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回 老公真帥

張麗敏撇撇嘴,看著果而又舍不得,就貼在車玻璃上對著孩子擺手,等那娘倆走了挺遠的在返身上樓。

“你說養孩子幹什麽吧,想留果而住一宿都不行。”

這麽點事兒都辦不妥,還能辦什麽。

喬建國不搭話,張麗敏這人就是這樣的,你要是搭話,她就得瑟,你不理她,就完事了。

張麗敏一見喬建國不理她,自己一個人說也沒意思,收住了嘴,忙叨叨忙叨叨地自己又幹活去了。

喬蕎開到家裏,把女兒抱下來,小丫頭這臉上才剛剛有點笑模樣,自己可能已經忘了不高興的勁兒了,美滋滋的看著外麵。

“哎呦……”

喬蕎叫了一聲,對麵不知道哪裏跑過來一個孩子,正好撞在她身上,撞肚子上了。

果而笑的可開心了,喬蕎扶住那孩子,是鄰居家的孩子跑出來玩了,不知道怎麽跑自己家門口來了。

“站沒站穩?”

小孩兒笑,拍拍手,看樣也不大,喬蕎看了看,這父母哪裏去了?就讓孩子自己到處跑?

看半天也沒看見父母。

“快回家吧,別在外麵亂跑啊。”

那孩子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跟著喬蕎的後屁股就進喬蕎家了。

“這怎麽還帶回來一個?”

保姆看著果而回來了,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了。

喬蕎一回頭一看,果然還是那孩子,怎麽還跟回來了?

“寶寶,你爸爸媽媽呢?”

小孩兒也不認生,在喬蕎家吃了兩塊糕點,喝了一瓶牛奶,然後拍拍小肚子溜溜的就走了。

“呦嗬,你看這孩子……”

那是個男孩兒還有點胖,喬蕎就喜歡小胖子,誰讓自己女兒瘦了,她做夢都想叫果而長胖一點,有肉一點。

給女兒洗完澡,抱著陪著玩了一會兒,孩子就到處瞎跑,一會兒樓上一會兒樓下,躲貓貓呢,家裏暖,穿的也是比較少,喬蕎可沒耐心陪著她跑,真瘋起來跑幾個小時都是沒問題的,她哪裏有那麽多的體力陪著她玩啊,倒是家裏的保姆,對著孩子比較有耐心,玩什麽都能陪著玩。

喬蕎窩在沙發上看書,有了果而,當著她麵,幾乎就把電視給忌掉了,怕孩子去學,果然果而對電視就沒什麽興趣,也沒有說要看過,什麽動畫片都不看的,因為家裏沒人當著她麵去看,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麽用的。

果而看著喬蕎手裏拿書,自己自動自覺也伸手去拿書,她拿書那就徹底是看個樣子了,裝模作樣的一臉沉思看著書。

“果而啊,書拿反了。”

保姆就笑,這孩子可逗了。

喬蕎沒忍住,就開始笑,你說這就跟個活寶似的。

家裏家外,現在主打就是喬蕎一個人,什麽事情都是她自己全權負責,陸卿回來也就是睡個覺,有時候到處飛,你連人影子都見不到,家裏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好在喬蕎這時候也算是自立了一點,能負責的都能負責起來。

帶著女兒,果而就躺在她胳膊上,給孩子念詩,果而就胡亂的唱歌,喬蕎也不說她,愛唱就唱吧。

沒有多久,孩子睡著了,到半夜,孩子發燒。

孩子半夜要喝奶的,喬蕎醒了,果而就挨著她睡呢,下床洗把臉,要不然自己也清醒不過來,衝好牛奶要喂女兒喝,果而有點哼唧,輕易不會半夜哼唧,你隻要給牛奶,她自己就抱著瓶子喝,現在哼哼唧唧的,喬蕎一看就不好。

“果而媽媽摸摸頭啊……”

伸著手去摸孩子的頭,果而是有點熱。

抱起來孩子,趕緊的穿衣服,保姆聽見動靜了,推門進來:“怎麽了?”

“有點發燒,我現在帶她去醫院。”

兩阿姨趕緊跟著換衣服,三個人果而阿姨懷裏抱著,喬蕎開車就往醫院去,平時孩子根本不找媽媽,這是生病了就在車裏一個勁的喊,伸著小手要媽媽,那喬蕎也沒辦法抱,阿姨不會開車,她抱不到孩子啊,隻能安慰果而馬上就到了。

沒有什麽大毛病,就是尋常的發燒,一般小孩子這個頻率生病,果而就算是裏麵身體素質比較好的,折騰一圈,好在是這有人跟著,不會喬蕎來回跑,不過也累夠嗆,果而不鬆手,你就得抱著,粘媽媽粘的很。

折騰好半天,三個人抱著孩子回去。

“我帶著果而睡吧,你明天早上還要上班呢。”

保姆伸手要抱孩子,喬蕎雖然也困,自己也是真的想睡覺,可不能扔著女兒不管,這不是別人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我帶著睡吧,沒事兒。”

抱著孩子進了屋子裏,陸卿在睡覺呢,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睡的很熟,胳膊橫在臉上,喬蕎也不能打擾人家,說真的,你一碰陸卿,他肯定毛,孩子生病了你就是告訴他也沒用,他明天說不定哪裏去了,叫醒了他睡不好,到時候就是大家都煩惱,喬蕎抱著果而趕緊轉戰客房,這一宿她壓根就沒怎麽睡,孩子折騰,隻要有點動靜就馬上扯嘴要哭,你得馬上把她抱在懷裏哄,因為生病顯得有些嬌弱,小朋友就是這樣的,反反複複的折騰,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隻能折騰媽媽了。

喬蕎就怕果而生病,果而一生病她鐵定第二天就上火,有時候還容易跟著生病,無緣無故就生病,應該算是心火吧。

早上起床,她才動了一下,果而坐起來胳膊揉著眼睛張嘴就嚎。

“好了好了,媽媽抱……”

哄也不像是平時那麽好哄,弄的出了一身汗,孩子睡的也不安穩,喬蕎帶上門。

“果而她爸爸在樓下吃飯呢。”

保姆不會多嘴,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既然當老婆的都不說,她一個來給帶孩子的說什麽。

喬蕎臉上有點泛油,早上還沒有洗臉呢。

“嗯,她睡著了,還是得觀察一下體溫,我估計白天肯定會找我。”

最要命的就是今天不是周末,如果是周末她能貼著孩子,哪裏都不去,偏偏自己要上班。

喬蕎洗漱完畢下樓,陸卿抬頭看著她:“昨天沒睡好?”

“嗯,孩子有點咳嗽,怕吵到你,我就帶她去客房睡了。”

和他說完全沒用,陸卿不能帶著孩子去看病,到時候他還得著急,陸卿在上班之前看了女兒一眼,也是知道有點發燒了,摸出來了,孩子的身上還是有點熱的。

喬蕎到單位,十點多保姆打過來的電話,電話裏都是孩子的哭聲,肯定這是找喬蕎了,誰也弄不了。

“果而果而……”喬蕎在怎麽耐心講話都沒用,因為壓根就不肯聽你的,聽不進去,就想著要見媽媽。

果而一哭,喬蕎這中午飯不用吃了,自然飽,什麽都吃不下去的。

電話這頭果而哭的滿臉都是眼淚,還有點輕微的流鼻涕,保姆用濕巾給擦了擦,衛生紙怕孩子的鼻子受不了,總擦總擦,衛生紙就能把鼻子給擦紅擦破了。

喬蕎中午下班就開車往家裏趕,回來的時候保姆就帶著果而在門口等著呢,喬蕎一推開門就看見了,果而伸手就要過來,喬蕎雙手接過來。

“媽媽回來了,怎麽了?……”

抱著哄,好不容易喂了點吃的,看見媽媽這心情還算是緩和了緩和,就趴在喬蕎的肩膀上,喬蕎喂一口她就吃一口,等喬蕎再要上班的時候都要命了,那哭聲。

喬蕎以前覺得自己也不算是愛流眼淚吧,多少是有點,但是生了這孩子之後,哭的次數就明顯增加了。

玩命的喊,扯著嗓子喊,就是不讓你走,聽著那種哭聲,跟那刀子往她心上捅似的。

喬蕎就在心裏給自己做建設,那你說有那麽多孩子都是老人給帶,父母要上班的,舍不得也得舍得,不能養成孩子依賴的毛病,心裏建設作了半天,咬咬牙,換了鞋就走了,開車出去也就是五分鍾給保姆打電話。

“還哭不哭了?”

保姆說好多了,現在哭的差勁兒了,畢竟看不見喬蕎了。

“小喬啊,你別跟著上火,小孩子生病都是這樣的,就得抓著一個人……”

保姆也知道喬蕎這小身板,孩子生次病,可能她比孩子病的還重呢,可準了。

喬蕎苦笑,她也不想生病,也不想上火,問題腦子裏就總想,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到了單位還有點時間,胡雅芳問她吃飯了沒,喬蕎說沒有胃口。

“這不行,還是出去吃一口吧。”

喬蕎擺手:“我腦仁疼,脖子疼。”

就脖子的那地方不是疼的感覺,有點不舒服,連帶著腦袋感覺也很不好,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也說不出來。

“頸椎難受?”

喬蕎歎口氣:“不知道。”

太陽穴也跟著跳跳的難受。

下班胡雅芳非拉著喬蕎去做按摩,喬蕎擔心家裏:“不行,我女兒有點發燒。”

“你家裏有阿姨,就這麽一會兒也耽誤不了你什麽事情。”

胡雅芳一個勁兒的勸,加上喬蕎這脖子確實感覺有點不對勁,去按摩人家說她昨天肯定沒有睡好,按摩完畢和胡雅芳分手,自己車就開不了了,這麽冷的天,你說背後就出虛汗,自己心裏知道肯定要生病了。

打車回家的,人在車上果然就犯病了,耳朵裏一跳一跳的疼,嗓子也跟著不舒服。

回到家,果而就要往她身上來,喬蕎搖頭:“果而,媽媽生病了,你自己玩好不好?”

果而不覺得好,一定要拉著媽媽的手才能安心,在一樓轉圈圈玩,她轉圈圈喬蕎就不能不陪,女兒越是轉圈她越是頭暈,就想著叫果而早點睡,這樣她也能趕緊的休息一下,結果果而就是不睡,今天還話多。

喬蕎昨天就沒怎麽睡,今天又沒有吃東西,肚子還是空的呢,一點感覺不到餓,要是天天這樣,估計能瘦成骷髏。

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明明家裏不是那麽熱,其他人也是在這樣的環境裏,可人家就沒事兒,喬蕎覺得頭暈,眼前發晃。

“玩……”

果而拽著喬蕎的手,就想讓喬蕎牽著她,在地上轉圈圈,喬蕎覺得胃部很不舒服,臉上的汗越來越多,已經有點感覺到不對了,推開孩子一小步,果而一看喬蕎推她,哭了。

站在原地哭的這個委屈,喬蕎往衛生間裏跑,保姆一看不對勁過去抱著孩子。

“啊……”果而指著衛生間,那意思她媽媽不要她了,推她了。

喬蕎吐的這個慘,保姆給她拿了一杯水漱口。

“去醫院看看吧,小喬你這有點不對勁。”

喬蕎有氣無力的,是感覺出來不對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後背都是汗,臉上也全部都是,耳朵疼的難受,雖然是一下一下的。

“讓司機送我去醫院……”

她這樣子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走,保姆都是女的,弄不動她,真要是有什麽急病,還是得有個男的,能扛得動她。

保姆手都有點發抖,孩子沒事兒,孩子的媽媽要進醫院了,給司機打電話問司機在哪裏,叫他趕緊的來家裏,說是喬蕎生病了。

喬蕎上了車,坐都坐不住了,就躺在後麵,司機說這樣不行,叫一個保姆扶著點,坐在後麵拉著喬蕎的手,叫喬蕎躺在她腿上。

是中耳炎。

這一病可沒把她給折騰死了,晚上七點多進的醫院,保姆不敢做主啊,隻能給蔣方舟打電話,陸卿的電話聯係不上,都關機。

“小喬進醫院了。”

蔣方舟吃飯呢,筷子才動了兩下,一聽趕緊的起來,問現在人在哪個醫院,嚴重不嚴重,到底是什麽病,趕緊的讓蔡大奎送她去醫院,給蔡大奎還嚇一跳:“果而生病了?”

蔣方舟:“是果而她媽。”

就說喬蕎這體格子不行,你說也鍛煉,就鍛煉也總生病,抵抗力還不如一個孩子呢,好好的怎麽會得中耳炎呢?

蔡大奎說:“可能孩子生病跟著著急,當媽的哪裏有能不上火的,那就是後媽了……”

蔣方舟到醫院照顧喬蕎,這個晚上肯定就是她陪床了,心裏念叨著,這是她活著,她要是沒了呢?

喬蕎嘔吐的情況一直就沒好,不僅沒好,看完之後都掛上陣了,還是拉肚子,一開始是惡心往上反胃,往上定,慢慢的就成了拉肚子,那開始是有的拉,漸漸的拉的就都是水了,平均每三分鍾跑一趟廁所的頻率。

“這不行啊,孩子一直拉,這不拉脫水了嘛。”

蔣方舟去找醫生,沒有這樣看病的,到底是什麽毛病,不是中耳炎嘛?怎麽又是吐又是拉的?這樣下去,人都拉完了。

有點著急,想給陸卿打電話,畢竟陸卿得做主啊,打電話,關機。

“怎麽電話就總關機呢,買來是做擺設用的啊?”蔣方舟火了,動不動打電話,你就關機,怎麽就那麽喜歡關機?

陸卿在外麵和客戶吃飯呢,習慣性關機,他和喬蕎的分工很明確的,喬蕎負責家裏的事情,他負責家外的,不能說陸卿不夠負責,連老婆生病都不在身邊,他如果在喬蕎的身邊,就不能像是現在這樣給家裏掙錢了,同樣的道理,他生病了有時候也是自己死扛過去的,睡一覺吞片藥。

蔣方舟人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敲著門。

“喬蕎啊,你把門打開,我進去看看,是不是拉水了?”

喬蕎哪裏能給婆婆開門,臉上的汗順著脖子往下淌,肚子疼的都不行了,才要起來,就又有,其實自己能感覺出來幾乎都是水,跟開閘了似的。

蔣方舟怎麽敲門她就是不給開,要是張麗敏興許就給開了,那畢竟是自己親媽。

過了半個多小時,好像情況有點好轉,喬蕎就連走,腿都有點發飄了,蔣方舟扶著她往病房回,誰知道弄的這麽嚴重啊,這邊還沒有單間。

“要不換個醫院?”

喬蕎擺手,她還真不敢換,要是坐車的時候拉了怎麽辦?她信不過自己的肚子。

醫院的樓角位置放著一個量體重的,喬蕎正好經過,上去稱了稱,自己還開玩笑呢。

“這下終於瘦了。”

可比什麽運動減肥輕鬆多了,輕輕鬆鬆掉了五斤多,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蔣方舟照著喬蕎的胳膊給了一下,喬蕎抱怨被打的有點疼,撒嬌:“媽,我是病人,你怎麽打我啊?”

“都什麽時候了,你都要嚇死我了,還終於瘦了。”

這要是出個意外的,她能負責得了嘛?

喬蕎讓蔣方舟回去,你說病房裏也住不下,可蔣方舟就是不走,非要留下來,蔣方舟不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那喬蕎身邊沒人,你不留個人,要是上廁所或者病情嚴重了,連個做主的都沒有,陸卿有借口可以說忙,她當婆婆的人都來了,能走嘛?

是自己的孩子病成這樣,能扔著不管嘛?

病房裏就兩個人,對方也是有護理的,也是婆婆,婆婆臉拉得老長。

“你今天是不是都沒吃東西?”

喬蕎說不想吃,哪裏還有胃口吃,再說剛剛吐成這樣,拉成這樣,吃完了在來一遭,她可不想,餓就餓點吧。

“媽,我不想吃。”

蔣方舟下樓去買白粥,不吃哪裏行,必須得吃兩口,稍微墊墊也是好的。

對麵那婆婆出去打水,喬蕎耳朵有點疼,就躺不住,試著坐起來看看是不是能好一點。

“那是你媽嗎?”

喬蕎答:“是婆婆。”

“你婆婆可真好,我也是婆婆,你看我婆婆……”對床的人就開始抱怨,覺得自己婆婆簡直就是天下間少有的,兒媳婦都住院了,你說她娘家媽住的遠,肯定來不了,都生病了,你就好好的照顧照顧被,出院了是不是也能感激你?她婆婆壓根就不管她死活,晚上睡的比她都熟,吃飯就挑自己喜歡的買,都是辣的,她現在的情況能吃辣的嗎?不怕上火嘛?

這是遇上人了,想要吐吐苦水,當著外人又不能講,想來覺得喬蕎也不至於那麽三八,她好一通抱怨,抱怨完了,自己心裏也就舒服了。

“看著你婆婆人可真好,照顧的真周到。”

她是覺得天底下的婆婆差不多都是一個樣,都不好,難得見到這樣一個好的,還覺得挺詫異的,原來還是有好婆婆的,真有。

喬蕎躺下去,渾身哪裏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哪兒拐帶的。

蔣方舟跑了半天,有的地方她進去一看衛生覺得不行,不敢買,寧願自己多走一段路,拎著回來,也是走的急,臉上微微出了一點汗,畢竟病房裏溫度比外麵高了一點。

“來,起來喝口粥。”蔣方舟又是拿碗又是給準備湯勺的,還買了一點水果,現在不能吃,萬一半夜餓了呢,起來也好有吃的。

喬蕎不愛動,身上哪裏都不舒服,就是不愛動。

“媽,我不吃了,不想動。”

蔣方舟就好言好語的勸,知道喬蕎肯定是不愛動,但是必須得墊點東西,不吃是肯定不行的。

“快起來,聽話。”

這就是婆婆了,喬蕎不好意思發脾氣,要是換成自己媽肯定會不願意的,她都說不想吃了,真的不愛動,為什麽就非得認定她需要吃東西呢?

有時候老年人和年輕人的衝突就是來自這裏,她認為這是為了你好,年輕人則是討厭老年人的認為。

喬蕎坐起來,這給隔壁床的人還羨慕的夠嗆,看著這婆婆多好,細聲細氣的。

喬蕎就喝了兩口,實在沒胃口,就躺下睡了。

蔣方舟看著自己跑這麽老遠跑回來的,就吃這麽兩小口,說實在的就是喝了兩口水嘛,心裏多少也是有點不高興,自己順著氣勸自己算了,估計也是吃不下去。

蔣方舟原本想陪床的,但是看著喬蕎現在的樣子,她不能陪,容易激化矛盾,還是給張麗敏打了電話。

“喬蕎進醫院了……”

張麗敏一聽就急了,可她走不出去啊。

張麗敏下意識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走不出去,她看果而能走出去,一扔喬建國就是一大下午的,去青霞家也能出去,就是輪到喬蕎了,出不去。

“什麽病啊?”

蔣方舟說是中耳炎:“剛剛拉了半天……”

張麗敏說知道了,人也沒來,蔣方舟以為張麗敏人會來呢,在電話裏說的好好的,她放心的走了,結果張麗敏就真沒來。

隔壁床的一看,這婆婆還比不上自己婆婆呢,裝的很像是那麽回事兒,結果就走了,扔下病人一個人呆在病房裏。

十一點多,陸卿和人吃完飯打完牌,準備回家,看了看時間,想著問她,要不要吃點什麽。

“我現在回去,想吃什麽嗎?”

喬蕎難受,耳朵疼轉移到了鼻梁骨上麵,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覺,還是就真的是疼,她現在已經分不清了。

“不吃了。”

沒跟陸卿說自己進醫院了,怕讓陸卿擔心,陸卿那要回家,早晚肯定會知道的,才進門,找了一圈喬蕎沒有找到。

“進醫院了……”

保姆以為陸卿知道了呢,結果陸卿竟然不知道。

陸卿無語,生病了應該告訴他的,你說剛剛還通過電話,生病就說生病了,為什麽不說呢?

陸卿到處折騰,這個點開著的蛋糕店實在是有限,冬天裏嘛,天黑的早,都早早就關門了,喬蕎呢,生病就喜歡喝點果味奶吃兩塊蛋糕,她總說生病嘴巴裏苦,吃不進去東西。

在外麵轉了好半天,到醫院還被人攔下來了,這個時間確實有點……

“我老婆在上麵住院呢,沒人陪床,我這是才下班……”

說了半天給放上去了,實在是這個時間顯得有點太那個了。

陸卿給蔣方舟打電話,陸卿以為他媽是在醫院呢,來換蔣方舟的班,老人家陪床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媽,喬蕎在哪個病房呢?”

蔣方舟就告訴了:“你這手機怎麽總關機啊,陸卿啊你說找你的時候壓根就找不到……”

這是什麽毛病,一找就找不到,應該吸取一點教訓開著機吧?多少次了?

蔣方舟在電話裏好一通抱怨,陸卿到樓上,有值班護士看著他也不讓進,問陸卿現在都幾點了。

“我老婆人在裏麵呢。”陸卿臉冷颼颼的,一點都不配合,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心情特別的不爽。

好不容易進到病房裏了,摸黑,但是自己老婆總是能看出來的,喬蕎靠著床坐著呢,脖子疼,她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可能都活不過去了,一會兒這疼一會兒那疼的。

陸卿進來就看著自己老婆一個人坐在**,周遭一個人都沒有,這個點難道是去衛生間了?

有動靜,隔壁床的也跟著醒了,隔壁床的婆婆睡的倒是很安穩,一點沒有要醒的跡象。

“你怎麽來了?”

陸卿沒有說話,臉上能刮下來兩斤冰霜,自己脫了西裝,壓低著聲音問她哪裏疼,醫生怎麽說的。

喬蕎盡量往輕了說,但是看見自己老公來了,症狀和果而是一樣的,果而生病看見喬蕎就喜歡哭,喬蕎現在看見陸卿也想哭。陸卿心裏很不舒服,人都進醫院了,身邊竟然連一個陪著的人都沒有,可陸卿嘴緊,對任何人都好,他是不會把自己的不滿顯現出來的,除了張麗敏才有這樣的待遇,因為張麗敏實在沒有眼色,什麽都看不出來。

早上陸卿下去買的早餐,身上的襯衫有點發皺,穿一個晚上了,也沒的換,這種時候想嫌棄也嫌棄不起來了,隻能穿著到公司在換,他公司辦公室裏常年備著兩套衣服,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發生的。

“好點了沒?”

喬蕎睡了一個晚上,好好休息了一下,除了黑眼圈比較嚴重之外,剩下就都好的差不多了。

“好多了……”

“自己試試溫度。”陸卿把手裏裝著粥的盒子遞給喬蕎,細心的小菜放到她能夠到的地方,早上吃的清淡點,對她腸胃也好,好像是順口一問:“媽,昨天沒來過來?”

自己喝著粥,你知道吧,陸卿的表情太過於正常,就好像是想到了這句話,突然問了出來,可喬蕎多了解他,最小心眼的其實就是她老

公,陸卿都不說,其實往心裏去。

“來了啊,待了好半天才走的,我讓她走的,原本想叫我媽來……”

喬蕎不得不說實話,她不說陸卿那天要是跟蔣方舟鬧別扭說出來了,蔣方舟再一說當時的情況,陸卿除了恨張麗敏之外還得連帶著恨她。

喬蕎不想說她媽沒有來,因為那樣,你就看著吧,陸卿心裏得恨死她媽。

你知道他這個人吧,什麽都不說都不表示,她總說陸卿小心眼,並不是開玩笑的,陸卿的心眼真的特別的小。

陸卿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就像是喬蕎想的那樣的,陸卿臉上笑的可歡樂了,怎麽看都是一臉的柔情蜜意。

“多吃點,下次生病記得給我發短信,我陪著你。”

陸卿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也就是一秒之間就沒了,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喬蕎就知道了,他現在心情不僅僅是不好的問題,不好在加幾個級別,陸卿的意思喬蕎也明白,讓她聯係他,那個意思是說,用不上別人。陸卿上一次來勁是她懷孕的時候。

她就住了一個晚上的醫院,早上就出院了,直接去上班了,也沒什麽感覺了,還留在醫院幹什麽?陸卿肯定是不能叫她出院,不過他前腳走,後腳喬蕎就自己出院了。

喬蕎這心,也就是她了,不然能恨死張麗敏,喬蕎愣是沒往心裏去,有時候她的腦世界還真是二到無限大。

喬蕎自己是沒恨,但是陸卿的表現就體現出來了這個所謂的小心眼到底發展到什麽境界了,陸卿就和保姆交代,如果喬蕎要回娘家,就給他打通電話。

保姆不敢不打啊,也不敢和喬蕎說,喬蕎要帶著果而回去,她就聯係陸卿。

陸卿有這種本事,我就是走不開,我也能把你調動過來,借口隨口就是一個,喬蕎就乖乖帶著果而去他身邊了,哪怕就是幹坐著,陸卿也不讓喬蕎回娘家,替她委屈,她二自己不二。

張麗敏知道喬蕎第二天就出院上班了,那能是怎麽嚴重的病,要是嚴重的話,肯定上不了班的,也沒放在心上,你說以前喬蕎怎麽說一個月也能領著孩子回來兩三次,這個月壓根就沒回來,喬建國也是嘟囔。

“你給喬蕎打個電話,果而是不是生病了?”

張麗敏打電話過去,那喬蕎這個性,發生過了扔腦後麵就直接忘了,她更加想不到陸卿竟然因為她那次住院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

答應說晚上帶著孩子回去看看,張麗敏出去買菜去了。

喬蕎回家得接孩子,保姆就得聯係陸卿。

陸卿正在辦公呢,晚上有節目,他得出去一趟,給陸天娜打電話。

“你給你嫂子打通電話,和她一起吃頓飯,一定得把人給叫出來知道嗎?”

陸天娜這點好,為什麽要叫喬蕎出來吃飯,她不會問,陸卿這樣交代她,她就會照搬,給喬蕎打電話。

“嫂子,晚上一起出來吃頓飯吧,秦峰回來了……”

喬蕎剛想說自己和自己媽約好了,那一聽說秦峰回來了,陸天娜不是客但是秦峰是客啊,就隻能推自己媽了,給張麗敏去電話,張麗敏沒帶電話出去,是喬建國接的,電話就放他手邊了。

“回不來了啊,沒事兒重要的事兒要緊……”

陸卿看著窗外,站起身就那麽從高處看著下麵,想看他女兒?那也得他同意了算。

陸卿是商人,注重利益最大化,張麗敏不能給他帶來什麽,相反的帶來的都是糟糕的事情,她的身上一點潛在的利益都沒有,是垃圾股,陸卿隨手就能拋的。

反正喬蕎要回娘家,陸卿就有各種各樣的借口。

喬蕎一連兩個月沒回去過了,問題是她自己還沒有品出來有什麽問題,心裏掛念著她爸,不知道身體好不好,就想回去看看,早上和陸卿說的好好的,在喬蕎快要下班的時候,陸卿來電話。

“我晚上就不去飯局了,你也早點回來。”

陸卿手裏拿著筆,聲音低沉在低沉。

喬蕎一愣:“你聲音有點不對,哪裏不舒服嗎?”

陸卿唇角勾著笑,繼續此音調,他這個老婆可容易上鉤了,他一拋魚餌她保準就上套。“沒事兒,就是胃有點疼,不算是事兒,好了我要忙了,掛了……”

陸卿嘴裏數著一二三,第三下喬蕎的電話又打了回來。

喬蕎心裏肯定是有他,不然哪裏會問。

張麗敏被喬蕎放了好幾次的鴿子,心裏就這個來勁,你來就來,不來就不來,一次又一次的答應了,最後不回來,你玩人呢?

“我就合計,我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我是不是就抱錯了?”

喬梅現在人不回來,和喬建國張麗敏衝突都很小,張麗敏也不會追著喬梅鬧心,她現在是盯上喬蕎了,就覺得喬蕎是在玩她,沒見過這樣當女兒的,一次又一次的涮她,這樣有意思嗎?

喬建國聽收音機呢,張麗敏一把搶了下來。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這破玩意一天到晚聽聽聽的,你自己看你女兒……”

“挺好的呀……”

“不就是她生病我沒去醫院看她,你說她有婆婆有丈夫的,她自己也說了聽陸卿的話,那陸卿怎麽不去陪?聽丈夫的話和娘家拉開距離,完了有事兒來找娘家,我賤啊我。”張麗敏又開始突突上了,各種不滿,各種抱怨。

反正時不時得來這麽一陣子,覺得喬蕎各種對不起她。

青霞現在也不回娘家,陳元慶忙,加上青霞為陳放學習傷透了腦筋,哪裏還有心思總回來,顧不上了,雖然心裏也掛著,可有自己的小家了,有時候娘家真的就想不起來,喬梅人壓根就當自己是客,輕易不登門,沒好處不登門,反正我就不來,你錢都給你大女兒花了,有什麽事兒你就找老大去。一樣都是不回來,那張麗敏就恨喬蕎恨得牙根都癢癢。

喬建國背著張麗敏給喬蕎打的電話,喬蕎說沒有。

“我媽就是這點煩人,動不動就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昨天小姑子的老公回來了,說要找我吃飯,我能不去嗎?秦峰經常也是到處跑,主要秦峰年紀比喬蕎都大啊,喬蕎拉不下麵子不去,好像掃人家的臉是的……”

喬建國聽女兒解釋,也覺得自己老婆挑理挑的有點歪。

“行了,別生氣了,你媽就是神經病……”

“我倒是不生氣,再把我自己氣到了,不值得,爸我真是有事,你別信我媽的,我住院陸卿來陪的床……”

她才不用她媽呢,不然到時候能直接被氣死在**。

長這麽大都有點習慣她媽忽略她了,要是圍著她轉,喬蕎想,估計自己能瘋了,她消受不起。

陸天娜也不是總來她家,偶爾來一趟,她是當嫂子的,跟小姑子肯定要好好相處,再說天娜對果而很好,有時候情分就是在於走動當中培養的,累積下的。

喬建國和張麗敏就說:“喬蕎的小姑子找她吃飯,那你說你這裏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這不還是她小姑子比我重要嗎?”

喬建國無語。

“因為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所以才不怕你生氣的……”

“誰用她來當我是自己人,她就和陸卿是自己人吧,把人家的人都看的特別的重要,我們家的人都不值錢……”這就是張麗敏最直觀的感受,喬蕎不就是覺得陸卿家的人比較重要,重要是怎麽得出來的?還不是金錢輪勝負。

喬建國幹脆閉嘴,這就是沒的說了。他覺得自己也是挺累的,真不怪自己外遇,你就看這娘們吧,他跟張麗敏生活一輩子了,都夠了,真的夠了,耍狠是她的強項,不講理是她的專長

“你不用不說話,我知道你是站在她那一邊的,誰站在她那邊我都不怕,我有什麽損失。”

說的這個強硬,說的這個瀟灑,到時候著急的還是她,憋不住的也是她。

張麗敏的這張嘴啊,惹了不少的禍,她就不知道說話應該壓一壓的,有些話即便特別想說也不能說出口,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就是這個道理,嘴上得有個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