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不怕死的跟上來啊!
秦天回頭看了一眼那群躍躍欲試的家夥,暗自搖頭道。
這些人,隻怕早就在夜藍的算計當中了。
當然。
他對於這些人,可沒有半點憐憫。
他們想要跟著自己二人,絕不僅僅隻是想喝湯這麽簡單。
這群人,光是元府七重就有足足三位,還有那年輕男子帶著的元府七重巔峰的老者,如此陣容,在他們看來,足以鎮壓夜藍。
至於秦天,則是完全沒有被諸人放在心上。
一個靠吃軟飯的小白臉而已,鑄脈九重巔峰修為,這點實力,隨便拉出一人,便可將之誅殺。
“看樣子,是商談好了。
走吧,我們進去瞧瞧,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危險,竟是令這群家夥一下子就退了六成之多。”
夜藍雖然沒有回頭,可卻也察覺到了身後人員的變化,頓然露出一抹冷笑,招呼著秦天,一同踏入了石門當中。
當二人進入石門之後,他們所處的環境,頓時發生了變化。
這裏,是一座猶如煉獄般的熔爐廣場。
而當他們踏入其中時,熔爐廣場上空的數字,則是迎來了新的變化——十一。
終於有人又進來了啊!
這座熔爐廣場,不僅僅隻有秦天二人,還有九人正盤坐在廣場各處,閉目養神般地調息著。
瞧得秦天二人出現時,他們紛紛站起身來,望向二人的眼神中,充滿著炙熱。
那種熱忱,就仿佛是來了新的獵物,欲將二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怎麽回事?
秦天和夜藍同時皺眉,望著懸於空中的數字,低聲道。
“這群人,每一個實力都不弱於元府六重,他們之間的距離,恰好是對方無法在瞬間抵達自己的距離。
這說明,他們在提防著對方。”
秦天掃了一眼諸人,這些人,看似默契地想要對付自己二人,卻又於暗中忌憚著其他人。
唰唰唰……
就在諸人朝著秦天二人緩慢靠近之際,數十道流光突然出現在了廣場之中。
這些人,神色愕然,望著另外九人。
“是他們,剛才進去古跡的那一批人。
他們怎會還活著?”
“這裏是什麽鬼地方?”
這群人,正是跟隨秦天二人進入石門的那群人,當看到九人時,一些人突然發出驚呼聲,不可思議地說道。
哈哈……
九人先是一怔,旋即爆發出哈哈大笑,那笑聲中,有著如釋重負般的解脫,也有著源自於內心深處的狂喜。
“諸位,看來,咱們都有機會出去了。”
九人中的一位白發老者忽然開口,掃了一眼秦天以及後麵進來的那批人,笑著說道。
“動手吧,這鬼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說完。
九人竟是相繼出手,他們的目標很是明確,就逮著修為弱點的武者動手。
而且。
這九人,根本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一出手,便是殺招。
“什麽情況?”
有著夜藍護佑,秦天雖說隻有鑄脈九重巔峰的修為,卻也沒成為九人的目標之一。
他驚愕地望著瞬間就誅殺掉數人的九人,麵色一凜,沉聲道。
“看他們胸口的數字。”
夜藍神色凝重,望著那幾個手中沾著鮮血的武者,低聲道。
“變化了!”
秦天一頓,他在進入這熔爐廣場的第一時間,便是發現了上空的數字以及這九人胸口的數字。
當然。
他更注意到,自己和夜藍的胸口處,也有著數字顯示。
他和夜藍,均為零。
而那九人,有六,有三,有五,有四……
“看來,這熔爐廣場的規則,應該是需要殺夠一定程度的人,才有機會出去。”
夜藍不愧是闖過諸多遺跡之人,一瞬間便是判斷出了此地的規則,冷聲道。
什麽?
秦天頓了頓,殺人,他不怕,但要殺一群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他卻是有些下不去手。
不是他偽善,隻是單純的覺得,不該濫殺無辜罷了。
“別多想,這群人既然跟著我們身後,隻怕早就有想要殺我們的心了。
隻管出手,若是真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我來給你弄點人命。”
聽到夜藍的話,秦天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個狠角色啊。
夜藍突然爆發,一劍橫空而斬,丈許左右的淩厲劍氣一騎絕塵而去,瞬間便是將其中一位正苦苦支撐著對手攻勢的元府四重強者斬殺。
而她的胸口處的數字光點,則是從零變成了一。
“想出去,就得殺人。
這個時候,就別優柔寡斷了。
強者之路,哪一個不是手中沾滿了鮮血。
況且,這些人,你不殺他,他便會來殺你。
你自己想清楚吧。”
夜藍冷然地看了秦天一眼,似乎在她看來,秦天此舉,有些拖泥帶水了。
說完,她一步跨出,勁爆的身形頓時飛竄而出,如其他人一般,她也專挑軟柿子捏。
僅僅片刻功夫,便有兩人喪命在她的劍下。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夜藍竟是舍棄了保護秦天的舉動,轉而主動朝其他人進攻。
沒了夜藍守護,秦天自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小白臉,抱歉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廣場的規則是什麽,但誰讓你弱呢!”
一道身影在夜藍遠去之際,突然竄入秦天的視野範圍,隻見他麵露殘忍,手持一柄漆黑的鐵棍,棍子上還殘留著上一位亡者的猩紅血漬。
他掄動手中鐵棍,重重地砸向秦天的腦門,這一棍,猶如是要將天地劈開般,卷起陣陣龍卷般的勁風罡氣,絲絲刺耳音障則是傳**而出,勢大力沉的一棍,眼瞅著就要砸碎秦天的腦袋。
砰!
倏然間。
一道身影突兀現身,他單手接住那力道十足的鐵棍,似沒有受到半點力量的衝擊般,在那人驚駭的眼神下,他猛然掄住鐵棍,狠狠地往地麵上按去。
那人頓覺一股磅礴力量猶如蒼龍出海般席卷而來,他的身體,竟是不受控製般地狠砸在地,五髒六腑也在頃刻間碎裂,疼痛已是讓他無法嚎叫出聲,他驚恐無比地望著那漠然地望著自己的少年。
這少年的身邊,怎會有如此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