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回 無處下手
“挺好的。”
張展的老婆是忍不住話的,她有話就得說,要是放在心裏,她會鬱悶死,和曹一凡也不陌生。
“知道我剛剛看什麽嗎?”
曹一凡平靜開口:“與陸卿有關,陸卿和他老婆。”
這種表情,帶著嘲弄又帶著可憐,可憐誰?可憐她嗎?
曹一凡生平最看不上的就是張展老婆這樣的女人,和自己有什麽可比性?難道自己還會去羨慕她不成?作為一個女人竟然連丈夫都攏不住,麵上笑的很溫柔。
倒是張展的老婆有點不好意思,想著自己的表情是被曹一凡給看出來了,挺汗顏的。
“算了,不看也好,陸卿對他這個老婆真是好的過分……”
她也是站在曹一凡的立場說話,在怎麽樣她們都是大奶同盟的,喬蕎算什麽?明媒正娶那也是後來的,總要有先來後到吧?那陸卿對曹一凡怎麽就沒表示成這樣,後老婆一來就開始頻頻的表衷心?
張展的老婆怪不是滋味的,這不就是男人的喜新厭舊心態嘛,因為現在娶的這個老婆稍微年輕些被,或者是這個女人很有心計,所以她獲得了陸卿的付出。
絮絮叨叨的說陸卿怎麽弄的這個場麵,曹一凡心裏一堵,那是真的堵到了。
如果曹一凡的兒子活著,並且讓她養的好好的,不見得她就等不到陸卿的大手筆,可惜凡事沒有如果。
“好也是應該的,男人不對老婆好,對誰好?”
曹一凡絲毫不亂,說話條條是理,你從她嘴裏壓根就聽不見抱怨憎恨的話,好像她和陸卿確實就像是化幹戈為玉帛了。
張展的老婆這人嘴也是笨,越是說越收不住嘴,到最後都是她在埋怨喬蕎了。
“我是沒見過,他們也沒有辦過婚禮,誰知道他們是什麽情況,連個婚禮都沒給,可見陸卿也沒多當真……”說陸卿對著好的是她,現在說陸卿對著沒多當真的又是她,什麽話都被她給說全了。
一凡的心情甚好,吃過飯分手,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
張展的老婆覺得奇怪,不是說晚上沒有事情了嗎?
拿著衣服給丈夫:“又和朋友去喝酒?你這一個星期回家幾天?”
丈夫總把時間留給別的人,這點她很不爽,她一個人待在家裏有什麽意思?她又不上班,朋友來來去去的就那麽幾個,她也會覺得無聊的好不好?
張展就討厭他老婆絮絮叨叨的,成天就這麽一點事兒,無聊的緊,要不然就是東家長西家短他看著膩歪,兩人現在的距離越拉越開,根本就沒有可一同說的,他現在就後悔,當初為什麽讓孩子當全職太太呢,這完全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他並不希望太太把他當成附屬品,不要有事兒沒事兒的就找他,他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生活,男人和女人能玩到一起去嗎?除了晚上能玩到一起去,並且玩的挺愉快的,其他時間,不好意思的很,他很忙。
“嗯,都約好了,你找朋友打打牌去吧。”
張展的老婆捏捏自己老公的臉蛋:“好吧,正好有人找我打牌,你幾點回來?”
張展穿上外套,他老婆送他出門,他說不一定,張展離開家裏了,他老婆就去打牌了,因為離開工作之後,那時候是養孩子,等孩子慢慢大了起來,現在孩子上幼兒園根本不用她去輔導,她的時間一把一把的多,隻能用來打牌了。
張展開著車,好像在和誰通著電話,開到目的地,很快某小區門口曹一凡拎著包像車前跑了過去,張展推開車門。
“動作倒是挺快的。”
一凡笑笑:“我約的你,我要是動作再不快,你不就要抱怨了嘛。”
張展覺得和曹一凡待在一起很有話聊,彼此有什麽興趣都能說到一起去,曹一凡很有見解,她可不像自己老婆那樣,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個人去酒吧喝點小酒,一開始聊的很開心,慢慢的一凡喝的有點多,人從衛生間回來,情緒就有點不對。
“我今天和你老婆一起吃的飯,你知道吧?”曹一凡端著酒杯,一口幹掉,張展伸手去拉她的手,這麽喝下去,胃還要不要了?趕緊拿著水果遞到她手裏,想給她壓壓,一凡的頭晃的厲害,推開張展的手,拿著酒瓶還要倒。
張展伸手搶了過來酒瓶:“你喝多了,要不然我現在送你回家?”
“你信不信,你不給我,我也能喝到,你送我回家,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出來喝。”
張展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鬆手了,歎口氣道:“她又說什麽了?她這人沒腦子……”
如果他老婆在無意當中得罪人了,他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因為他老婆就是豬腦子,現在的智商已經都沒了,都扔麻將桌上了。
“我就不明白,是不是所有人都要把我和陸卿聯係在一起,才會覺得高興?陸卿怎麽樣了一定要通知我,我不開心了難道別人就會高興了嗎?”曹一凡趴在桌子上,張展看著她已經喝的腦子都成一片漿糊了。
“你老婆可真是,嘲笑人也不把表情收收,生怕我看不到似的,一臉的嘲弄和同情……”
張展沉默,等曹一凡喝夠了架著曹一凡給送回家的,在她家樓下還坐了會兒呢,就看著樓上,他承認自己對曹一凡動過心,那曹一凡沒看上他,自己和陸卿擺在一起,他是不如陸卿,現在雖然曹一凡離婚了,但是他沒有動不該有的念頭,因為覺得那樣就是侮辱她,侮辱自己,有些感情放在心裏,一輩子回想回想,慢慢成了念想不是挺好的。
啟動車子,離開曹一凡的家。
酒吧裏有人上來收拾包房,氣的夠嗆。
“這是誰啊,把酒都倒這裏了,能不能行了?”
沙發上都是,都被沙發給吸進去了,這是有病吧,買酒為了給沙發喝?地上也有點,不過不太明顯。
曹一凡抱著胳膊看著樓下,看著張展的車開走了,不屑的笑笑,他們這些人玩的都是她玩剩下的,一個覺得她現在很空虛寂寞是吧?拿她當什麽看?一個就是打著同情的牌子在嘲笑她?
對曹一凡來說,張展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張展不是沒有對她表示過,那時候她眼睛裏隻有陸卿,兩個男人站在一起,誰好可想而知,需要對比嗎?張展也是約不到她的,現在張展算是一償所願了,想叫她出來就能叫她出來是吧?
曹一凡倒了一杯酒。
張展回到家裏就拉著臉,他老婆沒回來呢,他不說幾點回來不一定嘛,他老婆去打麻將了,和人約好了,怎麽樣也得十一點多才能回來,家裏保姆帶著孩子呢,孩子總鬧,張展能聽見孩子的哭聲,心情原本就煩躁,一聽孩子哭,就更加鬧心,給妻子打電話。
“你現在馬上回來。”
張展的老婆推牌:“今天真不行了,我老公回家了,讓我馬上回去……”
“不帶你這麽掃興的啊……”
幾個牌友都不放人,這不是晃點她們嘛,都約出來了,這才打了多久就要走人了,那她們還上哪裏去找牌搭子?
“不行不行啊……”
“真是抱歉了,我老公回來了,我得回去陪她……”
“呦呦呦,這是秀恩愛呢……”
“秀什麽恩愛,都老夫老妻了,我真走了,下次我請喝下午茶……”
張展的老婆到家,張展就開始找茬,說孩子仍在家裏她就不管不顧的,他老婆也很委屈,那以前都是這樣的,家裏不是有保姆嗎?現在孩子根本就不用她圍著前後轉的。
“你今天很奇怪,回來就和我發火。”
張展神色嚴肅:“你對曹一凡說什麽了你?覺得她現在過的不如你了,幸災樂禍是不是、”
他老婆臉色一僵,你說和朋友出去喝酒了,怎麽知道她和曹一凡說過什麽的?
這是和哪個朋友出去的?曹一凡這個朋友?
該有的警惕性他還是有的。
“你和一凡約好的……”
“約什麽約,曹一凡和別人吃飯,在桌子上就哭了,人家現在來問我,問我你都幹了一些什麽。”
張展的老婆不服氣:“我說什麽了?陸卿不是給他老婆慶祝生日嘛,你自己看……”拿著手機就要給張展看,可惜張展一點心情都沒有,他不想看,也不想聽這些廢話,隻想知道她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說完了有覺得哪裏特別爽嗎?
就說她一天待在家裏,現在學的,就隻會這些,拿著別人的事情來說笑,好玩嗎?
“我不看。”
“張展你不覺得你態度很奇怪嘛,曹一凡哭不哭幹你什麽事情?朋友重要還是老婆重要?”她終於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張展麵色不變:“今天晚上吃飯,人家就問我,你也知道我和曹一凡有很多共同的朋友,你叫我怎麽回答?人家老婆都說你很逗,你說這些幹什麽?你說之前就沒有想過,我要在朋友麵前如何做人?”張展提高音量。
他老婆徹底消停了,還說什麽啊,丈夫都生氣了。
“我不對,我下次不這樣做了。”
不道歉能怎麽辦,他氣成這樣,你說家裏都是靠他,在讓他覺得辛苦讓他覺得累,那就是自己的過錯了。
曹一凡滿心期盼著陸家能有點動靜,結果什麽都沒有,陸海萍倒是想捅她媽的麵前去,可陸必成已經直接扔話了,這事兒不就是你知道嘛,你說出去了以後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哥哥,直接就封死了陸海萍的路,她說的曹一凡不知道,那除了她現在家裏就沒人知道,隻要她不說,老太太是不可能知道的。
陸海萍給喬蕎去電話,結果沒打通,陸卿讓喬蕎拉黑,這樣不著調的親戚就直接當沒有吧,你搭理她就是縱容她。
“幹媽,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你記得吃。”曹一凡登門,買了挺多的吃的給陸海萍,李元德這不知道又跑哪裏去了,反正到了下班的點,人沒回來。
陸海萍是厲害,但是管不住李元德,至多也就是不讓李元德進家門,可惜人家能找到地方待,不回來就不回來,去火車站去哪裏不能窩一夜,李元德除了好賭之外,沒有其他毛病,不亂搞男女關係。
“一凡趕緊進來坐。”
“幹爸呢?”曹一凡看了一圈。
“誰知道他死哪裏去了。”陸海萍就覺得自己過的這日子沒有意思,但是叫她鬆開李元德她還不願意,那自己離婚了就成一個人了,除非她能確定馬上就找一個,不然李元德就先對付吧。
曹一凡看著家裏歎口氣,是真心的為她幹媽歎口氣。
陸海萍家裏不應該過成這樣的,她應該過的很好很好的,她自己上班掙的不少,加上陸必成那些年搭她錢是錢,房子是房子,東西是東西,她沒少拿的,最後就就住這樣的地方?錢都哪裏去了?
“還吵呢,從年輕吵到現在,感情是越吵越好了。”一凡打趣。
海萍擺手:“別提那個人,提他就煩。”給一凡拿水果,讓曹一凡吃:“怎麽回來了?”
“沒事兒,就是想你了,想回來看看。”曹一凡想著要怎麽開口問這件事,按照她幹媽的個性不會有話不說的,那陸卿家裏人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曹一凡沒有鬱悶太久,陸海萍自己就倒豆子似的開始往外倒,就說這件事兒。
她很不痛快。
“一個兩個的都覺得我事兒多,我是為了誰?那喬蕎人品就是不好,她能不知道陸卿和蔣晨掛著親戚嗎?她就是死咬著不放,反正現在孩子也生了,她還怕什麽?在陸卿麵前委屈一哭,就達到目地了,陸卿這孩子就是心眼太小了……”
在陸海萍的嘴裏,陸卿就是個涉世未深,沒有心眼沒有算計的單純小男孩兒,如果喬蕎聽見這詞兒估計能笑噴出來,陸卿沒有算計?陸卿沒有心眼?你知道的,猴毛貼陸卿身上,他比猴兒都精。
那現在陸海萍就說喬蕎有多會算計,把丈夫和婆婆給掌握的,都聽她的,這是一種本事啊,沒心計的孩子也做不到這些的。“我哥和我嫂子,就是陸卿他媽蔣方舟……”陸海萍沒好氣的說著:“第一個反應就非說是你說的,說你在中間破壞,我說哪裏可能呢,一凡怎麽就找不到人嫁了?就非要哭著喊著的和陸卿複合啊?”
曹一凡躺槍,陸海萍說的話,每一句都直中自己的內心,她相信陸海萍肯定就不是故意說的這些話,因為她本人也沒有這些心思,但是無意當中,她就都把話說了出來,並且每一句都是曹一凡現在心裏想的,曹一凡有點坐不住。
“我就發現他們倆笨的跟什麽似的,這話是我說的,和你有什麽關係?”
陸海萍可能忘記了,這話的源頭在曹一凡這裏。
曹一凡僵硬的笑著,如果不知道她幹媽是什麽樣的人,她現在早就翻臉走人了。
去陸海萍家,聽她抱怨老半天,曹一凡回到家裏,文青看著女兒一臉的疲倦。
“上中好嗎?不行還是回涼州吧。”
一凡笑:“媽,你當單位是你家開的呢?”
“你姥爺當初……”
打斷自己媽媽的話:“我姥爺早就沒了,曾經在輝煌也沒用了,指靠不上那些人的……”
文青想反駁,那怎麽能一樣的,你知道她爸那時候幹的有多大?可轉念一想,說這樣的話女兒又不高興了,索性就不開口了。
“陸家什麽反應?”
一凡嗬嗬的笑:“什麽反應?我現在才知道,陸卿他爸媽一直都是討厭我的,聽了這話的第一個念頭就認為是我在搗鬼……”
她一個前兒媳何德何能能叫他們如此掛念著?什麽壞事都要推到她的頭上來。
曹一凡躺在沙發上,文青給女兒按著腿:“你以為陸必成能是什麽好鳥?自己小姨子都偷,活該他得病,這樣的人就應該早死。”文青是看不慣陸必成做的這樣的事情,誰你都可以偷,但是小姨子啊,這違背倫理的,還要臉不要了?“就蔣方舟也不是好鳥,那時候出事兒,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在外麵裝的跟什麽似的,做的一切就跟潑婦劃等號……”
蔣方舟那時候鬧曹一凡也不是假鬧,是真的看見曹一凡就破口大罵,當然罵的不是髒話,隻是一些她的心裏話,不然就是暈倒,怎麽身體就那麽弱,看見一次暈一次?文青可不信,覺得她就是裝的,非逼著逼著,到底讓離婚了,然後她滿意了。
在文青的世界裏,曹一凡婚姻不幸,就是因為曹一凡遇上了一個不講理的婆婆,胡攪蠻纏,最後把婚姻給攪黃了。
“我見過陸卿現在的老婆。”曹一凡開口說。
文青撇嘴;“肯定不怎麽樣。”
下意識覺得誰都沒有自己女兒好。
一凡淡淡的笑著:“看著好像是個溫馴的小綿羊,但是我知道她不簡單……”在樓下做給她看,她也是女人,明白女人的心裏,自己和蔣方舟相處的一直不是很好,這個兒媳婦卻能和蔣方舟相處的如同母女似的,這樣的女人,你怎麽可以說她單純呢?
文青是覺得女兒有些偏執,不過一凡說的也對,陸卿的條件是好,她承認。
“你不要一個勁兒的吊在陸卿的身上,身邊要是有其他的好男人……”文青還是希望女兒兩手抓的。
“媽,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文青是心裏有點不舒服,她把掌上明珠嫁給陸卿了,陸卿那時候還是高攀,現在曹一凡成就陸卿了,你看陸卿也換老婆了,這不典型的陳世美嗎。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叫你和他結婚,沒有你,還能有他現在?便宜別人了,你幹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當著我的麵說蔣方舟偏袒那個賤人……”
這樣的話她不願意聽。
蔣方舟和曹一凡感情不好,這中間肯定會有誤會或者是摩擦的,但是文青從來就沒有從自己女兒的身上找過原因,她女兒能做到的一定就都做到了,蔣方舟還能挑出來毛病那隻能是蔣方舟這個婆婆事兒多。
曹一凡毫不猶豫的誇讚著喬蕎:“能把人安撫住這是一種本事,長得也是不錯,聽說工作也挺好,唯一的遺憾就是肚子不爭氣,生個女兒。”
能叫曹一凡覺得安慰的就是,喬蕎沒生出來兒子。
文青出言譏諷:“那樣的人這輩子都生不出來兒子,有些人長得不漂亮也不會拉攏人,可惜會生兒子,她生不出來……”
曹一凡的父親到家,看見女兒有點開心,他現在疼女兒超過兒子,實在是曹可凡的前途也就到這裏為止了,爬不上去。
“怎麽回來了?提前給我打通電話。”
“那爸你是要去接我嗎?”
曹父笑笑,女兒就是他的開心果,曹一凡晚上給張展發短信,說是自己要回上中,問張展能不能開車過來接她。
幾乎就是幾秒張展就回話了。
“好。”
張展換好衣服,他老婆是肯定要問他去哪裏的,都下班了,也回家了。
“你換衣服要去哪裏?”
“我哥們兩口子幹架了,我去一趟。”
張展的老婆一聽,這得去,不能叫打起來。
張展到了地方打給曹一凡,曹一凡冷眼瞧著自己的手機,心裏默念著,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麽多的傻男人,你以為女人對你笑笑,就是對你有好感嗎?
張展打了半天,曹一凡就是沒信兒,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又開車返回的上中,都要進家了,曹一凡才來電話,說她肚子疼去醫院了,就先不能回上中了。
“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晚上我吃錯東西了。”
張展心頭一緊:“沒事兒,就當溜達了,我開車很方便的,倒是你沒有事情吧?醫生怎麽說的?”
“就是腸胃有些不舒服而已,張展真是對不住了……”一凡撩著窗簾看著下麵。
兩個人打了一會兒的電話,曹一凡收線。
*
“蔣晨人還在外麵?”蔣晨的父親開口問孫國慧,這孩子玩的似乎有點沒邊了,過去有家的時候還能像是點樣子。
孫國慧一提蔣晨就一肚子的氣,蔣放多聽話就顯得蔣晨有多不聽話,年紀也不小了,你說你不打算結婚,那孩子呢?你可以先生了孩子然後用錢把孩子的媽媽大發掉,時間還是屬於你的。
“不太清楚。”
蔣晨的父親瞧著孫國慧,她是孩子的母親,她竟然不知道?
孫國慧的臉上很難找到一絲的皺紋,有些人就是天生命好,沒有動過刀,臉照樣的漂亮,青春永駐,似乎歲月對她格外的開恩,很多人都不相信孫國慧是這麽大的年紀,長發飄飄,怎麽看都和年紀不相符。
“我給他打通電話吧。”
孫國慧給蔣晨打電話,蔣晨在外麵和朋友打牌呢,拿著電話吊兒郎當的回話,孫國慧直接就翻臉了。
“你現在馬上就回家,要是不回來就別回來了。”
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生氣,蔣放蹭著拖鞋去拿水喝,看著自己媽媽的臉,挑挑眉頭,他哥今天要倒黴了,他媽知道了一個消息,然後就這樣的不爽。
“我哥說回來?”
“他不回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蔣放咂嘴,嗯,脾氣還蠻大的嘛,這回是真的發飆了。
蔣晨開門進屋子裏,孫國慧還等著他一直沒有睡呢。
“這麽晚了,還不睡?”
他媽可是非常在乎正常睡眠的時間的。
你以為孫國慧不想睡?她是有點生氣,至於生氣的原因嘛……
“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蔣晨啊,你都這個年紀了……”
孫國慧很想說,蔣晨他爸這個年紀的時候他都多大了?到了蔣晨這裏,你看看他,家沒有家,孩子沒有孩子,就一群女人。
蔣晨頭疼,他就怕聽這個話,上哪裏去找老婆去?
哪裏有合適的?
他現在都分不清別的女人是對他的錢感興趣,還是對他的人感興趣,怎麽結?
“你到底想說什麽?”慢慢加了一句。
“喬蕎生孩子了是不是?”
蔣晨嗆了一口,蔣放提前給倒好的水,這哥倆其實不知道是遺傳誰了,一個比一個風流,大的不著調小的也不見得有多好,那時候看著好像是改過自新了,你覺得能改得好嗎?
在他媽麵前裝好兒子呢,背地裏還是那德行,那時候的女朋友早就分手了。
蔣晨是自己有資本,不需要依靠老娘老爹,所以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蔣放得依靠家裏,所以乖兒子的形象就是他的保護符。
“她生不生孩子和你有什麽關係?這話又是打哪兒聽來的?”蔣晨擦擦嘴,饒了他吧。
是不是前妻生孩子了,他就得跟著去生孩子去?
叫不叫人活了。
孫國慧說什麽,他就是不肯聽,蔣晨給話了,他四十歲就結婚,聽的孫國慧腦袋迷糊。
蔣晨回到房間裏,剛剛被他媽給疲勞的轟炸了一番,隻覺得眼前都是金星,就說女人麻煩了,一點事情墨跡半天,有這時間去幹點正經事業多好。
躺在**,都快要睡著了,結果手機響。
“喂……”抓著手機,慵懶的喂了一聲。
蔣晨慢慢的睜開眼睛,坐起來:“你是誰?”
“你不需要管我是誰……”
蔣晨忍不住翹著唇角:“我和她離婚了,彼此是和平分手,我為什麽要去坑她?”
對方似乎在極力的遊說他當中,蔣晨拿著電話,在看著電話歸屬地,這是誰打來的?誰的仇人啊,心腸這麽狠毒的?
“哦……這個我倒是很有興趣的……”
蔣晨撩對方,剛剛才說了一個女人,現在又送上門一個,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弄到的他的電話。
曹一凡笑著,她就說,不見得離婚之後的男女都能成朋友。
曹一凡的方法很簡單,隻要讓陸卿看見過幾次喬蕎和蔣晨待在一起,最好還能讓喬蕎推掉和陸卿的約,依著她對陸卿的了解,陸卿一定會發飆的,
蔣晨捏著自己的下巴,表情很是玩味兒:“我剛剛以為是那個倒黴的又惹到誰了,她一貫是有點缺心眼,現在我是聽明白了,這得是多麽狠毒的女人才能出這樣的招?我就不問你從哪裏弄到我的電話號碼的,嗨,臭水井的癩蛤蟆你好。”
蔣晨的嘴能氣死人不償命,他不是為了喬蕎,實在是他覺得很無聊,別人給他指路他就去做,他是誰啊?
他又不是誰家養的小丫鬟。
曹一凡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實在是因為蔣晨太過於不配合了,不按照劇本來。
蔣晨一天的精力應付那些小娘子們還應付不過來呢,誰知道打電話的人長得美醜?
“別掛別掛,讓我來猜猜,你是誰呢?我前妻現任老公的前妻。”
蔣晨的語音抑揚頓挫,他覺得對方真是太傻帽了,你覺得別人都是缺心眼不成?
跳梁小醜說的就是這位了。
曹一凡趕緊掛斷了電話,捂著臉,自己現在是不是有點急於就成?
不怪曹一凡總是想不到好的方法,因為陸卿壓根就沒有給過她機會,沒有地方可以下手,弄的她很是狼狽,要是就這樣鬆手,她也不甘心。
又沒有人可以訴說,她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她父親,可惜她父親並不站在她的一側。
曹一凡回來涼州,哥嫂自然都是要款待的,對於曹一凡的嫂子來說,小姑子就是她的恩人,必須要做到位,自己兒子的命是曹一凡用她自己兒子的命換來的,她必須要感激。
曹一凡抱著侄子:“你想姑姑沒有?”
曹一凡做的這個姑姑肯定及格,愛屋及烏,孩子在她懷裏很聽話,姑侄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可凡看著也覺得欣慰。
“牛牛爸爸問你,將來給不給姑姑養老啊?”
牛牛很是爽快說了一聲:“給。”
這都是孩子的父母教的,如果曹一凡以後不結婚的話,牛牛將來是一定會給養老的。
孩子說要去衛生間,曹可凡的太太領著牛牛出去上衛生間,可凡對著妹妹一臉的內疚。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牛牛這孩子鬧騰,一凡不會和陸卿離婚的,就算是和蔣方舟關係在怎麽樣,陸卿也不見得能會離婚,因果循環,他欠一凡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怎麽樣去回報一凡都是應該的。
“和陸卿還是沒有進展?”
曹一凡臉上帶著一種無奈:“他根本不給我機會,我想以朋友的身份靠近他都不可能,你也知道陸卿的脾氣,認準了是不會改變的……”
有些棘手,很麻煩。
曹可凡沉默,良久開口:“為了你,我可以不要陸卿這個朋友,我哪天約陸卿,你找個機會……”
剩下的話,可凡說不出口,就算是真的成事了,到時候陸卿不認呢?都什麽年代了,逼著男人負責,這有些低氣。
曹一凡擺手:“別這麽做,我發現我現在的智商可能是負數……”
在她還沒有想出來萬無一失的對策之前,她是輕易不會動手的,不會讓陸卿去防備她,隻要她不曾靠近,她就不信別人能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就算是她做了又能怎麽樣?
“你就沒想過從他老婆入手?”
女人的那個心很是敏感,很是容易多疑,陸卿工作那麽忙,他太太就真的心裏一點都沒有懷疑嘛?
曹一凡的嫂子領著妞妞要推門進來,聽見沒了丈夫最後說的話,她覺得很是詫異,丈夫也算是高學曆的人了,怎麽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你不是鼓勵你妹妹去做第三者嘛?是,一凡可能有點想不開,慢慢的時間長了,也就好了,你不能順著她的,這很容易就造成二次傷害。
和曹一凡吃過飯,夫妻倆領著孩子回家,上了車,當妻子的終於忍不住,還是開口了。
“我知道我們家欠一凡的,但你不能這樣鼓勵她,陸卿這人有些薄涼……”
她不是批評陸卿有問題,但是他的個性就是這樣的,回頭的可能性不太高,又是因為那樣的原因離婚的,為什麽兄妹兩個人都看不開呢?
當然她也知道很大程度的一部分是因為,丈夫離開了陸卿這個妹夫的支持,和過去開始慢慢的出現了差別。
“那怎麽辦?一凡除了陸卿誰都看不上,難道就讓她單身一輩子?當初不是為了救牛牛,現在死的就是我們的兒子,我欠我妹妹一條命,她不是你妹妹,所以你不心疼……”這話說的委實的有些厲害,曹可凡的太太紅了眼圈。
她還不夠感激嘛?
讓兒子將來給他姑姑養老,讓他兒子對這個姑姑很親,曹一凡的事情她全部都當成自己的事情來做,曹一凡生病她忙前忙後的,她不是不知道累,隻是她欠曹一凡一份很大的人情,她不得不換還,難道她心裏就沒有委屈了嘛?
全部的人都在家,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她卻要幹活,和曹一凡坐在一起,她兒子永遠都在曹一凡的懷裏。
“可凡,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做,最後隻會傷害了彼此的感情,然後葬送了我們和陸卿家的關係……”
瞞著爸爸在進行這些,為什麽不敢當著爸爸的麵去做?那是因為這兄妹倆知道,公公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這樣幹的。
“一凡的神經我覺得很有問題……”
就算是執著,過去這麽久了,都好幾年了,加上陸卿又再婚,孩子都生了,曹一凡還認為她有機會能把陸卿給搶回來?
她是真的認為小姑子的神經出問題了。
“好了,你別說了。”
一凡自己回到家,下午的車票回上中,拿著手機看著陸卿的電話號碼,那一次沒有把陸卿叫出來那之後一凡就再也沒有主動打過電話,有時候太過於主動是會被嫌棄的。
“陸卿啊陸卿……”
一凡回到上中,張展請她吃飯,曹一凡答應了,畢竟上次已經涮了張展一次,途中遇上認識的人了。
“怎麽著,你們倆在吃飯?打算交往嗎?”
朋友也是打趣,沒有別的意思,就看見了,也喜歡開玩笑。
張展擺手:“我倒是想了,可人家幹嗎?”
曹一凡的臉子陰沉著,勉強笑笑,或許和張展走的太過於接近了。
“不要胡說,你要是這麽說,我以後就不能單獨見張展了,不敢見了……”
“沒事兒,我不怕被說,你可以隨時見我……”張展開著玩笑。
朋友留在原地說了一會兒話,前幾天和陸卿打牌,陸卿在桌子上叫朋友好一通的損,他給他老婆過生日弄的這一群男人回家被老婆批判,都說做的不夠好。
“你是沒看見,陸卿對這個媳婦兒……”
張展掃了朋友一眼,閉著眼睛扭動了一下臉,朋友也是話嘮,這不就說多了,忘記曹一凡這是前妻的事兒了。
“你們吃吧,我先回去了,那邊還有朋友呢。”
曹一凡嗬嗬的笑著,拿著筷子看著張展;“你老婆給我看的時候,我沒有興趣看,現在我倒是覺得很感興趣,到底陸卿做了什麽,弄的場麵好像很大的樣子……”
張展手機上沒有,他們男的都沒有,就那些個女的,弄什麽朋友圈,開酒店的那個老婆把照片都給扔上去了,結果一個跟著一個的傳。
“我還真沒有……”
“既然大家都覺得我應該吃醋的,如果這個醋我不吃,是不是大家都會失望?既然這樣我索性就看看吧,你有辦法搞得到照片的吧?我得給我未來老公看看,讓他也照著做,這樣可以追到女人……”
張展也隻能跟自己老婆要,他老婆覺得很怪,他不是說八卦這些沒意思嗎?
最後到底還是給了照片,張展傳給一凡,一凡拿在手裏看了看。
“就這種程度,就值得我羨慕嗎?”
張展也覺得不會。
“大家都是喜歡開玩笑,你別當真,我知道你不會往心裏去的。”
曹一凡今天晚上吃的很多,應該是已經吃超量了,她心裏不舒服,很不舒服,一直抗拒著去看,結果最後還是看見了,套用一句現在很流行的話說,那畫麵太美,她不敢看。
張展的老婆說的對,自己是應該被同情的,她每年的生日都需要自己提前通知陸卿,沒有一次是陸卿主動想起來的。
陸卿,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