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峻看向朱迪,問道:“朱典?”
朱迪並沒有看丁子峻,而是焦急的看著小瘦和國字臉,急切的問道:“他究竟怎麽樣了?是生還是死?”
“朱典將軍下落不明。”國字臉搖搖頭,一臉悲哀的說道。
朱迪一聽,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下,下落不明?這,這是,什麽意思?”
丁子峻皺眉,這個朱典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朱迪那個表情?
丁子峻看向小瘦和國字臉,想要從他們那裏得出結論。必定,他們是朱笑風推薦給他的人。那麽這兩個人應該對朱家的一切都很熟悉的吧。
國字臉拉著丁子峻到一邊,小聲的說道:“朱典是朱迪的哥哥。”
“哥哥?”丁子峻疑惑的看著國字臉,回頭看一眼朱迪,說:“我怎麽不知道朱將軍還有個兒子,他不是就那麽一個兒子嗎?”
國字臉歎息了一聲,說道:“朱典的母親並沒有嫁給老爺。朱典的母親是朱迪母親,也就是現在的將軍夫人的姐姐。當年將軍看上的是姐姐,但是因為妹妹也很喜歡朱將軍,善良的姐姐就將朱將軍讓給了妹妹。
“為了不讓妹妹有負擔,她離家出走了。可誰知道當時她已經懷孕了。一年後姐姐生下一個男孩,取名朱典,小名念風。可是生下孩子不久,那姐姐因為產後恢複不好,加上勞累過度死了。她的丫頭抱著孩子找上將軍的時候,將軍才了解到一切。
“將軍那個時候已經和妹妹結婚了。並且夫人當時剛懷孕。夫人因為看到突然送來的孩子而情緒激動流產了。所以朱夫人對他一點兒都不好,但是朱小將軍性情很好,很像朱老將軍。為了不讓夫人不高興,從小就不喚將軍為爹。更是對外不稱呼自己為少爺。所以朱迪少爺出生的時候還是占著大少爺的名號。”
丁子峻這才了然的點點頭,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他沒聽說過朱笑風還另有一個兒子。
回頭看著焦急詢問的朱迪,丁子峻想,兩兄弟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吧。
母親不怎麽樣,兄弟感情卻很好。看來這兩兄弟的性子都隨了朱笑風。
東邊天空很快的泛起了魚肚白,此時,丁子峻帶著幾個人,已經悄悄潛進了幽州城內。
幽州太守看到丁子峻的時候是激動萬分,緊緊握著丁子峻的手不撒手。好像他一鬆開,丁子峻就會飛走一樣。
丁子峻試著要將自己的手,從幽州太守的手中拉出來,可是他失敗了。
“那個,您能先放開丁某的手嗎?”丁子峻滿臉尷尬的微笑著對幽州太守說道。
幽州太守是一個五十多年歲的人,他聽丁子峻這麽一說,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的手鬆開了,有些尷尬的搓著雙手說道:“丁軍師能這麽快來到幽州,是我們幽州的幸事啊。要不然,唉。”幽州太守有些惋惜的看向了天水縣令。
丁子峻看到那裏站著一臉頹敗的老頭,說:“這位是,天水縣令?”
“下官正是。”天水縣令上前,對著丁子峻拜首。
丁子峻趕緊扶起來他,問道:“您可見過燕軍的那個女人嗎?”
天水縣令點點頭說,“見過,長的一臉狐媚相。難
怪燕國國主會被她迷惑的不知道輕重,竟然敢對我們北魏開戰,真是不知死活。”
“狐媚相?難道是。”丁子峻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張妖媚的臉。一定是她,蕭梅婷。隻有她人在燕國,而且和他們北魏有著仇恨。
看來這女人沒有聽他兄長的話,要給他報仇了。
不過,她身邊的那個不男不女的人究竟是誰呢?
“報,太守,燕軍在城外叫囂。”
幽州太守將目光轉向丁子峻。
丁子峻說道:“隨我前去看看,我到要看看,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到底是誰?”
說著丁子峻率著一眾人,穿過一條條街道,向著城門走去。
城樓上,丁子峻一襲白衣飄飄。他走到城樓邊緣,隔著護牆看到了城外龐大的燕軍隊伍。丁子峻的眉宇輕皺。這麽多的人。這裏麵應該不可能全部是燕國的士兵。
燕國舉國加在一起,男女老幼都算進去,恐怕也沒有這麽多的人吧!
難怪燕國國君會有這麽大的膽量攻打北魏,原來是有了靠山。不過這個靠山是誰呢?肯定不是西梁。
西梁雖然說軍隊也不算小,但是一下子拿出這麽多,來支持燕國,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誰也沒有傻到,不顧自己國家的安危,去幫助別國打仗的道理。
丁子峻掃視了一下最前麵的領軍人,但是並沒有看到有女人。
領頭的是一個身寬體胖,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他騎在高高的大馬上,一個手中拿著一個大錘,仰著頭一臉囂張的笑著喊道:“怎麽,北魏的將軍難道都是些膽小鼠輩嗎?竟然沒有一個當官兒的出來說話。不如直接將幽州拱手相讓得了。”
丁子峻雙手背在身後,將頭伸出城牆,看著囂張的男人,聲音不輕不重,不驕不躁的說道:“也不知道你那句話,是說我們呢,還是說你們自己的?”
“哼,當然是說你們的了。本少將在這裏等了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見你們一個說的上話的人出來迎戰。這不是鼠輩是什麽?”那少將叫囂著。
丁子峻嗤笑一聲,冷冷的說道:“鼠目寸光的東西。”
丁子峻說話間雙手放到了城牆上,隻見他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那個少將砰的一聲從馬上落了下來。他兩隻眼睛睜的圓圓的,滿是不可思議。身體猛的**了兩下,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兩個瘦小的,體型纖細的像女人一樣的士兵,見到他們的頭兒倒下了,趕緊上前要將他扶起來。
“少將,少將。”兩士兵一邊努力的撐起那少將粗壯的身體,一邊喊著。可是他們沒能成功。
其中一個士兵覺的不對勁兒,伸出手悄悄的伸向了那少將的鼻翼間。結果發現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那小士兵眉頭微皺,將那少將丟開,對著令一個人說道:“他已經死了。”
“什麽?死了?”那小士兵顯然也是一愣,然後伸出手放到了那上將的頸間動脈上。確定他死了之後,他站起身來,抬頭看向城樓上那個白衣勝雪,像個文弱書生的男人。
丁子峻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將軍,我,丁子峻,在這裏等著她來。”
小士兵
聽到丁子峻的話,眼睛倏然睜大了。她死死的盯著丁子峻好久,雙眼裏滿是仇恨的目光。過了一會兒,她對著另一個人說道:“撤,回去稟報公主,丁子峻來了。”
燕軍大營,主將營帳內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那兩個瘦小的如女人的小士兵,一回來就向著主營帳這邊走來。他們在營帳外停下來,低頭順目的對著厚重的門簾說道:“啟稟將軍,丁子峻已經到了,此時正在幽州城內。”
帳內,紅鸞**正坐在男人身上奮力運動的女人,動作猛的停了下來。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悶哼一聲,抬起身體看著嫵媚妖嬈的女人說:“心肝,怎麽了?”
蕭梅婷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戀的起身,拿起一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那俊美的男人拉過衣服套在身上,跟上蕭梅婷,抓著她的肩頭,將頭靠上,問道:“怎麽這麽不高興,是不是誰惹到你了。你跟本太子說,本太子替你出氣。”
蕭梅婷轉身,看著眼前空有一副漂亮皮囊的燕國太子,微微一笑,說道:“沒有誰惹到臣妾,隻是遇到了個麻煩的人。”
“誰,就剛才他們稟報的那個什麽丁子峻?”燕國太子慕容嘯滿臉不屑的說道。
蕭梅婷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心裏對慕容嘯鄙夷到:無知的東西,恐怕都不知道丁子峻是什麽人吧!滿腦子除了**的東西,再也沒有其他,難怪貴為太子,卻總是被幾個皇子幾次三番的欺辱。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有機可乘,才可以這麽容易的控製了整個燕國。
蕭梅婷臉上掛上笑,耐心的解釋道:“太子不要小看丁子峻。他可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他原本可是南齊的太傅。”
“南齊太傅?那又怎樣。心肝可別忘了,南齊的皇上可在我們這裏。”慕容嘯撩起蕭梅婷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尖聞了聞,“況且,不是還有你師父他老人家嗎?”
蕭梅婷轉身,笑顏如花的說道:“臣妾隻是說難對付,可沒說對付不了。太子是不是太心急了。”
慕容嘯一臉**相的盯著蕭梅婷,呼吸粗重的說道:“既然心肝不擔心,那麽我們繼續。”說著抱起蕭梅婷就要向那個大床走去。
蕭梅婷急忙阻止他,說道:“太子,雖然我們不用怕他,可是臣妾也需要將此事告訴師傅,再和師傅他老人家共想對策,對付丁子峻啊。太子,唔。”
慕容嘯將蕭梅婷放到**,狠狠的吻住她,很久之後放開她,喘著粗氣說道:“在陪我一會兒不行嗎?”
蕭梅婷搖搖頭,說:“不行。你乖乖的,等到將丁子峻打敗了,臣妾天天陪你都不成問題。”
慕容嘯很不高興,但是他還是起身放開了蕭梅婷。
蕭梅婷對著慕容嘯笑了一下,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說道:“臣妾去了。”
慕容嘯將頭撇到一邊不理會她。
蕭梅婷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整理好衣服,徑直向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掀開門簾,蕭梅婷停了一下。她回頭看著還坐在床邊賭氣的慕容嘯,臉上是厭惡和鄙夷的神色。
蕭梅婷狠狠的在心裏說道:“蠢貨,等本公主給王兄報了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