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拒絕了,給她開了一張證明:“根據他的身體狀況,我們決定不再拘留他了,回家後要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秦桑也不願意再和他們多說,趕緊趕去了醫院。
林子山正躺在**打點滴,神情呆滯,嘴唇幹裂,脖子上還有一大片紫紅色的淤青痕跡。
看到秦桑,他趕緊迎上去,結果雙腿無力,差點摔在地上。
秦桑趕緊扶住他:“哥,出了事,為啥不聯係我?”
林子山羞愧的低下頭,啞著嗓子道:“沒臉和你說。你說,萬一傳回村裏咋辦?我還想讓兒子當兵,家裏兩個妹妹還沒找婆家……”
“我相信大哥絕對不會這麽做。你給我說說事情經過,每一個細節都不要落下。”秦桑拉住他坐下來了。
林子山就把事情回憶了一遍:“我忙完了田裏的事,就想著來看看你,下火車後,我就想上個廁所。結果剛推門進去。一個女人就叫起來,說我偷窺她上廁所,耍流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可她根本不聽,還報警把我抓了。”
“就隻是這樣?”
“真的,那女的把自己的衣服扯了,還非說是我幹的,我真的冤枉!”林子山一著急劇烈的咳嗽起來。
秦桑輕拍著他的背,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
就算林子山真的進錯了廁所,推門就碰到了她,說明她正往外走,肯定也沒看到什麽。
為什麽非要不依不饒,還要誣陷他耍流氓?
“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我都幾年沒進城了,從沒見過她。在村裏也就是種地,能得罪誰?”
“我一定會幫你查明真相的,你可不能再自殺了啊。”
林子山更冤枉了:“我才沒有!晚上我在睡覺呢,突然就聞到一股怪味,直接暈過去了,等再醒過來就在醫院了,他們非說我用腰帶吊在廁所的門把手上勒脖子。可根本沒有的事兒!”
整件事都透露著一股詭異,哥哥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為啥會被人盯上了差點害死?
不管如何,醫院人多眼雜,肯定是不能待了。
她給哥哥辦了出院,到了一個招待所住下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哪裏也不要去。我懷疑你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有人要害你。”
“啥?那我……”
“沒事兒,有我呢。”秦桑道:“你記住啊,哪也不要去,我給你送飯。”
林子山初來乍到的,本來就慌,現在又出了這麽大的事,更六神無主了,因此全心聽妹妹的。
一直到秦桑走了,他拍拍腦門:“我都還沒問她離婚的事!”
不過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應該過的挺好的,人都漂亮了不少。
秦桑直奔火車站,她一開始還以為是王建仁一家在報複,故意找事兒。
可現在想想,肯定不是。
王建仁也就敢在家欺負一下原主,在外麵窩囊廢一個,肯定不是他
她準備從頭開始查起來,肯定會有線索的。
到了火車站,裏麵非常嘈雜,人密密麻麻的,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廁所的人也很多,基本上沒有空閑下來的時候。
“為啥哥哥說,當時廁所一個人都沒有?”秦桑發現了第一個疑點。
她又繼續往裏走:“男廁所在右手邊,女廁在左手邊往裏麵走。不對啊,當時哥哥的位置就是男廁所,為什麽一個女人在男廁所喊耍流氓?”
她繼續往裏走,身後有人猛拽了她一下:“你進男廁所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