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殷亭暮正在閉目休息,安家和殷家的關係很不錯。所以他家老爺子親自出麵邀請,殷亭暮不得不過來。
隻是,宴會上的吵鬧他不喜歡,幹脆躲到花園的小亭子這裏清閑一點。
晚一點,再去和安家的人打個招呼離開就好了。
隻是,聽到高跟鞋朝著這個方麵來的聲音,殷亭暮立馬警惕的睜開眼坐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眯了眯眼看去。
花園並沒有開燈,隻有半殘的月亮在散發著它的餘光,他有半坐著在亭子裏麵,所以並未有人發覺到花園還有其他人。
“許清歡,你給我等等!”
聽到許辰伊那個討人厭的聲音,許清歡穿著好看到禮服,也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對於她的打不死的糾纏,找過來許清歡是真的有些不爽了。
幹脆站住等著許辰伊過來,她到想要看看是不是上午的那個巴掌,不夠疼了。
“艸,許辰伊你瘋了。”被跑過來的許辰伊,大力一推的許清歡,控製不住的往後仰倒。即便她平衡力好,也耐不住今天穿的是不習慣的高跟鞋啊。
“砰··· ···”
許清歡狠狠的砸進了旁邊的水池裏麵,冰涼的水讓許清歡十分的驚恐。她不會遊泳,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她任何項目都可以拿到優,唯獨遊泳。
後麵做了心理測試,醫生的診斷是‘心理障礙’。隻要在水中過腰後,她就開始緊張和難受,臉上也會不知覺的出現驚恐的表情。
因為這個原因,她被破例唯一一個不需要考核遊泳的。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許辰伊看著在水底掙紮的許清歡,眼底閃過一絲驚恐,整個人瑟瑟發抖。
扭頭看著周圍的環境,一片黑色沒有個人在。立馬扭頭朝著屋子裏麵跑去,她希望許清歡這個人,能不存在。
死了多好啊,這樣就不會和她爭了,也不會有機會站在她的頭上。
許清歡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時機給我這個機會的。
“辰伊,你怎麽了。”林小小看到許辰伊驚恐的跑回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就是花園太黑了,我被嚇了一跳。”許辰伊努力扯了一抹笑意,隻是這樣她慘白的臉更加難看。
林小小見她是真的被嚇到了,也沒有在問了。
“謝···謝謝啊。”被人救上來後,許清歡身體顫抖著道謝。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還有冰冷的水,讓她想到了那個下雨天... ...
“.... ....”殷亭暮看著被自己救上來的人,是自己剛領證的小妻子。看著她渾身顫抖的模樣,眼底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情緒。
沒有說話,隻是拿過旁邊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
看著套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許清歡拽著裹緊了自己,死死的咬著唇,眼眶通紅的模樣,惹人憐愛。
“怎麽,總是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呢!”殷亭暮半蹲下去,伸出修長的手臂,把她抱在懷中語氣是自己從未有過的輕柔。
“殷···殷亭暮,你怎麽···怎麽在這裏。”揚起頭借著殘月的光,顫抖著的許清歡對於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殷亭暮有些驚訝。
“賀景林那家夥,硬要我來參加這個宴會。我覺得無聊,就躲到這裏來了。然後··· ···”看到她在水中掙紮,殷亭暮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跳下去朝著她劃去。
後麵的話殷亭暮沒有在說下去,但是許清歡都知道。他目睹了,自己被人推下去。
“殷亭暮,我的事情有些複雜,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我們可以離婚。”她不想要拖累殷亭暮,他真的很好。
兩次救了自己,更因為這樣,許清歡不想要害了他。
現在許辰伊竟然想要自己死,那麽她和許家之間,就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許清歡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見過去民政局領證還不到三天的新婚夫妻,就離婚的?”殷亭暮聽到她說離婚,第一反應是拒絕。
他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反正就是不想要離婚。
“我和許家的關係,和許辰伊的關係。你昨天和今天也看到了,我可能要做的事情,會很危險。我不想要牽扯到你,你明白嗎?”
聽出了殷亭暮語氣裏麵的拒絕,許清歡突然抬手拽住他的領帶,麵無表情又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但是和我們的婚姻關係,有聯係嗎?”
“我···我不希望許辰伊調查到你,讓你成為我的威脅。”突然泄氣的許清歡,有些無力的說道。
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配上那張麵無表情高冷的臉,落在殷亭暮的眼中,就像是著急逃上岸的美人魚。
“別擔心,我也沒有你看到的那麽沒用的。而且,我要是能成為你的肋骨,我會很開心的。”殷亭暮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麽吸引了。
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許清歡有些呆滯的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親了後,臉一下子就紅了。
“殷亭暮,你真的不後悔嗎?”其實,她有些後悔,把眼前這個人拉進這個漩渦裏麵。
普通人的生活,未必不好。
簡單的一日三餐,按時的生活作息;早起桌上有早餐,晚上回家有人等,這樣的生活未必不是幸福。
當時的衝動,現在的後悔。也不過緊緊是三天而已,許清歡遲鈍的還沒有察覺,自己因為一個男人牽動著的心神。
“當然。”看著她濕漉漉的樣子,殷亭暮想到那張推她下去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直接把地上的人抱起來了。
“啊···你幹什麽?”突然被抱起來的許清歡,嚇得趕緊抱住殷亭暮的脖子,以免自己摔下去。
“你渾身都濕掉了,要是不趕緊換下來的話,要感冒了。”
“你也不是?”
許清歡突然抬起一隻手,摸了一把殷亭暮也濕掉了頭發,眼底帶著笑意的說道。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