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竹鼠卻很不高興的回了一句:“我就看你了,怎麽的?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大王呀?你不過就是我們抓來的一個囚犯而已!”
聖嬰卻不屑的冷笑著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們嗎?你以為就憑你們就可以對付得了我嗎?我告訴你,我隻是不想和你們這些人糾纏罷了!”
“切,吹吧,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隻是小心點別把牛皮吹破了!”小竹鼠很傲慢的甩下這麽一句話以後,轉頭就要回到岩洞下麵。
可那聖嬰卻很憤怒的說:“你這小東西,有種你別跑!敢過來和我過幾招嗎?我隻要一腳就可以踢爆你的頭你信不信!”
小竹鼠十分不耐煩的回頭說道:“誰跑了?我是懶得理你!想打架是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我看你有辦法來踢我呀?”小竹鼠真的就跑到聖嬰麵前站著,還幸災樂禍的搖搖擺擺的逗聖嬰。
這可把那聖嬰氣得兩眼冒金光,他扭動著身體咆哮道:“有種你把我放開!看我不踢爆你的頭!”
“把你放開?你以為我傻呀!好好地呆著吧你!”
這一次,不管聖嬰在背後怎麽罵他,小竹鼠根本就不理他。頭也不回的一溜煙就跑到了岩洞低下,一頭鑽進妻子的懷裏小聲的說:“你們別信聖嬰的話,我知道,他就是想騙我們把鐵鏈子給他解開!”
妻子笑著說:“我們當然知道呀,所以根本就不會上他的當的。”
“可是,這樣繞來繞去的跟他消耗時間也不是辦法呀!要不然我們還是直截了當的去問他吧。”我鄒著眉頭和妻子他們商量道。
光頭老大卻插話說:“沒用的,你直接問他他根本就什麽都不會說。依我看啊,現在還是需要一瓶好酒來招待他。根據我的觀察,他喝完酒之後大腦就會清醒一些,估計是酒精可以幹擾控製它的法力。如果現在有一瓶好酒,讓他喝下去,那麽他或許就會說真話了。”
“對呀,你還記不記得,陰曹地府裏的鬼最喜歡喝酒了,一喝酒他們就忘乎所以,所以如果聖嬰的背後真的有人在控製著他,那麽給他喝酒或許真的有效。”妻子也應和著說道。
我說:“就算這辦法有用,可是我們現在去哪裏弄酒呢?這茫茫大山裏,想喝山泉還差不多!”
這時,我的徒弟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師傅,你們真的想喝酒嗎?”
我詫異的底下頭問他:“嗯,是想要點酒,你知道哪裏有嗎?”
小兔子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酒,但是我不敢去拿。”
我高興的說道:“在什麽地方?遠不遠,你帶我去吧!”
小兔子說:“不遠,就在那邊的山頭上,你要是敢拿的話,我就帶你去吧。”
“走吧,我帶著你們飛過去,那樣節約時間一些”雪豹站起來高興的說道。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小兔子說的那片山坡上。一進入那個山破,我們就感覺一陣陰風襲來,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是什麽地方呀,怎麽這麽陰
森恐怖呀?”我哆哆嗦嗦的問小兔道。
小兔子趴在我懷裏說:“這裏是一片亂墳崗子,埋了很多含冤受屈的人。我們一般都不敢到這裏來。”
“好吧,那你說的那瓶酒應該就是墳頭酒了是吧?墳頭酒可不能亂動的呀!”我有些抱怨的對小兔子說道。
小兔子說:“啊,好像是吧,不過我也是聽你們說想要一瓶酒所以才想到這個地方的。你要是不想要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我也覺得好害怕呀!”
我全身打著寒顫說:“回去吧,回去吧,大半夜的跑到這裏來找酒喝,真是瘋了!”
雪豹大概也嚇得不行,聽見我說要回去。趕緊高興的說:“走吧,走吧,這個鬼地方,簡直太可怕了!”說著他轉頭就要走。
可是哪知它剛一轉頭,就又慘叫一聲趴在地上,如臨大敵一樣的做好了進攻的準備。等我回頭看時,連我都被嚇得魂飛魄散了!那小兔子更是雙眼一瞪,昏死了過去。
隻見我們的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隻女鬼,那鬼蓬頭垢麵,利齒獠牙,兩隻眼睛裏流出黑色的汙血。左手上拿著一條人腿,右手上提著一顆人頭。淒淒慘慘的站在寒風中對我們說:“既然來了,就再待一會兒唄,那麽著急走幹嘛呀?”
那一刻,我的心幾乎都停止跳動了!兩片嘴唇隻顧著打架,根本說不出話來,可是那女鬼卻還在朝我們走過來。
我下意識的拔出寶劍,並且像個傻子一樣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別過來,在敢過來一步,我就,我就一劍殺死你!”
那女鬼卻冷冷的笑著說:“殺我?好啊,來吧!想要我的頭是嗎?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拿下來給你!”說完,他真的丟掉自己左手上拿著的那條人腿,然後舉起手,抓住自己的頭發,用力的一扭。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她頂在脖子上的那顆頭竟然真的被提在手上了。接著她伸出手,把那隻血淋淋的頭遞給我們說:“給你,我的頭!”
我兩眼發直的看著眼前的發生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隻想趕緊逃離那個比地獄還恐怖一些的地方!
可是我的腳根本動不了了,雙手也麻木了。而這時,那個鬼卻提著她自己的頭走到了我的麵前,依然在淒慘的對我說:“你不是要我的頭嗎?現在我已經把頭取下來了,你拿去吧,拿去吧!”
我閉上眼睛拚命的搖頭,不敢再去看眼前的女鬼。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耳朵邊說道:“你們這些可惡的法師,把我們害死了還不算,現在還到這裏來打擾我們,我要吃了你!”
我膽怯抱著頭說:“不,我不是法師,我隻是個手藝人,你不要吃我!”
“手藝人,你是做什麽手藝的?”那個男鬼用尖銳的聲音說道。
我顫抖著說:“我,我隻是個紮紙的手藝人,我可以紮很多紙人送給你們當傭人!隻要你不殺我就行!”
“你說的是真的?你沒騙我吧?”那個男鬼似乎特別高興,而且還用他血淋淋的手拍了拍我的
肩膀。
我顫抖著一屁股坐在地上說:“是的,我沒騙你,我紮紙人的手藝非常好。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紮給你!”
突然又是那個女鬼的聲音說道:“那好吧,你趕緊給我老公紮一個身體出來!”
什麽?給他老公紮個身體?難道此刻他們是兩顆頭共用一個身體?
我坐在地上膽戰心驚的睜開眼睛看了他們一眼,果然沒錯,他們竟然真的是兩顆頭顱共用一個身體。原來那個女鬼的右手上拿著的那顆血淋淋的頭顱,竟然是他老公的!這個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那個女鬼把自己的頭取下來,又把他老公的頭裝在自己脖子上。然後那個男鬼就從他妻子的口袋裏,取出一張相片丟給我說:“這就是我身前的樣子,你一定要按照我那魁梧的相貌給我紮一個身體出來!”
相片上的男人確實很帥,但是他很明顯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看樣子應該是清朝末年的,依然留著一根大辮子,身穿一件天藍色的小馬褂,裏麵是藏青色的大長袍。男人臉上幹幹淨淨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樣子。
我慌忙的朝四周看去,附近既沒有柳樹,也沒有竹子,隻有一片一片的狗尾巴草。那東西雖然也能用,但是十分麻煩,而且還得另外找東西做骨架。要是那樣的話,我和雪豹就得在哪裏耽誤很長的時間。
想想沒辦法,我隻好對男鬼說:“這裏實在是沒有材料啊,叫我這麽紮呢?要不然你讓我們到別的地方去找材料給你紮身體,紮好以後,我立刻就給你送過來,你看怎麽樣?”
那男鬼哈哈大笑著說:“不行!我是不會相信你們這些毫無信用的人的。這隻不過是你在給自己尋找逃跑的借口罷了!”說著,他突然把手伸得很長很長,估計有七八米的樣子吧,那隻長手在遠處黑暗中摸索了一會兒,然後呼啦啦的又縮了回來。縮回來的那隻手上,竟然拿著一個破爛的花圈。
他把那花圈扔到我麵前說:“這裏不是材料嗎?就用這個給我紮!”
從花圈的新舊程度來看,這花圈應該是幾個月前,才被放在一個新的墳頭上的。那也就是說:這花圈絕對不是這男鬼的。如果我用這花圈給他紮骨架,那麽這個花圈的主人一定回來糾纏他的。到時候又是麻煩事兒。
於是我猶豫著問道:“這個,這花圈是誰的呀?”
那男鬼有些不耐煩的說:“你管他是誰的呢,叫你紮你就紮,再把我搞煩了,我一口吃了你!”
我心想:好心當成了魚肝肺!你既然不領情,那我就給你紮,到時候有什麽麻煩,你可別怪我!
有了竹子之後,要紮個人的身體,那不就太容易了嘛!我三下五除二的給他紮好一個身體,然後叫他把頭擱在身體上,最後又對雪豹說:“兄弟,幫幫忙,給他的身體吹一口仙氣!”
一直躲在我身後的雪豹這才膽顫心驚的轉出來,衝著那個假身體、真頭顱的怪物吹了一口氣,隻聽見呼啦一聲響,那頭顱就和身體就完全連在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