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甩甩手,神色淡漠,似乎像是誰欠了他許多錢似的,道:“很好,很好。假如你們兩人昨天,硬闖進來。今天你們兩人,就不會站在這裏,早已經去見閻王了。”

荒島龍和趙天寒心頭一驚,奇道:“老丈你在說笑嗎?”

那老頭道:“誰有心思跟你們開玩笑,哼!要不是見你們心地好,早在昨晚,就將你們殺了。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荒島龍兩人搖搖頭,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

那老頭淡漠道:“毒王山總聽說過的吧。”荒島龍和趙天寒同時驚呼了起來:“毒王山。”

毒王草山說得上是修真界的一大禁地,毒王山占地不大,約有百餘公裏。可是在這百餘公裏內,你說不上,什麽地方有毒。即便你防範的再嚴謹,也有可能中毒。而毒王山的主人,聽說一個不起眼的老頭。所以修真界的人,無論誰提起毒王山,都為之色變。隻是不明白,為什麽荒島龍和趙天寒走進,卻沒發生任何事。

那老頭見他兩神色有異,說道:“如果昨天你們兩個,硬推門而入。那麽此刻你們現在早已死去了,你們之所以中毒,那是因為院子裏的那些花花草草。那些可都修真界,最厲害的毒藥原料。本來你們要是進屋子,哼,屋子裏的各種毒藥,就會立刻紛重而至,叫你們立刻死無葬身之地。現在你們已經服了,毒王山的秘製解藥,暫時還不礙。”

趙天寒四下裏看去,果真見到一些奇怪的草藥,心想:“聽聞毒王不近情理,隻要誰跨進他的地界,就會立刻喪身。何以對我和大哥例外,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古怪。”說道:“敢問毒王先生,為何破例不殺我兄弟。”

毒王悵然道:“我殺的人夠多了,不想殺了,也累了。你們兩個身上的傷並無什麽大礙,隻是真氣用的太多,衰竭了。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你們會到毒王山來,真的很令人費解。”

荒島龍見他並無惡意,訕訕一笑,道:“嘿嘿,這個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兄弟二人被人追殺,萬不得已之下,用一種可以接近瞬移的功法。但是這功法還不能隨心所意使用,所以一下子,就到了毒王山來。還請毒王先生原諒,不與我兄弟計較。”

毒王哦了聲,走出了屋子頭朝天對準陽光,說道:“是被什麽樣的仇家追殺,剛我在山上,看到了一座新墳。想必就是你們兩個立的吧,你們真的很大膽。幾百年來,有誰敢跨進毒王山的。更沒有人敢在毒王山建墳。你們兩個人的膽子真的很大,哪個叫小寒,快快滾出來。”

荒島龍兩人心中一驚,心想:“毒王怎麽知道,難不成他也是百葉門的人。”趙天寒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恭敬道:“毒王先生您是前輩人,這件事從頭至尾,全都晚輩所做。你若要懲罰,就盡管找我,隻要別連累我大哥。”

荒島龍走了過來,道:“小寒你胡說什麽,本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忘記了咱們兄弟兩人的誓言了嗎?”

毒藥轉過了頭,淡然道:“為什麽要懲罰你們,看你們也是那種講義氣之人,為兄弟兩肋插刀。這種人,我最是敬佩。隻是你們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到底被什麽人追殺。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將你們交出去。”

荒島龍剛想說話,就被趙天寒攔了下來,道:“大哥你性子火爆,這件事由你來說,怕不是一時三刻能說明白的,不如就讓小弟來說吧。”荒島龍同意了,於是趙天寒就將事情的原委,一一的都說了出來。

毒王聽完後,臉上盡是怒意,道:“百葉門算什麽東西,這麽欺壓人。當年本毒王還在極北山脈縱橫的時候,他梅雲還是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弟子。哼,幾百年不複出,竟然變得這麽猖狂。還有樂語宗,怕百葉門的勢力大,選擇了退步。而犧牲門下的弟子,如今的修仙者,怎麽都變的這樣墮落。比之幾百年前,簡直就是大大的不如。”

荒島龍立刻罵道:“不錯,百葉門確實不是個東西。隻是現在我兄弟二人實力弱小,不能找上門去。毒王前輩,你既然也這麽憎恨百葉門。相信憑你舉世無雙的毒術,定能將百葉門的狗雜種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毒王冷哼了一聲,道:“你當毒王是這麽容易被你挑唆的嗎?百葉門的做法雖然不對,可是你們殺了百葉門的數百名弟子,這樣的做法就對了。我早年剛出道,常常一出手,就傷人性命。現在回頭想想,其實那些人,都與我並無仇怨。隻不過那時候少年脾性,總喜歡爭強好勝。大丈夫做事,要敢作敢當,我決計是不會幫你們的,等你們身上的傷好了後,就趕快離開毒王山吧。”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子,擺弄他那些藥草。

荒島龍和趙天寒相視一眼,均透露出無奈,兩人慢慢的走上山去,邊走邊商量。荒島龍說道:“小寒你們說,咱們現在下一步路該如何走。”

趙天寒沉吟了片刻,道:“毒王先生對咱們絕無惡意,咱們就算一種待在這裏,他也不會趕我們走。隻是咱們兩個大好男兒,不可能畏畏縮縮的躲在這裏。等身上的傷勢好了後,就出山去吧。”

荒島龍讚道:“不錯,小寒你還曾記得本龍說過的話嗎?隻要咱們能得到四方古國的幫助,一個小小的百葉門還不在話下。”

趙天寒道:“真的這樣,那咱們還得要去一趟修魔者的境地,去找一個人,想必他對咱們的幫助,一定會非常的大。”於是就將有關於韓兵子的身世,都一一說了出來。

荒島龍聽完後,雙手一拍,道:“妙,實在是妙。小寒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兄弟。那個韓兵子是韓國前朝的太子,隻要咱們幫他複國,跟他借兵還不是一句話。”

趙天寒想起了小杏子,心中又是一陣微微的悲傷,道:“大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現回去吧。”

荒島龍見他神色傷感,知他又想起了小杏子,勸道:“小寒逝者已去,你不要總

生活在悲傷之中。凡事都必須以大局為重,你一個人靜一靜也是好的,早點回來。”轉身下了山。

趙天寒苦笑了下,朝小杏子墓的方向,走了過去。腦海中,都是小杏子的一牟一笑,仔細回味和小杏子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思前想後,他兩說的話,前後不過一百句。趙天寒靜靜凝視小杏子的墳,道:“早知道你會去的這麽快,我就應該陪你三天三夜,將一輩子的話都說完。你放心,韓兵子的事,我一定會幫你辦好的。等事辦好後,我就搬過來,永遠陪伴你。”

現在已是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了趙天寒的身影上,遠遠的望去,竟然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趙天寒緩緩的轉過身,神色淡然,望山下的大地,陣陣晚風吹過,神智頓時清醒了許多。心境從來,沒像現在這麽靜,仿佛世間的一切,都離他遠去了。走下了山,來到小屋子,遠遠就聽見,一陣吵鬧之聲。

原來荒島龍和毒王兩人吵了起來,似乎是因為,毒王識破了荒島龍的本體,是一條龍。毒王瞧不慣荒島龍的趾高氣揚的模樣,忍不叮的罵了一句:“你這條笨龍,本事不是很高嗎?怎麽還給人,打的落荒而逃。有本事,就單憑你自己的實力,將百葉門給滅了。別總是吹大話,毒王我,在修真界這許多年,說大話的人見多了,還沒見過你們這麽會吹的。”

荒島龍被說的,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他性子本就粗暴,也顧不得對方是人人聞之喪膽的毒王,一接過嘴,就罵道:“你娘的,毒王本龍敬你是前輩高人,才對你這麽禮敬。你要是再敢罵笨龍一句,瞧笨龍不教訓你。你毒術是厲害,可是真氣修為,手上功夫…。”言下之意,就是你毒王的毒術是很厲害,天下無雙。可這手上功夫,卻是大大不如。

毒王聽了這一番諷刺之言,哪知並不惱怒,淡漠的臉上,竟現出了微笑,道:“你罵的很好,很好。”荒島龍見他一笑,整個人就覺得莫名其妙,暗叫:“見鬼了。”忽然,覺得全身一陣輕癢,剛開始還能勉強承受。哪知到後來,卻已變的瘙癢難耐,想去抓,卻又怕在毒王麵前,失了臉麵。

毒王笑道:“你身上很癢對不對,隻要你跟我道一聲歉,就立刻給你解了。嘿嘿,這‘奇癢散’的滋味可不好受。若是一個時辰內,不服解藥,就會因為瘙癢難耐,因而體內真氣無處宣泄,從而爆體而亡,當年可是有很多人,都死在這毒藥上的。”

荒島龍這才知道,是受了毒王的暗算,隻是完全不知道,是怎麽中的毒,心中暴怒,就欲伸手出抓毒王。這一出手,就覺得手上酸軟無力,體內真氣,也完全運不上來,怒道:“毒王你這是什麽意思,虧你還是成名人物。對本龍下這卑鄙手段,哼,本龍就算是死,也不向你求饒。”

毒王伸手在癱軟無力的荒島龍身上一點,荒島龍立刻就覺得全身,像是被千萬隻蟲子在咬,腦袋像是要炸開來,不斷在地上打滾,豆大的汗水,都流了下來。毒王笑道:“你現在瞧瞧,毒王的毒術,是不是吹的,就是這點穴手法,在修真界又有幾人會的。”

趙天寒一聽這邊情況不對,立刻跑了過來,見荒島龍蜷縮在地上,心下大驚,急忙跑了過去,急道:“大哥你這是怎麽。”荒島龍難受的牙齒直打顫,連話都說不出。雖然身體難受非常,但硬是不哼一聲。

毒王心下暗暗欽佩:“荒島龍不愧是個人物,奇癢散雖然毒性厲害,可並不會要人命。隻要藥性一過,他也就沒事了。可是中了奇癢散,而忍住的,我出道到現在,都沒遇到過。”臉上絲毫不動聲色,冷到:“這條笨龍,竟敢侮辱我,讓他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小寒你還是一邊去吧。”

趙天寒急忙走了過來,臉上神情甚是急切,抱拳道:“毒王先生,我兄長他脾氣暴躁。說話全然不懂分寸,你就看在晚輩的麵上,拿出解藥放過他吧。”

毒王冷哼一聲,手指荒島龍,道:“你讓他求我,隻要他開口,嘿嘿,解藥還不在話下。倘若他寧死要做英雄,那是什麽辦法都沒了。”

荒島龍聽打那話,心中氣苦不已,硬咬著嘴唇,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要本龍求你,癡心妄想。”趙天寒一聽這話,心中叫苦連天:“我的好大哥啊,人家是毒王,萬毒之首啊。你向他服個軟,並不丟人。”急忙勸解荒島龍,可荒島龍無論如何都肯低下頭。

毒王見荒島龍如此的倔強,心中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竟再也不忍心,讓荒島龍繼續吃苦。遂走了上去,將一顆藥丸彈進了荒島龍的嘴裏,道:“哼,你要死就死到毒王山外去,別沒的侮辱了這裏的大好山河。”

荒島龍吃下那藥,身體漸漸的恢複了,一來了精神,嘴上絲毫不服輸,將剛才的教訓,都忘記了。站了起來,叫道:“哈哈,毒王你輸了。假如你再過一會,本龍一定向你求饒。可惜啊可惜,你沒耐性。”趙天寒想製止他,別再說下去。

毒王神色一如往常,並不見有多少變化。荒島龍隻覺得眼前一花,毒王就出現在了他身前。荒島龍本能的打了過去,卻打了個空。心生警覺,伸腿往後踢去,眼前又是一花。荒島龍的肩膀被人一按,頓時單膝跪地。荒島龍火起,使出了龍爪手,向上抓去。忽然,身子一輕,站了起來。隻見毒王神色淡然,身上長袍飄飄,宛然一代大師風範。與剛才那個病怏怏的老頭,截然不同。

荒島龍的真氣已恢複了八九成,使出神龍百變的近身攻擊,一下子就到了毒王的身後,心中一喜,剛想使出龍爪手,想將毒王從背後抓起。哪知這一次,又是抓了一個空。接下來,無論荒島龍怎麽攻擊,就是抓不到毒王,心裏這才不敢小看毒王,當下就凝神對敵。趙天寒見毒王出手並無惡意,心裏也放心,靜靜在旁觀看,兩大高手對戰。

毒王的聲音飄飄然的響了起來:“你知道什麽叫做‘武技’一道嗎

?武之一道,重守不重攻。攻之人,性急如火。守之人,以逸待勞。此消彼長。有修養之人,總是先充實其精力,而精滿則氣壯,氣壯則神旺,神旺則身健。功深之人,能以靜製動,以清製濁,不炫耀自己,也不使自己遭到損害,遇到一切外魔、挫折、嘲諷和侮辱,都能坦然處之,無動於心,久而久之,做到心誌專一,堅守吾真。這樣,六欲就無從而入,三毒也無由而生,神清心靜,達到爐火純青地步。”這一番,像是師傅教訓徒弟一般,就連荒島龍也忘記了攻擊。

趙天寒在一旁聽的如癡如醉,完全融入武技一道之中,現在他才明白,修真之人,真正修煉的是什麽。從前他一種就懵懂的狀態,並不能完全發揮身體的最大爆發力。聽了毒王的話後,終於撥的雲霧見青天,眼前又是一片從前見所未見的光明。

受益最大的應屬荒島龍,他聽了這番話後,心底明白毒王這是在點撥自己,他雖是龍族的龍王,可對真正的武技一道,也並不了解。原來每一代龍王的功夫,都是光明左右使教習的。可光明左右使,早存叛逆之心。所以教的時候,總是教一半留一半。不然以荒島龍幻龍期的修為,也不會從龍族偷逃出來。

毒王站在一邊,見他兩人悟性如此之高,心中不覺得感到欣慰,他生平從未收過徒弟。見荒島龍的修為雖高,可出手全無章法,一點大家之勢都沒。出口點撥於他,純粹一時興起,哪知兩人的天分,卻超出了他的想象。心中升起了授徒之念。

荒島龍雙手不斷輕揮,出手的招式全是龍爪手,以及真經印之中的要訣。可是,他出手的速度確實越來越慢,原來他悟到了‘後發先至,以靜製動’這個武學的至理。

趙天寒出手的速度,時而快,時而慢。快時猶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慢時仿佛全身都是破綻,可是真氣卻鼓脹在全身各處,思感都感觸周圍。與荒島龍使出的龍爪手,全然不同。

毒王眉頭微微一鄒,心想:“他們兩個一直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還是想辦法,讓他們兩人清醒過來吧。”運氣真氣,長嘯一聲,聲音震懾荒島龍和趙天寒的靈魂深處。兩人這才從武學的至理當中,醒悟了過來。

荒島龍和趙天寒跪倒了毒王的身前,恭敬道:“毒王先生,晚輩剛多有得罪還請原諒。剛蒙前輩一席話,晚輩實在受益匪淺。”說完,就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毒王微微笑,並不阻止,過了良久才道:“想當年,我毒王縱橫修真界那是何等的威風。無論玄葉宗、煞血門、還是龍族。無不對我禮敬有加,隻可惜生平從未收過一個弟子。我看你兩人資質非常,所以想將你們收入門內,入我毒王門。要是不想,你們這就離去吧,我絕不阻攔。”

荒島龍沉吟了一會,砰砰的磕了頭,嘴裏直叫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毒王臉上盡是笑容,滿臉殷切瞧這趙天寒,道:“小寒那你呢?是否也拜我為師。”

趙天寒心中打定主意:“我早已有了師傅,雖然他對我並無教導之恩。可若不是師傅的一部功法,今日我怕是尚在凡人大陸上。這種背叛師門的事,我決計不能做。否則將來,必被自立門的弟子們瞧不起。”出聲道:“晚輩多謝前輩的青睞,隻是晚輩早已有了師傅,所以萬不能改投他派,希望前輩別勉強。”

毒王失望之色,盡顯臉上,說道:“你拜我為師,這事不說出去,誰都不知道的。再說你拜我為師,我的毒術、武功、任你挑選。以你的資質,要想學全,也並非不可能。咱們修真之人,又何必拘泥於俗世呢。”

荒島龍急道:“小寒你快快答應了吧,咱們兩同門學藝,該是一件美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何必這樣執著呢?”

趙天寒搖了搖頭,道:“我心意已決,不可能改變。但我還是感謝前輩的點撥之恩,小寒終身不忘。”轉頭對荒島龍道:“大哥你既已拜入了毒王門,那這裏小弟也不能久留了。隻是小弟走了後,小杏子的墓,還請你多多打理了。”

荒島龍急道:“小寒你胡說什麽,你就算不入毒王門,那你也可以在這裏常住的。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會趕你走的。”

趙天寒笑道:“大哥人生總有分別離合,自從小杏子死了後,我對世事更為看的開。大哥你應為我高興才是。”

荒島龍默然片刻,緊握住趙天寒的道:“小寒咱們兄弟倆相識時間雖然不長,可咱們之間的感情,有逾同胞兄弟。你走了後,要是碰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就來毒王山,本龍幫你出頭。再現大鬧百葉門的風姿。”

趙天寒心中感動不已,也說不出話來了。毒王走了上來,從懷中取出了一顆碧綠的小圓珠子,道:“這事‘辟毒珠’可防百毒,你一個人在外,要時常小心。你我相見總是一場緣分,這個辟毒珠就送你吧,使用方法就是,帶在身上就好了。”

趙天寒伸手接了過來,塞在了懷裏,道:“多謝前輩的恩賜,時候也差不多了,晚輩就不久留了,晚輩想這就離開。”

荒島龍急道:“小寒幹嘛這麽急,難道不能多等一天嗎?”

毒王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徒弟的性子實在太急,以後得好好的教練他。”出聲道:“阿龍,小寒要走,那是他自己決定的。多待一天,少待一天又有何區別。不過遲早而已,你這樣的性子,以後修煉的道途,會非常的坎坷的。”

荒島龍剛向開口就罵,但一想到,已經拜他為師,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對趙天寒道:“小寒,那本龍就不再說什麽了,你一路走好,記得在這裏有個兄弟在等你。”

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無須在多說話,趙天寒微微一笑,依然的飄然離去。荒島龍見他離去的背影,伸手一摸,臉上竟然留下了淚。不由的苦笑:“本龍竟也會流淚,小寒你這臭小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