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回 老公老婆

每次都是這樣,最後一定是以她被訓告終。

喬蕎這幾天夾著尾巴做人,時不時還要拍拍自己的胸口以證明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送走女兒去幼兒園,難得有時間去了一趟美容院。

“衣服遞給我就好。”

服務的小姐接過來喬蕎的衣服,轉身去掛好,喬蕎有自己專屬的睡袍,定期自己帶回家裏去清理,係好帶子躺在**,服務小姐的手微微有些發涼,嘴裏說著一些能叫喬蕎提起來興趣的話題,幹一行就要熱愛一行。

“喬小姐的胸部很漂亮。”

比例很好。

喬蕎笑笑,她從未從陸卿的嘴裏聽過一句半句類似於這樣的誇獎,久而久之她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大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可以大還會有人比她更加的大。

地球引力還是比較可怕的,喬蕎很怕未到四十歲自己的胸已經老的超過了四十歲,所以才說嘛,女人的錢非常好賺。

從美容院離開,又去了一趟美發店弄弄自己的頭發,以防那頭燙發幹的和稻草一樣。

陸卿打了電話說晚上回來吃飯,幸好每天吃什麽這樣的話題不需要她來傷腦筋,不然她早晚會變成禿子的。

陸卿中午約了客戶,他的客戶是一位保養得很好的女士,她很健談很是風趣。

“你也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可惜你不為所動……”那位女士淡淡的笑著,仿佛說出口的不過就是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

總有些女人她的事業很成功,她的婚姻就像是傳奇一樣像是故事,嫁給了比她大上很多的男人,成就一段佳話,然後過著不鹹不淡的日子,她和陸卿合作也不是這幾年才有的,她欣賞這個男人。

她自認自己不算是太差,作為露水夫妻來講的話,自己不會拉低他的層次不是嘛,可陸卿並不讚同這樣的提議。

陸卿笑:“我已經娶了老婆。”

老婆可以有的用途他的妻子都很健全,並且他目前來講對妻子沒有任何的不滿,沒有想要往外發展的意思,陸卿一直就清楚有這麽一身的皮囊對於自己來說,到底占據了什麽樣的優勢,比如偶爾能從老婆的眼睛當中看見愛慕,一對結婚了五六年的夫妻,作為丈夫來講,能讓妻子依然迷戀他,這張臉不可缺少。

“這完全不影響不是嘛。”

雖然她大陸卿幾歲,可她保養的不是不錯嘛。

“陳太太覺得如果今天不方便談……”

“你一直都很清楚,我方便,對著你不方便也會變成方便,但是我現在不想和你談公事……”抿抿唇,她相信他能聽得懂她的話。

和一個男人生活的太久,失去了最初的**,那種愛已經被她所摒棄,**沒有任何的交流,她的日子過的無比的寂寞,她不會離婚,丈夫也同樣不會離婚,離婚是關於兩個人的利益,除非他們腦子都壞掉了,有些感情是可以秘密進行的。

陸卿聳肩笑笑:“好吧,今天也許不是個談事情的日子。”

他起身準備離開。

出賣自己去換得合約?

陸卿心裏淡笑,他不說嘲諷的話,不代表他需要一個阿姨來填充自己的生活。

陳太太在陸卿準備離開的時候拉住他的手,陸卿沒有收回自己的手,隻是靜靜的站著,這是包間,服務員沒有征得允許是不會進入的,陳太太將陸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她一直很有資本不是嘛。

作為女人嘛,總要愛惜自己一些的,她很舍得往自己的身上臉上砸錢,雖然她老了,但是她的身體依舊年輕,他不心動嗎?

男人就是嘴裏講著不要這樣那樣,實際行動卻一直在犯賤不停的物種,陳太太對自己的身材很是有自信。

她需要這個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男人,但願他不是銀蠟頭。

陸卿保持著臉上的姿態,被陳太太按在胸部上的手動了動,並非移開,而是真的掐了掐,陳太太覺得渾身的血液又重新流動了起來,她知道這樣做並不對,她也不想背叛丈夫,可她實在過於寂寞了,而陸卿可以填充上她的寂寞,更加用力挺著胸口像他的手上去貼,“怎麽樣呢。”

照比著他妻子的,分毫不差吧。

陸卿淡笑著收回手,他不想在女士的麵前失態,就年齡來說,有些生理結構不是你用錢就可以鋪平的,喬蕎依舊年輕,興許比二十歲的小女孩兒老了些,但絕對會比四十多歲的女人對他的吸引力更大,他的老婆對他有吸引,會撒嬌,目前為止他很滿意,沒有想更換的意願。

“嗯?”

陳太太的腦子停轉,剛剛她甚至在想如果要發生在這裏怎麽辦?她怕陸卿變卦,她需要一場帶著目地的**。

“我老婆依舊還很年輕,相比較而言我更加喜歡她的身體,陳太太。”

陸卿輕輕退了開,陳太太臉上的顏色精彩的可以,看著陸卿卻笑了出來:“我一直都很欣賞你。”臉上帶著氣急敗壞,她真的不如他的妻子嗎?

“謝謝。”

他可以做出來的回應就是這句謝謝。

陸卿出差要帶著喬蕎出門,這一次非常鄭重的提了出來,時間不算是長,隻有短短的九天。

“我跟著去?”

以往都不需要她去的,她去了果而怎麽辦?

孩子和丈夫之間似乎還是成為了一種較量,誰在她的心裏位置更重一些更深一些,喬蕎不得不承認,陸卿離開這個家去外麵,她會將這種現象歸納為理所應當,可自己一旦離開果而的視線之內……

“收拾行李,我想要你陪著我去。”

陸卿很早就睡著了,他是明天的早班飛機,他永遠都是這樣,不是最早就是最晚,這樣才不會浪費他所謂的時間,喬蕎卻失眠了,心裏有些發慌,和女兒商量?

果而剛剛哭的眼睛通紅,拽著說不叫媽媽去,喬蕎被女兒鬧的沒有辦法,答應說回來帶她去吃好吃的,可果而不為所動。

掀開被子,自己蹭著拖鞋輕手輕腳的拉開門下樓,女兒已經睡了,這樣子睡下明天一早不需多想一定又會眼皮腫起來的,能變成什麽樣喬蕎都能想得到,給孩子蓋好被子。

有時候她覺得有了這個孩子,她犧牲了很多的時間,比如她再也沒有機會隨便的出去走走,她不是個單身的女人,不是沒有孩子的女人,她活著就應該更好的照顧女兒和丈夫,有時候生活真的讓她喘息不過來,盡管她不清楚她到底有什麽好抱怨的,她吃的好穿的好睡的好,她的人生已經達到頂峰了,可偶爾還是會想出去走走,哪怕換個城市,就去走走也好,當這個夢想真正的將要被實現的時候,喬蕎發現自己萎了。

她現在滿腦子裏剩下的都是對女兒的不舍,是啊,僅僅是九天而已。

回到樓上輾轉難眠,怎麽樣都不能入睡,早上是被陸卿叫醒的。

“如果你要化妝,現在就要準備了。”

沒有通知母親過來,隻是交代陸天娜有時間的時候可以過來看看,家裏應該習慣這樣的狀態,早晚女兒要習慣自己一個人獨立。

喬蕎一臉的萎靡,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浪費機票好了。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這次就不陪著你去了……”

陸卿係著領帶的手頓了頓,眼眸變得無比的銳利,喬蕎怕這樣的陸卿,那她個性就是軟,被人家一個眼神就能嚇住了,眼圈發紅。

“你最好不要給我哭出來。”陸卿出聲警告。

那隻是你的孩子,卻不是你的命。

“我知道了……”

喬蕎低聲進了衛生間去洗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也知道不應該這樣做的,可心好像被人拿著刀子在隔,輕微的有些發疼。

“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昨天在他睡著之後,喬蕎已經全部都收拾好了,包括自己的。

陸卿和她一前一後的從臥室裏出來,阿姨說已經做好早餐了,因為陸卿今天要飛。

“你要吃嗎?”陸卿問她。

喬蕎搖搖頭,她一點胃口都沒有,看著阿姨:“一會兒果而醒了叫阿姨送她去幼兒園,這九天就拜托你們了,不要慣著她……”

阿姨點點頭,她其實很想對喬蕎說,你真的想多了,女兒還是你的女兒,能出去走走多好,你要清楚,不是每個丈夫出去公差都會願意帶著自己老婆的,這是一種榮幸。

喬蕎整理整理自己肩上的披肩,拎著包上了車,臉上也沒有其餘的表情,陸卿就坐在她的一邊,這才像是一對夫妻,臉上的某些表情都是如此相同。

到了機場司機去辦理登記手續,行李托運,喬蕎和陸卿保持著兩步的微小距離,陸卿的秘書很快出現在了眼前,走到哪裏都不會少了他的,對著喬蕎微笑,那頭司機走過來將手續交給秘書,幾個人出發去休息。

陸卿和秘書再講什麽,喬蕎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刷屏,待在這裏除了幹這樣的事情還能做些什麽?什麽都不想喝,什麽都不想吃,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太太想喝點什麽嗎?”

秘書盡職的詢問,喬蕎擺手:“你忙你的,我有需要會和他們提的。”

秘書點頭,家裏的阿姨放了一張照片上去,她知道喬蕎估計就是不停的再刷,等著看呢。

果而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媽已經坐在休息室裏拿著手機在刷呢,果而有了一種類似於被拋棄的感覺,哇一聲就哭了出來,很久沒有哭了,哪怕摔疼了,受傷了都從來沒有哭過,因為媽媽沒有跟她打聲招呼離開而哭了。

明明說好的,她不允許媽媽去的,媽媽騙了她,這是個不講信用的媽媽。

阿姨給果而換衣服,叫她舉起來手,這樣方便脫換,果而哭的一臉的眼淚,阿姨看著也心生不忍,小孩子就是這樣的。

“果而啊,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叫媽媽把全部的時間都放在你的身上呀,你也想讓媽媽出去透透氣是不是?”

說什麽都不頂用,果而一直搖頭一直搖頭,她想要媽媽陪著自己,不是去陪著爸爸。

穿好衣服就不要去上學,自己到處的去躲,幸好家裏是有兩個阿姨,抓一個孩子還是不太費勁兒的,好不容易給送到了學校,阿姨發微信說果而早上沒有吃飯,牛奶也沒有喝,是哭著進的校門,就連老師都震驚了,竟然會哭著上學,太不可思議了。

喬蕎這心就仿佛是一條鹹魚被人扔進了油鍋裏,正麵烙完了又烙反麵,坐立不安。

孩子上火怎麽辦?

上火嗓子腫了怎麽辦?啪啪啪不停的打字叫阿姨注意一下果而的身體,阿姨回複說不用擔心。

登機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喬蕎一直走在陸卿的身後,得時間就要抽空狠狠瞪上他兩眼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就算是有什麽需要她的場合,都在外麵了,你隨便找秘書配合一下不就好了,何必折騰她呢,果而現在還小,在大大估計才會好點的。

空乘人員似乎發現了喬蕎不太友善的眼神,她臉上寫著不要靠近我,我心情很壞的字眼,空中小姐得體的微笑著。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是有些發陰,沒有心情去看任何的人任何的事兒,上了飛機就開始閉著眼睛睡覺,根本睡不著的,想著果而就特別想哭,她想她女兒。

下飛機到酒店的一路上依舊拉著一張臉,陸卿一直再忍,酒店的工作人員將行李幫著他們提到房間,確定沒有其他的要求,從房間裏退了出去,帶上房門。

“你擺了一路的臉色給我看。”陸卿解開袖口。

他馬上就要出去工作,這一路上他忍了她很久。

喬蕎不說話,她不覺得有什麽好說的,誰能理解她的心情啊?沒人能理解的,心情灰暗死了。

陸卿將外衣扔到**,換了一件新的西裝,在襯衫裏整理好絲巾,喬蕎這廂還難過呢,那廂陸卿直接發飆了,將絲巾從襯衫裏扯了出來摔在地上。

“你想要幹什麽?回去嗎?我告訴你別想。”

喬蕎嚇了一大跳,因為他沒有征兆的就發火了,還摔了東西,雖然隻是絲巾,可喬蕎的心提著,她原本就挺怕陸卿的,這人發火是絕對不能上手去惹的,這點分寸她是有的。

試著擠出來僵硬的笑容:“我就是換個地方,心情有點不太好……”

“所以呢?你陪著我出來,就要給我臉色看,你知道我馬上就要出去開會了嗎?你弄的你自己的丈夫心情都很不美妙,簡直不識好歹。”

喬蕎捂著耳朵,不要對著她喊,她耳朵沒有出問題,她都有聽得見啦。

陸卿一發飆,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去想別的東西,腦子裏隻剩下想把他哄好的念頭了,撿起來地上的絲巾,又重新去找,幸好帶的多,他穿衣服有時候真是五花八門的,身上的那些飾品比自己的都要多,活的很精致的一個人不是嘛,喬蕎如此想到。

換了一條送到他的眼前,遞過去就被陸卿又摔地上了。

“你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喬蕎點頭,靠近他:“別氣了,我錯了,我不識好歹,我給你臉色看,我不是就想想女兒嘛,從來沒和她分開過……”

陸卿冷笑:“我家的孩子可不是一出生就在你眼前的……”

這話說的虧心不虧心?

喬蕎覺得你看他就是這樣的人,這種時候還在和自己分辨這樣的問題,自己又講不過他,好,不是沒分開過。

“我是做媽媽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活該沒機會當媽媽了?”

喬蕎:……

這簡直就是不講理嘛,她什麽時候有說過這樣的話了?他如果真的當了媽媽,那問題就變大了,此刻發火的陸卿那就是一頭猛虎,喬蕎有本事把他惹生氣了,也有本事把他給哄好了,順著陸卿的後背,手裏的東西被扔了幾次,反正你拍掉我就重新去拿,一直拿到你不再生氣了為止,給陸卿整理好,踮著腳將襯衫拉攏好;“她是我一手養大的,你總得允許我哀傷哀傷吧……”

那母親送女兒出門還會難過流眼淚呢,她現在的心情也是差不多的。

“能讓你哀傷的事情很多。”

喬蕎笑笑:“感性的人嘛,你老婆我就是這樣的人,好了不生氣了,一會兒還開會呢。”

把陸卿送到門口,喬蕎踮著腳指著自己的臉蛋:“你都要走了,不要吝嗇送我一個香吻吧。”

陸卿白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剩下的時間她全部都要在酒店裏度過,你以為陸卿有時間陪伴她嘛?不要把事情想的過於美好,她不清楚他為什麽要讓自己此行跟著來,不清楚自己能起一些什麽樣的作用,百般無聊吃過午餐,陸卿依舊沒有想回來的意思,喬蕎拿著錢包和房卡就出門了。

忍了一天,最後依舊破功,打電話給家裏的阿姨。

阿姨說果而都有乖乖的,其實沒有告訴喬蕎,果而一直鬧騰來的,幼兒園也打過電話,說孩子中午吃飯就哭上了,很少見的情況,阿姨善意的沒有提,怕喬蕎上火。

沒有女兒的日子變得輕鬆到不行,她不需要去操心孩子的任何事情,不需要接送孩子甚至不需要去管今天家裏是不是應該清理清理,隻要醒了吃口飯剩餘的時間都是自己的,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中午出去了一趟,晚上六點多陸卿依舊沒有回來,秘書隻是盡職的提醒喬蕎吃晚餐。

喬蕎出去買了一把花,想用花將房間裝點漂亮一些,有人氣一些,到頭來才發現太過於困難,心裏空****的買再多的花都是無用,陸卿又不能陪她,每天這個時候她都要被果而氣的半死了,孩子到處扔東西,她就負責跟在她的後麵撿,或者果而對著她表演什麽節目。

和女兒視頻,果而哭訴媽媽不要她了。

“你這樣哭,會把嗓子哭壞的,明天媽媽就跟著上火了,你不是說要當個孝順善良的孩子嗎?”

果而眼睛有些睜不開,試圖瞪著眼睛看清視頻裏的媽媽:“我乖,我沒哭,我孝順。”

小孩子突然離開媽媽會有一些不適的感覺,聽見媽媽說她會生病會難過,心裏又不願意這樣,表演給媽媽看,她今天學了不少的東西,聊到最後喬蕎發現自己一切都是瞎擔心。

給果而聊好了,小丫頭高高興興的和阿姨睡覺去了,是的,高高興興走的,和喬蕎約好了,每天晚上都會視頻,阿姨說這樣不就等於媽媽還在身邊嘛,小孩子也是好騙,喬蕎看著空****的客廳,阿姨問是不是可以關掉了。

“關掉吧。”

合著從頭到尾就她一個人瞎傷悲呢,果而的痛苦就到今天晚上為止了,人家好徹底了。

喬蕎不知道陸卿有多猛,以至於現在九點多了,他依舊沒有想回來的樣子,走在街上吹著街風,這邊要比上中的氣溫好一些,不太冷,白天還可以看見穿單絲襪的年輕人,年輕真是好事兒。

在你談戀愛,沒有孩子的時候盡情的去玩吧,等你結婚了有了孩子,你就會發現,原來真的給你幾天時間,你也不會舍得去玩了,那種心情很是複雜,帶著孩子的時候恨不得跑得遠遠的,離開了之後自己又恨不得馬上回到位置。

脖子上的圍巾被吹了開,喬蕎整理好,難怪是座不夜之城,真是熱鬧,都這個時間了,這條街上的人還是這樣的多,喬蕎住的酒店就在這條街上,往後走一點就是很出名的旅遊景點,幾乎每個人到這裏都要來看看的,她順著小路往後麵去,有人行走當中碰到了她的肩膀,很是抱歉的說了一聲對不住,喬蕎微笑。拿著手機試著自拍,很久沒有自拍過了,自己對自己都要沒有信心了,對著鏡頭試著笑笑,發現自己笑起來並不好看,收攏了笑容,按下毽子,畫麵停留在那一秒,喬蕎看著鏡頭裏的自己,頭發是真的燙的不錯,除此之外看不見什麽閃亮點。

站在江邊,吹著風,看著遠方。

“張莉我愛你……”

突然有一道聲音穿透了喬蕎的耳膜,緊接著又有一道聲音帶著羞澀帶著緊張,回答著:“知道了……”

喬蕎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能好好談戀愛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談,等老了可以變成回憶,想我當年也是被人追求過的。

手機動了動,喬蕎接了起來。

“你去哪裏了?”

除了陸卿還能是誰,喬蕎看看手腕上的表,原本已經都快十點了,這麽晚了嘛?

原來有好多和她一樣的夜貓子,大部分情侶居多,當然也有一些明顯就是為了目睹這個很出名的景點,身上扛著大包小包,不知道下站將要去到哪裏。

喬蕎報告了自己的所在地,她暫時不想回酒店,現在天還早不是嘛,照比著上中九點就必須要上床的架勢,這裏至少可以退後兩三個小時。

看著下麵的風景,她以為陸卿會再給自己打第二次的電話,畢竟人不少,他想很快的找到自己,除非她告訴他自己準確的位置。

看風景的時候身上一暖,肩上重了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喬蕎的手拍在放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

“來的真快。我以為你要給我打電話才能找得到我的。”

她撒嬌。

良辰美景,又有帥哥相伴,人生多美好。

陸卿找她一點都不費勁,“出來走走心情好多了?”

喬蕎抱著陸卿的腰,將臉埋了進去:“我是把自己看的過於重要了,我女兒哭了一天,結果和我視頻之後就乖乖睡覺去了,我告訴她,你難過媽媽就難過,媽媽會生病,結果她就真的不難過了,我不清楚是我的威脅起作用了,還是事實上我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重要……”

這是個很殘忍很現實的問題不是嘛。

陸卿擰擰她的鼻子:“你真的是作的沒邊了,又矯情又任性。”

喬蕎笑笑:“那怎麽辦呀,你現在想踹了我就也太難了,我會死死貼在你的身上的,吸幹你的最後一滴血,我要比你晚死……”

陸卿大笑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家這樣講情話的,原來我要比你晚死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愛意了。

和她約定。

“我比你早死,你要死在我的後麵。”

喬蕎的頭發被吹了吹,她按住頭發:“和你結婚的時候我沒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就算是有人覺得我老了我心裏也不承認……”開玩笑呢,那個年紀怎麽能算是大呢,心裏不服氣,可一轉眼孩子都這樣的大了,也許麵容沒有多大的變化,蒼老的是心裏。

年輕的時候,可以衝動,可以想我去這個地方住上一年,因為我喜歡這裏,等到明年我就再換個地方居住,現在哪怕是倒找她錢,她也不願意去上中意外的地方,她的家雖然不是最好的,但那是家。

“你要是偶爾麻一麻,我會當成樂趣,如果你每天這樣麻,我就受不了了,太矯情了。”

喬蕎伸手去擰陸卿腰側上的肉,誰矯情了?

她就是突然之間傷感嘛,想著果而突然想到自己媽媽了,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她還記得自己媽媽年輕時候的模樣,什麽時候她媽現在已經是一臉的皺紋,不再年輕了,再往後想想,很快她媽就要老了,在很快也許就會去世,到時候她也會變成一個老太太。

陸卿摟著她,在江邊轉轉,喬蕎嘴裏說著:“我以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孩子小的時候願意聽媽媽的話,長大了卻覺得父母是負擔了……”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現在正式得到答案了,原來答案就是,因為他們長大了,腦子裏存在了更多的想法,小時候什麽都不懂,父母為你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等你長大發現原來他們不是最好的,原來他們也會有缺點,原來他們說的話一點不正確,身上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想要回歸到小時候,聽話的狀態就太難了。

“我媽不喜歡我,估計也是和我個性有關係,我看不慣的事情我就總說她……”

喬蕎記得非常的清楚,張麗敏想要一串珍珠項鏈的時候,喬蕎劈頭蓋臉就給母親數落了,最後那串珍珠項鏈她依舊給買了,現在回頭來想,要麽什麽都不說,直接買完送到母親的眼前,反正她又不能改變母親的想問題的方式方法,要麽就數落完了不給買,她反倒是把事情給做夾生了。

又比如說現在為什麽有些老人就喜歡欺負對自己好的兒女,偏偏喜歡那些什麽都不做不管的孩子呢,對著她好的人總要對著她嘟囔的,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嘟囔個不停,或者惹到了老人不開心,她嘴上不說,心裏卻埋怨你。

“得,這還成專家了。”

“不是專家,就是體會出來的,養了孩子才知道養兒不易,邊養邊珍惜吧。”

不是每家都會像是她婆婆這樣的,不是說不插手就真的能做到不插手,一旦她做了人家的婆婆,自己有兒子,娶了這樣的兒媳婦,除了敗家就是敗家,貌似一天也沒有事情可做的,卻忙的夠嗆,她也會看不順眼的,喬蕎可不認為自己有蔣方舟那樣的好教養會忍著不說話,自己養出來的兒子自己心疼,看見兒媳婦就恨不得掐死她了,還和她好好相處。

這點來說她婆婆真是個豁達的人,活的很是明白。

她嘮叨個不停,陸卿就負責聽,開了一天的會,腦子昏昏漲漲的,聽聽老婆的嘮叨也算是不錯的消遣方式,陸卿講著今天在桌子上發生的好玩的事情。

對方公司派來的人當中幾乎都是老外,自己這邊的呢,大部分英文都還不錯,有些雖然可能會存在聽力方麵的問題,但是屬於自己這塊兒的都是沒問題的,對方一個老外的電腦就引起了陸卿的注意,很奇怪的感覺,陸卿就看了過去。

“電腦有什麽好奇怪的?”喬蕎問。

陸卿叫她耐心聽著,電腦是沒什麽好奇怪的,奇怪的是那電腦上麵貼著蘋果的標誌,但是……

那老外很是搞笑的指著自己的電腦,他的電腦是戴爾的,卻貼了蘋果的圖標,隻是貼貼而已。

喬蕎:……

不會吧,老外的工資不是都很高嘛?喜歡蘋果電腦?

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隻是覺得費解。

陸卿拍著她的頭:“和你講話太累,你的腦子完全就是榆木做的,這樣就不能愉快的交談了,還是回家睡覺吧。”

“你少來,誰和睡,你個大色狼,我認識你誰……”

陸卿歎口氣,他現在可沒有興趣玩這樣的遊戲了,這是在外麵,摟著她進了酒店的大門,挨著步行街就是一樓的咖啡廳,裏麵坐了很多的老外,不知道為什麽這家酒店貌似有很多外籍人員入住,也許是地點的優勢吧,也許是別的。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陸卿的電話響,是他秘書來的,喬蕎跑進去洗澡,坐便上已經換成了自己從家裏帶來的坐便套,睡袍也都換成了陸卿自己的,毛巾牙刷之類的一律都換了下來。

喬蕎對著鏡子拍拍自己的臉,這就是一張三十多歲女人的臉,活動活動臉上的肌肉。

“喂,女人你不年輕了,要好好保養保養了……”

陸卿倚在門邊:“是不年輕了,有些老了。”

喬蕎飛過去一記衛生眼:“我要是老了,你豈不是比我更老,你要知道你比我大……”

從浴室裏出來給他騰地方,陸卿將毛巾罩在她的頭頂:“來吧,老婆,做個合格的搓背婆吧。”

喬蕎要出去,陸卿拽著她進來,她被拽著慢慢的往裏麵走,滿臉的無奈,難道就連搓背都離不開自己了嗎?

坐在一旁,給陸卿揉著後背。

陸卿還在說:“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黃金年齡段,喏,就是我現在開始,才剛剛開始,你已經走下坡路了……”

“那是哦,抱歉了,我托你後腿了,不過可惜了,走不走下坡路,你也娶了我了,**也隻能躺著我了,有那麽多小姑娘你是沒機會了,你被我承包了。”

套用電視劇裏的一句台詞,他被承包了。

陸卿拽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喬蕎弄了一身的水,伸手去拍他,這個神經病,這個浴缸是幹淨還是髒的你都不知道,你就進去。

“讓我起來。”

陸卿不放手。

“浴缸你都擦了很多遍了,是幹淨的……”

據說有潔癖的人是陸卿,可到了酒店有潔癖的人就變成了喬蕎,坐在陸卿的腿上,擰著他的大腿,他一點不覺得疼,這些不過都是小兒科,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裏等著老婆為自己服務。

“我的衣服都濕了。”

“我賠給你。”

兩個人在浴室裏膩歪了很久,陸卿的胡子出來了一些,他讓喬蕎幫著他修理幹淨,喬蕎上手去摸,像是硬茬一樣,或者說這就是硬茬,磨的手有些不舒服。

抬著陸卿的下巴,慢慢的上手,刮的很仔細小心。

“人家都用電動的了,你就非要用這麽落後的。”

隻要自己一個不小心,他的脖子就危險了。

陸卿閉著眼睛享受,帶老婆出來這就是正確的做法,雖然她有點煩,不過相信晚上他可以睡個好覺了,不會失眠,不用擔心睡眠質量不好,喬蕎的手抵在他的下巴上往上推著,用毛巾擦擦,果然看見血跡了,再小心還是避免不了的。

“刀片太快了,不小心就弄破了。”

陸卿不是很在意,從浴缸裏起身,裏麵的水已經放掉了,也已經擦幹了,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換好了,剛剛就坐在裏麵刮胡子而已,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走到鏡子前,看看鏡子裏自己的臉,擦掉那點點的血,徑直就出去了,喬蕎跟在他後麵,陸卿將睡袍扔到一邊,拍拍自己的一邊,喬蕎從另一側上了床,躺在他懷裏自己專屬的位置。“借給你躺。”

看看她丈夫多大方,說借給她躺就借給她了,喬蕎也是毫不客氣的就躺了上去,十分鍾之後陸卿還是沒有睡著,十五分鍾之後依舊還是保持清醒的狀態,他覺得自己的胳膊完全都木掉了,問題他這個老婆睡的就好像是個死人一樣,是推開還是不推開呢?他很想現在把她給踹下床。

忍還是不忍?

在喬蕎躺在陸卿胳膊上的第十六分鍾裏,陸卿終於沒有忍住,上手推掉了自己胳膊上的那個人,死死推開她的頭,將喬蕎的頭發全部從自己的身上移開,自己轉身揉著胳膊,錘了胳膊兩下,真是好辛苦,以後可千萬不要這樣睡了。

喬蕎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人給推開了,睡的還迷迷糊糊的,摟著自己的枕頭,扯著被子纏在腿上,一個被子被她扯走大半,陸卿一個用力,被子就全部從喬蕎的身上離開,呈大字型繼續呼呼大睡。