼睛都是黑眼圈,一想到能二少見麵說不定二少讓他拜個師,他也能成為神槍手。越想越激動,之後怎麽也睡不著,天剛亮就和他父母說他要來權家。呆坐了好幾個小時,等二少起床了,他才過來。
“怎麽是你?”蒙瑾眼睛裏不耐煩,瞥過他之後,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他。
按理說這嫌棄的語氣,稍微敏感一些的人都能聽的出來,若是以往莊語肯定也聽的出來,可今天他腦袋就像搭鐵,一臉興奮激動,之前他還擔心二少不認識他了,沒想到二少還記得他,他咧開嘴笑,潔白的牙齒都『露』出來了:“二少,我們今天什麽時候練槍法啊!”
“什麽?”蒙瑾覺得自己應該沒聽錯吧!練什麽槍法,就算練也該是他自己吧!他來幹什麽?剛想讓對方滾,突然想到什麽,眼珠子一轉,抬起下巴命令道:“去,先給我做把弓!”
莊語聽到做弓,眼睛裏都是疑『惑』,他學的不是槍法麽,關弓箭什麽回事?“二少,要不你直接教我槍法吧,我這槍都備好了。”
蒙瑾臉『色』一沉,還真有點氣勢,莊語立馬乖乖打電話命令人做一把弓,蒙瑾的習慣就是大清早練練槍法,『摸』『摸』身上的槍,一想到自己的槍在那個死變態手裏,怎麽想怎麽不甘:“把你的槍給我看看!”
莊語立馬興奮激動把兜裏的槍遞過去,蒙瑾握著他這把槍,掂量了一下手感,眼睛裏無比嫌棄:“這什麽垃圾?果然什麽槍配什麽樣的人!”話音剛落,他姿勢數量,砰!的一槍擊中一百米外的槍靶正中心。砰砰砰!十聲響起,蒙瑾把彈夾拆開看了一眼,頭也沒抬,命令道:“過去看看!”
莊語剛才還有些失落,聽到這句話,簡直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他覺得自己就算第一次貪圖新鮮對某樣事情感興趣也沒見得這麽興奮,狗腿跑過去,看到這十幾槍全部中了正中心,他簡直激動眼睛都紅了,比自己打中還高興:“二少,中了…中了…”他覺得剛才二少根本就是隨意打幾槍,沒想到每發子彈都中了正中心。心裏突然火熱,想到以後自己有所成就,不說學十成十,起碼得一半吧!那可夠看了!
“小意思!”蒙瑾見對方簡直激動的不知所措,眼角一抽。這樣的白癡他才不想教!見對方閃著非常崇拜的樣子,那目光就差點把他當祖宗供起來,有些無語。
蒙瑾一想到自己慣用的槍還在那個死變態手裏,心裏就來氣,要是普通一點的槍也就罷了,可那把是他外公送給他的,蒙瑾上下隻有三把,他哥、他、還有小睿。就衝著是他外公送的生日禮物,他也不可能不要。可要他上門找那個變態,他又做不到。想到這裏,蹲在地上,腦袋慫著,就像是潑多了肥料的醃菜幹。手裏把玩著槍,這手感怎麽『摸』怎麽不對。看到槍越來氣,幹脆把槍直接扔給莊語,敷衍道:“你自己動手!”
莊語精神來了,還以為二少要指點他槍法,猛點頭,學著剛才二少的站姿,砰砰的打了十發子彈。打完立馬衝過去看中了幾發,中倒是中了五六發,不過大部分都中在槍靶的邊緣。眼睛裏有些失落。這同一把槍,同一個姿勢,怎麽中的效果如此天差地別呢?
蒙瑾由蹲變直接坐在地上,抬頭開始嗮太陽,他有些昏昏沉沉想睡覺,要不是剛才被他哥抓起來,他肯定得賴床幾個小時,下次他還是不能和他哥睡了。他哥生物鍾一到就自動醒來,自己醒也就算了,還得把他從**拉起來。
莊語屁顛屁顛跑過來,本來想請教一下,可沒想到二少這坐著也能睡著?莊語湊近,見他睫『毛』非常的長,比女人的睫『毛』還要長,一張臉長的可真精致。傾言和大少還有些像,可與二少完全不同。二少是另一種樣貌,或許他沒有大少或是傾言小姐那麽驚豔,可長相非常耐看又精致。他唇『色』被凍的有些紅。皮膚白皙,忽視他的身高或是頭發,還真以為是個女人!太過秀氣的一張臉。他看的有些出神!也不知怎麽魔怔,手癢想拔一下他的睫『毛』,看看是真是假。隻是手還沒有碰到對方,身後一股大力往後拖。讓他直接栽倒在地上,莊語有莊家為背景,在北城也絕對是一個霸王,誰敢動他?他加倍還回去。他轉頭就要開罵,卻對上一雙陰森至極的藍眸,那雙眼睛裏除了寒意都是冷意,莊語簡直被對方看的打了個寒顫。
“滾!”陰狠的嗓音響起。沒有一點人的溫度。莊語從腳底竄起的寒意讓他渾身僵硬。他怎麽會忘了眼前的男人,他第一直覺就是這個男人絕對非常危險。而且從他眼睛裏還有洶湧的殺意,他毫不懷疑若是他再杵在這裏,這個男人會不會將他殺了。莊語僵直著身子,隻好不甘不願呆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秦染臉『色』陰狠閃過,目光落在坐在地上都能睡著的蒙瑾身上,雖然表情沒有改變,可眼睛裏忍不住柔和了幾分,莊語呆呆看著眼前這個陰狠的男人脫下外衣,坐在二少旁邊,用外衣裹著對方,把他的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心髒簡直被震的抖了幾下。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看到什麽秘密了?突然想到二少昨晚罵這個男人變態,這個男人不會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癖好還是他喜歡男人?
秦染眼神帶著警告的意味威脅,莊語覺得自己很悲劇,要是昨晚沒看到這個男人的厲害,說不定他還有勇氣和這個男人打一架,可一想到昨晚這個男人的身手,心裏鼓起的氣就像是鼓起卻被針戳破的氣球,氣都漏的差不多。隻剩了一個殼!可要放任一個變態這麽對二少,他怎麽也看不過眼。心裏掙紮,沒想到對方突然把二少抱起來。莊語簡直目瞪口呆也顧不得得罪這個男人,大聲喊道:“二少!”他爆發力很大,聲音更大,喊二少就像是喊殺父仇人。整個空曠的『操』場都是他的回音。
蒙瑾睡的樂乎,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聲音,『迷』蒙睜開眼睛,剛對上秦染這張臉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半響,見自己竟然被這個男人抱著,這臉『色』陰沉黑的嚇人:“靠,你這個變態又想占老子的便宜,給我放開。”
“變態?”他表情未變,可一雙眼睛從內而外透著冷意,他眯起眼睛閃過危險的意味:“你確定要我放開?”
蒙瑾掙紮要下地,可對方力道更大:“告訴你這個死變態,回到蒙家,看我不炸了你的老巢。你怎麽對老子的,老子就怎麽對你!”
秦染眼眸深沉,突然道:“既然你這麽排斥我,為什麽上一次給我擋槍?”
一說到擋槍這個問題,他臉『色』青白交錯,隻能說他太倒黴,對方運氣太好了。他可是惜命的很,為人擋槍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可他怎麽也不願意說出他被酒瓶滑了一跤這麽愚蠢的行為:“老子當時想做什麽你管的著麽?”
秦染幽幽眯起眸:“當初那場暗殺太過蹊蹺,二少難道不覺得麽?二少出去後,之後沒過過久就有人暗殺我,你說,誰恨我恨不得我立即死!”說道死字,他著重音,眼睛死死盯著他看。
蒙瑾看的心虛,去嘴硬道:“那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你有多少仇人?有些人人品有問題,我也沒辦法。”
秦染不怒發笑:“哦?不如說說擋槍那回事怎麽樣?我記得你腳下有幾個酒瓶。”
蒙瑾簡直心驚膽戰,要是讓這個男人知道暗殺他的是他,當初他隻想逃,刺激這變態怎麽辦,他眼珠子一轉,冷聲道:“放開!”
“哦?你真要放開!”秦染想也不想直接放開手,砰!的一聲,蒙瑾直接屁股著地摔在地上。氣的臉『色』青白交錯。秦染幽幽道:“這可是你讓我放開的。”
“秦變態!”
秦染冷哼一聲,眼神陰狠:“若是讓我知道暗殺那件事和你有關,別怪我心狠手辣!”說完轉身絕然而去!
------題外話------
前晚開始不舒服,先那碼這些,到時候字數會多起來,等落落好點!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