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似乎隨時都要落下大雨。果然過不多時,就下了傾盆雨柱。一個在天空中飛行的人,迫不得以的飛下了地,嘴裏罵道:“這該死的鬼天,真是作死,早不下,晚不下。非在我決定去往修仙者地界落雨,出世不利啊。”聲音這般熟悉,正是趙天寒。自從和韓兵子分別後,就覺得別無去處。現在已搞到兩本功法,但還遠遠不夠,於是就決定去修仙者的地方,希望能有些好的收獲。

看這雨,並不一時三刻就能停止的。天空下雨的時候,一般修真者是不在天上飛行的。因為下雨的時候,天空中的能量是極其不平衡。如若誰犯傻飛上了天,其結果有二,一是引起五行能量的散亂,被當中引子,被雷電狠狠的砸中,威力不下於一場天劫。第二個結果就是幸運沒引起五行能量的散亂,但這種概率隻有百分之一。

趙天寒無奈的飛下了地,運起護體真氣,不讓外麵的雨水打濕衣服。轉頭四處看去,希望能尋到什麽能避雨的地方。果然,在前方一百米的地方,看見了座小木屋。趕緊跑了過去,那屋子顯是年代久遠,久沒人住。仿佛風大一點,就會隨時將它吹倒似的。趙天寒推開房門,迎麵就是一陣黴味,打開屋子裏的窗子,直過了好一會,才將屋子裏的穢氣全都吹淨。

屋子裏隻有一些跌倒在地的家具、一張床,就別無他物了。趙天寒心想:“這裏的主人家,想必是拆遷到了別處。”當下動起手來,找了把掃帚,幾下子就將屋子裏裏外外,都打掃幹淨了,喃喃自語道:“這屋子修補下,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分神期修為的人,打掃一間屋子還不在話下。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將屋子打掃的一塵不染。

趙天寒滿意的看了看屋子,總感覺欠缺了些什麽,眼睛停留在了**。靈光一閃,從湛藍手鐲內,取出了一張被褥鋪到了**。縱身一躍,跳上了床。感覺全身舒暢之極,感覺一直就這樣生活下去該有多好。不必背負上光興自立門的使命,外麵的雨落的更下,落在屋頂上,嘀嘀噠噠的響。終於眼睛閉了上去,睡了過去。

外麵的雨始終不見停,似乎越來越大,忽然!一陣敲門聲,有個老人聲音:“裏麵有人,借宿一下可以麽?”

趙天寒被驚醒了過來,去開了門,見是個年邁的老人和一個俏麗可人的年輕女子。那老人哈腰道:“對不起啊,這雨下的實在是大。我們本來不想打擾您,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承受得了。可我的寶貝孫女卻經受不起這冷雨,您要是不想借我們度過一晚,我爺孫兩決不打擾。”

趙天寒連忙擺手,道:“老丈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快請進吧。人總有困難的時候,不比在家裏,總是會要求助別人的。這屋子也不是我的,我進來的時候,這裏的主人家早已搬走了。”迎進那一對爺孫兩,但奇怪是,這

爺孫兩的身上一點都不濕,顯然修為境界都非常的高。隻是那孫女,一直低著頭,不肯抬頭直視。

尤其那老頭,趙天寒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他的修為境界。心想:“這對爺孫倆不簡單,得要提防他們一點。”出聲道:“兩位快快坐下吧,我這就生點火,讓你們暖活一下。”其實修真之人,對於一般的寒冷都無所大礙,不過說生火,就是禮敬下。

那爺孫倆也不阻攔,任由趙天寒去弄,不一會屋子裏騰起了熱氣。那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小兄弟你貴性啊,是哪個門派的人,可否賜教下呢?”走了下來,陪趙天寒一起生火。

趙天寒搓了搓手,將手上的木屑吹了它,笑道:“小子趙天寒,無門無派。隻是不知你兩位,為何冒大雨行進呢?尤其是你們兩個人老頭、少女。這裏是魔道的修集地,你們就不怕他們趁火打劫嗎?”

那老頭見他不肯報出自家門派來,心想他一定是有苦衷,出聲道:“我爺孫倆四海為家,與人和氣。至今還沒碰到什麽大麻煩,倒是小兄弟你,看起來不簡單。不知小兄弟本來打算是去哪的?”

趙天寒道:“和您老一樣四海為家,本來今天打算去修仙者的地界。誰知道會突然下起雨,隻要耽擱一段時間,先避避雨。”

那老頭笑道:“你要去修仙者的地界,我勸你還是別去了。那邊最近不安穩,聽說修仙者和修魔者,要發動一次大的戰役。小兄弟你還是安穩在這邊待著,修魔者也不會為難你的。”

趙天寒頓感大奇,問道:“他們不是一向很和氣麽?怎麽又要戰爭呢。”

那老頭道:“那是表麵的,其實他們誰都想將對方吃掉。隻不過自忖沒那實力,這次好象是為了一柄劍。”

趙天寒道:“劍?什麽樣的劍能讓修仙這和修魔者翻臉呢?”

那老頭麵色一緊,道:“我勸你還是別知道的太多,否則的話,對你的性命可不太好。”

趙天寒道:“謝謝前輩的教誨,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麽東西招呼倆位,真是有欠禮數。”

那老頭道:“你我都是過路人,何必如此過謙。說的也對,漫漫長夜若不弄點花頭,真的是難以度過。小兄弟你等會,我這就出去下,打些野味來。”轉頭對那少女道:“萍兒!你安靜坐著,別給這位大哥搗亂。”也不待趙天寒說,就快速的出了屋子,隻是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眼前,這份速度,趙天寒也自歎不如。

那少女低聲罵了一句:“老毛病又犯了。”趙天寒見屋內隻有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知為什麽,心裏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但隻覺得,就看那少女的發梢,也是最美的。隻是不知她的麵容如何,終於忍不住,道:“姑娘請問芳名,你那位爺爺這一去,也不知該多

少時候。”

那少女道:“為什麽要告訴你,爺爺剛說了,不要和我給你搗亂。你想啊,我一說話,就等於是給你搗了亂,你本來想做事的,結果我這麽一說話,你就忘記你本來要做的事。等爺爺回來,你就會告狀,那我可就倒黴了。”話雖說,可是頭依然未曾抬起。

趙天寒覺得這少女前言不搭後語,也失去了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徑直一個人,對著火頭,看木頭化成黑碳。那少女見他不在說話,又道:“你怎麽不說話了?爺爺不讓我說話,是因為我一旦和別人說話,就會把不住嘴,一直的想談下去。如果你煩我,我就不說了。還有我叫徐萍。”

趙天寒頓感大奇,道:“真的嗎?你為什麽一和別人說話,就一直想聊下去,可以跟我說說嗎?”

那少女顯十分歡愉,隻是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她麵部表情,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很喜歡說話。可是爺爺總是不讓跟別人說話,今天好不容易和趙大哥你多聊會。咱們還是快點聊吧,不然等爺爺回來,我又不準說話了。”

趙天寒笑道:“那我跟你爺爺一樣叫你萍兒好麽?”

徐萍道:“那真是太好了,知道嗎?你是除了爺爺外,第六個這樣叫我的人。隻是你等下在爺爺麵前,絕對不可以叫我萍兒。否則被爺爺知道了,非殺了你不可,你別不信,我是覺得你人很好,才跟你說的。以前有一些人這樣叫我,結果都被爺爺殺死了。我爺爺很厲害的,我見他殺人,從來都不出他動手,仿佛一下子,就叫別人死去了。”

趙天寒笑道:“我是第六個這樣叫你的人,那我可真不敢說了,怕被你爺爺殺死啊。那你爺爺為什麽不允許別人這樣叫你呢?”

徐萍沉吟了下,道:“因為爺爺說那些人都是壞蛋,都貪圖我的美色。所以爺爺後來就讓低頭走路,咱們別說了。我爺爺回來了,你必須裝做和我什麽都沒說過。”

趙天寒心下大奇,豎耳恭聽,聽不見一點聲音,心想:“沒有一點聲音,聽錯了吧。”剛想出口說話,門就推了下來。隻見那老頭的手上,拎著一頭大野豬。全身看不見傷口,顯是用掌力一打死的。

那老頭把野豬往地下一扔,道:“小兄弟你瞧這野豬夠肥吧,咱們今晚有的過了。”

趙天寒笑了笑,拎起野豬,就抬了出去,開始洗弄,心中奇怪:“為什麽那少女能夠提前知道他爺爺回來,不管怎麽說我修為也已達到分神中期。方圓五裏內的動靜,我都能知道。”忽然腦中一閃:“我的乖乖,這野豬是在修仙者的地盤打的。魔道的地界上,是絕對不會有的。這裏距離修仙者地界還有百萬公裏,那老頭竟然一柱香的時間,就能打到。絕對的高手,難怪我看不出他的實力。難道說那少女的修為也比我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