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來不及想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妻子和顧琳琳迅速的逃離那片樹林。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轉身呢,猛烈的洪水就像一條蟒蛇一樣,瞬間就將我們吞噬了。
“救命,救命呀…”我拉著妻子和顧琳琳的手,在洪水中拚命的掙紮著。可是在巨大的洪水中,我們三個人就像三隻螞蟻一樣,毫無抵抗之力。
“肖古先生,您醒醒,醒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我聽見一個女人在喊我,於是驚慌的睜開眼睛。然而這時,我們已經被人從洪水中救了出來。我正坐在一間幹淨的病房裏,病房外陽光明媚,而我的眼前,一位白衣天使正站在我旁邊衝我微笑。
“我這是在哪裏?我的妻子和好友顧琳琳呢?”我錯愕的站起身問白衣天使。白衣天使隻是一個勁的衝我笑,她那甜美的笑容,讓我慌張的內心稍微平靜了一些。繼而她又道:“肖古先生,這是H市中心醫院呀,你又做夢了是不是?這兩個月以來你經常做噩夢呢!估計是太累了吧,你要多注意身體呀!”
“做夢?做噩夢?不是你等一下,你說我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了?”我慌張的問白衣天使道。
“兩個月呀,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兩個月?”我慌亂的看著我所在的那間病房,努力的在大腦裏搜索相關的記憶,但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不過我的妻子金妙林確實躺在我左邊的病**,而顧琳琳則躺在我右邊的病**,她們身上都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就像剛剛從手術室出來的重症病人。
看到妻子後,我欣喜的對她說道:“原來我們沒有被淹死!這太好了,太好了!”雖然我知道她根本就聽不見。
白衣天使則不解的問道:“淹死?怎麽會被淹死呢?”
我詫異的看著她說:“發洪水了呀,山洪暴發,我和妻子都被洪水衝走了,難道不是嗎?我想,一定是武警及時趕到把我們救了吧?”
白衣天使突然哈哈大笑的說:“肖古先生,你大概還活在你的夢裏呢!根本就沒有發過什麽洪水好嗎?”她說著轉身就要走,我急忙攔住她說道:“您等一下,那你告訴我,我的妻子是為什麽會住進醫院的?還有我的這位朋友,她又為什麽會在醫院裏?”
白衣天使回過頭站在原地對我說道:“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在跟我開玩笑呀?兩個月前的一天傍晚,你失魂落魄的抱著你的妻子來到我們醫院,當時你的妻子已經奄奄一息了。那時你說,她是無意中被什麽青銅器打暈了的。後來經過醫生的診斷,她確實是被重物打成了腦震**,兩個月來一直都沒有醒過。”
“那,我這好朋又是怎麽會在醫院的呢?”我看著顧琳琳,十分不解的問白衣天使。
那白衣天使笑著說:“她?你認識她嗎?她又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她是她男朋友送來的,據說是有一天晚上看鬼片受驚嚇過度,暈過去了,也在這裏躺了兩個月呢。”
“難道我不認識她嗎?”
我疑惑的問白衣天使道。
白衣天使笑著說:“據我們所知,你應該是不認識她的。因為這兩個月以來,你和她男朋友根本就沒怎麽說話。”
“那麽,您能告訴我她男朋友叫什麽名字嗎?”我急促的問道。
“我說你不認識她吧,要是認識的話,你怎麽會連她男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呢!我告訴你吧,她男朋友叫餘輝。長得可帥了!我們醫院裏的護士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說完她就笑著轉身離開了病房
餘輝?這名字好熟悉呀?在哪裏聽過。
對呀,餘輝不就是山神兄嗎?那天晚上,山神兄在顧半仙家裏自報家門的時候,不是說自己叫餘輝嗎?沒錯啊!誰說我不認識他們的,我認識他們!
可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難道之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夢?可是哪有這麽長的夢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坐在妻子的床頭,看著沉睡中的妻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兩個月。這兩個月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呢?從時間上來推算,兩個月前我大概正好被光頭老大綁架去紮紙人了。那也就是說,我紮完那一批紙人以後沒多久,妻子就住進了醫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也就是說,這中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都隻是夢境而已。
可是,我輕輕的摸了一下我的腰,我的腰上還有明顯的痛感。揭開衣服一看,腰上的那塊大傷疤還在,上麵還有明顯的草藥包紮後的痕跡。而且,傷口的旁邊還有兩顆突出的豆豆,就像兩個長在身上的紅痣一樣。用手摸一摸,透過薄薄的表皮,那兩顆紅痣裏還有花生米一樣的硬物。感覺應該就是仙丹了。
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呀,這都不可能是夢呀!可是為什麽那位白衣天使說,我兩個月以前就到醫院來守著我的妻子了呢?按說,她是沒必要騙我的呀。若是那樣的話,那麽我身上的傷又怎麽解釋呢?
我正想著呢,妻子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我立刻緊張的握著她的手說:“老婆,老婆,你醒了嗎?你感覺怎麽樣了?”
可是妻子根本就沒有回答我。我當時就按響了床頭的呼叫器,那位白衣天使瞬間就跑到了我的眼前問道:“怎麽啦,是不是她的手又抖動了一下?”
我點點頭說:“是啊,她是不是要醒了。”
那位白衣天使有點不耐煩的說:“我都跟你說過一千次了,那是正常的末梢神經蠕動,她短時間內根本醒不了。以後別要再為了這個事情叫我了好嗎,我很忙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太緊張了而已。”我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並且保證不會再為這些小事情麻煩她了。
她走以後,我又回到了妻子的床頭,發現妻子的腳不知什麽時候漏在了外麵,於是上前去幫她蓋好被子。
誰知我剛剛掀開被子的一個角,竟然發現了一把青銅寶劍。我急忙把寶劍拿出來一看,立刻就認得,那不就是我的靈石幻劍嗎?
“嗬
嗬,竟然連這個也有了,那麽應該還有一樣東西的呀,那三瓶迷魂湯,那東西在哪裏呢?”反正這些事情已經足夠奇怪了,所以我也不想再去發出什麽驚歎了。這段日子,令我感到驚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我隻想知道,到底還有多少奇怪的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於是我圍著妻子的床轉了一圈,最後,果然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發現了三瓶奇怪的藍色**。
“對呀,我就說應該有的嘛!要不然的話,這東西不就不齊全了嗎!嗬嗬,這還真是有鬼了!”我自言自語的冷笑著說道。
可正在這時,病房的打門開了。走進來的,就是剛剛還在簸箕山中用暗器傷人的山神兄。
“你來了就更加齊全了!”我冷冷的笑著說道。
可是山神兄卻熱情的和我打著招呼說道:“什麽,什麽齊全?嗨,別提了,路上堵車堵得像什麽一樣,我這還是下車一路小跑著跑過來的呢!我們家琳琳是不是又麻煩你了呀?”
我不知所措的說:“啊,沒事,她,她一直都睡著呢。”
山神兄一邊把鮮花擺著床頭櫃上,一邊慌張的對我說道:“嗨,寶瓶鎮那邊又出事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這兩個月,那地方就沒有消停過!”
“寶瓶鎮?寶瓶鎮又怎麽了?”我緊張的問道。
山神兄說:“你不知道啊?這件事已經震驚全國了!連續兩個月,寶瓶鎮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血案。而且據說那些人都死得非常離奇,有的是莫名其妙就被火燒死的,有的是被怪物咬死的。現在寶瓶鎮的那些人都像瘋了一樣的外往搬遷。說不定什麽時候死的就是自己了!哎,慘呀!”
這時,我又想到了之前怪物的大屠殺,那時候寶瓶鎮的人不就死光了嗎?怎麽現在又…想了一會兒,我故作鎮定的繼續問道:“那麽寶瓶鎮現在還有人嗎?”
山神兄緊張的說:“有人,怎麽會沒人呢!那些舍不得家產的人寧願死,也不願意離開,據說有一個姓金的老人,就是因為舍不得自己在寶瓶鎮的豪宅,所以昨天晚上也莫名其妙的被妖怪咬死了!真是慘不忍睹呀!”
“姓金的!你確定?”我慌亂的跑過去抓住山神兄的手說道。
山神兄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也緊張的說道:“我隻是聽別人說的,到底是不是姓金的,其實我也不知道。”
他這麽一說,我的心更加亂了!在寶瓶鎮,姓金的老人一定是指的嶽父,可是嶽父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呢?他還在寶瓶鎮嗎?
“兄弟,你能幫我看著我的妻子一下嗎?我得趕回寶瓶鎮去看看。”我向山神兄哀求道。
山神兄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的我妻子,最後無奈的說:“好吧,不過你得快去快回呀!”
我說:“那就謝謝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轉身準備走的那一瞬間,我回頭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寶劍,於是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抓起寶劍就跑出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